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王下之王 作者:宫槐知玉

    &妻乃王下之王——宫槐知玉(49)

    这些事情司风宿不曾与他说,但他多少也察觉了些。

    还有些时间。司风宿也朝着大殿的方向看去, 怎么?

    南门修摇了摇头。这是自他出生以来,第一次没有翼国的年。

    司风宿似乎察觉到什么,他伸手握住了南门修的手。南门修亦回握,司风宿的手总是温暖,让他有些舍不得撒手。

    司风宿从猎场那边回来得急,南门修早早便把他赶走,让他回去休息。

    司风宿回宫之后,便忙着朝中的事情,南门修大多数时候都待在自己的宫殿之中,偶尔也会去太医院那边看看进度。

    眨眼十来天过去,眼见着天气越发的寒冷,南门修出门的次数也越发少了许多。

    特别是在天气突然变糟,接连下了几天大雪后,南门修更是几日都未曾出过宫门半步。

    窗前,南门修正坐在屋里发呆,门口的方向便传来一阵动静,司风宿和大宫女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进屋来。

    屋外还下着大雪,司风宿身上的披风上都是雪花。司风宿把大衣脱了下来,大宫女帮着把披风挂到一旁。

    随着两人进门,屋子中也跑进来一阵寒风,让南门修忍不住紧了紧手边的薄毯。

    南门修本来就怕冷,今年又是第一次在这种极寒的天气过冬,大雪一下,就算呆在满是暖炉的屋子里,他也依旧觉得冷。

    药方奴婢已经看过了,确实不错,您可以试一试。大宫女说道。

    你若觉得没有问题那便让人送过来。司风宿道。

    大宫女闻言一礼,转身欲要出门。

    怎么了?南门修看了过去。

    是给王的药,已经有了方子。大宫女回道。

    听着这话,被寒冬的气候弄得有些昏昏欲睡的南门修,总算来了几分精神,能治好他的病吗?

    药方奴婢已经看过,治愈的可能很大。不过王的病情已成旧疾,治疗起来会比较麻烦,可能需要些时间慢慢调理。大宫女道。

    听说能治好,南门修点了点头,同时也松了口气。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司风宿身上的变化也越来越大。

    之前南门修刚刚到这里时,司风宿脸上只是有些病态的惨白,但精神看着还算不错。

    现在司风宿吃不下东西,又整日忙着朝中的事,整个人都有些憔悴。

    他眼下更是时时带着些青紫色,看着仿佛十分疲惫。

    南门修听说司风宿的病情有得治,松了口气,司风宿却想起了南门修的事。

    你那边有进展吗?司风宿看向大宫女。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南门修的身旁坐下。

    被询问,大宫女脸上浮现出几分迟疑。

    见到这一幕,司风宿剑眉立刻皱起,怎么?

    大宫女思索片刻,道:谨王的情况比较特殊。

    闻言,司风宿眉头紧蹙,这样的话他已经听了无数次。

    就如今的情况来看,想要完全治愈还没什么方向。大宫女道,所以如今正在改善之前的那药方,希望能够先控制住病情。

    南门修的情况太特殊,大宫女早已经放弃治愈,再加上南门修的意愿,她如今重点研究的便是如何控制住病情。

    司风宿他们的退而求其次,对于病情的研究并无太大的帮助,因为他们对南门修这种情况本来就了解不多。

    唯一幸运的就是,她之前开的那药方似乎对南门修的情况确实有所帮助,至少帮着把南门修换了回来。

    所以众人现在都在研究那药方,希望能把药方再改善改善,至少让南门修的情况先稳定下来,不再继续恶化。

    听着大宫女的话,屋里另外两人都陷入沉默。

    片刻后,南门修的声音才传来,那就先这样,至少先确定病情不会继续恶化,争取些时间。

    大宫女点了点头,他退出门去。

    屋内,司风宿却有些疑惑地打量着身旁的南门修。

    做什么?南门修问道。

    司风宿迟疑,南门谨?

    就坐在他身旁的南门修脸上并无任何变化,神情也与刚刚一样,但司风宿就是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对。

    南门修轻挑眉头,他嘴角勾起,所以呢?

    南门谨危险的看着就坐在自己身边的司风宿,司风宿他靠得太近。

    一想到刚刚是南门修坐在这里,想到两个人刚刚紧挨着坐着,南门谨牙齿就忍不住地咬得咔嚓作响。

    南门谨伸出手,把掌心对准了面前的暖炉烤火。想了想,他又往旁边挪了挪,离司风宿远远的。

    司风宿见到这一幕,看出南门谨眼底深处的嫌弃,他有几分懊恼又有几分哭笑不得,看来他真的不知道南门谨待见。

    你怎么又突然跑出来了?司风宿稳住心神,朕找人来给他看病,那些人想见见你,但你之前一直不曾出现。

    才醒。南门谨头也不抬地说道。

    司风宿讶然,他猛地想起了之前南门谨喝药的事。

    那药南门谨喝下去之后南门修就换了回来,他只顾上高兴,却忘了那药对南门谨来说大概是有损无益的。

    司风宿侧头看了一眼正在认真的烤火的南门谨,南门谨之前喝下那药时,大概就已经做好了再也醒不过来的准备。

    我并没有在你昏迷之后一直为你喝药。司风宿不知自己为何要说这。

    南门谨看了过来,火光映照下的他眼中有惊讶一闪而过,但他最终并未说什么。

    他希望你能活着,就算用这样的方式。司风宿道,他一直看着南门谨。

    南门谨一直就在那里很认真的烤火,看着他那认真的模样,司风宿突然有了个荒唐的想法。

    南门谨和司风宿是同一个身体,他们大概算得上是有着许多共同点的同一个人,南门修怕冷,南门谨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

    南门修一直怕冷,以前无人关心,如今有了他。

    南门谨以前无人关心,如今也是,以后,恐怕也一直是

    司风宿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再继续想下去。

    司风宿深吸一口,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坐在一旁的南门谨却突然就自言自语起来。

    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南门谨低着头一边烤火一边问道。

    司风宿愣了愣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在跟南门修说话。

    这种情况司风宿之前在客栈的时候也曾见过,只不过那时候是南门修在对着镜子和南门谨说话。

    想到那时候的情况,司风宿莫名的有些背脊发寒,那种感觉让人毛骨悚然。

    司风宿朝着南门谨看去,南门谨的脸色倒没像之前那样一直变化,他就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

    司风宿并未打扰,只是静静的在旁边看着。

    南门谨问完问题,便静静的等待着南门修的回答,他有意识之后立刻就出来了,因为他察觉南门修一直想见他。

    南门谨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是什么,但他和南门修之间确实有着某种联系。

    以往便是如此,南门修若是不想面对,他立刻便会知道。

    我喜欢他。南门谨脑海中传来一道声音。

    听着那声音,南门谨还来不及去感慨这种奇怪的感觉,便因为南门修的那四个字而有些炸毛。

    南门谨有些崩溃,他幽幽地撇向一旁的司风宿,南门修竟真的就被这混蛋给拐跑掉了!

    干嘛?司风宿不见往日的聪明模样,一脸的茫然。

    他不是坏人。南门修的声音又传来。

    这话南门修之前也对司风宿说过,不过那时候说的是南门谨。在他看来,司风宿或者南门谨本来就都不是坏人。

    南门谨有些不情愿的收视线,半晌之后,他才道:我知道。

    若司风宿是坏人,他又怎么可能允许他留在南门修身边?

    听着南门谨的话,司风宿正准备开口跟他说药的事情。

    他原本决定把这身体让给南门谨,让他替他好好活下去,如今却又改变主意,想要维持现状。

    面对如此自私任性的自己,南门修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更加不知该如何开口和南门谨说。

    南门修迟疑,南门谨的声音却又传来,你知道我是不会同意你做傻事的,所以如今这样便好。

    南门修瞬间红了眼眶,视线都变得模糊。他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心中也多了几分自责与酸痛。

    南门谨总是如此,他什么都依着他顾着他,甚至就连他这种自私的选择,都同意都顺着。

    甚至在察觉到他说不出口时,还自己主动说。

    对不起。南门修不知道该说什么,对南门谨他大概就算说上无数次对不起,也不足以补偿或者弥补什么。

    我能揍一顿他吗?

    视线都模糊着的南门修,顺着南门谨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去,看见了司风宿的脑门。

    看着司风宿脸上那一脸惊讶的表情,南门修一个没忍住,被逗得笑了起来。

    不行。南门修声音都有些哽咽,我会心疼。

    南门谨一脸不满地收回手,那我下次趁你不注意再揍。

    南门修被逗笑,他视线都被水汽熏得一片模糊,却忍不住的发笑。

    也幸好如今身体不受他控制,否则他定然是又哭又笑,无比滑稽。

    哥哥。

    嗯?

    第053章 我喜欢你

    怎么了?南门谨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南门修说话, 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叫叫你。南门修咽下喉间的苦涩, 不让自己再丑态毕露,谢谢你。

    南门谨本还准备说点什么,听着南门修这句话,也安静了下来。

    南门谨坐在火炉前静静地烤着火,坐在他旁边的司风宿则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南门谨。

    他不知道南门修和南门谨两个人在说什么, 但从南门修瞪着他的眼神来看, 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司风宿本想说点什么,他可不想让南门修被南门谨带坏, 不过他一直插不进去嘴。

    南门谨和南门修两个人聊了许久,直到天色都暗下来, 南门谨才睡去。

    再次换过来,南门修脸上满是笑容。他心情不错, 看得一旁沉默着的司风宿都有几分吃醋。

    你们聊了些什么?司风宿忍不住问道。

    南门修摇了摇头,他看向了窗外的雪,只是说了些小时候的事情。

    司风宿嘴唇动了动, 心中有几分吃味,南门修就从没和他聊过小时候的事。

    怎么?南门修察觉。

    没什么。司风宿不说,只是看着南门修。

    南门修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 你是在吃醋吗?

    没有。司风宿起身,我吃谁的醋?吃他的醋吗?怎么可能。

    司风宿嘴上说着,一颗心却早就已经酸得快要化掉。他可以替代任何人, 却永远无法替代南门谨。

    司风宿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朕去让人送些新的炭过来。

    南门谨在这里坐着烤火烤了半下午,暖炉中的炭火都已经快要熄灭。

    司风宿才走出两步,手却被南门修拉住,南门修把他拉了回来,仰着头看了过去。

    南门修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抱住司风宿,他把头埋在司风宿的肚子上,静静地吸吮着司风宿身上的气息。

    暖炉中火星子炸开,发出啪的声响。飞雪之下这宫殿之中,也只有这一点零星的声音。

    司风宿替南门修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眼神逐渐变得温柔,他当然是吃醋的,不过他也知道如今这样已经是最好。

    我喜欢你。司风宿轻声说道。

    这话他以前就已经跟南门修说过,但他现在还是想说,他想让南门修知道。

    嗯。南门修趴他在司风宿身上,声音有些闷。

    屋外飞雪漫天,南门修拥着怀中的人,感受着来自司风宿身上温暖的气息,不舍得松手。

    他抱着抱着,便把人向着床边拉去,司风宿发觉时,他已经站到了床沿边上。

    南门修在司风宿的颈侧轻轻嗅了嗅,嗅到司风宿身上那熟悉的气息,他手上用力,直接把人推倒在了床上。

    司风宿仰躺着,看着近在咫尺的南门修,面上一片烧红,视线却是慢慢的变得滚烫。

    南门修俯身,吻了上去

    一夜好眠,翌日,司风宿早早的便起身去上朝。

    南门修躺在床上,看着他急匆匆离开,不多时之后便听见从远处传来的升朝声响。

    想着昨夜的事,南门修拉过还带着余温的被子轻轻嗅了嗅,这才起身。

    半上午时,司风宿忙完朝中的事,才又来这边。这一次与他一同来的,还有大宫女。

    大宫女手上端着药,是给司风宿治喉咙的药。

    药才刚刚熬好,药碗上方还冒着袅袅的白烟,大宫女把它端进门来后,放到了桌上。

    南门修放下手中的游记,看了过去,他的视线一直盯在司风宿的身上。

    司风宿并未耽搁,待到药稍凉,便端着碗一口饮尽。

    南门修看着他喝完药,这才把视线收回。

    这药性温,可能需要些时日才能起效。大宫女说道。

    司风宿是伤在喉咙上,比较麻烦。

    知道了。司风宿挥了挥手,把人赶了出去。

    那之后,大宫女便时常端着碗到这边来,司风宿一天两碗的喝,一喝便是半个月的时间。

    一开始那药并没什么效果,反倒是喝药时,司风宿经常露出痛苦的神情。

    半个月之后,药的效果才慢慢的显现出来。

    虽然司风宿依旧经常咳嗽不止,不过已经不怎么咳血,而且喝一些流食时,也不再像之前那样一脸隐忍的痛苦。

    能吃下一些东西,司风宿的情况慢慢的就好了起来,面色虽然还是惨白,但精神比之前好了不少。

    南门修见到这,心中高高悬起的石头放下,也跟着放松不少。

    只是司风宿的病情慢慢的得到控制,大宫女那边却依旧没什么进展。

    南门修的情况太过特殊,又没有其它案例对比,想要找出能够控制的方法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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