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英雄失格 作者:浮云素

    &[综同人]英雄失格——浮云素(191)

    老师也不会帮助我,甚至躲避我,我知道他们在这学校是弱势群体。

    [听妈妈说,我是个非常敏感的人,从小开始就那样,我不能辨别什么人是讨厌我,可能绝大多数人都对我没有好感吧,但我一定清楚,谁是真心想要帮助我的,只可惜,就算是父母对我的关爱也十分有限,他们更爱春生一点。]

    [现代人常说不被爱的被遗忘的人说的就是我这样的。]

    东海翔太认为自己是理性的人,他绝非时人常说的浪漫主义者,不信天生我才必有用,与生具来的敏感在他看来十分鸡肋。

    但是、但是

    五月,他的宿舍被人闯入了,包括床垫在内的一众生活用品被从三楼掀翻,扔下来,生活老师根本不管犯人,他们先在东海翔太的阳台上耀武扬威,喊着:竟然没被打到,真遗憾啊。遂笑成一团。

    [那时候的我已经不会愤怒了,这段时间中受到的校园暴力太多,我又不是很喜欢反抗的性格,从我的角度来说,只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其他人,然后弓起腰背,收拾好残存的文具,再度逃跑。]

    只是这回,他们要更加猖獗,竟然把床垫抬起,根本不管从三楼扔下的床垫会不会砸到人,直接推下来。

    饶是东海翔太也被惊到了,他的运动神经不好,却也用尽全力转头跑,就怕被砸到,然而根据墨菲效应,越是畏惧什么,什么就会来,不用回头他就能感觉到,沉重的床垫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危险!声音是从脑后传来的,大力猛地侵袭他的腰背,不是被床垫砸中倒地不起,而是温暖且富有力量的双手揽住他的腰背,并顺着惯性向前。

    [得、得救了。]

    [我想活着的欲望并不强盛,却也不想死于床垫下落,更何况,要是没有死,仅仅是残疾怎么办,脊椎骨断裂,难道在轮椅上活一辈子吗。]

    在安定后,我努力支撑起身体,想看看救我的人是谁,就算是我也明白,被人救后是要道谢的。

    [不知怎么的,还听见了许多杂声,眼角的余光瞥向周围,竟发现学生从四面八方奔过来,嘴里不知道喊些什么。]

    [难道救我的人挺有身份?]

    太危险了。他听见身边的人说。

    就算是死,死于被床垫砸死,也过于痛苦,是完全欣赏不来的死法。

    他伸出手说:没事吧。

    我恍恍惚惚回答:我没事,井伏老师。

    6月13日

    井伏老师、井伏老师。

    东海同学啊。穿白衬衫的男人转身,他看见叫住自己的是东海,略有些为难,井伏本是在与板斋说话,他们可能是在聊参加今年全国比赛的作品。

    井伏老师。东海气喘吁吁地跑到男人身边说,可以、帮我看一下作品吗?

    作品?

    是上次美术课的作业。

    你真的画了?就算是板斋也不会做无聊的作业,无论做与不做,井伏都会给学生满意的分数,用他的话来说,美术课存在的意义不过是让各位有个放松的时间,倘若能熏陶艺术情操就更好了。

    板斋心双手交叉摆在裙摆前,她仪态很好,绝非中产阶级的女儿,高原普丽曾在耳边嘟嘟囔囔,说她是大财阀的女儿,论理还是下一任的学生会会长,她看东海的眼神跟班上人没有区别,些微的不屑被包裹在笑不露齿的淑女笑容外。

    她对打击下层人的恶劣活动没有兴趣,却也绝不会圣光普照地拯救他人。

    那我就先走了,老师。板斋心行礼后离开,而井伏也只能点点头说,抱歉了,板斋同学,你先离开吧。随即又转头对东海说,同学,有什么事就到我的办公室说吧。

    他们在走廊上,人并不多,除了来来往往在教室与厕所间走的人,其他多数坐在教室里,换言之街道上绝非空无一人,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

    好的,老师。

    井伏到学校的时间并不长,他为受世人爱重的艺术家,校高层也不可能以对普通教员的方式对他,他有单人办公室,听说住所也很豪华。

    [超厉害。]

    东海眼神发亮地看办公室,井伏有一面墙的书,上面不仅仅放了书,还挂了画,还有些诡异的图像。

    太厉害了。他忍不住赞美起来,伊特鲁伊里亚、希腊、阿摩尔他走到一尊转轮王的小像面前,是西藏的密教吗?

    是的。井伏很惊讶,你认出来?伊特鲁伊里亚、希腊、阿摩尔都是他挂的图像风格,每个国家、每个宗教都有具有宗教特色的图案或者艺术作品,绝大多数人看这些作品只能赞美它们好看、优雅、有艺术性,却很少能说出来源。

    是的,我喜欢研究宗教,也因此看了些书。东海说,这些图像我在书上看过。

    井伏因为他的话产生兴趣,两人坐在办公室里天南海北地聊天,从日本自然主义聊到女性精神觉醒,从东方古国的四书讲到伦敦神话,从嬉皮士谈到伊斯兰国度,他们的对话是随性的,知识面也很广博,东海脸颊红扑扑的,他有自己的骄傲,认为他读了足够多的书,拥有知识,那些人对他的欺负完全就是天赋平庸者对拥有知识人的摧残,他告诉自己不能与低智慧的人志气,从过去到现在,不被爱着的他以此来建立信心,寻找定位。

    你的知识相当丰富,那我猜,你也要比寻常人聪明得多。井伏说,正因如此我想你明白现状,这绝非大言不惭,我在学校内姑且还算受欢迎,而你的话,我想现状不用多说,倘若东海君想要安定地过完高中时代,不如更低调些,何必再去做触怒其他人的事,同我相处只会让你的处境变得更差,即便是为了自己我们也应该远离。

    不。东海却头一次坚定地说,只要没有给老师造成负担,请允许我时常来找你请教问题。

    对我是肯定没什么负担的。

    那么请允许我的失礼。他眼神闪烁,总有些事比低级的欺负重要得多,只要能向老师您学习,无论忍受怎样的歧视都行,只要您不驱赶我就行。

    [我想要被理解。]

    啊,你这么说

    [我想要被爱。]

    那我也

    [老师您看我的眼神,跟看世界上的所有人一样,是博爱的。]

    [我想要被爱。]

    不好说什么。

    井伏笑说:如果可以的话,以后有什么读书心得就与我交流交流吧。

    [那就没办法了。]

    [我不会拒绝渴望知识的人。]

    [啊。]

    津岛修治与东海翔太对视,[果然是小狗吧,而且是呜啊呜啊隐忍,差一点儿就叫出声的小狗。]

    东海翔太看他的模样实在好笑,井伏手捧他的画册,正在专注地说些什么,见到津岛修治走近后,分散了点儿注意力给他,东海立刻就感觉到了,他毫不留情地瞪津岛,眼里除了警惕还是警惕,后槽牙咬得很紧。

    在津岛修治的眼中,他的脸变了,成了只狗狗,这里的狗不是贬义的狗,他其实觉得挺可爱的。

    [黑色的湿漉漉的鼻子,因为牙向后咬而变得皱巴巴的脸,凶狠的镶嵌在眼眶里的双眼,会不会叫出声来?]

    [真是,我明明还什么都没有做。]

    有什么事吗,太宰同学?

    哎,一点小事想问问。津岛修治说,听同学说转学生必须在一周内选定要参加的社团,刚才听人介绍后发现,校内的社团都很有意思,因为暂时下不了决定,就想先在有意向的社团内转一圈。他问,请问可以到美术社内旁听吗?

    当然可以。井伏笑说,美术社欢迎一切对美术有兴趣的学生。

    以上就是我遇见的事。津岛修治结束解说。

    就是说。织田作组织语言,你觉得井伏有问题,东海翔太有问题。

    哎?津岛修治说,说了一大通,你就听出这些啊。

    嗯,是啊。

    哎,真没有意思。津岛修治抱怨,织田作你有时很有趣,有时又一点趣味都没有了,简直像是未老先衰的大叔。

    [他希望我提问题吗,但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管怎么说,再等等吧。事实证明,津岛自我问答的本事也很厉害,他的智商太高了,思维不是常人能跟上的,织田作想,说不定他经常自问自答打发时间,于是在跟人聊天时也会这样,估计过两天就会有更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

    什么是更有意思的事?

    就是死人啊。津岛修治说,你看网上的照片,连环杀手是绝对不会停止的。

    啊,杀人的话,不是什么时候停手都可以吗?

    不,不一样哦,他跟你完全不同织田作。津岛说,举个例子,对于杀人者件事,你是怎么看的,程度又怎么样?

    是工作吧。织田作回想了一下,不得不做的工作,程度,不太清楚你说什么,我对这件事其实没有太真切的认知,你让我选择的话,还是吃辣味咖喱更好点。

    唔,果然,织田作你又变得有趣了。

    [真难判断他有趣与无趣的标准,我在津岛口中一天一个样啊。]

    对你来说是这样,但对犯人来说绝对不是。他说,对方可是抱着酿造艺术品的心思来进行创作的,他有心思把人变成那样,肯定是最后的作品可以取悦自己,不过要我看来他的审美水平低下,只是想要猎奇吧,背后的犯人。

    这样的人你让他停止是不可能的,因为已经尝到甜头了,而且不管怎么说,死人还活着对吧,也就是说连隐藏的方式都有,肯定会更加猖獗。他下结论,一定会再动手的。

    啊。织田作又说,但要是我们没有看见新受害者怎么办。

    那就要碰运气了。津岛最后说。

    [今天月色很好。]织田作打开窗户,住在山上,人仿佛离月亮更近了,他的思绪不知怎么的,随晚风飘到了横滨的港湾。

    只要是在横滨的日子,他每天都到港口,早上一次,晚上一次,分别是在晨跑与夜跑时。

    [我们约定好,在港口见面。]

    因为约定好了,每一天每一天都回去横滨等待,无论真实如何,都要抱着最后一抹希望去,说不定、说不定呢。

    织田作其实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他究竟是抱着比尘埃还要微末的希冀,渴望D先生创造奇迹,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或者清风徐徐的夜晚,身材高挑的男人走到自己面前,笑着问:你是O君吗?久等了。

    又或者他只是想要遵守约定而已,和唯一朋友的约定,他借此不断缅怀D,不断回忆两人的通讯录,不断证明他曾经有过一个朋友,以此来为自己的人生重新定位,坚定地走成为作家的道路。

    把D先生当成人生中的一个锚,一座灯塔,一个里程碑。

    他回过头琢磨自己的内心,按照津岛修治进行自我贬损的方式来剖析自我,结果还是搞不清楚在想什么,织田作想,可能他就是个迷糊人,连自己都看不清楚。

    [外面天气很好,月亮也很清晰,不能下山的话,绕着学校夜跑吧。]

    想完就开始行动,他换上运动服,出门跑。

    桔梗花绕学校种了一圈,除了桔梗花外,学校里还有座花圃,下午绕圈时路过,却没进去看,晚上路过,不知怎么的,陡然生出兴趣,想着去看看里面有什么吧,就进去了。

    [哎,原来是恒温花圃啊。]

    最先映入眼的可不是花,而是树,它们有长且宽阔的叶子,自高处向下垂,叶子一张叠一张,连视野都遮蔽了,抬起手,树叶脆而滑的触感接触手背,浓重的香味飘进织田作的鼻子里,他非植物学家,当然分不清花的味道,但老实说吧,这股花香实在让人不愉快下,活像是打翻了一瓶浓缩精油,熏得他大脑昏昏沉沉。

    昏沉之中,他看见了萤火虫,不知是野生的还是被养在花圃里,它们连成一条稠密的银河,乍一看像是月光下的银链,宛若波光粼粼的海面。

    海面的尽头是人,是花香捂得他产生幻觉了吗?织田作感应不到自己的身躯,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心中的幻影,从嗓子眼挤出迷茫至极的声音:

    D先生?

    [等等、等等。]

    [不大对劲。]

    [我闻到了尸体的臭味。]

    第155章

    老师、老师。

    老师、井伏老师!

    一只素白的手忽得横躺在井伏鳟二眼前,还上下晃动,后者才回过神来说:抱歉啊,板斋君,刚才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到。

    [井伏老师对自己的名字不是很敏感。]

    [一般人的话,就算是有人远远地念叨自己的名字,都能听得见,好像说人的大脑有种本事,可以从千万种不同声音中分辨出自己的姓名,这也算是人的本能,但井伏老师对自己的名字却有种古怪的陌生感,有的时候你喊他,他也不会应。]

    板斋心有点儿想法,却什么都没说,她又坐回座位,伸手翻过一页纸。

    她在为下一幅画做准备,对此画作她的父母寄予很高期待,希望它能够斩获国内外的奖项,为板斋本人的形象增光添彩。

    她是上流社会的青年模板,精致的容貌、端方的姿态、得体的笑容、拔尖的成绩,还有出色的艺术天赋,钢琴之类的还算精通,想要登堂入室需要十年如一日的刻苦练习与天赋,可惜的是板斋心的音感并不优秀,想要超脱于世太难,幸运的是她对绘画抱有兴趣,按启蒙老师的说法阿心在绘画上还算有天赋,她落笔的图案有灵魂,跟呆板的描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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