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带体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恼 作者:不吃鱼的之南

    &自带体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恼——不吃鱼的之南

    今天依旧是沈变态呢。

    第94章

    虞鱼甩着白大褂宽大的袖子, 慢吞吞地跟在沈鹤书的身后。

    刚才去给虞鱼拿白大褂的时候,沈鹤书已经顺带换了衣服,不再是浑身**的状态了。

    看起来又是一如既往的优雅有礼。

    到了。沈鹤书的嗓音在空旷的走道里想起来。

    虞鱼抬头,瞅了瞅门上歪歪扭扭钉着的铁牌。

    虞鱼困惑地出声:资料室?他把门牌上写着的文字念了出来。

    不是要带他去看实验室吗?

    沈鹤书露出笑容:是的。因为你好像不是很想去实验室参观。

    如果想要了解研究院的话, 资料室就足够了。沈鹤书说着, 伸手拉开了资料室的门。

    入眼的是一大面的书柜和档案柜, 书本和资料都被一面面玻璃隔挡着, 保存得很是妥善。

    虞鱼眨眨眼, 大致扫视了一遍,发现里面基本都是各种各样的神话书籍, 最具代表性的大概就是《山海经》、《克苏鲁神话》等等了。

    是院长的个人兴趣吗?比起怪物研究院的资料室, 这里反而更像某个神话研究爱好者的藏书室。

    看样子, 你很意外?

    虞鱼扭头, 沈鹤书站在他身后,冲他淡淡地笑了笑。

    虞鱼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点点头。

    沈鹤书挑了下眉:之前我说过,有种说法觉得,妖怪是从传说里诞生的。

    沈常文很是相信这种说法。

    沈鹤书微微仰头,看向面前的书柜。

    只要有一定流传度的故事,他都会收集起来放在这里。

    虞鱼觉得有点儿晕乎乎的, 他揉揉眼睛,含糊地说:传说也包括安徒生童话吗?

    他还记得沈鹤书给他举的例子是小美人鱼。

    包括。安徒生童话的受众很广不是吗?年幼的孩子和已经从孩童长大成人的成年人,都听过安徒生童话。沈鹤书低下头,望着虞鱼说话。

    可能是因为站得久了些, 虞鱼总觉得脚底又酸又疼的,腿也变得没什么力气,他跺了跺脚,但是那种不适感反而因为这个动作加重了。

    沈鹤书敏锐地察觉到了虞鱼的不适:不舒服?

    虞鱼拽紧白大褂的袖子,难耐地喘了一口气,他渐渐觉得脚底的疼痛感加剧了:脚疼。

    沈鹤书将胳膊伸到了虞鱼面前,扶着他坐到了资料室的沙发上。

    失礼了。沈鹤书蹲下,动作利落地卷起了虞鱼的裤腿,然后脱下了鞋袜。

    小半截光滑的小腿露出来,薄白脆弱的皮肤上趴伏着浅浅一片鱼鳞,一直蔓延到了脚上。

    沈鹤书目光一顿,半晌才道:看来是人鱼药的副作用。

    坐下后,腿部的难受便慢慢褪去了,虞鱼弯腰低头揉了揉脚踝。鱼鳞触手冰凉,手指碰上去的时候还有种无法形容奇怪感觉。

    人鱼药的副作用?就是这些鱼鳞吗?虞鱼拧起眉头。

    沈鹤书沉吟片刻:恐怕不止你觉得脚疼应该也是药的副作用。毕竟上岸后的小美人鱼每走一步都犹如踩在刀尖上。

    暂时先坐下休息吧,想喝点什么吗?要让鱼鳞消失需要补充水分,你现在应该挺口渴的。

    虞鱼:唔,橙汁就行。

    沈鹤书把虞鱼卷起来的裤腿重新放下来,因为怕虞鱼过于敏感的脚部觉得不舒服,就没有再给他穿上鞋袜。

    他站起身,语气温和:好。

    如果觉得无聊,可以看看这些书。沈鹤书从旁边的书架上取了一叠书下来,放在桌上,而后便转过身去,想帮虞鱼取橙汁去。

    沈鹤书。虞鱼倏地出声,喊住了人。

    沈鹤书回头,弯着嘴角:怎么了?

    虞鱼从桌上的书堆里抱起一本,记载传说的书一般都有着一定厚度,这本《古希腊神话》也不例外,厚得可以用来做凶器了。

    虞鱼摸了摸封面,抬头看向了沈鹤书:

    你是从什么样的传说里诞生的?

    沈鹤书一怔,他定定地看了虞鱼一眼,深蓝色的眼眸里情绪莫测。

    虞鱼无辜地歪歪头,黑眸在灯光下显得剔透极了。

    沈鹤书甚至觉得那双黑眸像是一对漂亮的玻璃珠,能够完完整整地映出他的所思所想。

    他轻笑一声:谁知道呢?

    沈鹤书转身,背对着虞鱼,从资料室里走了出去。

    虞鱼皱着眉,注视着沈鹤书离开的背影。

    总觉得有那么一瞬间,从沈鹤书身上感受到的情绪变得摇摆不定。

    像是压抑着恨意,又像是挣扎着透露渴求,一种矛盾又复杂的情绪。

    没能问出他是什么妖怪啊虞鱼叹了一口气,倒也没什么失落。

    他早就知道,以沈鹤书的戒备心,他不可能直接从对方口中问出什么有效信息的。

    虞鱼百无聊赖地打开手里的书,这本《古希腊神话》大概已经有好些年头了,封面看着虽然算得上崭新,但可能因为没有怎么翻阅过,打开时扑面而来的灰尘呛得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虞鱼揉揉鼻尖,翻过一页书,紧接着又被翻页带起来的灰尘呛出了两个喷嚏。

    他眼底带着水光,把鼻尖揉了又揉,没一会儿鼻尖便被他揉红了。

    虞鱼吸吸鼻子,警惕地盯着他放在膝盖上的书。

    不能再翻了,再翻的话又会打喷嚏的。

    虞鱼谨慎地双手抓着书,头扭向一边,然后使劲儿地把手里的书抖了几下。

    空气里散开细小的灰尘颗粒,虞鱼对着灯光看了会儿,觉得回房间后他要马上去洗澡才行。

    灰尘抖干净的书被重新放到膝盖上,虞鱼蜷在沙发上,翻阅起来。

    嗯我不太擅长记外国人名啊。虞鱼看着书里一大堆稀奇古怪的希腊名,有点儿头大。

    虽然他对于古希腊神话略有耳闻,但这本书里大概囊括了所有的神话故事,出现的远远不止宙斯、赫拉、波塞冬这些常见的名字。

    虞鱼看了一会儿,实在记不住那一大堆的人名,自我放弃地草草翻了翻书。

    这一页折起来了?虞鱼好奇地看着那页折起来的书页。

    他把折叠处摊开抚平,读了上面的内容。

    塔纳托斯?

    这个名字虞鱼认得,是古希腊神话里死神.的名字。如果没记错的话,之前沈鹤书的画展上也展出过同名的画作。

    虞鱼目光顺着文字缓缓下移。

    唔,有别人写过的笔记?

    斯图纳塔为什么叫这个名字?白泽重复了一遍贺故渊的话。

    贺故渊已经暂时平静下来,赤红的瞳眸也恢复成了正常的沉黑色,那股遮天蔽日的威吓感也收了起来,看上去如同平日里那般稳重沉着,只是面色笼着愠怒。

    他之前就问过温羡清和宿沉同样的问题,但对方都无法准确地给出答案。

    既然他们都不知道,妖怪局便更没有问的必要。

    白泽靠着身后的桌子:你听说过塔纳托斯吗?

    贺故渊皱眉。

    那是古希腊神话里死神.的名字,不过比起他,哈迪斯的名字可能更有名一点,所以你不知道也正常。

    白泽:斯图纳塔这个名字,其实就是塔纳托斯反过来而已。

    贺故渊沉声:反过来?

    白泽勾唇笑了笑,他摘下眼镜,目光透过镜片望向地面。

    不知道该说他幽默好,还是说他无聊好。居然觉得把死神.的名字反过来就意味着新生

    而且还是听了鱼鱼的建议取出来的名字。

    不过,这才是他的作风吧。

    毕竟父亲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足够温柔包容,有时候却又像小孩子似的爱瞎闹。

    虞鱼摩挲着书页侧边写着的注释笔记,写下这段文字的人有着一手好字,笔走龙蛇、铁画银钩。

    因为是用水笔写下来的,有些笔画墨水稍微洇开了点儿。

    【死神反过来就是新生。小九的主意真棒,总算不用想着到底该取什么名字了。】

    【这几天都在想这件事情,好几次都把小白泽泡的茶给放凉了。要不是看在小九也在的份上,小白泽估计能念叨一整天。】

    小九。小九应该是他以前的名字。虞鱼想。

    他之前做过一个梦,梦里面有人叫他小九,沈常文也在。只不过那个梦境太过模糊,他记得清的东西并不多。

    虞鱼摸着字迹,墨水早就已经干涸,那些墨水洇开的地方也是。

    可他总感觉很怀念、很熟悉,有种温暖的情绪在胸口氤氲着,像是晒得雪融化的冬阳。

    我认识你吗?虞鱼小小声地说,他把书抱在怀里,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一定是认识的。

    不然他为什么会觉得,这种温暖的情绪太过久违,久违到他想要落泪。

    让他想要去拼命地回想,想起那些他本该记得的东西,本该拥有的记忆。

    可他究竟忘记了什么?

    虞鱼觉得他忘掉了很重要的记忆,因为那些记忆明明已经被他遗忘了,却依然能在他的心里留下那么深的印记。

    可那样重要的记忆,他为什么会把它忘掉呢?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开始收尾开始收尾~

    忘掉当然是有原因的啦。感谢在20200122 20:24:35~20200202 23:30: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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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

    你说是东方的斯图纳塔带走了鱼鱼。饕餮在一旁听了一会儿白泽与贺故渊的交谈, 忍不住插话, 你知道它在哪?

    白泽将眼镜重新戴起来, 他看向贺故渊:我们曾经找过它的位置, 可惜一直没有结果。

    不然他们也不会放任沈常文在外头逍遥那么久,还是顶着斯图纳塔的名头。

    贺故渊面沉如水,他低着头, 看了看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山神, 内心的焦躁不减分毫。

    他积攒的负面情绪助长了他自身的能力, 同时也让他无法维持完全的冷静。

    贺故渊此刻就像是一根紧绷的绳, 一旦最后一点的力被施加上去, 便会断裂开来。

    我找不到。贺故渊的眼珠渐渐被成片的血色填满, 大概的位置我能感觉出来, 但找不到入口都是无济于事。

    房间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室外淅沥的雨声打在玻璃窗上的细微声响。

    直到门被突然推开。

    我知道入口在哪。

    温羡清站在门口, 气尚未喘匀, 身边跟着助理小齐和席轻言。

    他的衣服和头发都被雨水打湿,但温羡清并不在意。

    他抬起头, 扫了一圈房间内的人,又缓缓地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鱼鱼被带去了哪里。

    自从虞鱼住进斯图纳塔后, 院内就开启了各种果汁、奶茶、甜点、炸串等小吃零食的特供。

    沈鹤书轻车熟路地走到特供区,给虞鱼榨橙汁。

    他刚按下榨汁机的开启按钮,就听见身后传来的急切脚步声。

    沈常文气急败坏地走过来,那幅尊容不禁让人觉得他是不是下一秒就要犯高血压了。

    东西呢?我让你带的东西呢?沈常文鼻翼急促地翕动着,整张脸都气得涨红了。

    沈鹤书神色淡淡, 他取出一个干净的玻璃杯,准备把待会儿榨好的橙汁倒进去。

    沈鹤书!我在和你说话!沈常文厉声训斥道。

    榨汁机停止了运转,沈鹤书把榨好的橙汁倒进玻璃杯,微笑着转过身。

    抱歉,刚刚榨汁机的声音有些大,你说了什么吗?

    沈常文愤怒地瞪着沈鹤书,对于沈鹤书的忤逆感到了万分的不快:你对你的父亲就是这样的态度?

    沈鹤书往玻璃杯里插了一根吸管,吸管中部还弯成了一个爱心。

    我对谁都是一样的态度。沈鹤书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希望他选的橙子不会太酸,顺便给虞鱼带点几个凤梨酥吃,沈鹤书想。

    沈常文眉头皱紧,没在沈鹤书的态度问题上多做纠缠:我要的东西呢?

    他之前让沈鹤书从虞鱼身上采点样本以便初步实验,不然也不会特地来找沈鹤书一趟。

    对这个他一己私欲造出来的儿子,沈常文并没有任何的感情,甚至感到厌恶。

    他迄今为止的人生都在不断地寻求转化成妖怪的方法。长生、妖力,这些妖怪与生俱来就拥有的东西,往往是作为人类的他无比渴求的。

    沈鹤书,这个他亲手造出来的怪物,从出生就拥有了他渴求的东西。

    明明是用了他的细胞,可沈鹤书却远比他来得优越。

    沈常文看着他,就像是看着另一个完全不同的自己。

    羡慕与嫉妒只不过是一线之隔,嫉妒与憎恶也是如此。

    沈常文很快便对沈鹤书感到了出离的憎恶。

    沈常文恼恨地盯着沈鹤书,再一次愤怒地强调:我要的东西呢?

    沈鹤书冷淡地撩起眼皮,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鱼鳞,丢给了沈常文。

    沈常文手忙脚乱地把鱼鳞攥进手里,待他看清楚了手里的东西后,胸腔里涌动的怒气再一次翻上来。

    鱼鳞?你又给他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沈常文气得头晕。

    沈鹤书靠在身后的桌台上,云淡风轻地回答:一点有意思的小东西而已。

    生气了?

    沈鹤书礼貌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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