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内助系统(穿越) 作者:春眠也知晓

    &贤内助系统(穿越)——春眠也知晓(79)

    你现在联络他,叫他快回来。

    师父未曾留下音讯,联络不得。

    林崇一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哀嚎道:都怪我平时好逞口舌之快,如今可如何是好?

    这位师伯天不怕地不怕,如今竟能说出这样自省的话,季温良有些惊讶。

    这时几位长老也闻讯赶来,见到林崇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干嚎,皆面面相觑,面露诧异之色。

    林师兄这是怎麽了?

    林崇听到有人这样叫他,立刻抬起满是希翼的眼睛,见只是昔日的几位同门,并非楚师弟,眼里的光霎时又熄灭了。他知自己失了态,站起身简单寒暄了两句,对几位长老道:楚师弟真的不在麽,莫不是在躲我?我知道当初我年轻气盛,在管理启昀宫上和他有分歧,绊了几句嘴,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若是他肯见我一面,我愿意当面给他致歉。

    几位长老皆说并非如此,老宫主确实不在,如今宫中之事皆由季宫主打理。

    林崇脸色灰败起来,喃喃道:我知道我知道,楚师弟风光霁月,定不会和我一般见识,可如今我儿的病却是非他不能治,这可如何是好?

    季温良心里一惊,是林桓师兄病了麽?

    林崇看了他一眼,感叹道:当初我与我儿离开启昀宫时你不过五、六岁,难为你还记得他,你们去看看罢。

    主诊堂右侧连接一个小屋,几个人挪步到屋中,床上躺着的正是林桓。

    季温良是楚神医自外带回的遗孤,初入陌生的环境自然有诸多不适应,他记得还是林桓师兄抱着他到处玩儿,一次为了给他买蜜饯,还偷偷跑到城里去,挨了师父的罚。

    往昔的记忆早已模糊,但那份暖意却始终埋藏在心中,一遇故人,像是受到了什么触动,融融地流淌起来。

    手搭在林桓的脉上,立刻感受到两股力量彼此交缠,一股嚣张霸道,另一股绵软温和,如今这绵软温和之力却是站了上风,压着另一股力量难以动弹,以至于林桓的脉搏比常人舒缓许多。

    林桓师兄可是服用了抑千筋?

    林崇没想到季温良一搭脉便诊出了抑千筋,颇为诧异地望向他,答道:正是。

    大长老问:师侄中了什麽毒,竟用抑千筋来压制?这是自损啊。

    抑千筋本来也是一味毒,食者呼吸减慢,不能动也不能食,长久陷入昏迷状态,直至死亡,不过也有人将他当作药材,抑制其他毒药的扩散,只是这样十分伤身,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这样做。

    我还不知是自损?林崇无奈地道,可他体内的另一位毒太霸道了。

    他长叹一声,道出了事情的始末。

    一月前我和我儿去碧水谷寻三荇蓼,好不容易找到一株,却碰上了花烛教的教主苗金环,那妖女蛮横不讲理,非要抢我手中的三荇蓼,我知她是邪教手下,招惹不得,可也咽不下这口气,一来二去就吵了起来,她心狠手辣,竟暗中驱使白沟蝮咬我儿。

    三荇蓼虽然难得,可哪有我儿的性命珍贵,我便与她定下交易,用三荇蓼换取解药,那妖女本来也是答应了的,可交付解药前忽然问我姓甚名谁,我坦坦荡荡,不屑哄骗一个邪教之人,便将名号告诉了她,谁知那妖女知晓我是谁后居然不肯做这份交易了,她说,她说

    她说什麽?

    她说千殊教与启昀宫结有仇怨,她身为千殊教手下,不能帮启昀宫的人。

    这几位长老彼此交汇了一下眼神。

    启昀宫向来不参与正邪两道间的争斗,要说与千殊教结怨,难道是与前阵子二宫主所结的善缘有关?

    听说那善缘正是中了千殊教的脉枯草。

    林崇似是没注意他们的无声交流,接着道:我自小在启昀宫长大,知道宫中的规矩,和她说这一定是弄错了,启昀宫不可能会与千殊教结怨。可那妖女不依,说甚麽也不肯交出解药,只道这毒楚师弟亦能解,若想解毒,自去找楚师弟。

    碧水谷与启昀宫相距甚远,等我到了启昀宫,我儿早就那妖女分明是想要我儿的命,幸亏我身上带了抑千筋,给我儿服下,才压制住毒性,一路马不停蹄地赶来,还怕那妖女中途反悔,将我父子二人赶尽杀绝。本来我还抱有希望,若是楚师弟在,我儿还有生机,可如今唉,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气绝麽?

    说罢竟捂脸痛哭起来。

    本是强硬的个性,如今竟为了自己的儿子在众人面前露出软弱之态,实在让人不忍。

    季温良掀开林桓的眼皮,又探了探心口,斟酌着道:

    这毒,或许我能解。

    作者有话要说:

    季温良的师父是楚神医,楚神医的师兄是林崇,林崇的儿子是林桓,嗯,就是这个关系。

    我从十号开始码这章,可总找不到感觉,应该是写太久论文了,今天才写满意【捂脸】

    久等久等~

    第103章 做武林霸主的男人(十一)

    白沟蝮是栖于青北地带的一种毒蛇, 喜干畏湿, 故在江南几乎绝迹, 此蛇头尖似三角,通体漆黑如墨, 只有肚皮之处有连成一串的白色鳞片, 远看像是大地之上蜿蜒的沟渠, 故名曰白沟蝮。

    这种蛇性燥易怒, 毒性又极强, 居然有人将它驯养成宠物,真是闻所未闻。

    季温良倒是没有亲眼见过它,仅仅听师父提及, 记得小时候师妹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只竹叶青, 向大家夸耀说她抓到了世间毒性最强的蛇,师父却说白沟蝮的毒性比之强过许多。

    在众人面前栽了面子,师妹很不服气,说她查过典籍了, 竹叶青就是毒性最强的蛇。

    师父摇了摇头,道她书读得少, 若是有能耐当上宫主,进了藏书塔的最高层,就知晓毒外有毒了。

    后来因为什麽事儿, 这话头就被岔开了, 季温良也没有记在心上, 直到听林师伯提到白沟蝮, 放才想起。

    那花烛教的教主或许和师父交过手,才知道师父可以解白沟蝮的毒而且师父不也说藏书塔的最高层有记载白沟蝮的典籍麽,说不定解毒的药方也在。

    宫主?宫主?

    季温良从书海中抬起头,打开书阁的机关,见紫露站在门口,手里端着餐盘。

    宫主吃些东西罢。

    什麽时辰了?

    刚过巳时,宫主从昨夜诊完病人就没再休息,早饭也没吃几口,这会儿该歇一歇,身体要紧,若是宫主病倒,林公子的毒更没人解了。

    季温良本没有什么胃口,可想着不吃东西确实撑不下去,便点了点头。

    书阁外面特意摆了一个方桌,紫露将粥盛好,推到季温良面前。

    对了,季温良搅了搅碗里的粥,抬头问道,林师伯还在主诊堂?

    早上时候还守着林公子,后来怕是熬不住,吃了些东西就睡下了,长老已经将住处安排妥当。

    季温良嗯了一声,吩咐道:林师伯多年不回启昀宫,想必会不习惯,一定要好生招待,另外林桓师兄那里也要有人看守,若是有什麽问题,及时告与我。

    紫露一一记下,问道:宫主一会儿要回房休憩一下麽?

    季温良摇了摇头,解毒的法子还没有找到,我睡不下。

    紫露面露疑惑,奴婢不明白,为什麽几位长老不同宫主一起找呢,多几个人帮忙不是更快?

    季温良笑了一下,你这丫头,没好好修习宫规?除了宫主,别人是不能踏入这层书阁的。

    紫露吐了吐舌头,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接着又问道:那奴婢就更不理解了,左右都是治病救人的书,其他书阁就可以开放,为何这里不行?

    你怎知这里都是治病救人的书?

    紫露想也不想地道:不是救人的书,难道是害人的书?

    是药三分毒,救人还是害人,不过是心里的一个念头罢了。

    这里所记录的许多毒方药方在江湖中早已绝迹,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紫露似是懂了,可是宫主这样一本一本地找,什麽时候能找到药方呢?

    若是抓紧时间,晚膳前应该能找到。

    这里的书虽多,但都已经分门别类,记载毒虫的书有近百本,他已经翻过了一大半。

    果然,在日落之时终于寻到了解毒之法。

    紫露,你速速将这方子交给烹药房,将药熬好后端到主诊堂。

    紫露接过药方,小跑着离开,没出几步又折了回来。

    药煎好后奴婢去哪里找宫主?

    季温良答道:你直接去主诊堂就可以,我在那里等着。

    紫露连连称好,顺着阶梯下了书塔,朝主诊堂的方向走。

    路过岔路口,左右看了看,见没有旁人,突然踏进一条小径,再往里走,两边的灌木丛逐渐杂乱,枝条横七竖八地交错在一起,尽头是被闲置许久的柴房,窗户上钉了几条木板,长期被雨水侵蚀,已经很老旧了。

    紫露将手放在门板上,很有规律地敲了几下,慢慢推开了房门。

    柴房里点着一盏烛灯,在墙上投出黑色的影子。

    紫露收起了天真的表情,单膝跪在地上,将叠得整整齐齐的药方双手呈上。

    主子。

    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像拆开什么玩具一样地拆开了药方,拿慵懒的目光从头到尾地扫了一遍。

    这么快就找到了?

    紫露规规矩矩地答道:自昨夜就开始找,一直没停下。

    一声冷哼响起。

    他倒是对这事儿上心。

    掀开烛灯的罩子,将药方的一角搭在烛芯上,看着火舌攀援而上。

    提笔在另一张纸上写下什麽,等墨迹干后,慢慢折好,交还到紫露手中。

    按这个方子煎药罢。

    紫露小心地接过,揣在怀里,却没立刻告退,面上露出一丝犹豫。

    还有什麽事?

    主子,紫露低头道,昨日夜里林崇父子前来,属下看林崇在他儿子床前哭得倒是伤心,担心这父子二人会变卦。

    林崇是启昀宫的大弟子,本应坐拥宫主之位,最后却落得远走他乡的下场,他心里自然是怨恨交加,我允他宫主之位,换他一场戏,这买卖还不划算?变卦倒是不可能,只不过看他儿子受了苦,心里有些不平衡罢了,最多不过要我加些筹码,可若是一只狗学会了和主子讲条件,这只狗也活不了多久了。

    师侄,你真的找到了解毒的方子?林崇直直地瞅着季温良。

    他身体劳累,但睡得并不踏实,恍恍惚惚间听到下人来报,说是知道解毒的法子了,立刻从床上坐起,赶到主诊堂。

    季温良正替林桓擦汗,点了点头道:自然,方子是在书中寻到的。

    又斟酌了一番,说:是藏书塔最高层的书里记载的药方,我从未用过,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是师伯想看那一页,也不是不可,毕竟是关乎性命的大事

    不必不必,林崇忙摆了摆手,我信得过师侄。

    又重重叹了口气,对不同的人,同一种病,都要开不同的方子,我半生行医,哪里不通晓其中的道理,你放手去做,尽力就可,若我儿真的醒不过来,那那也是他没有福气。

    说话间,紫露端着药进来了,药还烫着,从碗里飘出腾腾的热气。

    季温良叫紫露把药放在桌子上,又对林崇道:师伯,抑千筋能压住毒性,也能压住药性,喝药前,需解了抑千筋。

    林崇点头称是,一切凭师侄主张。

    季温良于是解开林桓的腰带,掀开白衫,露出胸膛,取出一根银针悬在半空之中。

    停了一停,转头问道:师伯,这抑千筋是你来解,还是我来解?

    林崇此刻心里嫌弃他啰嗦,面上却是不敢显露出来,只苦笑道:对着自己的儿子,我手都抖,哪里下得了针?还是师侄来罢。

    季温良也不再推脱,捏着银针,扎在穴位上。

    一连施了几针,眼看着林桓的脸由灰暗便青又便红,忽地吐出一口黑血,咳了起来。

    儿子,你怎麽样?

    林崇立刻凑了过去,用白巾擦净了血。

    林桓用无神的眼看了看四周,沙哑着嗓子道:父亲,我们这是在哪里?

    孩子,林崇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这里是启昀宫。

    林桓好像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喃喃地道:我还没有死麽,真没想到还会醒过来。

    师兄,季温良有些难过,师兄还记得我麽,我是季温良。

    林桓把目光落在季温良的脸上,虚弱地笑了笑,自然记得。

    师兄莫要思虑过多,先把药喝了。

    那药又致眠的功效,林桓喝过之后,便睡了过去。

    师侄,林崇压着嗓子,脸上止不住地露出喜色,道,我看我儿的脉象平稳了许多,看来这药确实有用。

    季温良点了点头,心里也松了口气,却还是道:这药需一日三次,再多服几日,看看效果。

    哎!林崇应了一声,见季温良面色苍白,额角的汗浸湿了头发,转而道:师侄心系我儿的性命,委实辛苦,现在我儿转危为安,你也该保重身体。

    查书和针灸都是极耗费精力的事,方才紧绷着身体,并没有察觉,如今卸了口气,疲倦猛地返了上来。

    师伯说的是,师侄先行告退。

    从床边站起,忽然感到眼前被蒙上一层黑雾,天地忽然颠倒了。

    耳边响起关切的呼叫声,最后归于沉静。

    再次醒来时,季温良已经回到了居所,不知谁点了安神的香,淡淡的味道萦绕在鼻间,很是好闻。

    他一动,坐在床边的人就察觉到了,放下手中的书,将季温良从床上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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