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永不后悔 作者:火棘子

    &快穿之永不后悔——火棘子(36)

    说来说去你想除掉樊家?大都护经风历雨,哪能听不出弦外之音。

    钟蔚惊骇,连连摆手:不敢不敢,他们只要愿出云熙街,我都得像送神一样送出去,哪敢说除掉的话。他们再不走,我柳家也被拖垮了,大都护若不信可到柳府一看,账房都亏空了。想送钱,办不到啊。

    「柳家没落」的谣言发酵了,大都护不由不信:不是什么大事,樊家,跳梁小丑而已。

    钟蔚满意地回来了。

    民不与官斗,只有官才能与官斗,就让文国公把樊家掐死吧。至于文国公这只粗大.腿,钟蔚是不想抱,可这会儿也踹不走明年初啊,喻崇,你可别让我失望。

    云熙街当然不像钟蔚描述的那么凄凉。

    恰恰相反,云熙街的铺坊很红火,好些个大掌柜纷至沓来,说买或者租都行,只希望在云熙街有一席之地。钟蔚并不答复,大掌柜们的胃口越吊越高,说多少钱都愿意砸。

    钟蔚终于松口了:想租想买都可以,只一个条件,以后樊家那五个铺坊要卖的话谁都不能接手!

    大掌柜们笑:樊家怎么会卖?完全同意!

    云熙街不冷清,冷清的只是樊家那边,因为樊家那些在东边,钟蔚故意将跟樊家相邻的几个铺子都空下来,要么挂上歇业的牌子。这一来,顾客走到这些铺子的反应是:哦,这条街没了,往回走吧。

    本来鱼翔坊也能靠河边的画舫引客,可如今冬天,至少得熬到明年春末。

    樊家气得没办法。

    不得不说,他们啃上了鸡肋。时间越久,亏得越多,盘算下来,尽见往里投,没见钱往外冒。樊家怒了,找上钟蔚,逼他把那几个空铺子开起来。钟蔚长叹一声:谁家也没有金山银山,力有不逮,你要有这个财力就把这几间全部租下来好了。

    樊管事向上禀报,被樊厚差点没骂死:什么?租下那几个铺子?扔这么多银子你还要继续扔?你脑子有虫了!

    樊管事:

    下了朝,大都护头一次跟樊厚打招呼,想去鱼翔坊小宴。有大都护赏脸,那必须好好招待,毕竟樊厚也就比暴发户好一点儿,都得抱大.腿。

    大都护说起云熙街开街的派头,夸给京城长脸了。樊厚尴尬一笑,脸是长了,全长柳家去了,掏银子的自己都没人惦记。大都护又说,翻过年就是元宵节,到时,那盛景又能再看到了,真是期待呢。

    樊厚一咯噔:还来?招架不住啊!忍不住抱怨了。大都护听他说完:这么说来,就算鱼翔坊的生意好,也填不满这窟窿啊?可皇帝要是想看,也不能砸场子是不?

    一语点醒梦中人,樊厚意识到:这是一个无底洞柳庆这个老贼挖了个填不满的坑!

    大都护说:跟先帝不同,当今皇帝就喜欢看这种景致。

    樊厚:

    樊家管事开始有兜售鱼翔坊的意思。可惜各大掌柜都期期艾艾,说买不起,说不太合适,说财力不够,说柳三不蒸馒头争口气不让我们买啊。樊家管事怒了:你这就买,我不信钟蔚能怎么样!

    各大掌柜连忙摆手:不敢不敢,我这是托词,你樊家都怕点那么多灯我们更是呛啊。想一想,过了元宵是端午,过了端午是中秋,过了中秋又是元宵,一年点三回,谁傻啊就为接手五个铺子而且还是冷清的铺子。

    做生意人,算盘珠子响,门清:钟蔚能这么对付樊家就能这么对付别人,做生意都为挣钱,买下不挣钱的是等着生虫子啊还是养虫子啊,贵贵的,养不起。

    也是樊家不顺。

    后宫,被柳妃等妃子排挤,樊妃渐有失宠的迹象。朝廷风起云涌,竟然有人传出四王要造反的谣言,某个将军也似乎蠢蠢欲动皇帝龙颜大怒,看这两人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樊厚也惶惶不安,激流之中但求自保。

    这时,文国公府的大管事找上樊厚,想买下鱼翔坊。「听说樊大人想卖掉鱼翔坊,无人接手」「文国公就好看个景」「放心,文国公不是吝啬之人,别的掌柜给多少我们给多少」「哪能啊,要是比你买来的价格低,不就是说我们文国公仗势欺人吗?」

    你就是仗势欺人!一口一个文国公,能不卖吗?!说什么无人接手的话,我还敢高价卖给你吗?!什么不能比买来的低,那就不挣钱倒手给你算了!樊厚憋着气,一句话没说,客客气气地送走了大管事。

    樊管事又来要银子了,一直有官员来鱼翔坊宴请赊账呢,都是大人您带来过的好友,实在没办法啊。

    樊厚一拍桌子:平价卖给文国公!

    樊厚在官场混得久,多少有顾及,知道得罪不起。他可不像柳庆傻乎乎的还敢抗旨。

    樊管事反而松了一口,安慰说:樊大人,转手了好啊,这就是个填不满的坑呐,想一想明年元宵,那消耗,属下头皮都发麻。咱家不如柳家家底厚,这话他也没敢出口说。

    十二月,天降大雪。

    文国公府里,大都护把铺契一拍:鱼翔坊都归我了,钟蔚,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柳家的银子什么时候到啊!等用呢!

    这也太急了吧?钟蔚讶然。

    天降大雪,需要购置些棉衣棉被总之,有多少银子都拿出来!大都护生怕说漏嘴,含含糊糊地敷衍过去。

    银子我实在是拿不出来,但是家父曾经在城西筑了一座寺庙,难民都是家父救济的。

    你什么意思?

    家父留给那里有一大笔巨款,藏在了寺庙往东三百米,只有住持和我知道,我们一起同意才能动。钟蔚神秘地说,我要是说给大都护,住持一定不同意,这事儿闹大了,夺难民口里的粮食,难民也不同意。

    你的意思是,我去抢?

    不,是请大都护去拿,大都护可以派人去探一探。钟蔚说出了详细的地址。

    第二天,钟蔚派人探那地方,银子已经空了。大都护可真是口嫌体正直,说着不屑于抢的话,抢得比谁都麻利,真的有这么急吗?反正,喻崇会去调查文国公急需银子的原因。

    钟蔚和住持很快就报官了,说失了大笔银子以后这银子干什么了,都跟柳家没关系,柳家是受害者。

    这法子有点曲折。

    钟蔚是被胁迫着出的银子,他不能直接反抗,文国公可比樊厚的权势大多了;可他也不能出这个银子,文国公肯定是跟皇帝作对,以后事情败露,关系就撇不清了。这样一来,柳家跟文国公没关系。

    至于鱼翔坊。

    钟蔚遗憾地对各大掌柜说:哎,原本想着大家都不接手樊家,我能捡个漏,没想让文国公买了去邻里两铺,我还得帮文国公看顾铺坊,赔大了。

    总之,竹篮打水一场空,看官们就都满意了:看吧,柳家算计过头了。

    钟蔚这才正儿八经地打理云熙街。

    现在的云熙街上,大多是柳家自己的铺子,想要长久红火,必须得众人拾柴火焰高。钟蔚逐步放开铺坊的租赁。此时,问题也多了,租铺子的人没这么多。钟蔚就让属下去旧集市的那些摊前,大肆诱惑说:柳家又散财了,云熙街租铺子不要钱。

    这下子人都来问。

    柳家的管事才有条不紊地说:只要想就能驻扎下来,如果生意不行,一年不要钱,可直接走人;但如果觉得生意不错,愿意长久租,就得逐月或半年交租。

    有人就问:万一有商贩,租一年,故意说生意不好走人呢。

    有人代为回答:你若生意好,是愿意交租金常年赚,还是愿意为省一笔租金而走人?

    柳家的管事又发话了:这么好的事你们看着办,到时候抢不上别怪我!小本生意,如果本金不足也可以向柳家借贷;再有急于翻本的,柳家也愿意出资,每个月分红就行高利贷?驴打滚?你去问问哪有这么低息的高利贷!跟白送没两样!白纸黑字,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柳家也不想吃官司啊!

    鱼翔坊那边,没什么大动静。

    有人跟钟蔚探听消息,钟蔚莞尔:文国公家买下的地皮,我哪敢过问,照着樊家的原样经营就行了。生意冷清?呵,小米炖粥,慢慢来,这谁也急不得。

    云熙街,本就是柳庆考虑成熟、呕心沥血建筑而成;兼有钟蔚的经营手段,很快就繁盛起来。

    这都是后面的事了。

    却说樊厚想法子给柳家使绊,年底了,撺掇皇帝上元节夜巡。皇帝当时就怒了:这种时候还夜巡什么!夕市、夜市都不该有!到了晚上就紧闭城门,绝不允许聚众嬉闹。

    樊厚傻眼了:为什么?

    同僚赶紧拉住樊厚,私底下说:你傻啊?当今局势不稳,闲杂人等,越少越好。元宵节,挂花灯银树,不是把贼人都引来了吗。你还想让皇帝夜巡,你不怕万一遇上刺客什么的啊,皇帝恨不能把京城城门直接关闭、不让外人进来呢。

    樊厚:什么时候,京城这么危险了?

    同僚悄声说:你还真消息闭塞,四王、太傅、那什么将军,都告病在家歇着,谁知道是真病假病,皇帝迟早得收拾他们,他们几个,能束手就擒?

    当然,钟蔚并未听到这对话。

    但他对京城的波涛暗涌可是了如指掌。皇帝卸磨杀驴,早就动手收拾那什么将军了;巨贪太傅,上一世的差不多时间也被抄家了。而四王,上一世得几年后才被皇帝找借口干掉,不过,这一世因喻崇暴.露一事,四王跟皇帝联系骤然紧密。

    喻崇意识到这一点,已动手离间这两人了。钟蔚对喻崇能否成功并没有把握上一世,柳庆死时,并没有出现太子的任何消息。至少说明,喻崇也没有被皇帝抓住。

    钟蔚没有强行介入喻崇的计划。原始部落那会儿,他帮木格央夺得了帝位,后来木格央自己缔造了九萨的文明,这个人的能力无需置疑。

    钟蔚要做的,是尽量延伸跟这个世界的联系。

    在一次又一次的梳理下,柳家在京城就剩下云熙街了。假以时日,云熙街也会变成所有人的街市,柳家每年定期收租子就是了。如此,柳家赚钱少了,但是整个京城的商业繁华起来,商贩和百姓会变得富足。

    柳家家业散开,比上一世平安多了。历经京城的种种,柳庆想开了,不再汲汲于皇恩浩荡,而是一心开拓西北商道。他不忘时时给钟蔚寄信笺,说所到之处,造福百姓,过得颇为畅快淋漓。当然亦有不少险事,比起京城险恶来都不值一提系统会接受他的悔恨,也是怜悯他不吝家产,一生救助了无数人吧。

    钟蔚将信函放在抽屉,看雪飞扬。

    明天就是除夕了。

    柳家却冷清得很,大部分家人或跟柳大、或跟柳庆离开了;柳二滞留连州,接九王时出了一点变故,护卫队都没有回来;家仆知道钟蔚不喜奢侈,今年一切从简。

    钟蔚笼了笼白裘衣,踩着雪路,直达半山腰的广明寺。

    寺中无香客,钟蔚走到寺庙的一小池旁,只见池中有一支白莲,在雪中盈盈盛放,煞是可爱。陪同的住持赞叹:柳施主送来的玉莲不惧严冬,雪中依然盛放,真是奇观啊,莫不是沐浴佛香所致?

    钟蔚但笑不语。

    这只可爱的白莲是这一世任务的象征,似乎担心钟蔚找不到它似的,穿过来的第一天就出现了。以前,钟蔚总会特别关注任务进度,找不到任务物象时,会忧心忡忡。

    现在不同了,钟蔚并不想看见它们。他就想像普通人一样,不管明天怎么样,把今天过好就行了。

    钟蔚,想留在有他的世界里。

    雪铺满了上山的路,见此情形,钟蔚与仆人就在广明寺住下了。纷纷扬扬的雪止也止不住,就这么,过了初一,过了初五,过了初七,一直到上元节。上元节雪也不见小,钟蔚天天站在寺前平地上,凭栏俯视,雪茫茫千里。

    正月十六,没有一丝风,太阳极好。

    晒着暖洋洋的阳光,不知不觉,倦意上来,钟蔚斜斜躺在藤椅上,手覆在额头,宽袖盖住了眼睛,睡着了。浑身很暖很暖,几乎将雪融化一样炽烈。

    好暖和,暖和得出汗。

    半梦半醒中,唇上忽然一凉,钟蔚睁开眼:黑眸,黑色睫毛,一湾笑意,很近很近。钟蔚骤然一窒息,而后弯起嘴角的弧度,毫不犹疑的微抬起唇。

    甜蜜,温热,痴缠,不愿意停下的吻。

    你怎么来了?

    我有多担心,你知道吗?喻崇努力想板起脸,可眸子却泛光。

    我说过的都已经做到了,可惜你没在,我的龙椅空了一半明明知道你在这里,还是很担心,很担心,好像你会突然就离开一样。喻崇将钟蔚拽入怀中,耳鬓厮磨,竟然有点儿哭腔。

    钟蔚单手扯过喻崇的脸。

    喻崇死活不肯让他看,直往钟蔚的后颈弯蹭。钟蔚笑了,亲了亲凉凉的耳廓:这么担心吗?抱歉,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很久很久之前,有一个部落,名叫九萨

    这个王朝延续了很长时间,最鼎盛的时间就是喻崇在位时间,九天阊阖,万国来朝,尤其商贸之兴盛直令后世咋舌,憧憬不已。柳氏是这个时代繁盛的代表,亦成为后世富豪的代名字。

    柳氏第三子钟蔚承继父亲的天赋,为喻崇王朝打通了八方的贸易。更为人称道的是,他数度散尽家财,却挡不住财气翻涌而来,无数的正史和野史记载着他过人的天赋。

    钟蔚睁开眼。

    这一世的甜蜜那么充实。钟蔚的名字,第一次在虚拟的世界出现了印记。那个人,又去了哪里呢无论是哪里,都会重逢,钟蔚的心中被期待充盈。茫茫无际的湛蓝色系统,在阳光的照耀下粼粼散光,第一次变得温暖。

    下一世,更加让人期待啊。

    ☆、大哥的情人【1】

    【第48章】

    钟先生,您再不出来,外面几个兄弟就要冲进来啦!

    再等一等!

    钟蔚飞快挑衣服,要结实的耐撕的。

    因为可能要走黄|暴剧情。

    对于「穿越成小黄文的男主」这种事,他不太想评论。

    几分钟前,一睁开眼,他躺在床上,手放在某地方,一刹那,心底有种天地洪荒四大皆空的虚无。外面吵吵嚷嚷,不知道在做什么。钟蔚飞快起身、进卫浴间冲澡、一边娴熟地读取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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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永不后悔——火棘子(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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