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有了[娱乐圈] 作者:独行醉虾

    &离婚后前夫有了[娱乐圈]——独行醉虾(90)

    肖泽曦好不容易见到爸爸,坐回床上后茫然地抬头看着他们,付秋野难受,她敏感的神经马上察觉到了,很快意识到什么,眼睛里面迅速聚起泪水,小猫叫似的哭了起来。

    她一哭,旁边的弟弟似乎也被吵醒了,翻了个身,嘴里咿咿呀呀地嘟囔了几句,肿成包子的眼皮往上抬了抬。肖暑忙把姐姐重新抱起来,哄祖宗一样小心地哄着,嘴里嘘、嘘地让她不要哭,肖泽曦牢牢地勾住他的衣袖,委屈地望着他。

    付秋野对上那眼神便受不住,又道:留下吧,管他们呢。

    肖暑也舍不得,一天多没见到两个小家伙,这会儿空落落的心才像落到了实处。他抱着姐姐来来回回地在房间里走,不时对上付秋野的眼睛,最后道:让李兴帮我们想想办法吧。

    付秋野点头,把姐姐接到自己怀里,肖暑出去找李兴,聊了半个多小时,又给特管局打了好几个电话,再回到房间里已经十一点了。野哥已经在旁边的大床上躺了下来,侧着身,漂亮的小银狐蜷缩在他的肚子处,被他的手一下一下顺着皮毛,舒服地眯起眼睛打起了瞌睡。

    肖暑心里头发软,走过去挨个抱了一下父女两。付秋野打了个哈欠,问:搞定了?

    搞定了,明天八点前要回去。肖暑说,早点睡,你看你那黑眼圈。

    付秋野嗯了一声,往旁边挪了挪,给爱人挪出空位来。肖暑贴着他躺下,把肖泽阳抱到大床上,肖泽阳中途醒了一会,迷迷糊糊地睁开肿眼睛,看了一眼肖暑,又看了一眼付秋野,嘴巴瘪起来,可能以为自己在做梦,念叨了声爸爸,呜呜地哭了两声,然后抱着肖暑的手臂重新睡了过去。

    肖暑替他拉好小背心的带子,轻拍着他的背部。付秋野侧过脸来,跟肖暑接吻:晚安。

    晚安,野哥。

    一家四口很快在床上找到了舒服的位置,房间里陷入了安静。

    .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姐弟俩也都还没睡醒,肖暑困得不行地爬起来,拍拍身边同样熟睡的付秋野,含糊道:得走了。

    付秋野艰难地翻了个身,闭着眼睛赖了几分钟床,听到肖暑下床的声音之后才痛苦地睁开眼,看看怀里的狐狸和边上的小男孩,又开始挨个的亲。

    肖暑快速地换好衣服,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把付秋野乱糟糟的头发理了理,拍拍他的脸颊:下午再来。

    付秋野唔了一声,叹气,从床上爬起来,把孩子们一个个重新搬回婴儿床里。两个爸爸站在婴儿床边上,盯着他们看了足足有快五分钟。

    下午再来,付秋野也说,等爸爸。

    肖暑扣住他的手,付秋野很快收紧,跟他十指相扣。从军区开车回去的是肖暑,付秋野在车上又睡了一会,回到特管局之后调查组的人已经来了。

    大约是见过了孩子们,两人今天的情绪稳定了许多,称得上耐心地应付了大半天繁琐的调查,下午回到病房里的时候都在犯困,黑眼圈一个比一个严重。

    要不先睡会?肖暑问。

    付秋野揉揉脸:还是先去看看宝宝们吧。

    肖暑怕影响到他的伤,坚持让他在房间里午休了一个小时,快傍晚的时候才重新开车出发去军区。付秋野在车上一直在看监控,出发没多久电话就响了,肖暑皱眉看了一眼:不会又叫我们回去调查吧?

    付秋野低头去看屏幕上的名字,一时间没有说话。

    手机一直在响,付秋野不说话,也没有接,响到快要断掉的时候,他按了接通键,喂了一声。

    肖暑透过后视镜时不时望向他。

    电话里的人声音很低,听不清楚什么。付秋野也很少说话,只是间断性地应和着,没多久似乎便谈完了,那边先挂了电话。

    肖暑问:怎么了?

    付秋野表情看起来挺正常,声音也很平静,捏着手机的手却是紧的,道:付家的葬礼,刚才大哥给我打电话,问我去不去。

    肖暑愣了一下,想起来那天在楼道里付秋明的确提起过这件事情。

    他又看了一眼边上的付秋野,笑了笑,温声问:你想不想去?

    付秋野沉默了一会,也跟着笑了一声,有些无奈,情绪复杂地说:去吧,听说是准备跟我妈妈埋在一起,我想去看看。

    肖暑便道:好,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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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计时啦

    谢谢

    电话通知来的第二天, 付秋野和肖暑便收到了正式的函,拿一个黑色的信封装着,用白色的字写了时间和地址,匆匆忙忙地, 就定在了这周的周五。

    周五,付秋野生日的前一天,也是他母亲忌日的前一天。

    他不知道为什么付秋明要把葬礼定在这个日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以这么低调的形式,但多少能够猜到一点也许付文庚早就在很多年前便写好了遗书,在心跳停止的那一刹那,律师已经将遗嘱公之于众, 尽职尽责地监督着付家做最后的布置。

    肖暑和付秋野还在脱敏期, 不敢大张旗鼓地离开特管局,参加也参加得非常低调,两人都只穿了黑色正装、手捧一束白色的雏菊, 甚至没有叫司机, 自己悄悄地开车去了付家的墓园。

    墓园的地点有些偏,环境却很好,依山傍水, 远远地便能看到清澈的、没有污染的大湖,倒映着四周青翠的山峰, 到处都是浑然一体的绿, 每一口吸进肺里的空气都透出来惬意。在靠近J市这样国际化大都市的地方, 难得能找到这么一块安静的地方。

    更难得的是今天的天气也非常好, 晴空万里,阳光毫不吝啬地洒满了整片土地,十几度的天气,两人从下车点往墓园走,每走多久便出了一层薄汗,打湿了彼此柔软潮热的手心。肖暑想把手抽出来,付秋野牢牢地握着他不肯放手,低声道:让我牵一会。

    肖暑偏过头去看他,爱人英俊的侧脸被阳光照得发亮,微微垂着的眼睛看起来很平静。他拉起付秋野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牢牢地跟他十指相扣。

    来过这里吗?肖暑问。

    付秋野摇头:一次也没有。

    肖暑有些惊讶,野哥冲他笑了一下,抬起头,眯眼望了望靠近湖边的墓园:小时候,每逢妈妈的忌日,他都会带上大哥二哥和三姐来这边祭祀,唯独只把我留给管家,让管家给我过生日,告诉我他们要去做别的事情,我跟管家哭闹,管家便骗我说,他们是去准备我的生日礼物。

    肖暑靠近他,贴着他的肩膀。付秋野语气平淡,像是在聊今日的天气:那些礼物其实都是管家买来哄我的,生日和忌日,我一直到懂事之后才明白这两者之间的联系,在那之后就再没有闹着要家里人给我过生日了。付秋野转过头,有一年,我提出来想跟他们一起去看看妈妈,他面色沉下来,冷声回答我说,那不是我该去的地方。

    肖暑温柔地捏着他的指腹:以后每年除了我,还有我们爸妈、还有两个小家伙,一起陪你过生日。

    付秋野弯起眼睛,阳光照亮了他偏深邃的眼窝,把那双瞳孔照得如同少年人一般清澈明朗。他满怀爱意地看了一眼身边的肖暑,温声道:要一直过到一百岁。

    肖暑笑:真到了一百岁,恐怕还有小家伙的小家伙,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满屋子乱跑,绕着你大声叫爷爷、曾爷爷,找你要红包。

    付秋野伸手把他脸边的头发别到了耳后:不要那些小家伙,就我们两个人,慢吞吞地散散步、做个长寿面,边看电视边拿假牙慢慢地吃

    肖暑低头直笑,望着付秋野的脸怎么都想象不出来上面满是皱纹的模样,付秋野也笑,松了手,直接搂住了他的腰。

    肖暑挪开了他的手臂:低调些,好歹也算半个公众人物。

    付秋野又搂,肖暑又挪,最后他重新牵起他的手。

    皮鞋踩在青草上,一阵极轻的悉索声,两人没有再说话,安静地一直走到的墓园的入口。只有老管家站在门口的地方,眼睛通红,看上去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也是一身黑西装,见他们过来,克制地微微低头,道:小少爷,肖先生。

    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听到了。

    付秋野也微微低下头来,管家的嘴唇抖了片刻,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付秋野耐心地等待了片刻,最后他哑声道:请您节哀。

    你也是。付秋野道。

    管家掏出了手帕,轻轻地印在了眼角的地方,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付秋野拉着肖暑踏进了墓园里面,远远地看见一群身着黑色衣服的人正站在湖边,排了一条不长不短的队伍,算起来也不过十来二十几个人,作为付家家主的葬礼来说,也未免太低调了一点。

    此刻正在进行下葬,没有人出声,被青草覆盖的墓园里非常安静,只清晨的鸟鸣虫鸣和潺潺的流水声,两人一直走到队伍的最尾端,所有人都在低头默哀,只有最前头的付秋明望了他们一眼,然后安静地挪开了目光。

    骨灰盒被封进了墓地里面,肖暑看到那块新刻的碑上的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他想起父亲对付家人的评价,微微皱起眉。付秋野松开了紧握着他的手,双手捧着那束白雏菊,跟随着队伍慢慢往前走动。

    每有一个人上前,付秋明便会鞠躬道谢,接受来者的安慰。队伍里有人在小声的抽噎,也有人在墓碑前突然跪倒在地嚎啕大哭,然后被身边的人勉强架起来。在付秋明的身边,同样一身丧服的付晓婉和付秋星沉默地站着,付晓婉脸色苍白,头发高高地挽起,脸上的神色却很平静,带着一股如释重负的宁和感,怀里抱着一个咬着奶嘴的男孩儿,男孩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送葬的队伍,手里抓起付晓婉的头发玩,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付晓婉偶尔低下头来,温和地轻声哄着他。

    这一幕让肖暑感到说不上来的病态不适,肖暑挪开目光,安静地跟着付秋野走到的墓碑的前面,他手里没有拿花,只有野哥往前了几步,蹲下.身,将白色的雏菊摆好,然后顺着这个姿势单膝跪在了地上。

    各种各样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肖暑低头望着爱人的额头,见他垂下了眼睛,长长地注视着墓碑上属于母亲的那一行出生死亡日期,嘴唇轻动,似乎说了什么,但那声音太轻,连站在边上的肖暑也没有听明白。

    片刻后他站起身,再次弯腰鞠躬,手下意识地往边上寻找,握住了肖暑的手。

    肖暑马上紧紧地抓住了他,那手没什么温度,手心里还带着冰凉的汗意,付秋野偏过头来,冲他安抚地笑了笑,牵着他转身走到了付秋明的身前。

    付秋野伸出了另外一只手,几乎所有人都在看向这边,看着付家的新一任家主和付家前无古人的叛逃者,看着那只停留在半空中的手。付秋明也在看,极短地沉默之后,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微微笑了一下,握了握付秋野的手。

    节哀顺变。付秋野说。

    付秋明却没头没尾地说:这是妈第一次见到你。

    付秋野看了眼边上摆满了哀花的墓碑,脸上没有笑意:她大概会高兴吧。

    兄弟两沉默了片刻,付秋明转过头来,望向边上的肖暑。几天的时间,他看起来消瘦了很多,本就深邃的眉眼越发的锋利,视线落在肖暑脸上之后又僵硬地移开,停在他纹身所在的地方,那里被高级西装面料严严实实地遮盖了起来。

    肖泽阳还好么?他问肖暑。

    肖暑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儿子,神经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绷起,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拉紧了弦,有些生硬地说:好,就是经常想爸爸。

    付秋明的目光又落在两人相扣的手上,蜻蜓点水地一眼,很快就有下一个送葬的客人走过来了。付秋野道了声再见,他点点头,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在两人转身的时候道:明年忌日再来。

    付秋野没有应。

    经过付晓婉和付秋星的身前,两人都只是淡淡地望着,付晓婉甚至冲他们勾起了嘴角,抓起怀里男孩的手,冲着他们摇了摇:跟叔叔再见。

    奶娃娃咧着嘴笑,口水亮晶晶地挂在嘴边上,没有像肖泽阳和肖泽曦那样发育极快,还不太会说话,啊啊几声,然后害羞地转身搂住了付晓婉的脖子。

    属于小孩子的清澈、干净、一尘不染的眼睛让肖暑感到强烈的违和,他沉默地跟着付秋野一直走到了墓园的出口,一阵谷间的清风恰好卷过来,像女人温柔的手,轻轻地拂过他们有些燥热的脸庞。肖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慢地排空了自己的肺部。

    付秋野在旁边做了一个同样的动作,攥着肖暑的手慢慢又恢复了温度。他们走到湖边,付秋野停下脚步,似乎想欣赏风景般,良久不动地伫立在湖边。肖暑有些担忧地转过去看,恰好他也转过头来,脸上重新带上了笑意,是真正的、没有任何阴霾的笑意。

    很奇怪,他说,心情反而变好了,就好像从难缠的泥潭里爬了出来。

    肖暑一颗心慢慢落回了实处,回视着爱人,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付秋野侧过头,浅浅地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这一回,换成肖暑伸手搂住了他的腰,与他肩膀靠着肩膀,笑着问:明天是你生日,想要怎么过?

    付秋野勾着嘴唇:跟宝宝们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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