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带体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恼 作者:不吃鱼的之南

    &自带体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恼——不吃鱼的之南

    小青年先从座位上离开,红毛紧跟着小心翼翼地从虞鱼身上跨过, 踉跄两步跳了出来。

    贺故渊朝两人颔首, 声音微沉:谢谢。

    小青年摆摆手,忙道:不客气不客气。转身就和红毛坐到了交换的位置上。

    红毛压低声音, 鬼鬼祟祟地同小青年说话:那两位怎么会来挤经济舱?身上的衣服加起来起码几十万,有些我还不认得,估计也贵得一批。

    红毛说着,啧啧两声:难不成是有钱人来体验平民生活的吗?

    小青年敷衍地嗯了两声,注意力倒是没在贺故渊两人身上, 反而盯着虞鱼的椅背,仿佛在沉思什么。

    虞鱼缺觉缺得厉害,已经睡沉了。他放松地倚靠在座椅靠背上,整个人往下滑了滑,让自己能舒舒服服地窝在座椅里。

    一头黑发被蹭得乱了,几根毛倔强地支棱起来,被飞机上开着的空调吹得摇晃。

    虞鱼似乎感觉到有风吹在脸上,不太舒服地皱皱小脸,把身上脱下来盖着的大衣往上面扯了扯,但这样腿部就盖不着了。

    贺故渊招手让空乘拿了条小毛毯,动作轻缓地盖在虞鱼腿上。宿沉顺带让空乘把座位顶上的空调调了风向和风量,让空调风不对着虞鱼的头吹。

    周身暖和后,虞鱼松开皱着的小脸蛋,拽着大衣,继续睡得香甜,长长的睫毛耷拉着,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睡颜天真得无忧无虑,让人想揉一揉他的小脸。

    虞鱼一睡就是一个半小时。

    等他睡眼惺忪地醒过来,发现自己往右边侧了大半个身子,半个人都挂在贺故渊身上。

    虞鱼直起身子,坐在椅子上,懵懵懂懂的,半天都没缓过神。

    他看见了右边坐着的贺故渊,还有左边坐着的宿沉,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虞鱼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发现人都还在,开始怀疑自己睁眼的方式是不是不太正确。

    贺故渊低沉地笑了一声:醒了?

    他抬起手,盖在虞鱼的头顶,揉了揉,帮他把翘起来的头发丝压服帖:想喝点什么?

    宿沉把虞鱼位置上的小桌板放下来,摆上那盒小蛋糕:肚子饿的话可以吃蛋糕。

    虞鱼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朦胧的眼眸里还氤氲着水汽,像困得随时都能再睡过去:你们怎么在这里啊?

    贺故渊温声道:有事要去一趟锦城。

    宿沉说:温羡清在的剧组是公司重点投资的,我要去看看。

    两个人都说得一本正经,丝毫没有找借口的痕迹。

    虞鱼哦了一声,他挪挪屁股,觉得坐着的地方莫名有点硌人。

    贺故渊:怎么了?

    他让虞鱼往前坐坐,发现虞鱼把帽子还有围巾都塞在背后,刚才就一直那么压着睡,帽子和围巾都被压扁了,还挤成了一团。

    贺故渊把帽子围巾都拿起来,哭笑不得:怎么把东西塞在后面,睡得不难受?

    虞鱼无辜地歪头:我忘记了。

    贺故渊无奈,帮虞鱼把两样东西都收起来,下飞机再给他。

    空乘递来一杯热红茶,虞鱼看红茶还有点儿烫,就先把蛋糕盒给拆开。

    两块精致的丝绒蛋糕让虞鱼眼睛都跟着亮起来,他拿着小叉子,慎重地切了一小块塞到嘴巴里。

    宿沉缓声:好吃吗?

    蛋糕在嘴里融化,虞鱼甜得快冒泡泡:好吃呀!

    宿沉微笑:你喜欢就好,看来我的手艺没退步。

    他勾着唇角,斜睨了下贺故渊,似是挑衅。

    贺故渊无动于衷,面上波澜不惊,心底又记上一笔。

    回去后一定要跟林姨学一点。

    虞鱼一口红茶,一口蛋糕,把所有东西都消灭干净,伸手飞快地摸了摸肚皮,感觉舒坦极了。

    飞机开始降落,这次虞鱼醒着,气压压迫耳朵很不好受。

    他把口袋里萧璟给的薄荷糖掏出来,吃了一颗,又转头问两个男人:你们要吃吗?

    两人都点头,从虞鱼手里拿了颗糖,剥了糖纸吃。

    虞鱼含着薄荷糖,牙尖抵在糖上,轻轻地磨了磨,没把糖咬碎,他声音含糊:还好有萧璟给的糖。不然就太难受了。

    贺故渊和宿沉正高兴着从虞鱼那儿拿到了糖,一听是萧璟给的,一口气不上不下,脸刹那间就黑了一个度。

    感觉好吃的糖都变难吃了。

    另一头,傻乐完的萧璟倏地打了个喷嚏。

    他揉揉鼻子,莫名其妙:谁在骂我?

    不过他没纠结多久,就继续捧着手机看,他在思考要不要叫他的兄弟们再去把km和方瀛都给揍一顿。

    如果不是这俩傻x,他现在就跟着虞鱼坐在飞机上了。

    成功抵达机场,虞鱼三人下了飞机,去转车。

    压扁的帽子和围巾被贺故渊重新理好,戴在虞鱼身上。

    宿沉则抖了抖虞鱼的大衣,帮着虞鱼穿好。

    虞鱼被裹了个满怀,像个糯米团子似的,圆乎乎软绵绵,瞧着人心都要化开。

    他睡觉睡歪的一撮头毛还不服输地翘着,所有人都拿它没办法,帽子也压不住它,只好让它就那么雄赳赳气昂昂地翘起来。

    小青年跟在三人身后,他最后瞅了一眼虞鱼的背影,转身往另一头走了。

    真奇怪,他怎么老是想去看那个漂亮少年,在飞机上都盯着人椅背盯了一路了。

    小青年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他兜里的手机响了一声,小青年手忙脚乱地接起来:喂,沈先生?是我,我到了。

    您也在机场?小青年惊讶地抬起头,看见了不远处的人。

    沈鹤书望着小青年朝他赶过来,温声道:辛苦了,陆吕。他拍拍小青年的肩膀。

    陆吕腼腆地笑笑:不辛苦,沈先生怎么想到要来锦城写生?

    沈鹤书蓝眸微深:这边风景很好不是吗?

    在飞机上有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人吗?他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沈鹤书经常会问他类似的问题,当作收集作画灵感,所以陆吕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几乎不假思考就脱口而出:

    有的,一开始有位小先生坐在我旁边

    温羡清让剧组里熟悉锦城的一个人当司机,开车去接虞鱼。

    他坐在车上,听着陈铭在耳边念叨:

    你这一来一回多耽误时间,剧组的进程都得被拉下不少,就不能让小王一个人去接吗?

    温羡清:不能。

    陈铭:

    陈铭一脸苦相,目送着温羡清下车。

    温羡清心情愉悦,拨通虞鱼的电话,告知了车停的位置,不一会儿就瞧见了人。

    温羡清正要露出个笑,紧接着就一眼扫到了虞鱼身后的两人。

    都是熟人。

    贺故渊和宿沉跟着虞鱼走到温羡清面前,与温羡清打了个照面。

    两人不动声色,颔首招呼:真巧。

    温羡清皮笑肉不笑:太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温羡清:我有一句mmp不吐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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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再有风度的绅士, 也无法在这种时刻保持彬彬有礼。

    温羡清的脸色难免有些臭了。

    我记得我没有邀请你们来探班。温羡清用力地咬着牙,语气不善。

    贺故渊平静地把之前的那套说辞又搬出来:刚好在锦城这里有事, 凑巧就跟着鱼鱼过来了。

    宿沉神色自然:我来看看我投资的剧组,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温羡清笑了笑, 口吻似乎有些嘲弄:当然没问题。

    虞鱼站在男人们中间,面露茫然, 摸不清情况。

    他左看看,右瞧瞧, 男人们的交谈都非常友善和谐, 但好像又透出点古怪的气氛来。

    陈铭本来正从打开的车窗里探头出来,一看到温羡清那个仿佛春风拂面的笑容,浑身一抖, 像只受惊的王八又把脑袋缩回去了。

    真可怕,修罗场真可怕。陈铭想。

    冬季的山林又冷又冻,一个不留神, 衣服没裹紧, 山风就会呼啦啦地往领口袖口灌进去, 冻得人遍体生寒。

    好在虞鱼提前就已经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小棉球, 根本就不在怕的!

    从机场到剧组拍摄地的车程意外不远,大概坐了一小时左右的车就到了。

    剧组的导演一看车回来了, 赶忙带着一帮人迎上去。

    陈铭和温羡清先从车上走下来,导演正想打招呼,就见他身后又跟着下来了两个男人,一个赛一个的气势骇人。

    导演定睛一看, 差点儿没直接厥过去。

    一个经常在各种财报上频频露脸的贺总,一个这部电影的最大投资方宿总,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导演胆战心惊地准备打招呼,就看见男人们又回过身去,像是在等什么人下车。

    那位冷漠寡言的贺总表情忽然柔和了,声音也说不出的低沉温和:围巾和帽子都戴好了吗?大衣扣子要都系上,外边冷。

    导演迟疑地看着这一幕,难不成还来了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他屏息凝神,专注地望着剧组那辆小面包车的车门。

    裹着棉衣的少年从车上走下来。

    他五官生得精致,几乎好看到无可挑剔,皮肤细腻得仿佛是江南精心养出来的上好陶瓷,一张小脸白生生的,像是刚过了水的小白菜,水灵极了。

    导演乍然瞧见这么一张漂亮软和的脸,不由得呆了一阵,才缓过神来。

    是明星吗?但是娱乐圈里要是有这样一号人,他肯定不会不记得。

    那难道是哪家的小公子出来游山玩水?

    导演心思在心里头过了一转,面上倒是不露声色,只笑着跟人打招呼。

    男人们也都略一颔首,算是回应。

    导演正想继续攀谈,就听见一阵咕叽声。

    虞鱼摸摸饿瘪了的肚子,刚才飞机上的两块小蛋糕根本不顶饿,他胃里已经变得空空的了。

    他见众人都朝他看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地往后躲了躲,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温羡清温声问:鱼鱼饿了?

    虞鱼从贺故渊和宿沉的身后悄悄探出头,犹豫地点了点,脸上泛起微红,像是害羞。

    温羡清回头望向导演,贺故渊和宿沉的视线也跟着集中在导演身上。

    突然承受了莫大压力的导演:

    导演抹了把额头上吓出来的冷汗,小心翼翼地揣摩着大佬们的心思:上午的拍摄已经结束了,我们剧组刚才就准备去用午餐。几位要不也一起去?

    行。男人们干脆地应下。

    导演松出一口气,赶紧叫人去订附近锦城最好的饭店。

    饭店内。

    剧组的成员们离得老远地坐在一块儿。

    虞鱼四人单独坐了个桌,旁边还立了屏风,把这一桌和其他人隔开。

    因为山里冷,大家商量后干脆就点了一堆辣菜,打算暖和暖和。

    虞鱼吃着干锅牛蛙,一边被辣得直吸气,一边又吃得津津有味。

    他们这一桌,桌面被摆得满满当当,仿佛整个饭店的菜都被点了过来。

    贺故渊给虞鱼倒了杯水:慢点吃,辣到就喝水。

    宿沉则时不时给虞鱼夹一筷子菜,自己都顾不上。

    温羡清正在调整桌上的摆盘,把虞鱼最喜欢吃的都摆到他面前。

    四个人里就只有虞鱼一个人在埋头苦吃。

    虞鱼填了点肚子,没再那么饿得慌,他抬头,发现男人们几乎都没动筷子。

    他舔舔唇,不好意思道:你们也吃啊。

    男人们望着虞鱼的脸,他的脸颊被热气熏红了,嘴唇因为吃了辣有些肿,唇色也跟着红得艳丽。可能因为实在是辣,他秀美的鼻尖冒出细小的汗珠,眼尾也染了一层薄红,带着惊心动魄的媚意。

    虞鱼眨眨眼,发现三人都在看他:怎么了?

    贺故渊喉结滚动,心里泛起难言的热意:没什么。

    宿沉也低声地应了一句,冷冽的嗓音莫名有些沙哑。

    温羡清倒是没什么异样,笑着问虞鱼哪道菜好吃,他想尝尝看。

    虞鱼被忽悠过去,没在意地回答温羡清,还有点儿兴致勃勃。

    这个好吃的,干锅特别好吃,还有这个辣白菜

    吃完饭,本来打算赶一赶温羡清落下来的戏份。

    但因为拍摄都需要出外景,而天公不作美,中午山里就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好拍晴天的景,所以干脆整个拍摄都暂停了。

    一行人住进剧组包下来的半山腰的小别墅。

    虞鱼吃过午饭就开始犯困,再加上下雨天的关系,整个人走着走着都能闭上眼睛睡过去。他休息了一会儿,等感觉吃的东西消化得差不多,就毫不犹豫地去剧组安排的别墅房间里睡午觉去了。

    他美美地睡了一个小时,然后醒过来。

    虞鱼从床上爬起来,看了一眼窗外,发现还在下雨。

    他午觉睡姿不太好,压着自己的手睡了,起来后手掌都还有点儿麻麻的。

    虞鱼穿上棉拖,裹着大衣,啪嗒啪嗒地跑下楼,想去别墅外面看看雨中的山景。

    他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的景象,心里生出点怀念。

    等虞鱼走到别墅大门口,发现不只他一个人跑出来看雨景。

    路越明站在门口,抬头望着茂密树林的顶端。

    虞鱼记得他,温羡清上一个剧组里,路越明演过男二,经常和温羡清对戏。

    路越明可能注意到了虞鱼的脚步声,侧过头来打招呼:又见面了,温哥的小助理。

    他想了想,又说:哦不对,应该是前助理,你现在已经不是了。我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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