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密友的香水味gl 作者:南门冬瓜

    &隔墙密友的香水味gl——南门冬瓜(151)

    因为不挣钱吗?左雯裳像是有些领悟:亏本了吗?

    利润算蛮高的。戴立夏与李清鸥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交谈,都在听黄思研讲过去的事,听左雯裳问到这里,黄思研还未回答,戴立夏忽然帮她回忆了起来:就是很辛苦,思研每天起早贪黑,我好几次约她上午九点见面,她凌晨三点就起床去忙活了,两个半月,挣了五万多,才刚接手,未来可期,我本来好奇她为什么要放弃这个店面,今天才知道是因为那位原老板找你了。

    黄思研也不觉得遗憾,笑道:放弃了也好,真挺累的,都没时间干别的事。

    除了戴立夏,在场的人谁都没想到黄思研还有这段过去,左雯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后面你怎么和立夏姐的堂弟在一起了?

    他那半年在国外,我一直在帮他养狗,就与他接触得多了,我后面打消了去杭州的念头,有一阵求职期,老总问我,要不要跟着他创一番事业,我做了调研,与立夏也商量过了,觉得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主要是思研很努力,也有实力。戴立夏补充了一句:有我盯着,跟着正午,他也不会亏待她。

    好吧,那我明白了。左雯裳心里的疑惑全解开了,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又把脸转向李清鸥:清鸥姐,我表妹回国了,你知道吗?

    她表妹?江玉溪?李清鸥的那个变态病人?黄思研下意识地看了李清鸥一眼,见她气定神闲地点了下头,对这些事好似了如指掌:她有联系我。

    那就好。左雯裳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你知道就好。

    你在国外的时候,她经常跟你见面吗?她打电话给我,吐槽你的话可是说了不少。李清鸥的话语中透着那么一丝丝调侃,看来跟左雯裳的关系比较融洽,竟然光明正大地开起了她的玩笑:她说你老欺负她。

    我欺负她?左雯裳声音抬高几度,几乎是用喊的语气,匪夷所思说:见鬼了,她跟我住的城市都不一样,她被限制回国后,又联系不上你,每天都飞到我家,跑来欺负我,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她从小就爱欺负我!不行,我去给她打电话问问。

    说完,拿起手机,就往阳台走了。

    这个活跃气氛的人跑了,张卫国和司徒周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黄思研低下头,没来由地紧张了起来,她们三人坐一块,虽然没人说话,但黄思研就是害怕,总有一股定时炸、弹随时会炸的矛盾感从她心中涌起。

    我对李总以前的职业挺好奇。戴立夏打破她一贯寡言的习惯,率先开口,宛然一笑道:现代都市人压力大,按理说前景不错,李总却抛下它做起了投资商。

    不尝试一下,并不会知道自己能走多远。李清鸥声音平静:人生太一帆风顺,不会太无聊吗?

    戴立夏点头称是:您的话很有哲理,可如果一帆风顺是无聊,那波涛汹涌的人生,该称为什么?

    磨练。李清鸥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含着笑,意味深明地望着戴立夏,就那么对视了几秒:宝剑锋从磨砺出,想要立于不败,必须曾经狠狠失败过。

    这是心理学上的暗示法吗?万一失败后,再也站不起来呢?戴立夏漫不经心的追问下,闪动着一股尖锐的力量:都劝说未来会比现在过得更好,心理医生常用的伎俩,但如果没有变好,你们会为此负责吗?

    咳咳黄思研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赔笑道:两位想吃苹果吗?我帮你们削。

    李清鸥看她一眼:想削,你就全部削完吧。

    黄思研:...

    大姐,你真的看不出来我在帮你解围吗?!!疯了吧你!!

    李清鸥疯没疯不知道,但跟戴立夏的交谈并没有就此结束:如果对方没有变好,那想必未来他肯定也交不起钱来找我咨询了。

    精辟。戴立夏语气中带着点揶揄的味道:看来李总对商人的思维,也领悟得差不多了。

    心理医生和商人,不过都是时代的奉献者,真正掌握时代的人,往往比我们难捱太多。李清鸥神色一正,淡笑道:所以小商人和小医生这两个身份,于我个人来说,我觉得很满足,古往今来都说高处不胜寒,既然生在高处,就应该比底下的人皮厚些。

    您的话很有哲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戴立夏再次不吝啬地夸她:可惜李总不做心理医生了,否则真想聘用您。

    小戴总谦虚了。李清鸥表面淡定自然:实际上,像小戴总地位如此之高的人,我们一般人不会接触的上,阶级之分,底层的工作者比上流社会的人更要在意。

    思研,你觉得李总说的话对不对呢?戴立夏把脸转向黄思研,兀自发问:你之前见过我那位叔叔,他让你觉得有阶级之分的障碍吗?

    忽然拉扯上了自己,黄思研听得先是怔了两秒钟,手里拿着的苹果差点掉了,手抖了抖,抬头装无辜说:叔叔平易近人,我怎么会觉得呢。

    平易近人这个词,就是阶级之分的最好证据。李清鸥并没打算息事宁人。

    原来如此。

    戴立夏从容不迫地笑笑,终于不语了,或许她今晚的话说得太多了,有些倦了,李清鸥也没乘胜追击,端起茶几上堆满苹果块的碟子到怀里,开始有条不紊地开始啃苹果,黄思研见她吃的带劲,又多削了一个,三人终于安静了下来,这样一安静,总觉得气氛更尴尬了,黄思研没自信可以缓和她们的气氛,削完苹果又开始默默地埋头削梨,正削得带劲,突然听到一声摔东西的声音,好像是从隔壁书房传来的。

    其他二人好像也听见了,戴立夏先站了起来:我过去看看。

    李清鸥却没动,还在啃苹果,黄思研拿着水果刀,语气顿了顿,试探地问她说:那我也去看看?

    李清鸥还是没行动,戴立夏已经过去了,黄思研怕出事,立刻也跟了过去,两人一起来到书房外面,听到张卫国的声音在咆哮地骂道说:为什么不和我结婚?我是你的生育机器吗?你想要孩子就和我上床!现在怀孕了,我没利用价值了吗?司徒周,你怎么那么自私啊!

    那我给你待孕钱行吗?司徒周的声音淡定得让人无法想象:我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卫国,我不会跟别人结婚,我只想要孩子,你接受不了,就把这些事忘了,我本来也没想过让孩子喊你爸爸。

    黄思研本来是想舒缓气氛,结果听完更尴尬了,转头看向戴立夏,压低声音问她:我们回去吧?

    那二人的恩怨真的不方便打扰,戴立夏很同意她的意见,点点头说:走吧。

    黄思研就过去跟还在阳台打电话的左雯裳交代了一句,说她们先走了,晚点让左雯裳和司徒周他们说一下,左雯裳捂住话筒,对她比了个OK的手势。

    她苹果削多了,李清鸥没吃完,黄思研怕浪费,找了保鲜膜出来,正准备打包,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转头问李清鸥说:你的打包盒呢?放在车上吗?

    李清鸥凝眉,回头:好像在司徒的车上。

    黄思研脸僵了僵,思考了几秒:那算了,晚点我再给你买一个。

    戴立夏已经在门口等她们了,任谁碰到这种局面,都有想逃离的心情,黄思研弯腰把削好的苹果都装好了,见到李清鸥还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也摸不清她是怎么想的,轻声问她说:我们一起走吗?

    李清鸥刚吃完苹果,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嘴唇,动作妖娆得跟个狐狸精一样,她听完还是没动,只丢给了黄思研一个二选一的问题:你先送她,还是先送我?

    按三人住的位置来看,李清鸥住的地方更近,她完全可以先回去,但是,如果答案有这么简单,她还会问这个问题吗?黄思研小心翼翼地反问她:要不,我们先送她回去?

    李清鸥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低低一笑,笑得黄思研绷紧了神经。

    那走吧。

    看来,答案没错,黄思研在心里偷偷地松了口气,心想,今晚乱七八糟地终于结束了。

    但,显然还早,到了停车场,那二人一起坐到了后座,黄思研抿抿嘴:我的副驾驶位置有毒吗?

    李清鸥似笑非笑,温和道:路还长,我陪小戴总说说话。

    要收费吗?戴立夏作势接住了她的话茬:思研帮我先记账,到结束时一起清算。

    黄思研心里暗自叫苦,心说,你们自己聊你们的话题,就不能放过我吗?

    章节目录 188

    可能是感受到了黄思研内心里的不安, 今晚的路况特别好, 后排那两位不知怎么聊到了单身女性的私生活上面,可能是跟司徒周今天怀孕的事有关?

    戴立夏问得很直接:不知道李总方不方便回答, 我一直都想知道,在李总的心理治疗历史中, 有没有让您觉得匪夷所思的单身病人?

    有一个病人, 我上司征求过她的意见,并用来做演讲的案例。李清鸥眼波婉转,嘴角含了一丝笑:从二十五岁开始治疗, 到三十岁之间,她睡了上千个男人,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一不卫生, 二不安全, 但她不愿意结束, 诊断完,发现她也并没有性、瘾, 她自称性、生活并不能带给她愉悦, 她想要的只是看到男人为她痴迷的那一刻,而且她找心理医生并不是治好她自己, 她是想找个人分享她的这些经历,我为何觉得她匪夷所思,是她有足够的自控力,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自信也绝对没人发现这件事,她在外界人眼中,依然是有能力的高层白领,找我们,不是为了帮忙,甚至是一种炫耀。

    噢?戴立夏的好奇心似乎被她勾起来了:那后续呢?

    后续,这个病人到了我的手里,我上司似乎厌倦了她每周几换的床史,她征求过那位病人的意见,那位病人同意换医生,但条件有一个,对方必须是女性医生。李清鸥轻笑了数声:我刚接手的时候,她连细节都跟我描述得一清二楚,比跟我上司聊得还要多,她说话的时候会很认真地看着我的脸,我发现这个细节后,做了一个简单的测试,一旦我表现出来了很艳羡的神色,她就会变得很亢奋,据我后续调查,这个人是大家庭出生,她是长姐,下面还有三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在她家庭里面,她长相是最普通的,后面她父亲去世,她母亲改嫁,继父与两位哥哥对她几位妹妹的态度都比她亲昵,她念念不忘妹妹们炫耀的小玩具和笑容,乃至于她妹妹们结婚后,她没有对象,每年回老家过年,都会租一些她认为的高富帅一起回去去气她妹妹,见不到她妹妹的时候,她去找很多男人,来气我们这些女人,她不是为了拯救自己来找心理医生,那个时候我就清楚意识到,原生家庭的伤害远远超出了这个社会对它的理解。

    戴立夏若有所思:最后呢?

    不了解。李清鸥摊开双手,做无奈状:很多人都不再来,或许是痊愈了,这是最好的答案。

    李总是位很细心的人。戴立夏点头表示理解:无论在哪个领域生存,都会大放异彩,难怪正午老跟我提起你。

    这话,黄思研都听出不对了,更何况李清鸥,她唇边抿起一丝弧度,自嘲道:小戴总是在暗示我太过张扬?

    能明哲保身的张扬,也是种本领。戴立夏又是三言两语为自己解了围:只不过有些时候,该退让,就不要冒进,这个社会,不是我们小时候的大家庭。

    谢谢小戴总提醒。李清鸥沉默了几秒,才说:对小戴总来说是大家庭,于我而言,只是小家。

    李总今晚一直在提醒我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呢。戴立夏声音里透了许些遗憾:有些可惜,我本是想和李总做朋友。

    这二人从聚会上的试探,再到如今的直接,黄思研觉得自己再不出来缓解气氛,可能李清鸥就要和戴立夏结怨了,她连忙开了车载广播,电台里正在放歌,是谭维维的【晚婚】,特别巧合的是,这首歌李清鸥曾经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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