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 作者:浪棠

    &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浪棠(4

    世人惋惜越美人腹中胎儿之余,也暗道其自不量力,竟妄图与大楚唯一的太阳争辉,这才落的如斯境地,实属活该。

    这场刚拉开序幕的博人眼球的争宠战,便以越美人小产黯淡告终,足以证明,绝对的权势面前,年轻的身体和惊人的美貌毫无用处。

    世人有足够的理由怀疑陛下此举定是激怒了云相,事实也的确如此。

    殿内,萧让替云歇倒完茶,乖巧又懂事地侍立在一旁,眉眼浅弯,显得极和顺清润。

    云歇望着他这幅人畜无害的样就觉得来气,咬牙切齿: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呢?!

    萧让乖乖听他数落,等他歇下来忙给他递茶,满脸撒娇讨好地眨眨眼:相父我知道错了,真知道错了,千真万确。

    云歇不接,被气笑了:认错那么快,下次还干不干,干,对吧?

    这小兔崽子真气得他七窍冒烟,云歇没见过认错那么干脆利落的,也没见过认完错那么死性不改的,所以答案只有一个,认错是假的,想哄他开心,觉得自己没错才是真的。

    萧让脸不红心不跳地笑了下。

    你说说看你,先是有喜就算了,我还没来得及澄清,你就给自己搞了个善妒狠辣的名声云歇数落着,不由地痛心疾首,他年纪大了脑子钝了,跟不上这小兔崽子的思路了,一个不留神,萧让就从怨夫变成了妒夫,还是一下手就夺了一条小生命那种。

    云歇能跟黑化让吵起来,但跟眼前乖乖巧巧一通点头的年糕让是真没脾气。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云歇叹了口气。

    萧让凤眸一亮,从善如流地坐下,从袖中掏出一方字据摊开在云歇眼前:相父说我解决了天阉,就让崽叫我父皇。

    我没忘,不用你提醒。云歇别过脸不想看那个字据。

    萧让顺势而下:相父之前说反悔,是因为担心崽日后不能叫你爹的问题,眼下让儿有喜了,孩子是相父的,这问题自不复存在

    云歇暗暗磨牙,萧让真没脸没皮到了说自己有喜了连停顿都不带停顿的。

    云歇不情愿地很轻很轻地嗯了声,他就是再觉得萧让操作令人窒息,他也的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完美地解决了问题,而且阿越小产后,他好像只剩萧让这一条贼船了。

    他也的确答应过萧让,白纸黑字,做人要有信用,萧让因为他的允诺采取了一系列他无法评判对错的操作,他没有理由再反悔让他的努力付诸东流。

    不然眼下萧让不好收场。

    而且萧让也照顾了他的面子,云歇不在乎世人说他渣不渣的,听上去是有点窒息,但他的名声其实一直没好过,只不过是从渣过渡到了更渣。

    他以前就有流连花丛、情儿遍地的名声,现在只不过是多了条养童养媳,搞大了童养媳的肚子然后始乱终弃。

    云歇瞥了眼嘴角微微上扬的萧让,严肃地敲敲桌子:我再问最后一遍,你真不打算澄清了?

    不。萧让答得极干脆,还似乎心情颇佳地笑了下。

    云歇深深望他一眼。他有点不明白,萧让这么做值得么?不就是个孩子。

    云歇把复杂的心绪压下,痛快道:你若坚定不改,我也没理由犹豫,那便这样,我践诺,你继续假孕,等我生了,就说是你生的,孩子叫你父皇。

    云歇自以为把事情掰扯清楚了,就要利索告辞,人都已站了起来,萧让却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他的手。

    覆在自己手上的手微大些,带着微微的热度,云歇霎时羞愤地抽手,却被按得更紧。

    萧让眼里藏着几分笑意道:相父,您先别走,让儿问您几个问题,还请您如实回答。

    云歇面上冷淡地抽回手,指尖却稍稍僵硬发颤。

    萧让说:面子问题解决了是不是?

    云歇愣了下,虽不愿承认但也不想撒谎,如实轻点了下头。

    你又答应崽叫我父皇,是不是?

    云歇微蹙起眉:我不是出尔反尔之人,你不用再三提醒我。

    萧让知晓云歇为人,当然不是担心他反悔,他绷紧不听话的嘴角,尽量正色道:那让儿接下来说的便极有必要。

    云歇挑眼看他,等他下文。他进来对萧让有所改观,觉得萧让不至于又给自己下套。

    萧让清清嗓子,面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相父可曾考虑过我们这样,孩子生下来之后会如何?

    云歇被他带着也下意识地认真起来,正襟危坐,他不明白萧让的意思,桃花眼里是淡淡的疑惑:我们这样你是指哪样?

    萧让面色不改:让儿怀孕,相父始乱终弃。

    有什么问题?

    让儿独自一人生下孩子,孩子虽然双亲俱全,但宫里人多嘴杂,他早晚会知晓相父您对我始乱终弃。

    云歇略一思忖: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萧让一本正经:这对孩子幼小心灵的摧残是巨大的,他得到的爱是不完全的。

    云歇倏然抬眸:怎么不完全了?你爱他,我爱他,两份爱。

    萧让道:可他会知道他的双亲并不相爱。

    相爱?

    云歇突然被这句给烫到了,一时有点不知所措,尴尬地匆匆站起,避开萧让过于灼热的视线:我先回去了。

    相父不想知道解决办法?萧让在背后道。

    云歇身形一顿。

    的确,萧让说的无可避免,可双亲相爱对孩子来说本就不是必须,他是被他爹一个人含幸茹苦养大的,照样好好的,萧让是被他养大的,虽然有点歪,但也还算积极向上,虽然喜欢折腾自己折腾别人,但该做的却没落下,还记得责任。

    云歇想过,就算他按照原有轨迹和阿越一个当爹一个当妈养着孩子,不是最亲近的两个人,孩子总会察觉出异样的,总会有一天抱着他问他爹是谁。

    那个场景其实挺尴尬又无言的。

    他当然想解决,可哪那么容易。

    云歇桃花眼刚有点不易察觉的小黯淡,萧让却从背后贴了上来,热躯贴冷躯,萧让修长有力的手搂着他腰,附在他耳边低低道:相父娶我,问题便迎刃而解。

    云歇瞬间觉得之前那点小惆怅都白瞎,狗东西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云歇甚至怀疑他跟谢不遇暗通有无了,他之前被谢不遇说的那句娶萧让给震惊到窒息,眼下这话却亲口从狗东西嘴里说了出来

    你做梦!云歇恼羞成怒。

    他娶萧让??这不就羊入虎口了吗??

    娶皇帝,不有面子吗?萧让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接受,坚持不懈地蛊惑。

    云歇死不松口:这不是面子问题!虽然是很有面子。

    相父娶我,就可以随时随地嫖我。最后两个字,萧让故意说得意味深长且缓慢,云歇的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

    萧让继续诱惑,声线低沉:随叫随到解决发情。

    云歇竟然可耻地有点动摇,发情真的很难受,云歇悄悄咬了下嘴唇。

    萧让努力兜售自己:孩子出生后,为了给他构造个良好的环境,我们可以假装很相爱。

    萧让努力绷紧嘴角,装着装着不就假戏真做了么,他轻笑了声。

    我举案齐眉相夫教子,你萧让努力向云歇勾勒着未来,试图以此勾|引他。

    云歇却在听到萧让那声轻笑时愣住了,他沉默片刻,紧张地浑身僵硬,若无其事地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面容极冷淡,语气也平静无波,像是在问吃饭了没,以至于萧让第一时间怔住了。

    等他反应过来云歇问了什么的时候,他又震惊地怔住了。

    为什么这是个疑问语气?

    云歇不知道自己喜欢他?

    他不喜欢他他做那么多是为了什么??他为了追人面子里子都不要了,怎么好像云歇还不知道自己在追他?

    他没有跟云歇说过自己喜欢他吗?没说过吗?他怎么觉得自己像是说过一千遍一万遍?

    作者有话要说:  推我老婆的文啊啊啊啊啊,宝宝们看一眼,她巨好吃:

    离婚后渣攻真香了by天星桃

    知名设计师易无澜是圈内有名的美人,清清淡淡一笑就能让人心旌摇荡,偏只爱盛凌,爱了十年,两人结婚一周年,盛凌的白月光回来了。

    一个月后,易无澜提了离婚。

    盛凌发现离婚后的易无澜变了很多,更真实更勾人,更让人心动。

    要命的是,盛凌发现一堆人就等着他们离婚。

    盛凌死对头:易无澜,来我身边,只要你来,直接送你私人海岛。

    盛凌小表叔:无澜,年轻人总是会走错路,没关系。

    易无澜好友:你是我的灵感缪斯,我愿为你付出一切。

    而盛凌那位回国的白月光:我不知道他这样伤你的心,无澜,我一见你笑,心上就像开了朵花。

    商业圈出了名冷淡的新贵盛凌,赤红着眼眶紧握住易无澜的手腕,声音嘶哑:回来。

    烟雾缭绕间,易无澜勾唇一笑:可我,不爱你了啊。

    标准追妻火葬场,极其火葬场,保证虐攻,修罗场不少。

    以及,易无澜从未卑微,有原因的。

    背景架空都市,设计方面尽管查了些资料,但仍十分架空。

    第61章

    萧让一瞬间觉得自己攫取到了问题的关键云歇不知道自己喜欢他。

    这个念头出现的刹那, 萧让表情空白了几秒。

    云歇怎么会不知道?他明明表现得那般明显,如果不是出于喜欢, 云歇又是怎么理解他之前的所作所为的?

    萧让心中隐隐升起不详的预感。

    云歇久久没得到答复,也自觉失言,果然他是猜错了吗?

    云歇心尖突突地抽了两下, 微微发疼,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他向来演技好, 面上不显丝毫窘迫, 极冷淡地拨开了萧让的手。

    陛下自重。

    萧让倏然道:想问相父几句话,还请相父如实相告。

    承禄端着新沏的茶进来时, 见云相同陛下一左一右坐于雕窗前, 中间隔着张桌。云相坐得脊背直挺, 人后向来慵懒恣意的陛下也坐得端正,目不斜视。

    二人正有来有回地说着话, 似是陛下含笑问一句, 云相略一思忖给出答案, 然后陛下脸僵一下,继续含笑相问。

    承禄心下了然,陛下和云相肯定在谈政事。

    他端着茶走近,一句话却飘近了耳朵。

    相父认为朕最初强迫相父是为何?

    承禄手一抖, 茶险些翻了,以为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云歇耳朵红了瞬,掩饰地皱了皱眉:自是惩罚我。

    承禄眼见着陛下的脸又微微僵了下。

    萧让坚持不懈:那朕归还褫夺相父的一切, 又是为何?

    云歇眼中带着些疑惑:你我赌约,你输了,自是该践诺。

    萧让嘴角抽搐了下:那朕为何之后屡次不顾阻拦千方百计闯你府邸?

    因为你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想要跟我道歉,求得我原谅。

    萧让几欲崩溃:那朕之后为何要纠缠不休,甚至不惜假孕?

    因为我怀了你的孩子,云歇耳朵又悄悄红了瞬,面色不改,你想要孩子,才出此下策。

    萧让握住青白茶盏的手微微发抖,垂死挣扎道:那朕为何提议相父娶朕?

    云歇轻抬眸,横波流转的桃花眼里尽是迷惘:如你所言,自是为了孩子日后着想。

    偷听的承禄都觉得窒息难当,他怕一脸焦黑的陛下被噎岔气了,忙端茶送上。

    承禄也万万没想到自家陛下努力了四个月的成果,就是让云相误会成了这样。

    承禄总是惊叹于陛下角度清奇又几乎无懈可击的计谋,自以为陛下此计一出必能和云相进展神速,不日便抱得美人归,现在看,陛下分明是在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忙活了四个月,云相却还不知道陛下喜欢他,承禄拼死拼活才憋住了笑。

    萧让心思疾闪,努力想象着云歇脑海里自己的形象,瞬间万念俱灰。

    他在相父眼里,是个因臣子犯错就要用性来惩罚他的昏君,还是不知廉耻、忘恩负义、有违人伦的那种。

    还是个因为云歇意外怀孕才勉为其难认错求和、一心只有孩子的负心汉。

    怀孕前,云歇将他所有的动机理解为惩罚和时不时的良心发现,怀孕后,云歇将他的所有动机都理解为为了孩子。

    他以为云歇肯定知道自己喜欢他,只是腻他烦他不愿接受他,才没触他霉头说出来

    萧让悔得肠子都青了。

    云歇瞥了眼脸色黑沉的萧让,总觉得他是因自己看破了他而恼羞成怒了。

    云歇微敛下眉目。他得到了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是他自作多情了,幸好还没来得及说,也不至于尴尬,他把那颗近来越发躁动的心收回去便是。

    云歇下意识看不起情情爱爱,觉得它脆弱而易逝,大多数人耗费心力又得不偿失。

    因爱生依赖,因依赖生柔软,因柔软而易受伤。情爱会让人多愁善感,变得不像自己。

    云歇承认他喜欢萧让,但也仅此而已,生活里有趣的人事太多,他并不执着于在一起。

    喜欢就默默放在心上,怎么做都是自己的事,心甘情愿并不苦,苦的是有所求,有所期待,他先前越线了,有所希冀,才会突然地难过那么一下。

    云歇心下哑然,面上却仍是笑意浅淡,他自以为收拾好了情绪,却在萧让的话里彻底迷失。

    相父,绝非如此。

    萧让声音有些低沉,黑如点漆般的眸子里带着某种惊涛骇浪般的情绪。

    他倏然站起,脸色显得阴沉,他怕把人吓着了,尽量温声道,等我几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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