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带体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恼 作者:不吃鱼的之南

    &自带体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恼——不吃鱼的之南

    雪人现在看起来很像正宗的雪人了, 他浑身上下都堆着雪,细瘦伶仃的身材都被衬得膨胀不少。

    那群青色的鸟还在他的周围傻乎乎地转,扇着翅膀疯狂降雪。

    虞鱼觉得声音都快被冻住了:你不要下雪了, 太冷了

    他都快感觉不到自己僵硬麻痹的四肢了。

    雪人望着虞鱼,有些迟疑,好像在犹豫什么。

    他能够闻到了一股香甜的气息, 像是裹了糖纸的糖,味道很甜, 但是却仿佛隔着一层屏障,闻不清晰。

    他有一种直觉, 只要再等一会,再等一会糖纸就会自己剥落,到时候那颗甜呼呼的奶糖就会毫无遮拦了。

    没有给雪人更多犹豫的时间,不远处的萧璟喊出声来,吸引了虞鱼的注意:鱼鱼!

    三个男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虞鱼身旁赶, 等到人站住了,形容都有些狼狈。

    一下子来了三个人形屏蔽器, 虞鱼倒是用不着忧愁阳气的事情了。

    他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你们怎么来了呀?

    贺故渊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一路上突突跳着的太阳穴也终于恢复了平静,他低下头, 看着虞鱼:无意间闯进来的。

    他低沉的声音里多出了一点疲惫的沙哑。

    一旁本想要和盘托出的萧璟默默闭上了嘴,他皱了下眉,对贺故渊的隐瞒略有不满,但也并没有出声说什么。

    就是感觉自己的功劳被一笔带过了,真他娘的不爽。

    萧璟把牙咬得嘎吱响。

    宿沉扒住虞鱼的肩膀,前前后后翻着看了遍,仿佛在翻着面煎一条鱼。

    有没有受伤?他没有发现伤口,但仍旧不放心地问道。

    虞鱼摇摇头:没有。

    他话音刚落,又打了一个小喷嚏,在冰天雪地里站久了,他真的快被冻得没有知觉了。

    虞鱼的五官皱成一团。

    贺故渊上前一步,摸了摸虞鱼身上的大衣和围巾,差不多都湿透了。

    他把西装外衣脱下来,又把虞鱼身上湿透的大衣和围巾扒拉下来,然后用西装外衣把虞鱼整个给裹在里头。

    穿着湿衣服会更冷。贺故渊简单解释。

    宿沉见状,也把自己的大衣给解下来,给虞鱼裹上:西装外套太薄了,你会冷的。

    萧璟看了两眼,满不在意地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给扯下来,围到虞鱼的脖子上。

    还好他今天出门的时候围了个围巾。

    转眼间,虞鱼又被重新裹成了一个小圆球,他揣着手手,鼻尖被冻得通红,在雪白的脸颊上留下一抹柔软的亮色。

    男人们的目光落在那抹红色上,随即又悄无声息地挪开。

    虞鱼感觉好多了,被冻住的血液总算重新开始流动,他耸了耸冻得通红的鼻尖,半张脸捂在围巾里,闷声闷气地对男人们说了声谢谢。

    雪人只觉得那颗奶糖忽然被裹上了三四层的糖纸,糖味是半点儿都闻不着了。

    他有点生气:你不能这样。

    那群青色的鸟仿佛感受到了雪人的怒气,降雪降得更凶了。

    虞鱼向前走了几步,毅然决然地把三个男人护在身后。

    他的雇主们都是人类,他得保护他们。

    男人们神情复杂,仿佛在看一只小鸡崽张开小翅膀试图护住后头的三只大型猛兽。

    虞鱼舔了舔唇:不能怎么样?他软和的面容此刻紧绷起来,警惕地盯着雪人。

    雪人依然很生气:我要带你走,你不能留下来。他们知道你怕冷,所以才让我来。

    贺故渊沉下脸色,他站在虞鱼的身后,语气不善:你想带他去哪?

    雪人像是被震慑了一下,微不可辨地抖了抖,依旧固执:斯图纳塔需要他。

    我要带走他,他是属于斯图纳塔的。

    青色的鸟群盘旋着,跟着鸣叫,仿佛是在应和雪人的话。

    萧璟懵逼,什么玩意儿?斯图纳塔?

    但宿沉和贺故渊却都脸色阴沉,眉间的戾气陡然深了不少,看起来是想要揍人。

    宿沉声色冷沉:闭嘴。

    他只说了两个字,但咬字间仿佛酝酿着深重的能量,雪人本来还在唧哩呜啦地说着斯图纳塔,宿沉声音一出,他就仿佛被按了静音键,半个字都蹦不出来了。

    雪人被迫哑巴,但却更加激动地挥舞起四肢,他的声音借由青鸟们传出来。

    他是属于斯图纳塔的!他终该回到那里!

    青鸟们叽叽喳喳地叫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同样的话。

    宿沉正打算再次开口,整个空间突然动荡一瞬,雪人的四肢被干净利落地拆了,哗啦啦地落到了雪地上,散架散得彻底。

    他回头,撞见了贺故渊的血瞳。

    贺故渊每次动用能力都伴随着剧烈的头疼,但他现在显然忍无可忍。

    失去了雪人作为主心骨,那群青鸟茫然无措地拍着翅膀落下来,拥挤着停在雪人的那颗冰球脑袋上,似乎想要用翅膀扇醒他。

    远远望去,就像是给雪人戴了顶绿帽子。

    虞鱼懵懵地看着那顶绿帽子,还有点儿没反应过来,总觉得战斗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雪人怎么突然散架了?

    没等虞鱼琢磨透,贺故渊就开口道:赶紧出去吧。

    空间要崩塌了。

    虞鱼望了一眼雪人的方向,看见景色从酒吧门口开始消融于虚无,的确是要崩塌的迹象。

    虞鱼:可是要怎么出去?

    萧璟指了指后头闪闪发光的酒吧后门:那儿,从那儿出去。

    虞鱼点点头,挪动步伐要往后门走。

    他费劲吧啦地把jiojio从深到埋了半截小腿的雪地里拔.出来,又辛辛苦苦地再一jio踏进雪地里。

    才走了几步,就跟跑了个百米冲刺似的,累到喘气。

    三个男人身高腿长的,虽然走的有些吃力,但算不上累。

    见虞鱼跟不上,还特地放慢了脚步等他。

    刚刚运动了一下,虞鱼的脸颊上浮起淡淡的红晕,不再只有鼻尖是泛着微红的了。

    那张鲜活的柔软面容在一片雪白的冰天雪地里,仿佛是雪白画纸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虞鱼抬头一看,有点儿不好意思:你们先走叭,我等下再

    他的声音无意识地放轻了,当他这样和人说话的时候,每一个字都软得不像话,直往人的心窝子里钻。

    虞鱼话音未落,贺故渊就几步走过来,单手把虞鱼拦腰抱起来,轻轻松松地带着人往前走。

    虞鱼忽然腾空,下意识把手环在贺故渊的脖子上,生怕自己一个不稳又栽进雪地里。

    慢了一步的萧璟和宿沉不约而同地收回手,脸色臭得不行。

    即便是抱着虞鱼走,贺故渊的步伐仍然不慢,一行人很快抵达酒吧后门,终于从冻得人发抖的雪地里走出去。

    青鸟们见怎么也叫不起雪人,先是像无头苍蝇似的在空间里乱撞了一阵,然后才叽叽喳喳商量着,也从酒吧的后门飞了出去。

    空间里只剩下散架的雪人一动不动地躺在雪地中央。

    空间消融的速度不快也不慢,在所有生命体离开空间后,它的消融速度才逐渐加快。

    在即将吞噬雪人尸体的那一刻,空间的消融忽然停滞了。

    一只手从虚空里伸出来,捡起了雪人掉在地上的黑色大衣,然后把它当作一个兜袋似的,把雪人散架的四肢和脑袋都兜起来。

    真可怜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总算写完了,有点儿卡文。

    继续写二更,估计会挺晚的,小天使们不要熬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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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雪人零散的四肢在黑色的大衣里相互碰撞敲击, 声音清脆。

    那只手的主人从虚空里踏出来。

    只一瞬间, 酒吧里无处不在的积雪便飞速消退,结构的那一半空间也重新填补而上, 鹿鸣酒吧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只不过依旧没有人。

    他抬起脸,露出一张忧郁俊美的混血面庞,深蓝色眼珠仿佛装着一片深邃的海。

    沈鹤书拎着一袋散装雪人, 把它扔在了吧台上。

    沈鹤书倚靠着吧台,环视了一周。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起这个酒吧了,要不是有人引起了空间波动, 把他留下的那段记忆勾出来,可能他都忘记了自己曾经有过这样一家酒吧。

    从卖掉这个酒吧往后算, 应该也有两三年了。

    沈鹤书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那是一张人物速写, 落笔的笔触温柔又虔诚。

    可能因为经常拿出来端详摩挲,纸张的边缘都稍微有点儿泛黄了。

    上面画的是虞鱼低头喝爱尔兰咖啡时的模样,柔顺的黑发服帖地垂下来,和他的面容一样软和。

    沈鹤书笑了笑。

    原来这个人是在这个时候见到的,他还总以为是自己睡觉睡糊涂了, 梦境跟现实都分不清。

    沈鹤书把纸张重新揣进怀里,他坐到吧台前的座椅上, 挑眉看着散装雪人。

    看在你的份上,那我就帮你修好吧。沈鹤书说话的声音轻柔到含糊,有些字眼压根听不清楚。

    他拿起了雪人手臂, 仿佛没有感觉到掌心传来的冰块的凉意,就那么随性地开始拼雪人了。

    可别让我失望了。

    出了酒吧后门,萧璟猛地从休息室里的沙发上弹起来,贺故渊和宿沉也先后醒来。

    萧璟:鱼鱼呢?

    贺故渊看了眼又回到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略微有些遗憾:出去找找,应该在酒吧里。

    三人行色匆匆地又回到酒吧。

    现实的酒吧没有积雪,干干净净,因为萧璟不久前刚闹过一场,酒吧便暂停了营业,音乐声也被关掉了,倒是跟异空间里的鹿鸣酒吧多了几分相似。

    虞鱼就站在酒吧的入口旁边,他浑身都湿透了,门口的风又大,吹得他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五脏六腑都仿佛浸着冰水。

    罪魁祸首的青鸟们还茫然无辜地跟在他的身后,奋力扑腾小翅膀,只不过没有降雪了。

    因为失去了雪人作为引领者,青鸟们少了一大半的力量来源,身形急剧缩水,从两个拳头大,变成了一个拳头大。

    远远望去就好像是一群染了绿色的毛茸茸小鸡崽,只不过会飞。

    还挺别致的。虞鱼想。

    他捞了一只青鸟,在手里揉了揉毛。

    青鸟乖巧地呆在他的手心里,连羽毛被揉得炸了都没有反抗,甚至还依恋地蹭了蹭虞鱼的手指,叽叽喳喳地:

    好舒服呀。

    虽然虞鱼身上特殊的香气被阳气盖得严实,但是感官敏锐的青鸟依旧忍不住想亲近他。

    听到这一声,飞在虞鱼身后的其他青鸟不高兴了。

    我也想要!

    想要摸摸!

    我最毛茸茸了,摸我吧!

    青鸟们叽叽喳喳。

    虞鱼抿嘴笑起来,面颊上的酒窝在灯光照耀下像是一个引人深陷的漩涡。

    他刚想说话,一阵冷风吹来,刺骨的寒冷让他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虞鱼本来想进去酒吧里,奈何身边还带着一大群青鸟,进去了估计也会被赶出来。

    好在门口的安保有事情离开了,不然他可能连门口都没法站。

    青鸟们见虞鱼好像很冷,它们张着翅膀,落到虞鱼身上,试图用身上的羽毛给虞鱼取暖。

    虽然它们会降雪,但身上却是暖烘烘的。

    虞鱼被一群毛茸茸包围,稍微暖和了一点。

    他说话的声音里带着鼻音:谢谢你们呀。

    不用谢!

    喜欢你!

    喜欢!暖和暖和!

    他手心里的那只小青鸟没有动,只是张开了翅膀给他暖手。

    鱼鱼!萧璟慌慌张张地跑出来,看到人在,一颗心才终于放稳了。

    贺故渊皱眉:订个酒店,他衣服都是湿的,这样下去会感冒。

    宿沉掏出手机在附近找了个酒店订了房间。

    萧璟本来想把虞鱼带回家,但是他家离鹿鸣酒吧的确很远,车程都要好几个小时,于是也没有多做纠缠,只给林玉心打了个电话报平安,顺便交代了自己和虞鱼晚上不回去。

    见虞鱼冷得打颤,贺故渊的西装外套,宿沉的大衣,萧璟的围巾,又原封不动地回到了虞鱼身上。

    虞鱼湿掉的大衣和围巾被打包带走,人也被一起打包带走。

    虽然在另一个空间里呆了挺久,但现实里的时间流速不同,才刚过去了半个多小时,门口那位司机大叔的出租车依旧停着。

    一行人就直接上了出租车,让司机开去酒店。

    青鸟们也挤成一团,跟着虞鱼一起坐上了出租车。

    司机大叔看了一眼,还有点儿好奇:小伙子,去哪带了这么鸟回来?

    虞鱼眨眨眼,随口编了个谎:有个酒吧里的朋友送的。

    司机乐呵一声:还怪好看的。

    青鸟们你挨着我我挨着你地趴在虞鱼的腿上,青色的羽毛在时不时漏进车窗里的灯光下熠熠生辉,有种奇异的美感。

    酒店很快就到了。

    虞鱼揣着一大群的青鸟,第一个下了车。

    其他人陆陆续续也跟着下来。

    这群鸟怎么跟上你了。萧璟伸手戳了戳几只青鸟,这玩意儿不会害人吧。

    宿沉冷淡地开口:不会,青鸟本来是幸福的象征,与生俱来的能力是给人带来好运。

    萧璟:它们的能力不应该是会造雪?刚才搞了那么一场大阵仗。

    贺故渊问了酒店前台,确认了可以带宠物,这才打算让青鸟一起进酒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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