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穿书] 作者:止宁

    &小娘[穿书]——止宁(52)

    这几日,二人都没好好休息,宋俨明便寻了一处客栈开了房间,让容玉沐浴后去睡了,而自己却是出去了一趟。

    等容玉醒来,宋俨明已经回来了,他手上带着热腾腾的软米糕,让容玉吃了填饱肚子。

    没一会儿,便有两位交趾打扮的人过来找宋俨明,三人在外面商讨着什么,等容玉吃完了米糕,那二人便与宋俨明告辞出去了。

    容玉从屏风后出了来,这二人是?

    我们的暗司。

    容玉面色一喜,连忙问道,那该是不会打战了吧?

    他们进了这都城,百姓们依旧忙于自己的烟火,丝毫没有见到什么战前的异样。

    宋俨明笑道,放心,这战事打不成了。

    旋即他眼眸里闪过一丝光亮,看来,交趾的这位新国主倒是颇有手腕。

    与他们所想无异,自打何大勇去漓州报了信,漓州总督一边拟奏折上报朝廷,另一边自是带兵南下,五万大军本已压在前线,然而没想到千钧一发之际,这交趾的新国主图罕却孤身一人前往漓州大营,将调兵的符虎献上,以表臣服之意。那漓州总督自是按兵不动,只扣留了这图罕,对外说是交趾国主慰军,一边加急上报京城。

    是以这将近一个月,交趾境内的百姓们竟都不知,这边境本有一场大战要发生。。

    容玉听得是瞠目结舌,这图罕敢孤身前去,并将符虎献出,便表明他恭顺朝廷,那劫贼船之事自然不是他所为。

    不一定,宋俨明道,图罕以庶子身份登了大宝,听暗司来报,这图罕心思深沉,锋芒不漏,绝不可小觑,如今交趾朝中动荡,不知有多少暗流,恐怕这件事并没有那般简单。

    容玉很少见到他这般冷淡肃严的时候,心想,这才是一国侯爷真正的样子吧,正饶有兴致打量着,又见宋俨明转过头来,眼中眸光如寒冰融化,瞬间温情起来,

    我陪你去一趟医馆。

    哦容玉才想起来这件事。

    因在交趾境内,所以二人换上了新百姓穿的常服,等对着铜镜整理好,他这才发现桌上多了一个锦盒,打开一瞧,是一副新的面皮,他藏着掖着良久,丝帛围着鼻子连呼吸都不畅通,这会儿看见这面皮心里自然开心,便连忙带上了,跟着宋俨明出了客栈。

    没成想却被医馆的大夫责备一通,二人从未有这等经验,自不知道若有孕象,必须足二月才可看得出来。

    宋俨明捏了捏他的手,回朝再说吧。

    容玉叹了口气,

    罢了,不看了,总之不管有没有,回去便一碗落胎药下去得了。

    万一要是误诊,有孩子了却没看出来,再等到肚子大了,岂不是诉苦都没地方。

    宋俨明无奈地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二人又在主街上吃了交趾这边的特色,又回到客栈,宋俨明依旧交代容玉不得外出,这客栈明里是一间普通的客栈,暗里却是北安暗司们的驻点,自比外面安全,等交代好容玉,宋俨明又出去了。

    宋俨明做事自然无需别人担忧,容玉没有管他,这一段时间他很是缺觉,只觉得浑身疲乏,又去床上睡觉去了。

    这一醒,天色黑了下来,他睁开眼便看见宋俨明坐在床边,也不知对方这样坐了多久。

    容玉揉了揉眼睛,含糊着,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见你睡得那么香,便不打搅你了。

    容玉坐了起来,软绵绵地投入宋俨明的怀里,心间有一股宁静的味道出来,

    你别这般纵容我。

    宋俨明嘴角一弯,摸了摸他的头发,明日京中便会派人过来接我们回去。

    这么快?容玉疑惑道,那这边呢?

    放心,目前看来确非交趾所为,不过他轻声一笑,没有继续往下说,总之,这次事情还不算太坏,我已经让暗司着手调查劫船的事情了。

    容玉不再多问,他对这些事情一点兴趣皆无,看见宋俨明气色颇为轻松,便不再多理会,他现在只想早点回去喝下那一碗落胎药,好让他心里安心一点。

    容玉睡了一下午,起来只简单地喝了点粥,沐浴过后,又抱着宋俨明睡去了,许是心间大事已了,别无其他事情挂心,所以容玉入睡得很快。

    第二日,在暗司的安排下,二人坐了前往漓州的船只。

    等一靠岸,便有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在码头接他们了。

    容玉一看那黑红交错的旗帜,便知道是京中来的,心下一松,想着虽然过程曲折了点,不过,好在终于又回京了。

    人群中走出一个身着朝服的官员,朝着宋俨明恭恭敬敬作了揖,

    侯爷。

    这声音清朗有力,掷地有声,很是熟悉,容玉不由地抬起头一看,此人面貌俊逸,身形修长、气度不凡居然是容长风!

    第76章 风声

    宋俨明微微一愣,他也想不到此次京中竟是派容长风过来接他们。

    容玉早已第一时间悄悄躲到宋俨明身后去了,他穿着随身小厮的衣物,面上又带着面皮,别人都只以为是宋俨明的随身小厮。只容长风不同,他心思敏捷,慧眼如电,又对容玉身形音貌极为熟悉,若不小心些,随时便会被对方发现。

    容长风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状,只微微一笑,上前了几步,又以常人之礼躬身一鞠,温和低声道,

    宋兄。

    二人是同僚,更是至交,私底下皆是以弟兄相称,宋俨明不动声色,只作势扶起了他,

    崇墨此行辛苦。

    二人又客套几句,便一同上了马车。

    容玉坐在另一辆马车上,他回想着方才容长风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发现自己。心间稍稍安心了点,不由暗暗埋怨起容长风来,好端端的来接人作甚么,累得他这十多天的路程连亲近都不得亲近宋俨明,可真叫他恼火。

    等过了潼关,一队人马歇在官驿,容玉还没来得及见宋俨明,官驿的驿使官们早已迎接一群京中贵人们前去接风洗尘了,容玉只得无可奈何独守空闺。

    许是宋俨明交代过,驿站的驿使们没有给容玉安排下人住的房间,只在宋俨明的寝室外侧添了张守夜用的长榻。

    舟车劳顿,容玉吃过晚膳,打了水洁了身后便躺在长榻上歇息,顺便等宋俨明回来,然而没躺一会儿,他便沉沉睡去,正神游太虚,身子猛地一轻,他吓得醒了过来,原来是宋俨明回来了,他将容玉打横抱着,往床上去。

    容玉揉了揉眼睛,不由看了看门口,宋俨明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柔声道,门已关紧了。

    容玉放心,依靠在他胸口上,这才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宋俨明已经换上了官袍,又恢复了那个丰神俊朗的平阳侯。

    容玉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心间爱意涌动。

    宋俨明将他放在床上,径直压了下来,容玉闷声一哼,环绕着的对方身上的酒气愈发浓厚了,容玉不喜,只推了推他,

    你去洗洗,臭死了。

    宋俨明轻轻一笑,起了身,脱了官袍,只着中衣,倒了些铜壶上的热水擦了身体,便上床了,他上下打量着容玉,将他脸上的面皮揭了,这才亲吻了下来,

    容玉呜呜咽咽推着他的胸膛,你,你别在这儿啊,人多。

    放心不碰你

    宋俨明将他挡在胸口的手拿开,只轻轻吻着他,等那淡色的唇色一片嫣红微肿,宋俨明才放开了,指腹摸了摸。

    玉儿,回京后,我先给你置一个宅子,你的身份是滇西总督送给我的美人,等过半年,我会过宗谱给你记名,但为了不引人注目,我先以侍妾的身份安置你,待过两年

    宋俨明眷恋地摸着他的脸,眼中跳动着光芒,本候将你扶正,正式做我的侯府夫人。

    容玉吃吃一笑,那别人不是都以为咱们英明神武的侯爷沉湎美色,难过此关啊。

    这本就是事实,不是么?宋俨明有着温柔的满涨的爱意,他俯身下去,细细啄吻,我还不够沉湎的么?

    好了好了,

    容玉生怕他撩起了火,便别开了脸,将被子扯了上来,盖住了二人。

    睡吧。

    回京的路上一路没有多少波折,为了避免容长风起疑,白日的时候容玉都躲得远远的,尽量不出现在容长风的视野里,如此,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

    浩浩荡荡的车马行走了十数日,等见到那巍峨的城墙,一队人马均是松了一口气,终于回京了。

    容玉先是被安置在客栈,宋俨明还未歇一口气,便被皇帝急召进宫里了。

    这一去,竟是三天两夜没露面,只每日都会递信过来让他安心,容玉这时候自不敢添乱,只在客栈中默写自己的菜谱。

    以后便要以新的身份重新生活了,若以后要开馆子,原先玉香楼与小菜馆的特色菜例都不能用了,只能再绞尽脑汁想新的菜式。

    他兴趣在此,倒是觉得日子不难挨。

    只是重回故地,他很想去看看故人,听说小菜馆被阿良盘下来了,经营得有声有色的,容玉心间有几丝怅惋,却也明白今生永不可能前去相见了。

    人生啊,有舍有得,命运已然待他很好,他怎能那般贪心,什么都想要。

    等第三天,宋俨明终于派人来接走了他,将他安置在城西的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子里。

    这小院不大,配备却是一应俱全,院里置了三个丫鬟,两个小厮,还有仆妇若干。

    容玉环顾了一周,还挺满意这里的幽静的,他知道自己在这里要住上一段时间了,这是他与宋俨明的家,这般一想,不由有种初婚的甜蜜。

    容玉自然是享乐派,既然不能大肆修葺房屋,但卧房书房里用的自然都要最舒适的,他花了点银子,沉浸在居家改造之中,等收拾了两天,这才美滋滋地又搬出菜谱,细细研究了起来。

    宋俨明挑的下人果然好用,个个少言寡语,从不多问,容玉自是乐得自在,是以这个小院子没有多少忙乱的磨合期。

    只是宋俨明回到京城的这些天,非常的忙碌,容玉已经五六天没见着他了,心间自然想得紧,但幸亏他还可以做他的创业计划,如此,倒也排遣一些相思。

    第五天的夜里,宋俨明终于来了,他匆匆忙忙地遣散了下人,容玉还没惊喜地问上一句,早就被宋俨明抱到床上去了。

    二人多日不见,容玉明显感觉到宋俨明热情的躁动,他不知疲倦似得要他,容玉有些吃不消,然看着那双原本清明的眼里的浓烈的**,又不忍心他憋屈,只能隐忍着让他肆意摆弄。等宋俨明放过了他,容玉的腰部以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容玉额上都是汗水,发丝黏在脖颈间,甚是难受,他眼角流淌着暧昧的粉色,喘息着,抱着胸口上宋俨明的脑袋,

    我腰快断了。

    宋俨明歇了片刻,拿了丝帕替他清理了,又抽出他臀下洇湿一片的褥子,与狼藉一片的丝帕团在一起,丢在地上,亲了亲他的唇,低低抱怨着,

    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容玉很少听闻宋俨明这般直白的时候,又想起这般样子只有自己才见过,心里亲密感愈盛,只搂住了他的脖子,咬了咬他的鼻尖,

    我也想你了。

    他牵着宋俨明的手摸着自己的心口,缱绻地,你摸摸它,跳的可快了。

    宋俨明爱极了他这副娇软的样子,仿佛怎么亲也亲不够,

    玉儿,他呢喃着,心间的占有欲没有再甚,只有深深埋进他的身子、看着他迷乱地喘息的时候,才能让他心间这种占有欲缓和一点。

    下人们搬来了浴桶,宋俨明抱着他踏进去,他们面对面坐着,互相为对方清洗。

    这几日可还习惯?

    挺好的,容玉拿澡巾给他擦了擦胸膛,吃好睡好,好像还长了点肉。

    哪里长了,宋俨明摸了摸他的脸,胡说。

    长了,怎么偏偏就你不信呢?

    宋俨明笑了,凑近了他的耳畔,你身子的一分一毫我都清楚,瞒不了我。

    哼。

    容玉脸一红,便从浴桶里站了起来,拿过澡巾裹住了自己的身子。

    等容玉换上舒适的小衣,在暖炉边晃干了头发,宋俨明也已经拾掇好自己了,下人将浴桶抬了出去,宋俨明手上托着一个锦盒,从外室走了进来,

    容玉疑惑,这是

    他立刻想到了什么,嘴角一咧,连忙打开一瞧,果然是厚厚的一叠银票,容玉大喜,连腰酸都忘了,

    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他清点了一下,一分不少,只感激地蹦跶到宋俨明面前,踮起脚尖亲了一口,

    谢谢侯爷。

    宋俨明有些吃味,我来的时候都不见你这么开心。

    哪里一样,钱是钱,侯爷是我的命。

    行了,宋俨明明显被讨好到了,嘴角噙着笑意,将他牵了,吹熄了灯烛,一起上了床。

    夜色中,宋俨明揽着他,摸着他柔软的乌发,这些下人每一个都是我亲自挑选的,信得过,你在家中可以肆意些。

    嗯,容玉点点头,他们都很好。

    还有,往后出门你定要让王朗郑明跟着,他们功夫不错,不逊大内。

    王朗郑明便是那两个沉默寡言的小厮,容玉惊讶了一下,真人不露相啊,他一边惊讶一边觉得宋俨明有些小题大做,

    我这样的无名小卒,用不了这么厉害的。

    听话些!宋俨明的语气有些严厉,容玉一愣,舔了舔下唇,答应,

    好吧,知道了。

    他还是觉得宋俨明对他人身安全有些过分关注了,心间奇怪,只悄声问他,是不是朝中

    宋俨明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只沉默半晌,将容玉的手按在怀里,

    玉儿,你老实告诉我,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世的?

    容玉呼吸一滞,他最怕的问题便是这个,他曾与宋俨明约定不要问任何以前的事,如今宋俨明问了出来,必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可难不成要对他全盘托出么?告诉他,这个世界是有多么的虚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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