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于我如鹿向林 作者:泠萸

    &你之于我如鹿向林——泠萸(30)

    看着不喜欢与人近距离接触的媳妇儿从杨川手里接过杨糊糊,抱在怀里稀罕,高天宇又酸了,再看杨糊糊,眼里满是嫌弃:我还当是狗呢,原来是你个死胖子。难为你拖着这么一身肥膘还能跑起来,你也算高手了,我看别叫杨糊糊了,改名杨金宝吧。

    季灵霄抱着缩头缩脑的杨糊糊刮了他一眼,那双漂亮的眼睛的确会吐槽,它们说:还不是被你欺负怕了才跑这么快?

    杨川有心为爱猫挽挽尊,但一瞧被高高瘦瘦的季老师抱在怀里更显背宽肉厚的杨糊糊,还是算了。它身为猫的尊严早已被层层叠叠的肥肉消融了,他再如何爱它,它也是圆滚滚沉甸甸的一大坨。

    花已经浇完了,季灵霄向热心又周到的杨川道了谢,抱着似乎也不讨厌他的杨糊糊检视起了新居。

    杨糊糊看着憨头憨脑不太聪明的样子,事实上这就是事实。它不会看人脸色,对危险的感知不够敏锐。杨澈不吼不叫的招呼它过去,它便以为对方心情好,想要揉揉它的大脑袋和胖肚皮,哪怕它在半小时以前才不小心闯了祸,也要杨澈把它哄到跟前,大巴掌落在它屁股上,它才会意识到,原来他心情不好,他在生气,想打我屁股!

    智商情商这般模样的杨糊糊被季灵霄抱在怀里,便以为自己是安全的,会把它的大脸揉捏到变形,撸毛撸的它肉肉疼的大个子没有机会对它下手,结果自然是被大个子瞅准机会扯出来丢了出去。

    在空中划了个抛物线的杨糊糊惊恐而迷茫地:喵?!

    怎么好好的顺着毛,忽然飞起来了?!

    杨川坐在客厅里吃季老师给他带的起司蛋糕,看到杨糊糊惊叫着从卧室里飞出来,手忙脚乱的扑过去接。

    他高估了自己的身手,忽略了杨糊糊再肥它也是只猫,那种高度摔不坏它,但飞身救它的自己很可能摔个大马趴。

    季灵霄:天宇!

    昨晚才把人惹生气了高天宇不由有些心虚,赔着笑说:我闹着玩儿的,怎么还急了?好了好了,我道歉,赶明儿给它买罐头吃。

    杨川从地上爬起来,敞手接下虽然没有吓坏但吓了一跳的糊糊,看它在埋在自己怀里惊魂甫定的喵呜,忽然意识到,自己和季老师买夜宵那天,糊糊见他回来便受了委屈似的扑过来求抱,也许,可能,大概,真的和他哥没关系。

    季灵霄满心抱歉的送走了不敢言也不敢怒的小怂包们,回来房子也不看了,把高天宇叫出来,直奔主题:坐下,我们谈谈。

    高天宇:不用了吧?我真的是闹着玩儿的,它是猫,摔不坏。

    季灵霄:我知道它摔不坏,但你介意的人和物里总有能摔坏的,比如我师兄,比如你师兄。

    你你你,你知道了!贫嘴呱舌的高天宇惊地都结巴了,看着季灵霄的眼神儿就像被抓了现行的犯罪分子看着夺门而入的人民警察,脑瓜子都要吓抽了。

    是的,我知道他姓陈,是你大学时期的男朋友。我还知道你们交往了多久,因为什么而分手。我之所以装作不知道,是因为你觉得羞辱,尴尬,不想被人,尤其是你在意的人,知道这些事。

    同为男人,季灵霄能理解男人在某些事上顽固而脆弱的自尊心,如非必要,他真的不想当面说出来,私下里也不会过多思量揣测。然而他的小丈夫已经被这件事搅扰的草木皆兵了。他甚至来看一看新房的装修进度都会顶着莫大的心理压力,深怕遇到他师兄。

    他必须在他们搬过来之前解决这件事,他们的生活不该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人不得安宁。

    天宇,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所以我只能把这些你不想提起的事拿到明面上来,这样我才能清楚明确的告诉你,不管你过去做过什么,只要不是杀人越货,只要没有触及法律和道德底线,它就只是一些没有必要追究的旧事,我不会揪着不放,更不会因此轻视你,嘲笑你。季灵霄站起身,把呆怔怔不知该作何反应的青年按在沙发上,抱住他的肩膀,低头吻了吻他毛刺刺的发心,傻瓜,你是我丈夫啊,我怎么会笑你呢?

    你带我走出了孤独萧瑟的角落,用热烈斑斓的光熔化了荆棘缠络的樊笼,你给了我爱人和被爱的勇气,给了我曾经渴望而不可及的爱情、疼惜和守护你给了我这么多美好的东西,数也数不尽,我怎么会因为你年少时受过欺骗而嘲笑你呢?

    我爱你啊,我也恨生不逢时,相见太晚,我也想逆着时间的长河去找那个遇人不淑不被珍惜的你,我也想守护你,不叫你遭受任何伤害与背弃。

    我爱你啊,比能够宣之于口的要多许多,比你所知的要多许多,不过没有关系,相伴一生的约定才刚刚开始,时间会告诉你,那些无法用语言文字表述出来的爱深重几何。

    作者有话要说:  某萸:震耳个球,你也是聋的厉害,没听过正格的情话,最后这一段才能称之为情话,懂?

    狗头宇异常好脾气地:懂了,麻烦让让,给腾地个地儿。

    某萸:你要干嘛?

    狗头宇:好好荡漾一下,我觉得我现在能飞起来。

    某萸:

    第55章 这扰人扰狗的热恋期

    被善解狗心的季叔叔开解一番之后,藏头缩尾草木皆兵的怂狗高终于恢复了没心没肺幸福安乐的狗头宇姿态,但有一点他没弄清楚,媳妇儿的资料是打哪儿来的?

    有关这一点,季灵霄三缄其口,一副要为线人保密到底的态度,想把线人找出来好好感谢一番的高天宇只能自己排查。

    不是杨澈告诉他的,杨澈虽然嘴欠,但很惜命,他绝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做线人。

    不是冷哥告诉他的,爪子打字不方便,婆媳俩交流主要还是依靠土豆牌翻译机。

    莫非是在岛上筹备婚礼的时候,嘴损多舌的伴郎团凑一起嚼舌根,被他听见了?

    嫌疑人有一个团那么多,具体哪位或者哪几位才是应该被好好感谢的对象?这便不好锁定了。

    调查遭遇瓶颈,只是不再藏头缩尾,但不想在一群损货面前自曝其短的狗头宇陷入了沉思要承受着被群嘲的代价继续调查吗?

    譬如在狐朋狗党一家亲的群里发消息:震惊!那年绿了我的渣男友成了我的新邻居!脑神经扯着蛋一起疼,房子都不想要了!

    庆幸!老婆发现以后没有为我庸人自扰多心恼火,反而劝我不要在意,渣男绿帽已是过往云烟,不足挂齿,不足挂心,别让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影响了我们童话一般的爱情和生活。

    感动!得此贤妻,夫复何求!

    现在线寻找好心人,是谁代我把那些我羞于启齿的陈年旧事告诉他再让他开解我的?小弟感激不尽,回京定当登门拜谢!

    冷哥掀开眼皮,无语地的看着自家傻儿子:你能去一边构思你的调查方案吗?槽点太多了!你在这构思,爸爸觉都不想睡了,只想吐槽一脸。

    高天宇:哦。

    冷哥:上哪儿去?

    高天宇:不是您让我走的吗?

    冷哥:走个屁!我让你别瞎寻思了!反正你媳妇儿已经知道了,事儿也都解决了,你还追究这些干嘛?有意义吗?

    高天宇:有!不要把那个背后说三道四还被我媳妇儿听去了的王八蛋找出来,盖他一顿鞋底子,我睡不着觉。

    冷哥: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

    高天宇:您这叫站着说话不腰疼。

    冷哥:成,为了你能睡个安稳觉,你就当是我说的吧。

    高天宇腾地站了起来,指着冷哥嚷:居然是你!

    冷哥脸一沉,汪声骂道:叫唤什么?好好跟老子说话!

    书房里的季灵霄听到声音,拉开门,有些严厉的看着高天宇,你又惹冷哥生气。然后换了种神情口吻说,冷哥,你别理他。

    高天宇:

    冷哥朝孝顺的儿媳妇唔了一声:没事儿,你忙你的,我能应付这混小子。

    季灵霄警告般盯了高天宇一眼,重新带上书房门,回去备课了。

    高天宇气哼哼的坐回去,皱着个眉问冷哥:到底是谁说的?

    冷哥不耐烦地:不知道,别问老子。

    高天宇:那就是你说的!

    冷哥把眼一瞪:你没完了?就算是我说的,你想怎么着?给我一顿鞋底子?你试试!

    高天宇:

    冷哥:你要是实在撑得难受就出去跑两圈,别成天琢磨作妖儿。

    高天宇:

    冷哥:真等作出事儿来,把你媳妇儿气跑了,你可别找老子哭。

    高天宇:

    冷哥: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爱听不听。行了,别跟我这儿起腻了,滚吧。

    调查无果,招来一顿训,高天宇憋憋屈屈的找媳妇儿求安慰去了。

    季灵霄忙着备课,揉了揉他毛刺刺的脑袋就当安慰过了,让他自己玩去。

    被群书塞的满满当当的小书房连把多余的椅子都放不下,高天宇坐在短毛地毯上,手脚不识闲的撩撩季灵霄的裤脚,扯扯人字拖上的细带,捏捏他白白净净的脚指头。

    季灵霄感觉自己脚边趴着一只不甘寂寞对什么都感兴趣的大猫,把脚从拖鞋退出来,轻轻的踹了踹他,示意他安分些,却被抱住不放了。

    季灵霄哭笑不得的低头哄他:你出去玩好吗?叔叔要被备课。

    高天宇抱着他的脚,仰起脸来,努力用那双内勾外翘的凤眼做出天真无邪的模样:我不吵,让我留在这里陪你吧,我很乖的。

    季灵霄无奈的想,我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觉得这个满肚子坏主意皮起来狗都嫌的熊孩子可爱?甚至想捏捏他的脸,亲亲他光溜溜的额头。

    季灵霄这样想着,也情不自禁的这样做了,然后被瞬间解除封印的大尾巴狼一口叼住,蹭蹭蹭的拖下椅子,再被剥粽子似的一层一层剥开。

    备课沦为白日宣淫,做了一半的课件孤独的停留在显示器上,手指敲打键盘的细碎声响变成了压抑欢愉的呜咽与耳语

    冷哥跃下沙发,背身坐在阳台上,望着窗外沛雨甘霖的夏景无声叹息:快点搬家吧,我这个耳不聋眼不花的老人家,和热恋期超常的小两口挤在这套多间卧室都没有的小房子里,太不方便了。

    新装的房子需要通风晾干,一家三口乔迁新居时已经是农历六月了,气温高的像是要突破温度计的极限,爆开一片红花。

    帮不上忙的冷哥寻了个不碍事的地界儿一窝,吹着空调喝热茶,只待忙忙碌碌的年轻人们帮老人家铺被褥,套枕头,再点一炉宁心静气的檀香,摆在古拙又考究的花梨床头柜上。

    前来帮忙的窦嘉还是第一次登师傅家的门,对师傅家的狗居然有一间独立的卧室,并且装修的如此上讲究,感到十分惊奇和十二分的心酸:狗都有自己的房间,我连间单身宿舍都申请不到,还要和我弟挤上下铺,下铺都不给我睡,这就是传说中的活的不如狗吧?

    少年,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管怎么说你爸还能容下你,还愿意给你一张上铺栖身。袁老头都容不下我了,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扪心自问:老袁啊,你怎么还没把那个老大难嫁出去?越拖年纪越大,年纪越大越难嫁,再这样下去就砸手里了你知道吗?袁稍一副跟姐比惨你真的不太行的神情口吻,然后我还要安慰他,安啦,我不是嫁不出去,我只是想等吃光你的养老金再嫁,这样你后半辈子就只能靠我养了,我让你有鱼有肉,你就有鱼有肉,我让你白菜豆腐,你就白菜豆腐,想想我就好开心。

    窦嘉:姐,你是黑心棉的吧?叔叔没把你打出去已经很宽容了,你还在不满什么?

    袁稍没有恼怒,只展开一个灿烂到仿佛大白鲨觅见鱼群般的笑容:少年,谈恋爱吗?姐弟恋了解一下,一天三顿打,加餐不加价哟。

    窦嘉:!

    杨川买水回来,抹着脑门上的汗挨屋送。先是坐在电视柜前调试无线光猫的堂哥,再是次卧里的帅姐姐和看起来还没自己年纪大的娃娃脸小哥哥,最后来到书房,推开虚掩的门,猝不及防的看到宇哥把季老师压在书柜上玩亲亲。

    内心还是个孩子的小直男连忙退了出来,被太阳公公晒红的脸更红了一层,比找来一群人帮忙自己躲起来玩亲亲被撞破的人还要羞赧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  冷哥:我终于知道那些宁可住车库也不愿跟小辈一起住的老人是什么心情了。

    狗头宇:我没买到车库。

    冷哥:我也没要去住车库!

    狗头宇:那您说。

    冷哥:我说了就代表我想去住吗?我放着好好的房子不住,向往住车库?老子有病啊?!

    狗头宇:我有病,老高不承认是他遗传给我的,只能是

    冷哥:是个屁!你亲爹都不承认,跑我这儿寻根儿来了,你确实有病!

    狗头宇:是啊,我有病,我没不承认啊。

    冷哥:你你媳妇儿呢?找你媳妇儿去,别特么气我了!

    第56章 这就尴尬了

    季灵霄慌忙推开仍没亲够的高天宇,红着耳朵道:别胡闹了,出去看看什么事。

    高天宇不觉得在自家亲自己老婆是胡闹,没亲够便被推开还挺不爽的,拉开门问杨川什么事沉着一张脸,脸上写着:你最好有事!

    杨川没好意思看他,也就没看到他脸上的不爽,少受了一波惊吓。

    高天宇扫了眼小孩儿红着脸蛋垂着眼睛递来的矿泉水,只接下一瓶,然后扯着他手里的袋子刨出一瓶季灵霄爱喝的蜜桃乌龙茶。

    看在蜜桃乌龙茶的份上,高天宇大发慈悲的提点道:小川儿,脸皮换不来对象,想在毕业前脱单就得豁出去不要脸,知道吗?

    杨川欲言又止,心说:像你一样吗?

    杨澈极为难得的没有刻薄弟弟,抬起头说:川儿,别听傻狗瞎支招,咱家爷们儿用不着拿脸皮换对象,到了年纪上头给分配。

    杨川欲言又止,心说:像你一样吗?

    次卧里忽地冒出个脑袋,正是前来帮忙的娃娃脸小哥:少年,谈恋爱吗?姐弟恋了解一下。

    杨川还没反应过来,便见门里伸出一只修长的手,一把揪住了娃娃脸小哥的后颈皮,稳准利落力道十足,只是这样看着都皮疼。

    袁稍钳着为了保全自己祸水东引的小豆荚儿,将杨川从头到脚扫描一遍,遗憾的摇了摇头:太嫩了,姐下不去嘴,再长长吧。

    杨川抹着额头上越发丰沛的汗水尬笑不语,说感谢姐姐高抬贵手会被薅进去暴打一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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