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永不后悔 作者:火棘子

    &快穿之永不后悔——火棘子(31)

    钟蔚对柳庆说:爹入牢是因为「抗旨」,如今皇上遂了意,迟早从轻处置。

    想到皇帝「遂了意」,除了那种意,还能有别的么?柳庆心如锥扎:柳三,爹在京城外的某山上藏了金银。爹若出了意外,你拿着银子远走高飞,再别回京城,他也没办法。你若平安一世,富贵有没有都不重要了。

    爹多虑了。钟蔚莫名鼻子一酸。

    爹怎么忍心眼睁睁看自己的孩子落入柳庆掐住厚厚的掌心,心痛地说,爹本以为,送了那么多金银,结交的大官总有用的时候,哪想到这一落难,他们见死不救,还趁火打劫,叫爹怎么甘心!

    未必没有。爹安心呆几天,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那些混蛋。

    看着处变不惊、胸有成竹的幼子,柳庆忽然想起那日算命先生的话「今年,柳家命运多舛,却会出一个人物力挽狂澜」。他一直遗憾三个儿子性格平庸,只懂挥霍,想不到幼子从溺水之后瞬间脱胎换骨,就是上苍的恩典吧?

    柳大柳二早等得不耐烦:柳三你快一点,还得去找四王爷呢,看看他能不能给帮忙说上话。

    钟蔚都不想骂这两个无脑的哥哥。四王跟皇帝争过皇位,还敢去巴结,皇帝不怀疑柳家谋反才怪呢。上一世这两货是因「巨贪太傅被抄家」一事的牵连而丢了性命。避了巨贪太傅,又撞上谋反四王,这两货找死准准的。

    大哥二哥,千万别去,皇帝迟早会秋后算账,你们务必离四王爷离远一点!

    这你就错了,兄弟两人争是争过,后来不是齐心了吗?

    皇家就没有兄弟!

    你不去,我们去了,还不都是你惹下的事!

    挡不住猪头自寻死路,你们去吧。钟蔚坐在马车上,寻思着:系统记录的是柳庆的视角,卧病三年,每日生不如死,看谁都是仇人。皇帝不可能亲手挖坑,得找出幕后推手,落井下石的那些墙头草先放一边去。

    路越走越颠簸,钟蔚忽觉不对劲,一掀帘子:福来,你这是赶哪里去?

    福来转过头,哭着脸:三少,咱们被劫持了。

    人影如疾风掠过。

    钟蔚随手扔出袖针,铛铛铛,几声轻响。两个护卫状的人飞身而下,一人手往上一抬,指着半山腰的一个八角亭说:柳三公子,我家公子有请,还请往山上走几步。

    钟蔚最不怕这种一切未知的邀请。

    亭中,有一公子,一护卫。

    公子一看就是聪明人,三言两语说明来意。他是阿含阁的阁主,阿含阁是收集情报的一个暗组织,元奚国的三教九流都掌握得一清二楚。新皇上位,戒备心太强,他们要一个能接近皇帝的人以掌握皇宫的点点滴滴。

    不出三日,令尊就能出地牢,这报酬可还满意?公子直白明了。

    可以。钟蔚也很干脆。

    干脆得公子都有点蒙,不相信能如此轻易:柳三公子可明白这事非同小可,我们要的是皇帝的作息和习惯,以及

    钟蔚掏出那个刺客的暗器放在石桌上:我不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我只要家父平安到家。

    公子醒悟:你怎么认出的?

    钟蔚指了那两个劫持马车的护卫:一师所出,刺杀御书房的那个最弱,你们不该在任何人面前大意。若没有其他事,我就在柳府静候家父了。

    钟蔚轻盈下山,如柳叶一片。

    公子目送了许久,才转向一直默默无语的身侧的护卫:殿下,这样的人在狗皇帝面前宽衣解带,曲意逢迎,实在叫我心痛啊。

    确实美貌。护卫打扮的人开口。

    殿下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如此身手、如此容止、如此洞察力,怎么能成为他人的玩物?公子痛心疾首,谁说柳庆的三个儿子是酒囊饭袋的,我看搜集情报的人都该被罚吃糠一桶!

    如今,大家都知道皇帝宠信钟蔚。钟蔚不想去纠正流言,纠正也没人信,不如利用算了名誉是辩不清的,得触柱身亡自明清白,可能才有用。

    第三天,柳庆就被皇上赦免了。

    钟蔚心想:不知道那个公子是什么来头,手腕这么强。

    柳家欢天喜地将受惊的家主迎了回来,就不细说。只说柳家稍一安宁,就有人看钟蔚不顺眼了。这人就是柳庆的宠妾苗玉儿前一世跟家丁孙五私奔、带走柳庆私藏在某山的金子、把柳庆彻底气瘫了的那位。

    苗玉儿原是七王的小妾,被赏给了柳庆,所以她对受圣宠的钟蔚如眼中钉,见面就刺几句,什么以色伺人之类、大丈夫不要脸之类。一开始钟蔚不理会,后来刺多了,恼了,径直扔出一只金钗甩在地上:这是丁孙五那里得来的,好好看看,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苗玉儿又恨又怕,赶紧找孙五商量怎么对付。

    两人刚想出几个诬陷的点子,还没细说呢,砰的一声响,门被踹开了,竟是钟蔚领着好几个人来了,刀斧和众目睽睽之下,两人顿时吓瘫了。孙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直喊他跟苗玉儿是表兄妹。

    表兄妹!见一下也是应当的!只是在这种地方见面未免太寒酸了吧?钟蔚俯身,凝视呆坐着说不出话来的苗玉儿,柳家有家训,这种地方可不是苗姨娘能来的。

    早点回去吧,让爹知道就不好了。钟蔚轻笑。

    这事,钟蔚并没有告诉柳庆。苗玉儿却如雷时时悬在头顶,坐立难安。若是被柳庆发现,不打断他俩的腿才怪,一不做,二不休,她决定:私奔!

    苗玉儿跟孙五趁夜跑到柳庆的藏宝地,撅起锄头开挖,不多时,铛的一声响,锄头触到一个硬物,正欢天喜地时,忽然传来一阵笑声。树上,钟蔚冷言冷语:爹让我来看看,想不到还真有人这么大胆,柳家家刑很久没动过了。

    这二人扑倒在地,直呼饶命。

    滚吧!钟蔚飞掷下几片金叶子,滚得越远越好。

    家仆与主人的妻妾偷.情,依律法,两人都得进大牢。苗玉儿心窍儿多,知道钟蔚放过自己,是不想给已经乱糟糟的柳家添烦了。这种时机哪里有,她也不嫌丢人了,赶紧把金叶子全部捡了跟孙五飞奔着离开。

    钟蔚吹一记口哨,林间奔出几个人来,风风火火地开挖了。

    柳庆得知苗玉儿跟孙五私奔了,差点没被气死,当时就要让人去追。钟蔚二话没说,将一锭金子放在桌子上,柳庆一看:上边划着三角,这不正是自己藏在山上的金锭吗?

    她早有走的心思,至少金山还在。钟蔚说。

    为什么?家里要什么有什么她有什么不满意的?不行,我要让这两个贱人死无葬身之地!柳庆愤怒地说。

    你要是追,就中皇帝的计了。

    皇帝?

    苗玉儿是皇帝赐下来的,本就是皇帝的人。她敢私奔,背后撑腰的是谁?爹要是一怒之下仗杀了家仆,律法上也是大罪,皇帝正愁没借口治我们柳家呢。钟蔚信口胡诌。

    钟蔚不喜欢苗玉儿,但他也不忍把一个十九岁的美娇娘困在年近花甲的柳庆身边。而且,万一捉回来棒打一顿,又死了怎么办?这是孽缘,早走早了,婊.子配狗天长地久,就孙五那没担当的样子和苗玉儿的轻佻本性,这俩以后指不定谁坑谁呢。

    ☆、商贾之子【三】

    【商贾之子第三章】

    我不能忍!柳庆跌坐在椅子上咬牙切齿。

    爹还是看看这个吧。钟蔚将研究成果往桌子上一摆,这些人,这是事,都是背地里陷害柳家的。

    柳庆越看越惊:这些人都受过柳家的金银贿赂,那晚酒宴的人也没少下手,真是些白眼狼啊。幕后黑手是皇帝的大舅子樊厚,其妹是宠妃生意场上,两家算竞争对手,樊家一直被柳家压着。柳家一垮,樊家就是受益最大的人。

    见柳庆将信将疑,钟蔚说:我在御书房里看过奏折,没有问题。

    柳庆咬牙切齿:柳三你受委屈了。

    钟蔚不想就「委屈」这个话题说下去:在京城西,爹不是筑了小半座城池吗,太张扬了,不知多少人看着呢,得立刻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以此次逢凶化吉为由头,在城中修一座寺庙,或者道观,城池里的屋舍全部开放容纳闲散浪民。行善积德,别人没话说。

    这可是费了近半家产才修筑成的,一旦繁华,堪比小京城。

    小京城?京城只有皇帝能有。

    柳庆恍然大悟,想起那些使劲撺掇自己修筑小京城的人之中,就有樊厚。可不是落人话柄了么,皇帝一旦动怒:你一介草民凭什么修小京城?还想觊觎大京城么?那罪就大了。

    爹不需费心,我来安排。

    你能行吗?

    钟蔚笑:当然,我让谁都占不了便宜。

    要问柳庆为什么同意,一是进了地牢对金银看淡了;二是深信算命先生的话;最重要的是,钟蔚的自信及做事之周全令他愿意放手一搏。钟蔚雷厉风行,几天就处理得妥妥当当。

    柳庆这一次大散家财,最高兴的是九品芝麻官和流离失所的难民,就差敲锣打鼓了。

    樊厚闻讯冷笑:柳庆挺宝贝他的狗命啊!那么大的地皮,那么些楼,真舍得!他一直觊觎那个城池。本想着,柳家一倒,他樊家能趁低接手。没想,便宜都让老百姓给占了。他不高兴了,往上参本,说柳庆肆意挥霍,大兴土木,该重罚。

    某刺史正在苦恼如何安顿因旱灾而流离失所的难民,好不容易因柳庆解了围,听了樊厚的参本,当时就怒了:柳庆自觉发愿散家财,还罚什么?你樊家家大业大也该捐出来才是!

    非樊厚一派也纷纷指责樊厚私心。

    樊厚惹祸上身,恼羞成怒,只得让樊妃在皇帝面前吹耳边风。皇帝被下了一味又一味的猛药,毫无性致。樊妃却以为皇帝浪在钟蔚身上了,怒不可遏。

    钟蔚早就防着了。

    宫斗得后妃们来,他物色到一个人选:柳妃。

    柳妃是柳庆刚投靠七王时献上去的远房妹妹,失宠三四年了。要说她也不是泛泛之辈,无子嗣,无权无势,也不受皇帝重视,只靠着柳家的富贵为支撑还坐在妃子的位置上。不过呢,她很清楚,再不抓紧时间生个皇子,迟早要进冷宫。

    知道皇帝新近宠爱钟蔚,柳妃心思儿活,请了特例恩准回家省亲。不说柳家好一番折腾,就说姑侄二人好不容易有了独处的时候。姑侄同伺一人,怎么想都会尴尬。柳妃却不是一般人的想法,她直奔主题,让钟蔚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给她御寝的机会。

    柳妃这般果断,钟蔚就放心了:娘娘想要哪几天呢?

    六天后。

    娘娘切记,御寝前先为皇上补一补龙体。钟蔚从抽屉中拿出几颗药丸,这是我特地求来的生子丹,融入水中,无色无味,一次一粒,百验百灵,娘娘不久后定能如愿。樊家扶摇直上,柳家还得仰仗娘娘了。

    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别互相戒备了。

    第六日,柳妃就被宣侍寝,她又惊又喜。只是晚上,皇帝推脱很累,不想动,柳妃心中焦急,一不做二不休,偷偷将生子丹放入茶中,撒娇着挑拨皇帝性致。片刻后,皇帝腹下蠢蠢燥热,近一个月的疲软顷刻消失,再看柳妃冰肌如雪,色.心大起,猛扑了过去。

    一夜酣畅淋漓。

    皇帝以为是柳妃的活儿巧让自己雄伟再起,遂一连数日都招她侍寝,宠幸有加。柳妃大喜,断粮许久的猫爪儿终于尝到点腥味,对钟蔚更加感激,言听计从。她性格也好强,好容易得宠,当然得让樊妃插不进腿。有柳妃对付着樊妃,钟蔚放心了一点。

    一连数日没被宣进宫,他以为皇帝终于腻了。

    哪知,九月中旬,圣旨又来了,在柳庆痛心疾首的悲愤中,钟蔚心绪不佳地去了。原来是皇帝的家宴,宴上还有几个王爷和几个未成年的皇子世子。钟蔚奉旨舞了一段剑助兴,王爷们都知道他是新宠,心照不宣。

    皇子们都还小,见游龙惊凤的剑术,惊为天人,纷纷围过去还要看。钟蔚被闹得烦不胜烦,以利剑易伤人为借口,只想赶紧走人,却听见一个稚声稚气的声音:圣上,侄儿最近修习武术。那人身手正好,不知,能否赐给侄儿当师父?

    钟蔚闻声看过去。那孩子大约九岁的样子,虎头虎脑,眼睛乌溜溜的。他不是皇帝的儿子,但座位的顺序上看,同辈中,他的位置却是最尊的看来,他一定是过世太子的独子,乳名顺儿了。

    皇帝哈哈大笑:他的剑术都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改天我让御林军武艺最高的人教贤侄。

    顺儿朗声说:好看就行,侄儿不求多强。

    他这一开口,别的皇子也嚷嚷着想让钟蔚教武艺,皇帝大手一挥:钟蔚,明日起,你就去少傅那里领命。

    钟蔚当时就想把这熊孩子扔池子里,给皇帝舞剑都够费时费力了,还天天教你们一群破孩子练武,不得吐血?钟蔚拜而推辞,说自己一介草民,哪敢造次,明年若能考取武举,方能承此大任。

    皇帝点头,说学习经纶济世才是正道。

    顺儿面露委屈之色:侄儿最烦读书了,一听就头疼得不行。嬷嬷也说,不想学就算了。可是少傅说,睡觉多了脑子会出虫,让侄儿多动一动,舞剑不是正好吗?

    这话一出,哄堂大笑,笑得最欢的是皇帝。

    反正不是自家儿子,越蠢越好,多一个酒囊饭袋总比多一个经天纬地的眼中钉好。

    要说皇帝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顺儿的亲爹,也就是原太子,年少有为、善治善能,他在世时弟兄们压根儿没有觊觎皇位的可能但是,他死得早,皇帝算是捡漏了。龙生龙,凤生凤,皇帝曾认真地担心过顺儿会跟大哥一样有能力,现在看来,不如惯着他玩物丧志。

    次日,钟蔚被宣进长延殿,原太子喻崇居住的地方。

    太子妃难产去世之后,喻崇再未纳妻妾,那时殿内就有点冷清。他一离世,院中的杂草蹭蹭蹭地长,都高过人头了。皇帝在场面上从不亏待顺儿,私下却绝对是压制的,只剩下一个奶娘和若干宫女侍卫呆在长延殿。

    练武场上,摆着十八般武器,件件有锈迹。老护卫正抱着手瞌睡呢,听见声响,迷瞪瞪地睁开眼:柳公子来了,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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