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 作者:浪棠

    &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浪棠(3

    宋思婉脸白了一瞬,还是如实道:妾身于三四年前江畔初见他,惊为天人,有幸相谈甚欢,后来无意中得知,他竟是

    何等的尊贵,是妾身不敢肖想半分的存在。宋思婉垂下眼睑。

    云歇心中突然升起巨大的不详的预感。

    几次偶遇,妾身惭愧,竟觉得是上天作福,他待人何其温润有礼,妾身受宠若惊,竟因此生出了他爱慕妾身的错觉。

    之后他身份曝光,妾身身边便不住有人撺掇,说他其实有意于妾身,没奈何妾身其时是云相的未婚妻,是以作罢,只肖妾身同云相退婚,他不日便会求娶,到时妾身就是

    宋思婉压低声音:皇后。

    她说出这两个字,整个人如释重负。

    云歇也豁然开朗,顿时想骂娘。

    原来是萧让无意中撬了他墙角。这也够憋屈的。

    宋思婉只偶然见了萧让,就被他勾的神魂不属。

    妾身一时鬼迷心窍,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做了春秋大梦,这才不顾云相颜面,火急火燎上门退婚,当真是飞蛾扑火,自取其辱。

    云歇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宋思婉和萧让见过好几次,可萧让出宫,他怎会不知?

    萧让背着他出宫?

    可萧让那时政务繁重,课业又不能有半点懈怠,哪有闲工夫多次出宫还次次遇见宋思婉??

    云歇沉着脸,恰似不经意道:他没承诺过任何?从未表态,未曾言明心意?

    并无,一切全系妾身胡思乱想。

    云歇心思疾闪:那些撺掇之人可是家生子?信得过?

    宋思婉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还是努力回想着,徐徐道:好像并非,是府上从牙婆那里买回来的。

    云歇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好家伙,宋思婉被萧让仙人跳了。

    狗东西是主动撬他墙角让他被退婚!!

    这娴熟又一致的手法!!

    釜底抽薪又玩弄人心!!

    云歇气得差点厥过去,深吸一大口气保持冷静,微微动了动手指算了算。

    十四岁,十五岁不能再多。

    狗东西最多十五岁就会勾|引人了!!

    第47章

    云歇一想到萧让十四五岁就会背着他用这种法子勾|引人, 心里一阵酸意上涌。

    三四年前, 宋思婉十八岁, 还比萧让大三四岁, 却仍被萧让迷得神魂颠倒,狗东西本事可真不小啊。

    云歇暗暗咬牙切齿。

    敢情萧让不是突然黑化, 他分明黑到骨子里, 只是披了张迷惑性极强的圣人皮囊。

    云歇终于确定了, 那个乖巧懂事的年糕让是狗东西伪装出来的,从未真实存在过。

    萧让既然十四五岁就会勾|引人了, 这之后的三四年保不准瞒着他做了多少黑心事。

    宋思婉见云歇沉着脸,还以为他气自己移情别恋, 饱含歉意道:妾身有愧于云相, 是妾身不坚定,明明已是云相的未婚妻,却不守本分,吃着碗里想着锅里,最后落的如此结局,也是咎由自取。

    云歇心不在焉, 宋思婉说得实在:妾身如今阖家美满, 儿女双全, 才能坦然说出这些, 若是境地凄惨, 怕是要追悔莫及。

    云歇回过神, 压下心中蹭蹭上冒的火气, 恰似随口一问:你喜欢他人还是喜欢他能给你带来的一切?

    他这话问得直白。

    宋思婉面色尴尬,沉默片刻,老实道:他若不是那等身份的人,便是姿容再出众,待人接物再温润有礼,妾身也绝无可能鬼迷心窍至此,不顾云相颜面上门退婚。

    所以最吸引宋思婉的仍是皇后之位。

    云歇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暗暗心惊不已。

    萧让十四五岁便能轻易拿捏人心态,宋思婉不见兔子不撒鹰,萧让摆明早早看清了这点,所以极早就意外地曝光了身份。

    宋思婉不愿仅仅为个翩翩少年就背叛自己,但如果那人是皇帝,放手一搏绝对不亏。

    特别是自己本来就要派人通知她上门退婚。

    云歇一想到萧让骗了自己那么多年,就气愤难当,暗怪自己识人不清,蠢钝不堪,竟被个小兔崽子耍得团团转。

    三四年前他就轻易被萧让骗过,三四年后

    云歇脸红了瞬,羞愤欲绝,三四年后他还是轻易被狗东西骗着不止一次上了床。

    第一次天真轻信得像个三岁孩子,连他玩个游戏的谎话都信,被绑了手还傻兮兮地没意识到。

    第二次心甘情愿得像个纯良少女,浸在他的甜言蜜语里,耳热又心乱,被哄着稀里糊涂上了床,事后才发现他骗炮。

    所以他这三四年非但没长进,还倒退了,小兔崽子倒是深藏不漏。

    云歇脸越发热且烫。

    第二次他没立场怪萧让,毕竟是自己主动。

    云歇猛地想到什么,桃花眼微眯。

    萧让一路色|诱他,对自己发情的事情明明知道却装不知道,得意地看着他一点点心甘情愿地掉进他一早编织好的陷阱里,可不就是仙人跳么?

    云歇面色阴沉,瞥了眼表明心迹后一脸尴尬的宋思婉,顿时感同身受,有重逢恨晚之感。

    他们都是萧让仙人跳的受害者。

    云歇觉得自己这么大岁数了,该拿得起放得下。被骗炮就被骗炮,心理上羞愤,生理上不亏,就当是现代的找了个鸭,睡了一晚。

    鸭他脸俊活好还嘴甜,血赚。

    云歇僵硬地拧了拧脖子看向帘子外。

    血赚个屁!!

    他好亏。

    他昨天晚上被狗东西哄着好像还说了喜欢。

    说自己喜欢他。

    云歇陷入深深的自厌,他当时真是为了点人欲什么话都说了,什么脸都不要了。

    床上意乱情迷时说的话都不能作数!不作数!

    安慰自己失败,云歇自暴自弃地低垂下眉眼,盯着自己的食指瞎望,却难免看到了肚子。

    他不要狗东西了。

    那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孩子是他的,跟狗东西没关系。

    云歇再抬头时,已处理好了乱糟糟的情绪,之前的脸红仿佛是昙花一现,人气质冷淡疏远又矛盾的容色昳丽艳绝,冰与火的极致感受。

    宋思婉只窥了眼便迅速埋下眼,不敢再看,时隔三四年,云相风姿尤胜当年,令人细品无穷。

    宋思婉轻声道:思思,娘对不起你,多亏了云相,并无大碍,否则娘该追悔莫及。

    思思?云歇一愣,下意识扫了四周一眼,这里还有旁人?

    宋思婉摸了摸她微凸的腹部,笑得幸福:让云相见笑了,这是妾身夫君给妾身未出世的孩子起的小名,妾身闺名思婉,他小名叫思思自是为了纪念妾身,是男孩儿是女孩儿都可。妾身何德何能,得夫君厚爱。

    云歇点了下头:你二人感情当真羡煞旁人。不像狗东西只会骗人。

    既已言明,妾身无憾,妾身告退,祝云相和佳人早得贵子。

    宋思婉对云府的事也多有关注,自是知晓云歇收了个大昭美人,捧在手心视若珍宝。

    宋思婉被人搀着就要下去,云歇迟疑了下,在身后叫住她。

    宋思婉微微疑惑,静静等他下文。

    云歇避开她探寻的视线:我只是有些许好奇,为人父母,在孩子未出世之际,给他取小名,是寻常之事吗?

    宋思婉笑了:自是再寻常不过。

    宋思婉走了,云歇坐在马车上单手支颐,深沉地想,他得给他的崽起个不凡的小名。

    孩子不能输在起跑线上,他已经比别的孩子少了个爹,云歇更得好好疼他,给他两倍三倍的爱。

    云歇想起沈院判说的动怒伤胎儿的话,登时觉得他跟狗东西置气对不起他的崽,他把狗东西人畜无害的脸从脑子里踢出去,心平气和地开始打盹儿,顺便想想崽的小名。

    因为送宋思婉回府耽误了时辰,云歇也不准备去谢不遇府上了,直接打道回府。

    他一进门,阿越立即惊喜迎上来。

    云歇问:有事找我?

    阿越猛点头。

    云歇见他塞进右手袖子里的左手似乎握着什么东西,知道他有东西叫自己看,沉声道:进屋吧。

    云歇屏退下人,掩上门,解着浸润寒意的宽松外袍,随意道:拿出来吧。

    阿越摇摇头:不急,也可能是阿越弄错了,阿越先问表叔个问题。

    云歇等他下文。

    阿越咬咬牙,直言不讳

    :表叔,你可有给阿越写过信?

    云歇茫然:什么信

    阿越不可思议地瞪大眼,果然如此,云歇没给他写过信。

    那这信,是谁写的?

    阿越忙不迭从袖中掏出信递给云歇,云歇狐疑接过,望着信封上阿越亲启四字,面色顿沉。

    那四个娟狂飘逸的大字,和自己写的一模一样。

    可他从未给阿越写过信。

    云歇夹出信纸,摊开扫了眼。

    阿越察言观色,见他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脸黑如铁,最后握着信纸的手紧攥,微微发抖。

    阿越怕他气着了,忙过来要帮他顺气:表叔您消消气,别伤了孩子。

    阿越现在有点后悔了,他就算心存怀疑,也不该挑这种时候告诉云歇。

    云歇避开他手的触碰,面无表情道:我没事,我问你,你是不是看了这封信,才下定决心帮萧让的?

    阿越猛点头:要不然他再怎么贿赂我,我也不至于投敌。

    他还贿赂你了?

    阿越自觉说漏了嘴,尴尬一笑,僵硬地点点头。

    云歇这会儿算是全明白了。

    他之前还纳闷,阿越这家伙虽心思活络,也不至于头昏脑热帮萧让,原来还有这一层在里面。

    他倒是想不到,狗东西竟然还会学他写字,不仅会,还到了真假难辨的地步。

    阿越就是再迟钝也想通了前因后果,焦急道:表叔你别生气

    云歇瞥他一眼,打断道:我真没生气,我不喜欢生闷气,得不偿失,我生气也没必要隐瞒,我有发火的权力,我生气的时候

    云歇微微一笑:一般会发泄一下。

    发泄?阿越一呆,刚要蹑手蹑脚挪到边上抱走身侧易碎易伤人的花瓶,云歇却拿着信到了案前。

    替我磨个墨。云歇指了指手边的砚台。

    阿越一头雾水地过去帮忙,见云歇从一边抽出宣纸,还是忍不住问道:表叔,你这是要做什么?

    云歇执着毛笔蘸墨水,懒懒笑道:陛下以我之名送了我封信,我不投桃报李,岂不是太不识礼数?

    阿越在这个笑里突然一阵头皮发麻。

    云歇开始提笔写,阿越一边磨一边不住踮脚望,看到云歇面前宣纸上娟秀文雅的字迹,猛地一怔。

    表叔,我在你书房见过你的字迹,明明不是这样的

    云歇抬眸轻掠他一眼:话多。

    阿越一噎,默默磨墨,却忍不住在想,云歇这是学谁写字?

    这字虽少了份令人赞叹生羡的潇洒不羁,却多了端庄自矜之气,入目极赏心。

    云歇写道:萧让奉上,相父亲启。

    让儿自知犯下大错,茶饭不思,彻夜难寐,终是忍不住提笔自白,以求相父宽宥。

    让儿其罪有三。

    其一,也是罪中之重,让儿欺骗相父,玩弄人心,无所不利用,劣迹斑斑,屡教不改,愧对相父教诲

    其二,让儿毁人婚姻,与失德之君无异,齿幼而不知廉耻,勾|引旁人

    其三,让儿造伪信

    云歇把人骂了顿,顿觉舒坦,气定神闲地将宣纸叠好,塞进了信封里,动作从容而雅。

    云歇一想到萧让看到信的表情,就得意地微挑眉笑了下。

    他出去,找到管家:你进宫一趟,把这信带给陛下。

    阿越方才堪堪瞥了眼信上内容,眼见管家揣着信进宫了,捂嘴憋笑。

    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皇宫里,萧让自矜又冷淡地看着管家走了,才迫不及待地拆信。

    他自己的字映入眼帘。

    萧让凤目大睁,不可思议地眨了两下眼,定睛再看,还是那样。真的是他自己的字。

    承禄在偷瞥,萧让装作若无其事地浏览内容,嘴角开始不住抽搐。

    云歇以他的口吻,给云歇写了封道歉信,然后把信送给了他

    萧让心头猛地一跳,云歇是知道他学他写字骗阿越了??

    承禄眼见着原先还喜上眉梢的少年猛地正襟危坐,手开始微微发抖,越发好奇,悄悄瞥了眼,发现是陛下的字迹,顿时一呆。

    云相送过来的信,却是陛下的字迹,这

    萧让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看。

    原来云歇在气他欺骗他。既然如此,他也好对症下药。

    萧让安慰着自己,直到看到毁人婚姻那句。

    萧让一怔,他毁谁婚姻了?

    失德?齿幼而不知廉耻?勾|引旁人?

    勾|引旁人!!

    萧让猛地反应过来,宋思婉!!

    云歇知道他勾|引宋思婉让他被退婚的事情了!!

    萧让看完信,握住自己不住发抖的手,勉强维系着面上的镇定,凤目发散发焦,喃喃道:他怎会学我写字?

    这个题承禄正好会,他摸摸鼻子:老奴或许知道。

    萧让立即抬头,漆黑如墨的凤目紧紧盯着他,怒道:我都不知道,你个狗奴才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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