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阿飘后发现挚友暗恋我 作者:江色暮

    &变阿飘后发现挚友暗恋我——江色暮(57)

    应泽的神色一点点冷下来。

    他开车离开,心想:还好没在早上直接问刘辉的情况。

    可孟越到底去了哪里?

    是不是需要回昆仑一趟?闹铃没有叫醒他吗?还是出了别的意外?

    还有,他的壳子也太不瓷实了吧,竟然一个孤魂野鬼就能上身?

    也不对。

    孟越之前说过,他成为魂灵的这几个月,除了刘辉之外,再没看到第二个与自己状态一样的东西。此外,他也曾和应泽分辩,说起世界上灵气构成。如果是一般人,那在死亡的一刻,魂灵就会像是水一样溢散,重新融入空气,与万物平衡。

    这么一看,结果似乎呼之欲出。

    还能是谁?从孟越病房里的布置,到胡姐被威胁后拿到的纸人。陈烨伟背后那个人像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影子,他策划一切,而从前孟越觉得,那是为了把他做成和刘辉一样的使鬼。

    可换种角度看,孟越被符咒驱离身体,之后一次次都是杀招,只不过被孟越轻松化解。所以应泽跟着觉得,幕后之人的目标是孟越魂灵。

    但万一,魂灵反倒是个附带呢?起先,对方想要捕捉孟越,这或许没错。可在数次失败之后,对方改变主意。等待时机,直切主题。

    占据了孟越的身体。

    想到这里,应泽的眉尖一点点拧起。

    孟越现在怎么样了?

    红线断掉,是孟越那边出了状况,还是假孟越做了手脚?

    先前餐厅中,如果那个假孟越简简单单说,他要和应泽分手,那应泽可能会伤心、难捱。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要加一句,自己想和女人结婚生子。

    从昆仑下来,孟越要么彻底抛却所有感情,要么依然爱应泽。

    不会有第三种可能。

    应泽不至于那么不信任两人之间的感情。

    往后那一句句,更像是刻意要拿刀子扎应泽的心,用力过猛。应泽当面听着,甚至觉得好笑。

    可惜不能表现出来。

    这些暂且不能告诉叔叔阿姨。假孟越有占据别人身体的手段,就一定可以悄无声息地危害叔叔阿姨。还是让叔叔阿姨觉得孟越只是性格变化,这样比较安全。

    应泽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捏了捏,心里迅速计划接下来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篇甜文啦~

    也有波折,但波折是小泽担心真孟越是什么状况,而不是小泽被假孟越虐。

    他知道孟越经历了什么,也知道孟越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孟家爸爸妈妈还有可能因为对儿子的情况没那么了解,所以犹豫(这是个信息差的问题,不是说爸爸妈妈不如小泽了解自家儿子),但小泽稍微和假孟越接触一下,就会知道那不是自己男友了。

    第76章 父亲

    车开到机场时,应泽已经下定决心。

    他得再去青城一趟。

    但不能是现在。

    现在过去,是明摆着告诉假孟越,自己察觉到他的异样。到时候,他身边的孟叔叔、岑阿姨,恐怕会成为人质。

    还是等小叔葬礼结束之后吧。到时候,找个合适理由。受了情伤、想再看看过去恩爱时一起走过的地方?

    至于假孟越的身份。应泽在机场停好车、进大厅等待父亲应松时,有些心不在焉。

    他心里隐隐有一个答案。

    却又不能肯定。

    漫长等待里,应泽的心思转了一圈又一圈。他先自问:假孟越提前知道小叔车祸的消息,这是因为他原本就知道,还是他用了某种手段探测到?

    应泽也说不清,对自己而言,究竟哪种答案更可怕。

    他站在机场内,高挑身材,俊秀面孔,穿衣风度翩翩。这么站着,就足够让人联想一段故事。

    后面应松出来。他这次回国,原本对自己的身体状态心里没谱,想带一个护工。可疗养院给他做检查,都说应松健康状况良好。应松听了,觉得意动。

    谁不想安安稳稳生活在故土呢?

    自家儿子几个月前刚一意孤行,签了个不知是否靠谱的经理人。应松打越洋电话给应泽,应泽嘴上倒是回答很好,说自己只是想出去看看,学习一下竞争厂家的先进经验。可看他做的那些事儿,是否真在学习、为嘉诚牵线搭桥?

    应松自觉不是傻子,不至于被这么敷衍。

    他觉得,如果应泽继续这样下去,那最好的情况,是自己能回嘉诚坐镇,不要让几代人的心血败在应泽手里。

    这会儿见到应泽,应松板着脸,叫他:小泽。

    爸。应泽淡淡笑了笑,拉过应松的行李箱。

    两人去停车场。路上,应松到底长叹一声,先问起弟弟的事。

    该说的情况,应泽其实都在电话里对应松讲过。这会儿再提,他想了想,也就补充一些细节,从现有的殡仪安排说到肇事者。应松听着,目露伤感。

    再看应泽,眼神都温和了些。

    他这辈子孤家寡人,遥想当年家人最多时,还是少年。后来弟弟身体不好,自幼上山,与师父相处的时间远远超过家人。应松记得,自己母亲曾经哀伤地说,她总觉得,小柏已经把须弥道长当成父亲。

    再到父母去世,应松一夕之间觉得自己真的没了依靠,要扛起整个嘉诚。

    而后妻子病故,大约对自己心有怨言。

    与儿子也不算亲近。过去,应松觉得应泽的学业、课业都拿得出手。后面自己身体骤然垮掉,应松考虑过聘请经理人。但再想想,觉得还是要看应泽能否扛下这份重担。

    他曾经觉得应泽做得很好,是自己的骄傲。作为典型的中式父亲,应松不擅长夸奖,只在心里默默赞赏。可后面几年,弟弟打电话给他,含蓄说起这事儿,像是也觉得他所作不对。

    正回忆,忽听应泽说:爸。

    应松回神,嗓音还是冷淡的,说:怎么?

    这会儿已经找到车。应泽打开后备箱,把父亲的行李架进去。应松看着这一幕,不大赞同地拧眉,没等应泽开口,就又道:你该带司机来。

    哪有自己做事的道理?

    应泽不以为意。他阖上后备箱,说:早上是去朋友家。上车吧。

    应松上车,系上安全带。之前在国外,都是他招待应泽,隐隐有些待客的意思。到现在,情势逆转。

    应松琢磨着,怎么都得去嘉诚转转,别让儿子找来的人把公司弄翻天。又有点发愁,担心自己身体撑不住。想着想着,应泽问:爸,和我说说小叔的事吧?

    应松一怔,哀思骤起。

    应泽倒车,看着车后距离,口中道:这两年,我有事路过天问观那片的时候,都会尽量抽时间上去看看。从小到大,小叔好像一直都是那个样子,仙风道骨的。说到这里,应泽停顿一下,视线落在车前。

    他嘴里说着追忆的话,眼里却没太多情绪。

    应泽:爸,这两年小叔的情况,你应该也不了解。那之前,小叔是什么样?

    他想了想,又补充:一直听你们说,小叔身体不好,到底是怎么个不好法?

    应松身体软在座椅上,随着儿子的话,陷入久远回忆。

    我到现在还记得他刚出生的时候,像是一只皱巴巴的猴子。这么一想,当初妻子生产时,应松奔波在外。是等应泽已经满一周了,才回来。那会儿,应泽已经被养的白白胖胖,圆润可爱。很亲家里人,唯独不亲在自己出生时不在场的应松。

    应松心情一黯。

    他又说:听你爷爷奶奶说,我满一周岁前,也三天两头跑医院。当时家里的情况还不像现在这样,一些制度更没跟上。往后,应泽出生时,家里已经签了私人医生,妻子也是在专门月子中心被精心照料。这样优越的条件下,应松自然而然觉得,自家已经对妻子十分尽心。

    应松:可到了两岁,你小叔还是天天发烧、拉肚子。都是些小毛病,不严重。后面三岁,该上幼儿园了。可抱去幼儿园,老师说,你小叔和谁都合不来。

    听到这里,应泽的重点落在你小叔三个字上。

    应松:不止合不来,晚上还睡不着,说是会做噩梦。那么小和小孩儿,哪里来的噩梦?可就是睡不着,奇了怪。再后面,开始三天两头晕倒。都是些小毛病,带去医院检查,什么都查不出来。

    可应柏的状态,已经回影响平时生活。

    你爷爷奶奶也是病急乱投医,既然医院看不出个所以然,那就上山拜菩萨。也不拘哪家哪派,罗汉三清都拜。原本还以为需要一路拜完全国呢,结果拜到天问观,你小叔一下子就清静了。照他的话说,是觉得自己天生就该待在那里。

    你爷爷奶奶那会儿吓坏了啊。当时观念还传统,觉得让孩子出家不好。不像现在这样,你小叔之前给我打电话,说他们招人,都只要研究生。说到这里,应松有些哽咽。

    应泽看了一眼,说:爸,杂物盒里有抽纸。

    应松眼神复杂,摇摇头,似乎有些失望于应泽的态度。但他还是继续说下去,道:当时呢,折腾了好长时间。先是带你小叔下山,问他那种舒服的感觉还在不在。你小叔当时才多大,话都说不清楚,整个人迷迷瞪瞪。说还在啊。你爷爷奶奶就放心了,结果车还没开进城区,人又厥过去。

    于是兵荒马乱。

    你爷爷要把人送回天问观,你奶奶说胡闹啊,当然是打120。就这么来来回回,跑了好几个月,你小叔被折腾的不成样子,小脸瘦的哟。

    应泽说:爸,你有没有感觉,小叔当时的状态其实和你现在有点像?

    应松一怔,随后叹道:当然想过。在排除精神问题之后,在国外这些年,医生月下无限连们对他的研究方向变成应松身上是否有某种未知的遗传病。

    看似有道理,可这完全没法解释,为什么应柏一到天问观就稳定下来,应松得出国才能缓解状况。

    而且两人发病年龄不同,又是一个问题。

    一路开车到家。应泽叫了酒店送餐,到家后不久,外餐送来,都是海城特色味道。

    应松在国外时,雇了专门的华人厨子,从未委屈自己的胃。可那会儿调料倒是好买,华人超市四处都是。蔬菜却比较麻烦,不是找不到,但新鲜的来源不稳,来源稳的又不算新鲜,被应松挑剔。所以厨子三天两头,就要自行发挥。

    到现在,一顿妥帖晚餐,照料了应松阔别家乡多年的味蕾。放下筷子时不过九点钟,应松脸上浮出倦意,应泽送他去客房睡。

    等关上门,回到客厅,应泽在沙发坐下,忽然叫了声:刘辉?

    茶几上,PAD屏幕亮起。

    应泽说:出了点状况。我没问孟越。

    这句话出来,茶几上的所有摆设倏忽一震,似乎是刘辉在发怒。

    应泽抬眼,看了眼博古架上的瓷瓶。

    此时此刻,瓷瓶上隐隐光华流转。

    应泽平静道:但我可能见到之前把你做成纸人的人了。

    桌面上的震动疏忽平息。

    应泽说:准确说,我觉得,现在孟越身体里,就是那个把你做成纸人的人。

    PAD上,刘辉开始写字。他问:为什么?

    应泽大致解释:你也知道,我和孟越刘辉没见过他们上床,但搂一块儿亲亲抱抱的场景恐怕看过不少,我总有些办法判断。

    刘辉接受这个解释,有些慌乱:孟越呢?

    越字比较复杂,他写了半天,干脆涂成一团。

    应泽说:恐怕还在青城。我会去找他,哦,也会带上你。

    借用一下刘辉的眼睛。

    刘辉沉默片刻,说起另一件事。

    他写字:那个人,身上不对劲。

    画了个箭头,指向客房方向。

    应泽拧眉,问:怎么回事?

    刘辉费了很大功夫描述,应泽自行理解片刻,语气古怪:你是说,我爸的魂上,附着一团东西?什么东西?

    刘辉写: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唉,周末就是容易放纵。

    第77章 疑邻偷斧

    刘辉能力有限。

    他当时因为被埋在地面几十米下,在泥浆挤压中窒息而死,怨气极重,才被抽出魂灵,做成纸人。后来被交到陈烨伟手上,为陈烨伟驱使做事。

    但在嘉诚工厂中遇到孟越前,刘辉做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把戏。

    偷摸一些其他公司的数据、交易记录,甚至标书上的数字。或者去竞争对手的工厂,直接搞物理破坏。

    陈烨伟起先还小心翼翼,到后面,觉得自己无人能敌了,愈发胆大。

    即便如此,在他们手下时,刘辉一直只是小喽啰,派不上大用场。

    他不止不知道应松身上到底附着什么。甚至之后,应泽问他,如果自己带瓷瓶去见假孟越,假孟越是否会认出瓷瓶里的刘辉。刘辉都表现得慌乱、惊恐,连连拒绝,说自己一定会被发现。

    应泽叹道:那算了。他原本觉得,既然刘辉能一眼看出附在父亲魂灵中的东西,那应该也能直接看到孟越身体里的新客。有一个确切答案,好过自己瞎猜。

    刘辉不敢再在应泽面前凑,写了句我回去了,了字几乎只是一条歪歪扭扭的弯线,然后就窜回瓷瓶。

    他这么惊恐,应泽看在眼中,不由重新评判了下假孟越的危险性。

    真的会是小叔吗?

    应泽很不愿意面对这个结果。

    他在心里重新过了遍这两个月来的所有事。一月底,自己从国外过来,与孟越一起上天问观。观中小叔洒脱轩昂,拿出一本古时志怪小说,告诉孟越,或许有用。

    孟越当下没说什么,可回到家后,却特地去了趟图书馆,验证清心道长的话。

    看结果,孟越对小叔,或者至少对小叔提出的解决方法颇为信任。一路走来,各种结果,都是孟越可以接受的程度。

    因为孟越的态度,最先,应泽也有些疑虑。

    但到后面,他觉得自己想太多。孟越的力量始终在增强,经历了华山上的事后,孟越有所收敛。但这不意味着他做不到,只是没有做。

    他越来越像是一个神,而不是人。

    想到这里,应泽心脏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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