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替身为后 作者:唐一张

    &影卫替身为后——唐一张(45)

    陛下,阿瑶才将将怀孕两个多月,他们还是新婚燕尔,你便要让她的夫君上战场。她可是你亲表妹,你怎能忍心?长公主也不含糊,第一句话就道出缘由,甚至带了几分责备。

    她不愿让齐乐之挂这次的帅,那是她女儿的丈夫,他们才新婚不足三月,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却要匆匆面临离别,甚至有可能生死难测,能不能回来都说不定。

    长公主就赵瑶这么一个女儿,自是最宝贝的,哪肯让她受这样的苦,直接进宫质问贺珏。态度强硬且不容拒绝,这次任命必要免了才能罢休。

    贺珏无奈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朝中没有可用之人,齐乐之能文善武,又跟随几位将军征战过,此时挂帅名正言顺。

    你!长公主气得火冒三丈,珏哥儿,你替你姑姑想想,若是齐乐之有什么不测,阿瑶若惊了胎,那可是一尸两命!

    什么?贺珏这会儿才注意到,阿瑶怀孕了?

    长公主冷冷道:敢情陛下坐拥玄衣司,这点儿消息也不曾打探到?

    贺珏叹了口气,姑姑,玄衣司又不是拿来监视臣子的,乐之与齐阁老都瞒着,朕从何得知?你可冤枉死朕了!

    长公主待贺珏有恩,贺珏面对这位长辈最为恭敬,偶尔也会有些小辈本性。

    那你怎么说?见贺珏软了态度,长公主趁热打铁,总之让齐乐之出征,本宫是不同意的,你看着办吧。

    贺珏没有办法,只能道:好好好,那朕召齐乐之过来,再与他谈谈。

    一个时辰后,齐乐之出现在勤政殿,贺珏将长公主的话同他说了一遍,乐之,阿瑶如今是特殊情况,你

    臣会说通长公主殿下的。齐乐之十分坚定,男儿志在保家卫国,阿瑶是理解我的,只是长公主忧虑过甚,还请陛下不要收回成命。

    贺珏静静地看了他许久,这次你面对的对手是狼烟骑,当年镇国大将军都未曾侥幸。

    臣明白,臣无所畏惧。齐乐之的眼里透出光,如同星辰一般,熠熠生辉。

    三日后,新帅出征,贺珏亲自将人送到了城外。遥望远方,他仿佛觉得,齐乐之也变了。

    第48章 朕憋坏了。

    前线战报一封接着一封传到西京, 贺珏这些日子都没闲着,内阁好几次议到天亮。好在齐乐之运筹帷幄,并没有让北齐占到便宜, 一度逼近了玉石关, 而最新的一封奏报上说, 边关将士已做好了回攻玉石关的准备, 军心激扬团结一致, 不日便有成果。

    贺珏知道齐乐之不是一个自夸自大的人, 既然能在奏报上让他等结果,那必然是信心十足的。

    连日来的阴云总算散开了些, 贺珏从积压的朝政与国事中抽离出来,赫然发现日子过得飞快。勤政殿已经烧上了地暖,他也裹上了袄子,入了冬, 天气一日比一日寒。

    出了勤政殿, 冷风便直往脸上刮,往脖子里钻, 南唐冬日的冷不比北齐,是一种阴冷,冷到骨子里那种。

    陛下,今日是冬至, 按老规矩, 是要吃饺子的。张福提醒道。

    都到冬至了?贺珏恍惚地想起, 近些日子靳久夜在做什么,朕似乎许久没有看到他了。

    张福笑道:影卫大人在御膳房, 给陛下您包饺子呢。

    包饺子?贺珏不可避免地想起当初那一碗番茄蛋花汤,当时他没喝上两口, 可后来拉了两天肚子,这事偷偷忍下没跟靳久夜说。但对靳久夜做吃的这件事,贺珏简直心有余悸,这会儿听到张福的话,只有一个念头,靳久夜包的饺子,能吃吗?

    没过多久,黑衣男人果然提着一个食盒来到勤政殿。两人到了膳桌上,贺珏盯着那个食盒,心里直打鼓,能吃吗?能吃吗?还是一定要吃吗?

    靳久夜没察觉到贺珏的心思,自顾自端出两大盘煮好的饺子,并两碟蘸料,拿了筷子递到贺珏手里。

    贺珏握着筷子,顶着眼前热气腾腾,看起来十分美味的饺子,半点下不了手。

    靳久夜问:怎么了?

    贺珏勉强笑了笑,都是你做的啊?

    是。靳久夜肚子早饿了,可贺珏不先动筷子,他也不能动,只能眼巴巴瞧着贺珏,主子,你快吃吧。

    那样子,实在像个摇着尾巴等着主人喂食的大型犬。

    贺珏认命了,夹起一只饺子,一口塞进嘴里,本等着味蕾遭受暴击,他甚至做好了拼死也要咽下去的准备,结果没想到,居然居然是好吃的?

    贺珏眼睛都亮了,不可置信地看向靳久夜,男人哪管他什么心情,待主子动了筷子,第一时间往嘴里塞了三四个,暴露了狼吞虎咽的本质。

    这两个月,你厨艺大有进步啊!贺珏忍不住赞了一句,然后又夹起一个沾了一下调料,然后往嘴里一放

    毫无准备!他难以掩饰地呕了一下,脸都绿了。

    这蘸料是你调的?贺珏狰狞着脸,实在无法咽下去。

    靳久夜在百忙之中抬起头,嗯,是属下调的。

    贺珏憋了一会儿,忍不住去倒了茶水,就着囫囵吞进了肚子。好一会儿,缓过劲来,靳久夜已经吃了十来个,盘子光了一半,个个都没沾调料,直接往嘴里塞的。

    贺珏立刻就明白了,这小子分明知道那蘸料不能吃,偏偏不提醒朕。

    好啊你,朕的影卫大人,你故意坑朕呢!贺珏没好气地瞪了靳久夜一眼,靳久夜无辜地看着主子,一双沉黑的眼眸干净得没有半点杂质。

    贺珏没了脾气,伸手捏了一下男人的脸颊,胆子愈发大了,厨艺也没有长进,偏偏还拿来现。

    他的语气宠溺,也没有真的生气。

    靳久夜就眨了眨眼,主子今日心情好?

    贺珏再次指着盘中的饺子问:这个当真是你做的,就凭你那厨艺?

    靳久夜沉默了一下,说:馅儿是属下剁的。

    呵,果然。贺珏一副早知如此的神情,你也就会使刀,馅儿剁得不错,细腻有弹性。

    皮儿是吴掌事揉的面,馅儿的味也是他调的

    敢情你就剁了几下刀?贺珏哭笑不得,也胆敢说自己包的饺子?

    靳久夜这就不同意了,属下也包了几个,就是不成样子,被我自己吃了。

    唉,可惜朕没尝到,你包成什么样子了?贺珏好奇地问。

    靳久夜埋头,不好看。

    朕知道不好看,就是想问问到底不好看到什么地步。

    男人的头埋得更低,主子就别问了。

    那声音小小的,好像还带了一丝委屈,贺珏乐呵呵地笑了,看着男人半晌,心里涌动出无限的爱恋之情。

    夜哥儿啊,朕觉着你好像变了一点。两个多月晃眼而过,贺珏忙于朝政极少闲下来与靳久夜相处,靳久夜的伤好得七七八八,除了严重的还没脱痂,其他的只留下一道微浅的痕迹。

    若不是今日得了齐乐之传来的好消息,他根本分不出心思来过冬至,可就这么跟人待在一块儿,他静下心来看靳久夜。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男人好像比以前多了那么一丝人情味。

    属下哪里变了?靳久夜认真地问道。

    贺珏看着他,好像从他眼里看出了一两分在意,就是感觉。

    靳久夜默,贺珏又想了想,朕也说不出。

    过了几日,前线的战报又传了回来,齐乐之在奏折中写道,玉石关大捷!贺珏高兴得大宴群臣,给了齐家不少赏赐。入了腊月,宫中开始准备起年节,各世家府里也开始采买,连朝会也歇了,除了一旬一次的大朝会,便是隔日上一次早朝。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等待迈入新的一年,长公主还特意来问齐乐之是不是能在年前回京。

    贺珏想了想回答,玉石关修整不了多久,约莫能赶在除夕吧。

    长公主特别开心地回了府,贺珏又想起靳久夜来,想着他的贵妃册封礼还没办,意欲在年节上替他办一场。可转念又想到册后那一点心思,不若等到那时候正大光明地拜堂成亲,轰轰烈烈地办一场盛大婚礼。

    贺珏想得很美好,又去问了靳久夜,靳久夜也没什么意见,属下都听主子的。

    之前不就跟你说过,不要再叫朕主子了。

    靳久夜不解,那叫什么?

    贺珏笑道:叫朕的名字,好不好?

    靳久夜表示:不敢。

    叫朕珏哥儿,或者六郎,都可以。贺珏与靳久夜并肩,看着外面的雪花一片一片飘落,新的一年快来了,总不至于再出什么事吧。

    靳久夜沉默着,等齐公子回来。

    嗯,就等齐乐之回来,帮朕出出主意,好教那些世家老头子别成天盯着朕的起居子嗣做文章。贺珏忽然又想到,你之前不是也跟他们一样的想法,如今怎么变了?

    什么变了?靳久夜问。

    贺珏笑道:你以前可不想做朕的皇后的。

    靳久夜想了想,有吗?

    半年前,朕酒醉写诏书要册你为后,你推说不妥,说是储君日后又如何名正言顺?贺珏笑着提起,怎么,一向过目不忘的影卫大人也会忘了?

    不是。靳久夜想说自己没有忘,可又说不清自己为何没有了当初那份拒绝的心思,主子想要属下做什么,属下便会做什么。

    听到这话,贺珏调笑的心思又被一盆冷水浇灭了,你啊,惯会坏朕的心情。

    他语气也没什么不好,不像起初那般炸毛,就淡淡地吐槽了一句,不再说什么。那简单几个字,如果细听下来还带了几分宠溺。他告诉自己,不用着急,这一辈子那么长,总会把这个人的心暖起来。

    靳久夜望着外面的雪景,也沉思着,不发一言。

    小年夜,宫中又摆了宴会,临近年关,各种宴会忙个不停,靳久夜被贺珏哄着出席了几次,只是待不惯就借机先走。

    他一走,贺珏就跟年轻一辈的臣子们开始饮酒作乐,喝得醉醺再回勤政殿,看着靳久夜就开始傻笑。

    哥,你有四只眼睛,两个鼻子,两张嘴巴呢。贺珏伸手捏靳久夜的脸。

    靳久夜默默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将人扯到床上躺下,又传了宫人备洗漱热水,帮人简单洗漱一下就往床上扔。

    靳久夜,你竟然敢扔朕?贺珏委屈巴巴地指责男人,刚才给朕擦脸,朕还没说你,好疼的!

    靳久夜道:属下手劲儿大,主子不是第一天知道,下次注意。

    不,朕疼。贺珏趴在被子上耍赖,只穿了一件中衣,冬日的寒冷不一会儿就要风寒了,若是烧热起来可不得了。

    偏偏靳久夜想扯被子,贺珏还故意不让,朕被你弄疼了。

    靳久夜无语,舞刀弄枪被打得鼻青脸肿都不叫个疼,擦个脸洗个澡倒疼了?

    那主子要属下怎么做?靳久夜沉默片刻,终究问道。

    贺珏翻了个身,笑弯了眼,要夜哥儿亲亲就不疼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脸蛋,随后又意识到什么,不,要亲嘴,伸舌头的那种。

    靳久夜站着不说话,半天也没动作,贺珏等不及了,睁大了眼盯着男人,快点啊,朕冷。

    靳久夜无法,只能探下身,往人嘴上啄了一下,可一离开,贺珏就不满足地叫道:不行,没有伸舌头。

    主子,你要点脸。靳久夜语气不大好,有点气。可贺珏就是不依,又要叫嚷,男人干脆一把将人拽起来。

    靳久夜,你干什么,你这是犯上,是欺君!你你你你不许碰朕!

    甭管贺珏怎么叫,靳久夜面无表情,干脆利落地扯过被子,直接把人囫囵个儿塞被窝里,再自个儿也躺了进去。

    最后还不忘帮人把被角掖好,睡觉,主子。

    贺珏哼哼了两声,朕现在没劲儿,否则定要跟你打一架。

    那也要你打得过。靳久夜懒得跟人废话,平躺着,闭上了眼。

    可没过一会儿,身边那人就不安分了,被子底下有只手在偷偷摸摸搞小动作,他睁开眼,看向贺珏。

    贺珏当即闭了眼,手也缩了回去,一副朕正在睡觉什么也没做的样子。但这样子也没装多久,很快又偷偷掀开一条眼缝,去瞧靳久夜的情况,谁知正好对上一双沉黑的眼眸,他赶紧又闭上。

    靳久夜:

    闭上就以为消停了么,贺珏倒是越来越奇葩,脸上装作若无其事,被子底下又开始搞小动作。

    靳久夜忍了忍,终于忍不住道:主子,你要摸就光明正大地摸。

    贺珏陡然睁开眼,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怎么,你以为朕在睡别人家的媳妇儿吗?用得着偷偷摸摸的?哼,朕告诉你,朕忍了很久了,今儿晚上就要睡了你!

    靳久夜表示:好。

    你以为朕说假的不成?贺珏翻到靳久夜的身上,抓着人的肩膀,恶狠狠道,朕是说,要睡了你,懂不懂?不是平时亲亲摸摸就算了,而是朕要用

    贺珏卡了壳,趴在靳久夜胸口,好半晌没往下说,靳久夜便问:主子你要用什么?

    贺珏抬起脸来,耳根都红了,朕想睡你想很久了。

    靳久夜认真地看着贺珏,属下也以为,主子想睡我想很久了,那为什么还不睡?

    贺珏当即整张脸通红,胸腔里嘭嘭直跳,呼吸也急促起来,盯了男人好半晌,突然大叫一声,啊,朕的夜哥儿朕现在就

    猴急地抱着男人上下其手,像匹脱缰的野马撒蹄子欢。可好大半天,贺珏越来越急,最后竟突然哭了,停下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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