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玉玺丢了? 作者:福泥先森

    &呦,玉玺丢了?——福泥先森(57)

    这下子气性全无。

    白灼缓和了会儿,忙不迭的转身往床上去探看。

    黑虎闻声,收敛的大幅度的动作,心里想着,等白灼一靠近便一顿猛扑,来个先斩后奏。

    可依旧难消痛疼,蜷缩着身子缓劲儿,蓄力发大招。

    白灼总能探知黑虎的心思,走了几步后便收敛的气息,掩了步伐。

    黑虎双耳竖起,仔细打探着。

    在未预计的时候,白灼已悄然上了床,窝在黑虎身后,手抚上了他的背,一壁轻柔搓着一壁贴近他的耳畔道:痛吗?

    因白灼的靠近,登时,黑虎气势全无,想反扑的心都没了。

    不、不太痛。黑虎不知怎的就结巴了,别说旁的心思了,黑虎现在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清香的气息自后面飘来,再伴上白灼轻柔的喘息声,稍稍安抚了黑虎。

    正尽全力打算入眠时,白灼柔软的手掌自背滑到黑虎腰间,半揽起黑虎。

    黑虎一个激灵,差些跳起来。

    怎么了?白灼故意着问道黑虎。

    怎么了?他自是知道。

    这些年与黑虎能融合相处,多亏了黑虎不敢逾越界线,想要的却得不到,这便是白灼栓黑虎在身旁的原因。

    茫茫大漠,孤寂长生,白灼离不得黑虎。

    这一个动作,白灼感恩黑虎亿万年的陪伴罢了。

    不知生命的尽头在何方,对于长生,白灼偶有苦恼,又偶有疑惑,为何世人想要寻求长生呢?

    完结看似痛苦,实则是一个新的开始。

    黑虎感受着腰间手的温度,抿着嘴唇,欲哭无泪道:没事。

    见黑虎身子紧绷,白灼的手轻拍了两下,不再逗弄他,稍稍拉远了些,话锋一转,与他商议道:我明天决定去四海镇瞧瞧。

    聊到旁事,黑虎果真松懈了些,嘴角总算勾出笑意,回道:我明儿陪你算了。

    话锋一转,黑虎丧了几分道:我怕我明天忍不住幻回虎形吓到镇民,到时候他们得赖到你的身上,别再毁了你的名声,你先去,我在后面跟着你。

    黑虎自言自语着说了一串。

    白灼不喜多听,有些气恼的再次掐上黑虎的腰际,这次不松手了,整个身子都贴了过来。

    黑虎在白灼温热的怀抱中愣住了。

    我是西洲的守护,我想和谁一起就和谁一起,他们都管不着!一向温和的白灼口无遮拦的说了些气话。

    手臂再收紧一圈,将黑虎抱进怀中。

    两人身材相仿,白灼将黑虎整个裹住。

    一语道毕,时间凝固,陷入沉寂。

    因着白灼的气恼,这是两兽头一次贴的这般近。

    不止是黑虎愣住,就连亿万年来运筹帷幄的白灼也懵了。

    原来相触是这般感受。一股莫名的力量透过衣物透过肌肤透过血肉,瞬时将两兽捆在一起。

    白灼以为,感情会因为过多的碰触而麻木而消散,更何况两人有着无尽的未来面对这种麻木。久而久之,黑虎定会觉得乏味而离去那往后的孤寂年岁,白灼只能独自面对。

    白灼以为,白灼以为,全是白灼自以为是的。

    这般感觉,这般冲动,白灼恨不得日日夜夜与黑虎相缠,现如今只可惜浪费了与黑虎亿万年的好时光。

    黑虎不知白灼的这般复杂心路,只觉得白灼动了气,便伸出僵硬的手抚上他的手臂,宽慰道:好,那明儿我陪你去,我尽量克制自己不幻成虎形。

    白灼稍稍回转过神,揪着黑虎衣角的手松弛了许多,身子却更向前一寸,怼到了黑虎的身后。

    黑虎又一激灵,向前移动一番。

    白灼不让,双手紧闭,将他捞了回来。

    往后你就住在这吧,和我一起。不断向黑虎耳后呼气,白灼极为暧昧道。

    黑虎这一夜都不知经历了什么,心跳因着白灼的动作一次又一次的猛跳。

    这亿万年间,怎的一晚上就开了窍。

    静默许久,黑虎都未回一声。

    白灼有些疑惑,手指在黑虎胸前划了几下,不满道:怎么?不想和我一起住?

    黑虎依旧未应。

    那好吧,既然不想,那现在就走吧,明儿也不要陪我去了!白灼气恼着撒开了手。

    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白灼心道:日后再也不理黑虎了。

    这可不像刚入榻那会儿,那个控制着黑虎不让他逾越的西洲守护了。

    白灼正准备撒了手,将黑虎踹下床榻,赶出小院。

    刚一松开些力道,忽然一股猛烈的力道反压过来。

    白灼手上如置了一双虎钳,动弹不得。

    再一凝神,眼前已是黑虎涣散了的模子。

    牵着自己的那双手热的发烫,黑虎的脸也骚的通红。

    这是你说的,可别反悔!黑虎再与白灼确认。

    白灼嘴角一勾,笃定道:不后悔!

    再后来,这一声淹没在黑虎粗重的气息中

    东方露了晨光,这一夜终究是没睡成。

    ☆、万恶之城83

    第八十三章

    天色蒙蒙亮,看似城镇就在眼前,几人实则走了许久。

    这来往间,几人也确实乏了。

    赖御想着,赶紧办完大漠的事,玉玺之事该放在心头了。

    游荡身份已经明了,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满绕使徒,看来自接下玉玺这一任务,赖御就被人盯着了。

    玉玺一事绝不简单,该是牵扯许多。

    赖御最终能答应锦锐寻玉玺,与儿时娘亲的梦魇也有些许关系。

    赖御出生时便不见了父亲,自小是被母亲抚养长大。

    赖御稍长些,便问过母亲关于父亲的事,母亲只字不提,赖御知晓了,此后再也未问过关于父亲的事,只是午夜时分,赖御还和母亲同床时,经常听母亲梦魇喊叫着:玉玺不能分裂,天下不能乱,难道

    赖御又反复在想,当初要不是三道劝他,他便不会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又想,那为何锦锐非要让他来寻玉玺?

    种种疑惑缠绕心头,赖御也憋得难受,就越发想找齐玉玺,看下一步如何。

    想的脑壳痛,赖御不觉深叹一口气。

    叶秋白自一旁早早的观察着赖御,终于在他这一口气后衔接上一句:在想玉玺的事?

    叶秋白又何尝不想玉玺的事,只是没有赖御这般牵扯太多,锦锐,游荡明着身份暗着身份的人都盯着赖御的一举一动,与其说是关心玉玺,倒不如说叶秋白在担忧赖御。

    此事越为严重,赖御所单的风险就越大,若如一开始只是一个寻玉玺的任务,那这一路走来,变得越发迷离。

    叶秋白的这一问,让赖御彻底的松弛下,无奈一笑,与他实话道:玉玺之事可能没这么简单,等回了大都,你就别跟着我了

    话至此,赖御说不下后头斟酌已久的话。

    当初见叶秋白变了性子,觉得他活的不舒坦,赖御便想着带他在身旁,充沛一下他的情感,让他活的自我些,当然也有些私心客栈再见叶秋白时,赖御就动了一个念头,昔日的娃娃长大了,何不像小时候那样,两人互相伴在身旁,将孤寂的皇宫换成无际的大漠,再将玩笑着走到老的承诺续完。

    可走到了今日这一步,事不由己,赖御这个想法反而会桎梏了叶秋白。

    没有万无一失的法子,赖御不会让叶秋白冒险,毕竟才二十年华,只好痛下决定,与叶秋白分别。

    叶秋白从未你想过赖御会与自己说这般话,从未!

    原以为不告而别最为痛苦,原来当面诉说才更加残忍。

    也是,我原本不配跟着你。叶秋白眼眸低回,暗自伤神地道了一句。

    最初始,叶秋白就觉得自己配不上赖御的能力,这一路也没帮过什么,还想着有朝一日能与赖御并肩,简直就是妄想!

    可笑!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自始至终都是如此。

    那我便回去,不再跟着你。语态平淡,叶秋白极力想掩盖暗淡的心绪,平平然然的离开,再麻木的接下一个任务,可惜叶秋白没有学会怎么控制自己的神情,满面伤感,黑亮的双眸染上了一层白雾,咽喉不知为何酸了起来。

    叶秋白依稀记得,这是要哭的感觉。

    对头的赖御懵住了,他不曾想,这一番话引得叶秋白如此大的情绪,快要将他压垮,更不曾想,自己对叶秋白的影响是如此之深。

    那十年前被流放的那次,叶秋白该很伤心吧。

    赖御眼珠乱窜,一时不知所措。

    说过的话不能再反悔,赖御也不可能再反悔,这关乎着叶秋白的一生。

    忍一时,只忍一时就好

    紧抿着嘴唇,赖御自叶秋白身上偏转了目光,再一抬眼,已经到了四海镇头。

    天色已经大亮,镇口的集市熙熙攘攘的许多人。

    赖御回头招呼几个。

    慕青和丁禧已经戴上面罩,五迷又在三道怀里睡过去。

    游荡则一直心神不定的游走在最后头。

    赖御便去拉一旁的叶秋白。

    刚触上他的衣袖,叶秋白加紧步子去了前头,面色仿佛又都回到从前那般的冷,可这心境总算染上了情绪,那怕是哀也好。

    赖御心想,若是平安脱身,那便再把叶秋白追回来,若是完结,那就从此刻就结束吧。

    这样想着,也就释然了些,只是要苦了叶秋白,去自我体味自我摆脱这种痛感了。会痛吗?大概时间会去弥合吧。

    慢步跟在叶秋白身后,赖御不再逾越一步。

    北端起了风,四海镇位于最北端,最受北风侵灌,将近午日了街上的行人还裹着棉衣。

    赖御也吸了吸鼻子裹紧了衣裳,来往匆忙,根本顾不得添衣裳,几个人穿的都很单薄。

    也没见有什么集市,怎么这么多人?赖御随着人群来回的摆头,已经擦身而过好几拨了,好似全都奔着一个方位。

    那是什么地方,怎么有浓烟冒出?无人回应,赖御兀自问着。

    几人随他的方向望去,滚滚浓烟卷入北风中,向此处飘来,细细闻去,一股腐木枯柴的味道。

    喧闹的人声也随后飘来。

    人群中,唯有慕青没有偏头,抱着丁澈的手越发用力,脸色越发惨白。

    丁禧环上慕青的肩膀,似有安慰的轻拍了两下,想几个解释道:那是刑场,应该是在点天灯,处刑人。

    点天灯?这一个小镇也会有这么严酷的刑法,不知所罚之人犯了什么大罪?赖御不禁多问了一嘴。

    将人身上涂满油,再点火由下自上焚烧,这便是点天灯,酷刑之残忍,除非是犯了无可饶恕的大罪,不然平日是不会随意用的。

    反叛罪。丁禧也忍不住回了一嘴,又哼笑一声,讥讽道,当年那帮官匪就给我和慕青定了这个罪,只不过我和慕青奋力反抗才没上了刑架,不过被镇民围攻,差些被打死。

    在场的听毕,皆惊诧住。

    只知道慕青与丁禧两人遭受过重创,现真有个活生生的人架在刑架上将要被烧死,身临其境的经历了一番,不觉背后发凉。

    他们面对的不止是生与死的问题,更是对底下那帮镇民的冷漠与不解的失望。

    怪不得慕青如此的不信任外遭的一切,该是对这人世间失望透顶了吧。

    你们去山上找印琰,我和我和叶秋白去前头看看。赖御迟钝一声,看向了叶秋白,看来不得不插手此事了。

    叶秋白未回应赖御,抱着阿束兀自挤向人群。

    赖御领会叶秋白,回头朝慕青与丁禧点了点头,随即追了上去。

    最后头的三道瞧着赖御与叶秋白消失在人群中,低声骂了一句:又多管闲事,就不该把你放出来唉。

    三道无奈,也是熟知赖御的性子,抱着五迷也欲去往刑场,忽而想到五迷还是小孩子,不该经历这种场面,便想着交给慕青与丁禧看守。

    等在人群找到慕青时,丁禧与慕青却在那边发生了争执。

    小青,不要去。丁禧扯着慕青的衣袖,面色沉重。

    慕青情绪有些崩溃,神色慌张,一壁甩着丁禧的牵制一壁吼道: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被孔晟烧死?

    小青,那已经不管我们的事了。丁禧咬了咬牙,绝情的劝道慕青。

    丁禧又何尝不恨呢,若是再绝情些,当年就跟印琰一起劝说慕青了,而不是将事情想得这般简单。

    慕青充耳不闻丁禧的劝说,眼眶红肿充血,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挣扎。

    如今的场景,慕青仿佛身临其中,仿佛那个烈火烧身的就是自己,无数咒骂和践踏,无时无刻不折磨着慕青。

    这些年压抑了许多,可那惶恐终究埋在心底,能消除的,也只有此地了。

    慕青本就气力无比,再加上憋着一股劲正在释放,猛力一甩将高他壮他许多的丁禧撂倒在地,扭头便想刑场冲去。

    怀中还抱着丁澈。

    小青!被慕青一折腾,丁禧的情绪也高涨起来,扯掉面具朝人群吼去:既然劝不住你,那我便陪你一起。

    说毕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撩开挡路的一众,大步迈向刑场。

    慕青身材娇小,本还引不起人群的注意,丁禧这般如猛兽般大的块头出现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这是人吗?怎么这么壮?

    不像人你记不记得十年前被处死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这样的身形。

    好像是,难道他们回来了!

    鬼王回来了!鬼娘娘回来了!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瞬时引起了惊慌。

    鬼王和鬼娘娘在在那场暴动中打出了响当当的称号。

    也不过才十年时间,镇民还在孔晟的谎言中,惧怕着本就不存在的鬼王和鬼娘娘。

    那场暴动,慕青陷入乱拳中,丁澈也被镇民抢走,丁禧便发了疯,真如猛兽般开了杀戒,这才给镇民留下了鬼王临世的幻象,反而给了孔晟一个灭鬼的英雄将军称呼。

    一步错步步错,过去的恩怨,那便在今日了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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