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 作者:浪棠

    &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浪棠(5

    萧让眼神示意外头伺候的人噤声退下,自己上了玉白台阶。

    云歇心不在焉,陡然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下人来倒茶,也没在意,直到闻到了熟悉的蚁沉味。

    云歇心倏地跳了下,下意识站起掉头就走,却被萧让拦住去路。

    萧让这回不想让人再跑了,将人抵在亭边朱红色的柱上。

    有人云歇怕被下人看到,恼羞成怒地去推他胸口,却被萧让握住了手。

    萧让黑如点漆的凤眸里带着几分醉人笑意,在云歇耳畔沉声道:相父,您是不是喜欢我?

    云歇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浑身僵硬。

    萧让莞尔:我想了这几日,想清楚了,从前您不知道我对您的心意,所以总生气,那日我言明后,您却开始躲着我,一边对我好一边躲着我。

    云歇心跳得七上八下,避开萧让过于灼热的视线。

    萧让见他不说话,心下越发确定,缓缓道:您若是不喜欢我,大可一口回绝,照您这性子,拒绝起不喜欢的人来,怕是要多绝情有多绝情,傅珏便是个例子,毕竟您一贯潇洒,用这理由回了爱慕者,再合适不过。

    可您没有拒绝我。萧让轻笑出声,愉悦异常。

    云歇在这声令人耳热的笑里心慌意乱。

    我先前觉得,您躲我,便是拒绝,想来不是,您分明最恨不清不楚,若真要拒绝,也会言明再三,断得干干净净。

    云歇听到这,眼底溢出些许惶恐,厉声呵斥:别说了!

    萧让却捻起他下巴,逼他看自己,吐字极清晰,一字一字缓缓道:您躲我,恰恰证明了您心里有我。

    萧让眉宇间独属少年的锐意撞进了云歇眼中,那句话则深深扎进了他心里。

    云歇一瞬间有点虚脱,他自己还没想明白,萧让却先摸透了他。

    惶恐消失不见了,徒留释然和轻松。

    云歇突然觉得,被萧让知道了,原来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事。

    萧让笑得晃眼:您舍不得拒绝我,又心有顾虑,抑或不知该怎么回应我,所以才躲着我,想拖着,等自己想明白,再做慎重的决定,对么?

    云歇不语,白皙的脖颈上漫上薄红,眼里有潋滟的光剧烈动荡,呼吸微微急促。

    萧让好像理解他的相父了。

    不拒绝就是默许,不说话就是默认,真生气了一个表情都懒得给,假生气了才会骂他教训他。

    云歇眼见远处书童端着茶盘过来,瞬间回神,恼羞成怒地挣扎:放开!

    他们在柱子后,书童转个弯换个角度就能看见。

    萧让顺着他视线望去,又迅速收回,倏然凑近,小声蛊惑:相父承认我就放开,不然我就亲您。

    当着他们的面儿亲您。萧让补充着,视线落到了云歇薄润诱人的唇上,眸光深了些许。

    你!云歇咬着唇,整张脸憋得通红,终于在人就要过来时,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萧让眸光震荡,心花怒放,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云歇点头了?

    云歇趁他发愣的当口挣脱他,坐回了棋桌边缘的凳上,低敛着眉目,脸如火烧。

    书童走上玉阶才发现立在柱后的陛下,当即诚惶诚恐地跪下。

    萧让终于从巨大的喜悦中回过神,随意朝书童摆了摆手,让他下去,转念一想,当着云歇的面儿又叫他回来,解了腰上缀着的玉丢给他,笑道:赏你的。

    垂眸的云歇蓦然睁大眼,羞愤欲死,连耳根都红了起来。

    书童一头雾水,看看低头不语的云歇,不敢忤逆陛下,领完赏在亭外不远处候着等候吩咐。

    萧让坐到对首,尽量温声道:朕陪相父下棋,相父陪朕说说话?

    脸上温度稍稍下去,云歇冷着脸一声不吭地替他收棋子。

    萧让执黑,落了子后,沉声道:相父,您有何顾虑?

    云歇跟着下。

    萧让的目光落在他手上,珠圆玉润的白子被他用两根修长莹白的指捻着,落下时一声脆而不刺耳的声响,悦耳到能撞进人心里。

    云歇不说,萧让便猜:可是年岁?

    云歇落子的手顿了下,萧让便知猜对了一部分。

    云歇平复好心情抬眸:萧让,九岁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这个年纪,小事可以糊涂,大事必须清醒,否则会后悔莫及。

    萧让却轻笑了声,不以为意,又下了一子,道:相父不知,人人都想重回年少,只有朕日日夜夜想长大,恨不得三天当一天过,五年当三月过。

    为何?云歇下意识问。

    萧让抬眸深望了他一眼,但笑不语。

    云歇突然就明白了,心头一阵发热。如果萧让都不觉得是问题,他还有什么可在意的?

    他出神的刹那,萧让又下了步暗藏杀机的棋。

    云歇回神,并未注意到他那步棋,语气尽量平淡道:我们不般配。

    各种意义上的天差地别。

    谁说的?!萧让眉宇间倏然郁结着戾气,让他显得有些阴鸷。

    那相父觉得和什么样的相配?萧让顿了顿,轻嗤一声,是楚剑清那样连简单的一句喜欢都说不出口的窝囊废?还是傅珏那般掺杂着利益动不动就脱衣服的?他们哪个比得上我?

    云歇大睁着眼看他,一瞬间有点喘不过气,他没想到萧让什么都知道。

    谁敢说半句不般配,朕便要了他狗命。萧让说这句时眼中杀气要溢出来。

    云歇嘴角微扬了扬。

    萧让冷静下来,又下了一子,沉声道:相父若是忧心我,那大可不必,相父以为我是涉世未深把谁都当宝,其实

    云歇抬眸看他。

    萧让笑得眉眼浅弯:其实我是千帆过尽只觉得那一个好。

    他没有说谁,目光却直勾勾地落在云歇脸上。

    云歇心头突然塌了一块,掩饰般又下了一子,看了会儿棋局,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落了下乘,大势已去。

    我输了。云歇也不耍赖,直言道。

    他在萧让的步步为营下输了。

    相父没输。萧让笑,在云歇诧异错愕的目光中,将棋局上的棋子全部拨到了地上。

    清脆凌乱的响声此起彼伏,棋子飞溅,有的顺着玉阶滚了下去。

    萧让就在这声响中,哂笑道:棋局有输赢,朕和相父间没有,如果有,那一定是朕输了。

    云歇觉得萧让真的长大了,甚至比他知道该怎么喜欢人。

    云歇的心前所未有的跳动。

    萧让道:相父,我们试试好么?

    云歇微有些喘不过气,仍冷着脸,耳根却通红。

    试恋爱?云歇问,握着青白茶盏的手微微发抖。

    萧让眼里藏着点得逞的笑意:试结婚,您娶我。

    云歇:

    他只听说过试婚。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刚好写到这,特别特别开心。像是一段的终结,另一段的开始。

    祝宝宝们新年快乐。

    留评随即发小红包,明天你们就看我的文两年了哈哈哈哈。

    第65章

    不行。云歇一口回绝。

    试结婚?哪有人一上来就这样的?

    太夸张了。

    书童就要上来收拾棋子, 萧让给他使了记眼色, 他立即战战兢兢地带着人退下。

    萧让将已行至阶上的云歇拉回, 不由分说圈在怀里, 不依不饶:有何不可?

    云歇有些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又被他理直气壮的态度气笑了:是个人都不会同意好么?

    离得近, 云歇身上淡淡的清香萦绕在萧让鼻翼,让他霎时有些心猿意马。

    云歇以前有用当季花熏衣的习惯,每个时令身上的香气都不同, 春日大多是西府海棠,香意浅淡独特, 夏季则是茉莉, 清又馥郁,秋日冬日各有不同, 新奇又别致, 勾的人心尖发痒。

    不过自他怀胎后,似乎是怕这习惯对胎儿不好, 便停了熏衣, 萧让却觉得那香仿佛浸到了骨子里,若有若无, 撩人异常。

    放开。云歇见他久久不语,象征性地推了两下。

    萧让这才回神,掩饰地轻咳两声,道:相父,您先别急着拒绝, 我问您,照我们这样下去,总有一日会成婚的,对么?

    云歇没想到他会想那么远,那么自信,心下微惊,垂下眼道:或许。

    他不敢说的太满,他到这年岁了,见惯了人事的分合聚散,不像萧让那么年轻,敢轻易就说千帆过尽、永远这样令人动容生羡的词。

    很多词大概只属于意气风发的少年。

    萧让眼底带着几分笑意:早晚都要成婚,早些又有何妨?

    云歇差点被他绕进去,脸黑了黑,推开他:这不一样,真走到那步再说。

    那万一等到孩子生了也没走到那步呢?萧让陪着他下台阶。

    云歇神情淡淡:那就等孩子生了之后再说。

    相父,您同我成婚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此举的初衷也是为了孩子,你我都想保护好他,让他不受一点非议伤害。

    云歇微抬眼看他,似乎略有所动。

    萧让笑里藏着几分戏谑,凑近道:而且相父你就忍心我未婚生子吗?!

    云歇:

    萧让煞有其事地补充:刚加冠就怀了相父的孩子,大着肚子为天下人耻笑。

    云歇真想问问他哪来的脸,别过脸不看他,继续往前走,稍稍松口:那就过几个月再说,在你生孩子前娶你,就不算未婚生子。

    萧让顺势而下,微微一笑,追问:那您那时大着肚子怎么娶我?

    云歇脸腾得就红了,怒道:那也不是现在要考虑的问题。

    没等云歇快步远离这混蛋,萧让一手扣住他腰,朝他肚子探手。

    别云歇知他想干什么,慌乱地叫了一声,萧让的指尖却还是触到了他的肚子。

    云歇为了掩人耳目,衣裳挑宽松的穿,他本就瘦,腰带只要不系紧,旁人半点瞧不出来。

    可用手触还是能明显感觉的到,那里是微微突出的,有弧度的。

    就是不一样了,有个小生命在缓慢生长。

    萧让的手并未长久逗留令他难堪,而是转而亲昵温柔地虚搂着他的腰:而且相父要面子是不是,到时候肚子大了可就不好看了,这时娶我,意气风发,徒惹人羡。

    云歇拨开他手:说话归说话,别动手动脚。

    萧让只含笑望他。

    又过了会儿,云歇挑眼看他:只试婚,不行和离那种?

    萧让见他彻底松口,忙点头:不行和离。

    心里却在想着,他不会让云歇觉得他不行的,各个方面。

    云歇瞥他:我再强调一遍,我答应完全是为了孩子。

    萧让从善如流点头:我也是为了孩子。

    心里却补了句,还有怀孩子那个。

    云歇和萧让达成一致意见后,还有点不放心:我声明下,这事的性质归根结底是假结婚,不代表我需要

    对上萧让的脸,后半句云歇一时说不出口了。

    萧让不明白:需要什么?

    他怔了下,瞥见云歇泛着薄红的脸颊,灵光乍现,笑里有几分恶劣:不需要予取予求履行床榻上的义务是不是?

    他笑声微微低沉,光天白日说出这话,令脸皮薄的云歇有些无地自容。

    云歇神情淡淡,剜他一眼:知道就好。

    没问题。萧让答得没半点拖泥带水。

    心里却在想,人都是自己的了,还怕没那些?

    云歇狐疑地扫他几眼,有些出神地想,他似乎和萧让呆久了,自己的心态也变得年轻起来,竟然能接受试结婚这种旁人听上去要咋舌的提议。

    他也开始有点疯狂。

    云歇打定主意便不再犹豫,略一思忖道:既如此,我这几日便找媒婆提亲,商量着挑个黄道吉日你嫁过来。

    萧让有点不甘心:真嫁?嫁您府上?

    云歇挑眼:有问题?

    萧让眼里藏了几分小希冀:皇宫那般大,何不在宫里成婚?

    云歇似笑非笑,他知道萧让那点小九九了。

    在宫里成婚,嫁的人就是自己了。萧让想忽悠他嫁给他。

    这般向他逼婚,哪有那么好的事,总该让他吃点亏,不能让他尽如意。

    你看着办,我也不是非成婚不可云歇转身欲走。

    萧让立即道:朕下嫁!

    心里却补了句,朕入赘。

    云歇顿住脚步,背对着他,漂亮的眼尾微微上挑,显然颇为愉悦。

    他收敛了笑意转过身,神情淡淡地说:自备嫁妆。

    萧让嘴角微微抽搐了下:知道了。

    心里却补了句,聘礼。所以他要准备丰厚的聘礼。

    萧让抓住机会:相父我都这样了,您可不可以也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说。云歇坐在长廊边,抬眸等待他下文。

    萧让朝他眨眨眼:您能不能把您那个妾室给休了?

    云歇:

    不休也成,萧让脸不红心不跳,微微一笑提议,您想不想看我宅斗?

    云歇:

    云歇觉得,萧让如果是个女人,肯定是面上不显山不露水,沉静自矜大度端庄,实际辣手催胎、祸乱后宅那种。

    还真有那么点皇后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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