校草竟然会算命[穿书] 作者:松花春雪

    &校草竟然会算命[穿书]——松花春雪(33)

    小允,真不好意思,我听说那家蛋糕店特别好吃,但没想到那么远。害得邹简言还没回,再等等吧,大概一会儿就到了。陆延走过来,递给他一杯可乐。

    苏星允接过,心里有些莫名地慌乱,别喝边给邹简言打电话。

    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微信也发了几条,没有回复。

    将近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同学们开始陆续撤退。苏星允坐不住了,他焦虑不安地在大厅里转了几圈,便出了大门观望。

    陆延勾了勾唇,告诉同学们苏星允找邹简言去了,派对结束,各自回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打游戏打得太久,苏星允刚走出不远,就觉得脑袋昏沉沉的。

    明明很担心邹简言的安危,可是全身却抑制不住地想倒下去。

    如果面前有一张床,他大概能一秒入睡。

    不对劲,他从来没有这么渴望闭上眼睛,似乎连站着都能睡着。

    小允,外头冷,进去等吧。陆延走上来扶他,苏星允想躲开,却一个踉跄靠在了树上。

    走吧,我扶你,楼上有房间,咱们慢慢等。陆延贪婪地搂住他的腰捂住他的嘴,把他往别墅的后门带。

    同学们这时从正门走了出来,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纠缠的两个人。

    苏星允猛地瞪大了眼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怒骂道:陆延,你他妈根本不是人!

    陆延阴森森地笑了,愉快地道:小允,你就是太单纯了,所以现在才看出来。我一直就不是人,不过呆会儿,我们都不是人了。你永远都是我的,我的玩物,我的宝贝。

    邹简言呢,你把他弄哪去了苏星允没有力气挣扎了,连意识也逐渐不受控制。

    哟,我的小允。都这时候了,还想着你的小男朋友呢。啧啧啧,这份感情真是感天动地啊。陆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箍得苏星允呼吸困难。

    他怎么样了,你别问我,要问就问你的好爸爸,哈哈哈

    我艹你妈!

    小允,继续骂,我喜欢你骂人的样子,越凶越好。但是你记住,现在没人能救你,你今天是我的。陆延把少年架到早就铺好的床上,双手抱胸站在一旁凝视。

    你说,过了今晚,邹简言就算还活着,他还愿意要你吗?哈哈哈哈哈

    他是有洁癖的人,你知道吧?他要是嫌弃你了,你会不会很心痛啊。

    与其自己心痛,倒不如干脆忘了他吧。我来好好爱你,我们一起回到十年前的日子吧。

    陆延说完,就迫不及待地开始脱自己的外套。他几乎是一秒也忍不住的,向床上的少年走过去,抬手小心翼翼地轻抚他漂亮的眉眼,鼻梁和唇角。

    苏星允半闭着眼睛,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他必须保持清醒,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邹简言。

    他要去救他,必须去救他。

    对方是有备而来,邹简言两手空空,一定很危险。

    强大的意念仿佛抵御了部分药物的影响,苏星允感觉右手聚集了一些力量。

    趁着陆延细细品味他五官的功夫,苏星允一勾拳打在了男生的太阳穴上。

    自己趁势滚动了一圈,掉下床,发出一声巨响。

    疼痛使他又清醒了不少,几乎可以勉强坐起来。

    陆延被这蓄力的一拳打得满头金星,缓过神来时,终于露出了一脸凶光。

    他瘦削的脸此时隐在暖橘色的光后,泛着诡异的色彩。

    苏星允,干得漂亮啊。你忘了?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想要你。

    陆延呼吸急促、全身沸腾,一步一步向床边的少年走去。

    幽暗的巷子里,水果刀反射着月光,冰凉又危险。

    它被架在男生的脖子上,紧紧贴着他的皮肤,微微抖动都会划出一道血口子。

    你既然不准备杀我,为什么把我扣在这?邹简言气息平稳,半靠着墙,目光如水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高新平抓着刀的手有些颤抖,不知是冷还是紧张,他语调急促,又明显带着恐惧:你别动,我就不杀你,你只要答应我的条件就行。

    你先说。邹简言已经想明白了来龙去脉,看来陆延确实是原书里最大的毒瘤。

    过去的苏星允,就是被他处心积虑、步步为营拉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反倒这个高新平,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

    离开我儿子,再也不准靠近他!不许你帮他考大学,也不许你挑拨咱们的父子关系。我儿子是我亲生的,永远也别想离开我。你他妈识相的就滚远点,安心去过你的少爷日子。我们高家不用出人头地,我们有口饭吃饿不死就行。

    明白没有?明白就点头!

    邹简言没有点头,只是忽然笑出了声。

    男生低沉温雅的嗓音,在这静谧的寒夜里,透着无与伦比的震撼和力量。

    不明白。

    日,小畜生,有种你再说一遍!

    刀子前后抖动,画出一道鲜红的细线,慢慢渗出晶莹的血珠。

    我说我不明白。

    邹简言抬起头,眉眼冰冷: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这样的人渣败类,配拥有苏星允这么好的儿子。

    第47章 值得

    高新平的手和刀以一种古怪的频率在抖动,不断地在男生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摩擦、切划。

    他来之前并没有想过要真的伤人,不过只是想吓唬吓唬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少爷,叫他知难而退。

    现在却突然有些后悔带了刀子来,若不是姓陆那小子提到刀,他是绝不会带的。

    现在刀在手,以他的火爆脾气,就很难不往前捅了。

    偏偏面前的男生每句话都在刺激着他狂躁的神经,就像巴不得他赶紧捅过去一样。

    高新平常年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根本拐不了那么多弯,他甚至没有觉察出自己的情绪完全被面前人控制着。

    你说什么屁话,老子哪点配不上这个小畜生!都是嫌贫爱富,跟着有钱人屁股后面转的贱东西!他要是敢不管我,我他妈就天天去学校闹,我要弄得所有人都知道,看他还怎么待下去!

    我劝你这种有钱人家大少爷还是离他远一点,别惹麻烦,他以后怎么样关你屁事?要你瞎操心?

    高新平的话令邹简言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

    他知道,他绝不能让这个人再次接近苏星允。

    人生最值得奋斗的岁月就是高中,少年此时正竭尽全力往上爬,容不得任何意外。

    一旦被这个男人搅和,他的一辈子就完了。

    自己费尽心思筑起的墙,就是为了这一刻,将少年好好保护起来。

    眼看到了最紧要关头,绝不能付之一炬。

    邹简言对我国的刑法十分熟悉,当然也知道犯罪结果对刑罚的影响。

    只是威胁恐吓,而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的行为,很难被真正定刑。

    为了苏星允,为了能让他拥有两年自由自在的奋斗时光

    邹简言决定拼了。

    苏星允是我的,谁也别想带走。

    他会考上大学,会成为警察,会过上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的好日子。而你

    会孤苦伶仃,会没钱吃饭、没钱看病、没钱租房子,你要为小时候每一次打他付出代价。

    你他妈闭嘴!高新平瞪着血红的双眼,把刀收回来,换成了朝前平举的姿势。

    他全身抖得像在筛糠,似乎下一秒就会使尽全力刺出去。

    呵,别装了。邹简言微微转身,故意鄙夷地看着他笑,你根本就不敢。

    高新平脑袋里的最后一根弦崩断了,没有一个人男人经得起这样的激将。

    他双手握住刀柄,不顾一切地往男生腹部刺了过去。

    比想象中柔软,比想象中脆弱,不过也只是一具凡人肉|体而已。

    邹简言调整好身体,让刀尖从他预判的位置刺了进去。

    剧烈的疼痛通常是不容易第一时间感觉到的,他只觉得烫,手捂上去火热湿润。

    高新平捅完后才一个激灵退了几步,来不及拔刀,就慌得择路而逃。

    他知道自己完了,自己居然捅了邹家少爷,再不跑就跑不了了。

    邹简言一点都不担心他逃,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总能抓到的。

    而且,不论抓不抓住他,至少他近几年都不能再来骚扰苏星允了。

    这一刀,很值。

    他没有把刀拔|出来,只是用手紧紧捂住伤口。手机已经被高新平带走,他没法为自己报警叫救护车,只能一步一步往别墅挪。

    疼痛感开始愈加强烈,额上的汗珠随着每一步前进而大滴大滴地坠落。

    风一吹,又凉又热,几乎让人想要沉沉睡去。

    他一步一步往别墅大门走,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但这异常的安静并不是好现象。

    他们都散了吗,那苏星允呢?

    少年等不到他,绝对不会走的。

    所以,自己只要走到别墅找到他,就能得救。

    他擦掉眼皮上的汗,抬头看去,别墅的二楼闪出昏黄的灯,窗帘上映出闪动的人影。

    从落地窗看进去,一楼大厅早已空无一人。

    糟了。

    邹简言忍着钻心的剧痛,加快了步伐。

    他一想到苏星允可能有危险,就心慌意乱起来。

    伤口很深,血顺着刀柄不断流出,滴在地上如暗红色的花朵。

    为了让高新平能被关上几年,他选择的刺入点是最理想的。

    虽不致命,但也很危险。

    像现在这种剧烈的跑动,会令他有失血过多而昏厥的可能。

    昏倒在这里,一时半会不会有人发现,那么必然死路一条。

    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比起自己的身体,那个叫苏星允的少年,更重要。

    *

    苏星允躲开了陆延一次一次的袭击,但却没有还手的能力。

    药效很强烈,光是保持清醒和理智就已经十分难得了。

    在陆延耐性用尽,拿着一卷细绳逼近时,他忽然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这脚步声十分奇怪,一轻一重、一快一慢,像是无法保持平衡却要拼命往前跑似的。

    是谁?是邹简言吗?

    这个租来的别墅不会有别人,如果有,一定是他!

    苏星允像个在沙漠中跋涉太久的将死之人,忽然看到了绿洲。

    只要一想到邹简言,他的心就触到了地面。

    他掩住自己发光的眸子,拼命往门边挪过去,在陆延讥讽的眼光中,扭动了门栓。

    呵,小允,你是不是吓傻了。整个这一片别墅园就咱们两人,你打开这扇门,就能跑出去了?

    但他这话才刚说出口,整个人就愣住了。

    门缝一点点张开,走廊上的灯光更加明亮,一个高大斜长的影子渐渐漫进来,覆盖住地板。

    男生脸色苍白,眼眸沉郁,嘴角紧紧抿起来。

    他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都无比坚定。

    邹简言苏星允紧绷了太久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

    他来了,他没事。

    对视时,苏星允不自觉露出一个笑容。

    但邹简言实在笑不出来,只是从头到脚细细看了他一眼,才微微点了点头,眼角还在轻轻抽搐。

    这是极度痛苦却要忍耐的表情。

    苏星允不解地顺着男生胸口看下来,直到看到他用手挡住的腹部。

    黑色的刀柄、闪着银光的刀刃、浸润了血的外套、鲜红而苍白的手指

    邹简言!苏星允不知哪里来的力量,竟然撑着站了起来,朝男生扑了过去。

    他半跪在男生腿边,两只手伸过去想帮他止血,又害怕弄疼了他,不知所措地张着嘴,忘了合上。

    你快躺下!苏星允想扶他躺下,男生却一动不动立着。

    你先走,快走。邹简言只是从嘴边挤出几个字,眼珠子直楞楞地盯着对面的陆延。

    他此刻的眼神,与其说是愤怒和恐怖,不如说是决绝。

    如果能用他这条命换苏星允远离恶魔,他会毫不犹豫接受这场交易。

    不行,我们一起走!苏星允踉踉跄跄地要去拽他,却发现拽不动。

    他不会让我走的。邹简言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心里早已预感到了接下来的结果。

    刀不是陆延捅的,他无须为这件事承担责任。以他的狡诈程度,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折磨人的机会。

    只要拖延时间,邹简言就会因失血过多而倒下。

    陆延没想到邹简言这么硬,流了这么多血还能站得这么直。

    看到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他简直火冒三丈。

    高新平真是废物,就不能往中间捅一点吗?

    好在他撑不了多久了。

    别急,小允,我帮你们叫救护车。陆延笑了笑,装模作样地拿起手机晃了晃,唉,这里怎么没信号呢?

    苏星允站起来,想冲过去抢手机,却被邹简言握住了手。

    没用,别去。

    不行,他故意的,你再这么下去,会

    方圆几公里杳无人烟,没有手机,即使他们现在出去也找不到人救命。

    但呆在这里,只是稍微暖和明亮一点,还不是等死?

    男生的手冰冷粗糙,上面凝覆这大块大块的血渍,看上去触目惊心。

    而苏星允的手却异常柔软温暖,交握在一起的时候,冰火交融,微微地疼。

    苏星允,要好好学习。记住你说过的话,要做有用的人。

    邹简言,你放什么狗屁,你别说了!不许说这些!

    邹简言嘴唇失了血色,慢慢弯下了背脊。

    苏星允眼泪猛地喷涌而出,他不敢相信。

    他以为面前的男生永远都会挺直脊背,傲然挺立。

    他从来不知道,他也不过是一具血肉之躯,也会受伤流血,也会有离开自己的可能。

    邹简言,你躺下,来,躺我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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