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已久(GL)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肖想已久(GL)——讨酒的叫花子(57)

    光是骂还不够解气,还差点气急到砸东西,好在家里的阿姨拦着,他情绪激动到心口疼,连连呻唤难受。

    然而无济于事,傅爸闷声闷气,任骂任撒气,翌日大清早还是照样出门。

    可要气死我才甘心,气死我得了!傅爷爷边骂边跺拐杖,可惜等他骂完人都没影了。

    傅爸不会在两个晚辈面前提这些,做事周全有分寸。离开瓷景镇那天,他去送了乔西和傅北,还让乔西带点特产回去,刚送走人,傅爷爷就来了,脸色很是难看,老爷子连骂人都不骂了,直接赏他一拐杖。

    我让你来了?!傅爷爷语气生硬,就差吹胡子瞪眼。

    一拐杖打得不算用力,傅爸也不多计较,过去搀扶他,行了行了,这不就回去。

    傅爷爷径自走在前面,没走两步,突然回头望了一眼,然而人来人往的街道已经没有那辆车子的踪影,什么都望不到。

    .

    另一边,去瓷景镇见傅爸的事情无意被乔建良得知,乔建良不大乐意,隐晦地问了几句,知道她俩过去连门都没进,傅家长辈也不遵循上门的礼节后,是愈发不舒服。

    傅家的态度太差了,在他看来真的毫无诚意,连带着,他对傅北就没那么待见,有两次傅北过来,他连水都不给人家喝一杯。

    不过之后还是收敛了,自觉做得太过,傅家是傅家,傅北是傅北,也就不再干这么不大度的事。

    十月上旬放国庆假,乔西和傅北都没出去旅游,在小区待了两天,之后轮流过来照顾乔建良。乔建良恢复得特别好,预计明年就可以回公司,虽然一开始做不了高强度的工作,但至少有个盼头了,他恢复得好乔西也高兴,天天盼着能快点结束这种枯燥无聊的职场生活。

    医院那边,周林的情况早已经稳定下来,不过一点要苏醒的迹象都没有,他还是有感受的,有一天周美荷在病床守着边哭边跟他说话,反思后悔自己以往的所作所为,周林竟然也落了泪,当时周美荷激动万分,以为这是要转醒了,可终究空欢喜一场。

    这些时日中,周美荷瘦了不少,面色非常憔悴,脸比周林还要苍白几分。

    乔西有空会去医院看看,但不会表现得太关切,关心一下就差不多了。

    周美荷破天荒地抹抹眼泪,对她说:谢谢你了,经常都过来。

    不过乔西并没有很感慨,更不会因此而改变什么。

    倒是乔建良,毕竟是夫妻,他看着这一切心里挺不是滋味,即使对继子没有深厚的感情,可念及这个孩子才十几岁,还是止不住惋惜可怜。

    当然,所有人都还不知道周林曾经做过的事,不然乔西就是另一种做法了,哪会来医院探望。

    .

    自从相互疏远后,乔西几乎没再见过赵拾欢,倒是傅北,在一次校友会上遇见了赵拾欢。

    赵拾欢并不是江大校友,但她今年对江大捐款颇多,因此被特邀过来做嘉宾,而傅北就是接待方负责人之一。昔日一起长大的好友,再见面早已不复从前,竟然连几句寒暄的话都挤不出来,没什么好说的。

    也是,如今一个在生意场上驰骋,春风得意,一个退出纷争,专心搞研究从事教育工作,早就没了交际,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赵拾欢先向傅北伸出手,喊了声:傅教授。

    主动拉开了距离,一刀划清界线。

    傅北面无表情,不冷不热地回应:赵总。

    在外人看来简直和睦友好,这一幕多有纪念意义,可只有当事的两个人才知晓个中滋味。

    之后聚餐,赵拾欢趁没人的时候走到傅北身旁,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状似无意地问:乔乔最近怎么样?

    傅北眼都没抬一下,淡淡地说:就那样。

    以前她俩是朋友,有些话有些做法不会放到明面上来,现下却不一样了。不过赵拾欢仅仅只是问问,聊了一会儿,还是主动小声说: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来找我。

    一番话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走过场客套,傅北没去探究,只是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日子里,再没跟赵拾欢联系过,而赵拾欢也没有出现。她们本来是朋友,可惜中间隔着乔西与官商勾结案,再也不能像多年前那样要好,何况早在几年前她们的情谊就渐渐淡了。

    傅北没告诉乔西这件事,只字不提赵拾欢的名字。

    晚上她的占有欲特别强,弄了好几次,一直反反复复亲吻乔西,连说话的空档都不给乔西留。

    .

    乔西这边也有事情需要解决,但是发生得更晚一些,那是腊月下旬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年的时候,离开已久的秦肆开始三天两头给她发消息,还订了花束送到家里。

    第一次收到花,乔西没怎么在意,毕竟唐艺逢年过节还会给她买花呢,关系好送花也没什么。

    然而第二次收到后,她就不太理解这个做法了,总觉得不太好,可秦肆没直说,在电话里的表现和说话方式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乔西不是自恋的人,也不好开门见山地问,只委婉地让对方别送了,没那个必要。

    秦肆没有听进去,一天不落地继续送。

    傅北清楚实情,脸色是一天比一天难看,她倒不会朝乔西发脾气,毕竟乔西也很无奈,可隔得天远地远也拿秦肆没办法,只能黑沉着脸把花拿出去扔垃圾桶里,换成自己买的。

    她平时那么正经,现在却如此较劲,乔西无奈地说:我又不收她的花,你别天天买了。

    傅北反问:不喜欢花?

    早前她也是这么干的。

    不是。乔西摇头,太多了,一两束就够了,太多只能放着枯萎。

    傅北听得进去话,没有再送。

    可只是不再送花,没多久,兴许是被秦肆那种死缠烂打的劲头刺激到了,便转而送一些特殊的小礼物。

    头一回收到小礼物是在二十九那天晚上,乔西耳根子都红了,捂在被子里缩着,这人反而愈加没正形,薄唇阖动都快吻到乔西的耳廓,用微微倦哑的声音说:明晚的

    后一晚就是除夕节。

    乔西都没回应,直挺挺捂在被子里躺了许久。

    当夜她都没怎么睡觉,失眠了,以至于第二天回大院过节时,眼角底下都是青黑的。

    这一年的除夕过得比去年更顺利,两人还去了七井街的中心广场与众多江城人民一起跨年,直到凌晨时分才回到家。

    一进家门,傅北就率先挨过去亲乔西,边亲边朝房间走。

    第七十五章 75

    除夕夜灯火通明,家家户户都亮着灯,远处喧闹的人群还没有散去,来来往往熙攘无比,到处都有红灯笼,连小区楼下都挂着。

    等到热闹逐渐退去,剩下的就是沉寂与安静,寒冷冬日的夜风轻拂,在玻璃窗外横肆,可惜进不了屋子。房间里的窗帘都被拉上了,里面亮堂,床头柜上的手机时不时就亮起,祝福消息一条接一条。

    乔西习惯性想去摸手机,可惜被傅北抓住了。

    傅北伏身挨在她脸侧低声说:春节快乐

    乔西只得回应这人。

    小礼物已经拆开,灯光倏地暗沉了些,在这里依稀能听到外面夜风呼啸而过的轻微声音。

    虽然空调早就开着,但还是有些冷,乔西忍不住抱紧傅北汲取温暖,黑色的眼珠无神,眼神也开始涣散,她扬了扬细长光洁的脖颈,大概是有点累了,便伏趴在傅北肩头。

    傅北偏头吻了吻她的鬓发,压着声音问:喜欢吗?

    乔西把脸埋在她颈窝里,没说话。

    扶桑花开得艳丽绝美,在柔白灯光的照射下分外耀眼,花枝在摇曳,火红的花瓣颤动,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等外面风都快停歇时,乔西终于开口小声地说:春节快乐。

    上一年的这个时候大家都过得艰难,但今年所有事情都已落幕,一切回归到正常的轨道上,这段感情来之不易,坚持了那么多年,又分别了五年,能走到一起实属不易,未来还有很长的路,她们会一起携手走过。

    傅北动容,感受到她的情绪,抚慰地轻拍了下她的背,去寻她的唇。

    乔西笑了笑,避开了,干嘛老是亲。

    别动。傅北说,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非得在红润的唇上啄一口,这才放开,故意问,你不喜欢?

    乔西口是心非,不喜欢。

    真的?

    她不吭声。

    傅北就凑上去又亲了下,堵住她的唇,惩罚她的言行不一。

    刚刚经历过一次,乔西双颊还是红的,因为羞赧而有些热烫,她的皮肤冷白柔嫩,光滑得像上好的玉,细腻而白皙,她有些拘束,可会一一接纳对方所有的柔情蜜意,虽然不怎么主动,但明显还是接受这些的。

    一个吻温情而持久,难分难舍,两人还沉浸在浓烈爱意的余韵之中,正是最情浓的时候。

    乔西依偎在傅北的肩头,在万家灯火中迎接新年的到来。

    这一夜通宵玩乐庆祝的人不少,大多都是一大家子齐聚,她俩在这方小天地里相互依偎,给予对方无限的暖意。

    约莫两点多,两人窝在床上一起看手机,傅北把乔西拢在怀里,乔西就拿着手机一条条点开消息,一一回复,她在公司群里发了不少红包,最后还单独给傅北发了一个。

    傅北好笑,与她脸挨脸,柔声说:应该是我给你发。

    乔西回身吻了下这人的脸侧,那你给我发呀,我还在等着。

    其实早就准备好了的,傅北虚环住她的腰身,用下巴抵着她的肩,红包在客厅的茶几上放着,明早起了再去拿。

    乔西一愣,没想到还真的准备了,现金红包总比手机上发要更用心一些,且傅北不止准备了红包,乔西自然是高兴的,坐正身子,边看手机边嘴角上扬。

    哦。她矜骄地回道,也不说别的。

    傅北帮她把额前散乱的头发勾到耳后别着,将被子拢高些给她盖到胳肢窝下的位置,从后面搂抱着乔西,手一直没有放下去。乔西垂了垂眼,盯了两秒隆起的被子,耳根子热热的,最终还是瞧着手机屏幕,佯作什么都感觉不到似的继续回复消息。

    新年代表旧事物的逝去,新的时光悄然而来。

    新年的第一天是傅北起床煮饺子,乔西就在客厅沙发上窝着拆红包,红包不止一个,连同那几年的都一起补上,里面的钞票数目正正与乔西每一年的年龄对上,茶几上还放着一个小礼盒,是真正的新年礼物,一对耳坠。

    乔西也给傅北准备了新春贺礼,是自己设计的纹身图案,同样颜色热烈娇艳的一品红,比扶桑花还要深两分。

    虽是不同的花种,但纹身图案相较于真实的花,往往会经过一定的加工和修改,赋予纹身师的独特风格,两人的纹身图案远远看着就十分相似,犹如双生花,炽.热地绽放盛开,高调而放肆,一个野性,一个张扬。

    怎么样?她问道,眉眼弯弯。

    这个作品设计得很用心,为了跟自己的纹身相搭,她早在两个月前就开动了,而且为了不让傅北发现,要把惊喜留在最后,每天只能在公司里利用空闲时间做,又累又高兴。爱情都是相互的,傅北对她好,她也会给予回应,也许做不了感天动地的大事,但能尽心做就很不错了。

    傅北倒没想到她费了这么多心思,眉宇间染上笑意,问: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纹?

    再过一阵子吧。乔西说,刚开年公司那边事情多,忙过了这一阵就可以了,到时候等我爸回去,我就解放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中,乔建良的恢复治疗一直很顺利,加之家里的悉心照顾,早在之前就可以工作,只是担心他身体吃不消,乔西才继续顶着。对于很快就可以离开公司,乔西比谁都高兴,三点一线的职场生活累人,搞得她都快忘了原本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两人不慢不紧地吃饺子,八点出发去大院,到乔家拜访乔建良。周美荷也在,今天还没去医院守周林,在这喜庆的日子里,她竟主动招呼她俩,一来就塞红包。

    周美荷以笑脸待人,乔西也不会表现得太冷淡,客气地回塞一个红包,给周林的。

    乔西从来没奢望过以后会跟母子俩一起生活,也不愿意,毕竟是成年人了,凡事留一线,反正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总之不会巴挨上去。傅北自始至终站在她这边,对周美荷比较尊敬,念及对方是长辈,不过态度比较冷淡,很是疏离。

    周美荷自个儿心里有数,乔建良亦看在眼里,四个人相处得还算和睦。

    下午时分,傅北给傅爸打电话,但没跟梁玉芷打。

    母女俩的关系因为先前那档子事,早已降到冰点,梁玉芷被迫出国躲避风头,还是傅爷爷强制要求的,傅家会经此一劫,全是她的功劳。傅家其他人没有怪罪傅北的意思,毕竟梁晋城在官场上抱的那位大腿早就被盯上,倒台以后一堆人连坐,要不是傅北搭上了谭二爷积极配合,傅家哪有这么容易脱身,即便当时不出事,以后也会因为政策打压等等出问题,傅爷爷把罪责归咎在梁玉芷身上,有时太气了也会骂自己骂傅爸,好好的一个家搞得天天不安宁。

    梁玉芷也没给傅北打电话,只打给傅爷爷贴心问候一番,委婉表示自己想回国看看。

    大过年的,把傅爷爷气得直骂:搞出一堆烂摊子还没解决,我给你们擦屁股都没擦干净,回来?回来做什么?是不是想喝风?

    骂得梁玉芷都不敢应声。

    傅北并不知道这些,倒是晚些时候,傅爸给她转了一笔钱,备注是给她和乔西的,这俨然让乔西十分开心,长辈给红包也是一种认同方式。

    可以留着以后,我们两个的共同基金。她说,立马就将这笔钱的打算做好,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就考虑到以后一块儿过日子了。

    傅北微不可见地扬了扬嘴角,好。

    把我爸给的也存进去,多存一点。

    都依你。

    一切都很合拍,吃过晚饭后离开乔家,两人都是牵着手出去的,乔建良就站在二楼阳台目送她们,一回身,望见周美荷在不远处,眼神透露出憋屈和埋怨,大概是不满意乔建良如此区别对待,对乔西太好太包容。

    乔建良夹在中间不好做,斟酌半晌,柔声说:走吧,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小林。

    周美荷的脸色这才好些。

    .

    春节的白天大家都过得开心热闹,可到了晚上就没那么融洽了。

    秦肆给乔西发了一长串消息,念及傅北,乔西都没回,如今她后知后觉到秦肆的心思,便默默拉开了距离,秦肆像是察觉不到她的冷淡疏离,锲而不舍地继续发。

    以往这人对自己帮助颇多,还教会了自己纹身,乔西肯定不会把对方屏蔽或者拉黑,思忖许久,还是象征性回了两句,并约对方,等回江城以后有空可以吃个饭,想着届时就把话说清楚,不能牵扯不清。

    然而自从她回复消息以后,秦肆就没再吱过声。

    直至快凌晨时分,乔西和傅北在飘窗上温存了一回,正打算去床上时,电话响起。

    秦肆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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