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你走开!(重生) 作者:春风不喜

    &老攻你走开!(重生)——春风不喜(22)

    颜色太轻佻,不行。

    目光继续往旁边游走,方开谢拿出最新款式的白色毛衣,在身前比了比。

    他又摇摇头,这件也不行,衬的他有点黑。

    试衣镜里的男人肩宽腰细,刚沐浴过后的发丝柔顺的散在前额,一双深邃的眼睛里蕴着万千星辰,薄唇红润,一道剑眉如精雕细刻般直至眼尾,这是另人惊叹的容颜,美丽又不失男性的刚毅。

    方开谢叹了口气,而后勾起嘴角轻笑:我是疯了吗?

    他拿出最常穿的黑色打底羊绒衫,又挑了一条修身内敛的黑色裤子,最后套上长及膝盖的纯黑大衣,脖子上饶了两圈灰色围巾。

    什么业界精英出席会议,平易近人才是最好的。

    方开谢换好鞋,攥着钥匙准备出门。

    房门却从外面被推开,沈沁苦着一张脸,还没进门就开始数落司机的不是。

    老方我和你说,家里的司机要换掉了,我在机场等了他半小时,他竟然让我自己找他,害我沾了一身的雪。太可恶了。赶紧开工资让他

    抬眼见到伫立玄关的方开谢,沈沁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尴尬地笑了笑,换上一副讨好的神情:呀,阿谢在家呀,是要出门吗?

    目光从他头到尾扫了一遍,沈沁皱眉摇头,血红的唇如同血盆大口,又开始喋喋不休:你这样子出门可不行,你可是大总裁大影帝呢,穿成这样子出门被抓拍那不是很损形象吗,我记得齐成刚让人送来衣服呀,你怎么眼光这么差。

    方开谢逆光而立,一身黑衣衬的他更人高马大,站在沈沁面前沉默不言,令沈沁渐渐感到压力倍增,声音也识趣的小了下去。

    让开。他开口,半眯的眼睛里布着森森寒意。

    沈沁浑身一僵,自觉地给他让路。

    方开谢冰冷的目光极为不耐的从她身上移开,仿若多看一眼都会嫌脏。

    他握着门把,拉开门,沈沁却又突然说:你先等等,我有事给老方说,关于你的终身大事呢。

    方玉炜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低沉苍老:阿谢你进来。

    狠狠剐了沈沁一眼,方开谢将门重重甩上,大步流星的走到方玉炜面前,说:爸,什么事?

    你沈阿姨说有事同你商量,占用你几分钟时间。

    沈沁坐到方玉炜身旁,笑着说:是这样的,我前几天遇到陈国栋的独生女陈晴了,眼瞧着那孩子越长越水灵,小谢年龄也不小了,该为方家添个小娃娃了,上次说的时候,你爸说你忙就推辞了,我见你最近一直往家跑,听说你已准备休息,影视界的事情也要暂停了,我看陈晴那孩子不错,我订好了这周六,也就是后天,她来我们家作客,你见一面。

    不是询问,只是通知。

    方开谢的脸色一沉,声音带着薄怒:你喜欢的话自己生一个,我不想结婚,更不想生孩子。

    还有,请您不要替我做主,任何事。

    沈沁黑了脸。

    她没有生育能力,从二十岁嫁到方家,没有生出一儿半女,不然哪里会轮到方开谢当上方家继承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来到方家这么多年,你就一直没给我过好脸色,我虽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既然嫁给了你爸爸,你也应该喊我一声妈妈,现在这个样子,是摆谱给谁看呢?

    方开谢盯着她,一字一顿的强调道:沈阿姨。他刻意加重了阿姨两字,顿了顿,接着说,我母亲只有芳英一人,你不要天真的以为嫁入我们方家就是方家的女主人,我请你好好端正自己的地位,真以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塞给我父亲的野鸡都可以随便加戏呢。

    你!沈沁站起来,指着方开谢,声音尖锐:你说谁是野鸡。

    方开谢眉头一挑:你说呢,沈阿姨。

    阿姨这两个字绝对是□□裸的嘲讽,这些年,方开谢对她的称呼从来没有改口,而方玉炜也从来没有纠正过。方开谢此刻反复强调她只是家里的阿姨,无疑戳中了她心中最痛的一角。

    跺跺脚,她又气急败坏的冲方玉炜喊:方玉炜,你看你的好儿子,这就是你的好芳英教导出来的好儿子。

    听到芳英儿子,方玉炜脸色也沉了下来:够了,我和芳英怎么教的儿子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还嫌自己不够丢人,赶快滚上楼。

    沈沁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对自己怒气相向的男人,脸上表情扭曲,她狠狠咬了咬唇,扯起刚才放在沙发的皮包,气愤的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上了楼。

    见他离开,方开谢眉头舒展,他说:爸,这个家我一直容不下的人是谁你想必很清楚,她安分守己我自然不会动她,但某些人既然动了歪脑筋还付出了行动,就不要怪我容不下她。新城项目落地,内鬼会被揪出,那时,我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

    方玉炜点头,一脸疲惫:我老了,眼里越来越看不得脏东西,方家的事你全部做主。

    叹了口气,方玉炜话锋一转,说:今天元旦呢,不聊这些扫兴的,我突然想吃八夕做的菜了呢,阿谢你去帮我买几道我爱吃的菜。

    方开谢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勾起嘴角轻笑:儿子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正准备去买呢。

    那还不快去,买不来你今天就别回来了。

    方开谢脸上笑意一僵,转身就走。

    这哪里是他爸,翻脸不认人的祖宗吧。

    等以后许八夕嫁给了他,恐怕他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又要下跌。

    又下雪了。

    因为天气的原因,路上车辆较比往常少了很多,又加之是元旦,道上的行人也是脚步匆匆。

    方开谢丝毫没有被沈沁影响到心情,他打开音乐,舒缓的节奏在车内响起。

    眼前是刚亮起的红灯,方开谢扫了一眼时间,五点半,不急。

    他左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右手指尖懒散的轻轻扣着方向盘,发出沉闷而又节奏的声响,目光流转,方开谢目光温柔而缱绻,因为要去见喜欢的人,下雪日交通不便在他眼中也变成了可以忍耐的事情。

    红灯时间在倒计时,方开谢挺直脊背,头脑里却在想一会儿到店要点什么。

    不能太复杂的,简单的两道小炒就可以,不然累到许八夕可就不好了。

    绿灯亮起,方开谢却突然失笑,怎么八字还没一撇,他就开始心疼许八夕了。

    轻叹着摇了摇头,方开谢脚下松开刹车,车子疾驰而去。

    环卫工人早就下了班,老街道上的雪还没清理。

    方开谢将车远远停在路口,推开车门踏在雪上,黑色的皮鞋倾轧着刚刚落地的雪,脚底是清脆的踏雪声,无数细小的雪花被踩成一团,在这寒冷的冬日里相互取暖,发出愉悦的咯吱咯吱的声响。

    八夕菜馆就在不远处,本来极为普通的招牌落在方开谢眼中透着暖意。

    一想到元旦的晚饭是他亲自下厨,方开谢的胃里就传来一阵一阵暖意,整颗心都被填满了。

    老街上设施老旧,路灯昏黄,许八夕门前的路灯因为下雪泛潮线路短路,几天了没亮起。

    还好雪夜泛白,方开谢凭着极好的眼力,双手抄着口袋,走到了店前,他的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的弧度,怎么压都压不出。

    因为温差的缘故,方开谢看到玻璃门以及窗户上汇了一层水汽,店内暖黄的灯光下,是许八夕忙碌摆弄碗筷的身影,看着就觉得好温暖,方开谢的目光出奇的变得更温柔。

    正要大步向前,一个男人匆匆赶来,方开谢闪身隐在暗处,看着男人跺着脚拉开门进去。

    身影有些熟悉,某种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方开谢没有来得及抓住而微微蹙眉。

    在玻璃门推开关闭的几秒间,方开谢听到里室内融融笑意,门外是冰火两重天。

    没人注意门外,他从暗角里走到门口,眼前是暂停营业的牌子。

    男人进门后,许八夕见到男人很是惊讶,锤了一下男人肩膀笑着拉他坐下来。

    方开谢认出那个男人就是许八夕曾亲口承认的男朋友。

    刺眼的一幕尽收眼底,方开谢的脸色一沉,目光更为幽深晦暗。

    而房间中还有个模样清隽的男人,忙不迭的给许八夕夹菜。

    方开谢静静看着这一切,不怒反笑,嘴角一挑,语气森然:两个男朋友。很好很好。

    第二十九章

    雪越下越大, 窗上水汽凝结, 模糊了室内的人影。

    方开谢外套毛领上落了一层薄雪, 他长而卷翘的睫毛上偶尔沾上几朵, 微凉的触感几乎瞬间就滑入眼内。

    他的手从玻璃门凹陷进去的把手撤开,下车后极低的气温让他的指尖不住打颤。

    手指钻进外套口袋时已经发僵,他攥着手机, 犹豫片刻后闭了闭眼睛。

    而后拨通了方玉炜的电话,转身离开:爸,我到菜馆了。

    许八夕准备了一桌靳云喜欢吃的菜。

    应该说许八夕做的他都喜欢,真是个不挑食的好孩子。

    森先生推门而入,哈着气:卧槽冻死劳资了。大佬我来给你捧场了。

    许八夕讶异, 随即一笑:你不是说被阿姨锁在家里出不了门了吗?

    森先生挠挠头, 洗了把手毫不客气的回到桌边,用手指捡了一块牛肉放入嘴里,语气不清的说:我妈那里困得住我, 昨天那是特殊情况,再说了媳妇儿哪有大佬你做的菜好吃呢。

    贫嘴。许八夕笑笑, 抬手捶了他肩膀一把,人还没齐呢,亏得是个美食主播,筷子都不会用了啊?

    嘿嘿。森先生嘴里都是肉, 回身冲许八夕一笑, 许八夕由着他去了。

    靳云, 你朋友什么时候来?

    马上到。靳云从后厨探出头, 问许八夕:八哥,这都六点半了,你说的来取菜的那人还来不来啊?

    许八夕抿了抿嘴,抬眼目光落在表上,淡淡地说:再等等吧。

    靳云摆出餐具,无意往门口瞧了一眼,好似看到一道黑影闪过,他眯了眯眼,疑惑道:八哥,门口好像有人。

    许八夕道:是吗?我出去看看。

    他推开门探着头往外看,室内光线太亮,许八夕眼睛适应了两秒才借着街道上的暗光看清路。

    铺着雪的路被门口挂着的红灯笼映照的发红,街上偶尔有人开车驶过,轧着雪,咯吱咯吱作响。

    许八夕只穿着一件圆领毛衣,白皙的脸因为暴露在冷空气里鼻尖泛红,门口的暂停营业标签被人动了,此时是营业的状态,他重新将标签转过来,喃喃道:奇怪。

    回到室内,许八夕摇头:靳云你看错了吧,没有人。

    咦,来了。靳云抬头,见到一个小孩怀里抱着两只猫咪,一脸怯意的站在门口,喜出望外地迎上去。

    小悄悄,你来啦。

    许八夕看过去,眉头一挑,转身从柜台上拿了一大桶芒果汁。

    被称作小悄悄的孩子,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咬着嘴慢吞吞地往里面走。

    你好啊,原来你叫小悄悄,之前我们见过的,你还记得吗?许八夕很喜欢孩子,微笑着和小悄悄打招呼。

    小悄悄的脸白白净净,穿着一身水洗的发白的牛仔衣服,齐耳的西瓜头圆滚滚的罩在他头上,许八夕突然有些怀疑眼前这个孩子的性别。

    但他当下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拉着小悄悄坐下来,递给她一双筷子。

    她怀里的猫咪却丝毫不怯场,舔了舔粉色的小肉垫爪子,从小主人怀里一跃而下。

    白色毛发松软,细而长的尾巴高高翘起,在桌下嗅来嗅去,似是在宣告领地。

    七点,电视上准时响起新闻联播,许八夕转头看向窗外,黑漆漆的一片,相必那个FF不会来了吧。

    八哥,这个孩子是小区里的孤儿,她是个八岁的小姑娘,现在在上一年级。

    许八夕给孩子夹了两块他新做的红烧排骨,听到靳云的话不禁皱起眉头大量着小悄悄。

    在他印象中,小区里好像并没有独自一人居住的孤儿。

    森先生扒了两口牛肉,抬眼不经意间问:靳云你怎么认识小悄悄的,看起来很熟的样子。

    靳云挠了挠头,脸色有些尴尬:我休学时从福利院见到过她,院里比她大的孩子都欺负她,其实小悄悄会说话,院里的心理疏导员说,她是因为受到创伤一直不愿开口说话。

    许八夕目光落在小悄悄白而削尖的脸上,想起上一世他和方开谢准备领养的姑娘,眼神变得柔和。

    喵哦~两只小猫在桌底下喵喵叫着,蹭着小悄悄的脚裸,森先生没养过宠物,从桌面上夹起一块鸡肉扔到小猫面前,肉落地他才想起:我忘了,猫不能吃盐。

    靳云笑着说:没那么讲究,我们没钱给小白买猫粮,小白一只都是吃的店里剩下的饭菜。

    说完,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靳云噤声,下意识看向许八夕。

    许八夕垂着眼皮吃着饭,注意到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眼皮一掀,疑惑地问道:干嘛,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哦,我早知道你给别人送饭菜,但我不知道是给小悄悄。之前无意中跟着你见过一次,天太累,没看清。

    八哥你不怪我偷偷拿着店里的东西给别人吃吗?

    许八夕奇怪地看他一眼,说:吃不完也是浪费,我干嘛要介意?

    哦。靳云点头,嘴角却渐渐上扬。

    店里的几个人除了森先生都不是话多的人,眼下森先生只顾着吃东西,偶尔插一句嘴,没人回复却也不觉尴尬。

    想来真是奇怪,原本不想干的人,竟然坐在一起和和气气的吃着新的一年的第一顿饭,是意外,也是一种无法言明的奇妙的缘分。

    *

    方开谢拨通方玉炜的电话,踏着雪朝街角走去。

    他的声音夹在簌簌落雪的声响中,低缓清冷:爸,我到了菜馆,但店里暂停营业,我没见到店长,今天元旦,估计是店里放假了,我也不想打扰别人。

    嗯,因为我和家里阿姨说过晚饭外带,一早就让她下了班,你在外面随便带点什么回来吧,就我们两个,刚才你沈阿姨回了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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