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捧着蛋糕,唱着只有她会的生日歌,柳宁忽然有了一种回到现代的错觉,可惜没有生日蜡烛。

    程青逸一直看着柳宁的脸,跟着柳宁拍手,随着柳宁欢笑。或许是气氛得当,蛮蛮也仰着脖子眯眼乐着,程夫郞高兴不在话下,时而感动的抹一下眼角。

    “切蛋糕!”拿着一把特质的长木片,放在程青逸手心,自己两手握着他的两只手。“闭上眼睛,先许个愿!”

    一切都很新奇,程青逸整个心早就已经跳乱了节奏,人脸,欢笑,都有些魔幻不清,他大抵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子了吧,合上双眼许上生生世世不相离的愿望,有点贪婪,却非常虔诚。

    蛋糕吃在嘴里,甜在心里。

    晚间两人喘着粗气,停止心身合一的勾缠,搂在一起密语。

    “妻主,青逸以前是否有些不解风情?”她越是好,他越觉得自己不够好。

    柳宁亲了亲他的额头。“我就喜欢你不解风情,如若初相见你就对我服服帖帖,反叫我要轻视你几分了。”这话是大实话,两个本就没瓜葛的人突然凑在一起,期间的生疏隔阂是必然存在的,要一来就亲亲热热,日子定然会过不长久。

    程青逸只当她在安慰他,心中甜腻虽有,却总觉空洞有缺。“若是妻主有心仪的男子,告知予我,青逸会好生相待。”话已出口,心中虽涩,但觉这是目前他能为她做到最好的事情了。

    柳宁眉心一跳,翻身压到他身上,眼睛锐利的审视他。

    “近日是太闲了,竟想这些没得边的事!”说着有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是你的东西就不得谦让。爱,更应当如此。妻主明确的告知你,若你放弃我。我便躲到你找不着的地方去,再也不回来。”

    心头瑟缩了一下。程青逸紧了紧柳宁的手掌,眼睛睁大,似是处在她话语的震惊中咀嚼回味。

    “睡吧,此一生我是抓着你不放了!”

    柳宁拍拍他的头,眯上眼睛,起先她也不知道程青逸好在哪里,但经过兵祸,遭遇利用。品尝过背叛,她就觉得身边能有一个不吵不闹,心细如发,知她喜怒的人,真的很不错,她可以卸下心防卸下面具和包袱,心平气和的跟他讲着未来回忆过去,她不是一个人,她有了依赖有了必须要坚持守护的存在,这就是一个大家长。一个幸福大山的感觉。

    有些人活了一辈子未必能懂,有些人霍金如土却未必买得来,她很庆幸。她拥有了。

    夜黑天高,军营里的两兄弟竟赶上同天生子,柳焕倒是无碍,没多久就顺利产出个小公子,柳畅就没那么命好,因着搁月,孩子长得过大,迟迟没落出来,起先还能大声的嚷嚷叫唤。到后面就没了声音。

    “孩子必须抱出来!”黎烈燕摔了毛笔,一脸阴骛的看着传报的将士。

    离风已经等不及的冲了进去。肚子上破开的大口鲜血淋漓,接生男人正用帕子捂着柳畅口鼻。看到突然进来的离风闪了下眼神。

    “混蛋!”气不住一巴掌直接将人给结果了。都是他的错,只防着军营内部,没防到对方阵营。

    柳畅微弱的呼吸让他松了口气。“来人,传军医!”离风安排好柳畅,才猛然发现,从头到尾没有到孩子的声音,心中一拧。

    “怎么了?”路瑛赶过来,看到抬出去的死人也是心中突突一跳。

    离风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孩子被抢走了!”

    思虑这么周祥,就漏算了生孩子,所有准备都白弄了。

    “追!烽火传讯,全力封锁!”

    如今锦州城一只虫子都飞不进去,她就不信这孩子在他们地头能起到什么威胁的作用。

    离风揉了揉额头,有些担心的说:“就怕他们不是用来威胁郡爷,而是……”

    双拳下意识捏紧,双眼锐利如刀。这么发展下去,事情就大条了,按照柳宁的个性到时不是两军混战,而是天下再乱。早知道如此当时还不如把柳畅扔在塞外旧部里!

    “报告将军,四处守卫都未有异常!”扈芷进门禀告,这件事情她也有部分责任,原本找的一个老熟人,哪知竟早已被人利用收买,虽说她对柳畅印象不好,但对柳宁还是带有几分惭愧之心的。

    不论当日她说那翻话的目的,但关心是不可忽视的,而柳宁的二哥却在她手里出了事,日后她是无脸去见她了。带着孩子的人能去到哪里,遁了地不成?

    “河,护城河!”离风从椅子上跳起。

    扈芷眉目一亮,华兴的护城河还救过她一命,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细节,不由对离风多看了几眼,有了头绪一切就好查了。

    到城外河边,逮着了几个人,却是没找到孩子。

    “说,孩子呢?”扈芷已经没有好脸色,将两人踢翻倒地。

    “被劫走了。”女人老实的跪好,浑身**,长时间泡水,皮肤有了细细的褶皱。

    “你们是谁派来的!”搜出几样器具,却不足以证明身份,这些人还真谨慎。

    女子还要不答,扈芷的利剑搁了上去,女人死皱眉头,她要说了家里的人也活不成了。

    “嗖嗖——”

    两只冷箭来得突然,一箭穿心,好不容易查出的线索断了,扈芷陷入大怒中,敢在眼皮子底下杀人,这潜藏的危机搞不好就在身边。

    华兴又一次兵来兵往,远在丁府宅子里的柳宁对此一无所知。早上还陪程青逸撰立新,没事在院子里一个人耍耍拳脚,过得颇为惬意。

    一只鸽子落到身上,柳宁抓住,取出纸条,只有寥寥几个字,娉婷王北上。

    这只老狐狸突然跳出来,选在如此关键的时候,她想干什么?终于不甘寂寞也想分一杯羹?

    蹙着眉,正在凝思。一个小郎摔到地上,脏了一捧衣衫。

    淡淡的看了一眼,背着手绕道行去,手里的纸条捏成飞灰。房里程青逸还在执笔沉思,柳宁不忍打断他,折了路往卧房里去了。

    抽出一刀纸,写好字,喂饱鸽子放了。

    “家主,您的茶!夫郞吩咐送来的点心。”小郎走进来,动作流畅的往桌上搁东西。

    柳宁合上窗户,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方才见你摔了一跤,可是摔疼了?”

    脸颊微红,没想到柳宁会问起,捡了盘子躬了一躬腰。“奴,奴无碍!”说完,怯懦的看了柳宁一眼,小步退了出去。

    “点心?”柳宁翘起嘴角,他难道不知她那好夫君除了会炖毒婆婆汤,对点心可是没半点研究,这只小老鼠从哪里进来的,她还真有些好奇。

    笑着,便将这两样东西原封不动的端到房里。“快别写了,我给你分享一个好玩儿的东西。”

    程青逸的眉头拧了拧,诉苦到:“每每写到关键处,就卡得没了想法,脑子里一片浆糊,真真个伤神。”

    那是你经历的少,肯定卡壳。柳宁心里想着,面上不减温和。

    “我来替夫君揉揉,说不定就灵光降至,文思泉涌。”自那一本男子护理医现世,她这玉面公子的夫君就爱上了执笔写作,写是好事,卖得出钱更是好事,但天天坐着不动人会生锈,柳宁就忍不住把他拖出去好好操练操练。

    一边给他按着,一边说:“今日出了个奇事,方才我在卧房歇息,下人端来茶点,说是夫君所备,本主好生感动,咱们家青逸也能体贴入微了。”

    长睫毛扇了扇,抓住柳宁的手,转过头看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思绪都没了,只剩柳宁方才讲的话,字字清晰的在脑中回旋。

    柳宁对他努嘴,程青逸的视线随她转到前面的差点上。

    “你素来不喜人随意打扰,又不爱甜,我怎可能做这等错事。”眼睛微眯,在柳宁手上揪了一下。“一回来就会给人添麻烦。”心中古怪,是哪个小蹄子敢这般不讲规矩的乱来,他还是个活得就如此藐视,稍稍一个不查,还不翻天了去。

    柳宁看着他微笑,坐等她的亲亲夫君怎么处理她的乱桃花,蛮期待中!

    程青逸着人将管家叫了来,问了几句话,完了不温不火也不张扬的继续写着他的,看得柳宁一头雾水。

    到摆晚饭的时候,只见厨娘拉了个人进来,哭着喊着她有罪,把柳宁眼睛都瞧直了,这是在闹哪出,不是应该是送点心的小郎有事儿么,怎么把个厨子吓成这样?

    收到夫君的视线,柳宁不好在晾着人家,咳嗽一声。

    “说说看,你何罪之有?”

    管家垂着头站在后头,为他手下出的第一庄糟心事面露难色,家主好吃好住的待,还给办出这样的事儿出来,他就觉自己也当跟那厨子一般请请罪。

    “我不该对宅子里的小郎动了歪心,把秋桐给逼急了,这才扰到了主子夫郞,是奴婢求郞心切,求主子放过秋桐!他都是为了摆脱奴婢,才做出此事,恳请两位主子开恩,放过他,奴婢愿一人受过。”

    刚刚是假咳,这回变成真咳,压低嗓音在程青逸耳边嗡声:“好你个程娇郞,玩儿起借力打力,一点不含糊啊!”

    抿着唇,眸中带笑,快速在柳宁耳边低语一句。“不及妻主!”

    ps:取名男祸是有原因的哦,大家自己猜……今天不知怎么回事,越是写得兴奋越想睡觉。另外新《植爱》请多多支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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