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靠摆摊发家致富 作者:惗肆

    &重生后我靠摆摊发家致富——惗肆(71)

    此话一出,几位长老不约而同地摇头叹气。

    宁苍升盯着他的面色,心中一凛,那你和祝寻呢?又是怎么回事?

    父亲和各位长老应该猜到了。宁越之眼中闪过一抹坚定,情投意合,命定之人。

    荒唐!宁二叔公被激得倒吸一口冷气,顾不得年迈的身子骨高声斥责,简直是荒唐至极!苍升,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叔父息怒。宁苍升连忙拘礼。他回过视线,不可置信地看着宁越之,再问,越之,你可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知道。宁越之环视一圈,毫不迟疑,即便父亲和长老们再问百次、千次,我仍是这个回答。

    宁苍升扬起一巴掌,可在最后关头还是停了下来。他的手臂微微发颤,失望道,越之,你可还记得,你是宁氏的少掌门?

    记得。

    你可知道祝寻现在是什么身份?他身上背负了多少的人命!各大家族巴不得将他杀之而后快!宁苍升一语点破事实。

    宁越之眼色微闪,出口,父亲,你知道阿寻的为人,他不会借着诡气滥杀无辜。更何况,他变成现在这样,也是

    你给我闭嘴!我知道又如何?就算我们宁氏上下都知道又如何?事到如今,宁越之还是一心向着对方。宁苍升看着近乎无可救药的独子,心底是说不上的滋味。

    他和祝鹤龄是旧交知己,亦是希望宁越之和祝寻也是可以相互扶持的好友。只可惜,这一年多以来命运无情,祝氏一家前后遭遇祸事,他身为长辈,的确心疼祝寻的遭遇。可这并不代表他同意,这两个孩子逾规、成了人人唾骂的断袖!

    宁苍升的堂弟借口问话,越之啊越之,那些有心就是借着祝寻和你的关系向宁氏发难!你明知如此还和祝寻搅在一起,是打算将宁氏彻底推向风口浪尖吗?!

    宁越之哑然。他从一开始就明白,自己和宁氏、和祝寻之间的关系是死结。

    越之,趁这次断了和祝寻的关系,暂时禁足宁氏。宁二叔公摇了摇头,给出解决办法,外面的非议由我们出面解决,必须找个理由澄清你和祝寻的关系。

    宁越之是他眼中最优秀的晚辈,更是宁氏历代以来,天资最为卓越的人,是宁氏这一代中唯一仅有的掌门继承人,他不可能任由对方一错再错下去!

    如何澄清?将一切的过错都推到阿寻一人身上吗?宁越之抬眸反问。他不由自主地攥紧衣袖,瞬息之间,又朝着在场诸位行一个标准的宁氏大礼,如果非要解决的话,就请将弟子的名字在宁氏族谱上除去,将弟子赶出宁氏。

    这是他日思夜想、唯一仅有的办法。

    越之辜负了各位的苦心,自然该受罚。但宁氏优秀的弟子并非我一人,澄鸣等人稍加培养,照样也能顶起宁氏的一片天。

    你!宁二叔公一口气没喘上来,双眼翻白昏死过去。周边的长老们赶紧将他扶住,不约而同地朝宁越之投去不可置信的目光。这是他们一直宠爱、赞赏有加的少掌门?

    越之,祝寻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蛊!既然让你说出这种话!

    越之,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源源不断的苛责和失望声传来。宁越之默默收下一切言语,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行礼、磕头赔罪。

    宁苍升沉默了许久,这才压抑着开口,诸位请先带二叔父离开吧,我和越之单独说几句话。

    几名长老犹豫了一会儿,终是陆陆续续地离开。宁苍升朝厅外瞥了一眼,吩咐,澄鸣,将厅门关上。

    是。

    既然父亲没受伤的话,儿子就放心了。等到厅内空无一人后,宁越之才哑声开口。他已然猜出掌门受伤是澄鸣诓骗他回来的借口。

    然后你就要赶回去找祝寻?澄鸣的谎是我让他撒的。宁苍升无可奈何地苦笑,早知如此,为父就不该顺着你的心意,应该一口应下薛家的亲事才对。

    宁越之神色微变,回,父亲,即便不是祝寻,我也不会娶薛家小姐。

    哦?为何?宁苍升突然顺着发问,没再提及之前那事。

    宁越之没有摸着他的想法,只能回答,薛氏原先为商,商人重利,薛家小姐从小耳濡目染,学得了不少。她看似娇蛮任性,可我感觉得出来她的心机颇深。儿子不过萍水相逢救她一命,她如何就对我情根深种,非我不嫁了?

    恐怕,她只是看中了我这修行第一世家、宁氏少掌门的身份。

    先是宁氏少夫人,日后若是宁越之继承了宁氏,她便成了名正言顺的掌门夫人。而薛氏也会因为这层亲家关系,大大抬升在修行界的家族地位。

    宁苍升猜到里面的门路,眼中复杂交织,我竟不曾想过,她一个小小女儿家还有如此心思?

    母亲也好,家中其他姨婶女眷也罢,都是贤良淑德的人。再加上,薛小姐的背后恐怕还有薛家主的支招,父亲族中事务繁忙,看不出来也正常。

    宁苍升点点头,眼色再度凝重起来,越之,你真的想好了?

    宁越之怔了一瞬,郑重点头,想好了。

    也罢。宁苍升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发问,清遥剑呢?你该知道这把剑代表了什么。

    非宁氏继承者,不可佩清遥。

    知道。宁越之握了握拳,将清遥剑从纳灵袋中取出,规规矩矩地递了过去。清遥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少有地发出呜/咽的低音。

    自从他八岁修习剑道时,宁苍升就将清遥剑传给了他。一人一剑,从未分离过。一品剑灵都有如此感情,更何况是宁越之本身。

    但人生的抉择,就是如此。对于宁越之来说,他还有更重要的人要去守护。

    你走吧。宁苍升握紧清遥侧过身,落下一句。

    宁越之从未想过对方竟是如此果决,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他没有多言,只是朝宁苍升行了一礼,多谢父亲。

    他站起身子,转身朝外走去。

    还没等他靠近门口,一道阵法却突然落了下来。宁越之一惊,可后者显然更快一步,直接封住了他的灵脉,甚至禁锢了他的手脚。

    宁越之感受到自己体内迅速凝滞的灵力,神色骤变,父亲?!

    越之,你的体内留着宁氏的血,这不是说断就能断的。你有你想守护的,为父也有自己想要守护的宁氏。宁氏几百年来的清誉和正道,容不得外人诋毁,更不许自己人破坏!除非、除非我死了

    父亲!宁越之试图解开体内的封印,可无论怎么尝试都没用。

    澄鸣,进来!

    外头的澄鸣听见动静,立刻推门而入。他看着僵持着的宁越之,一愣,少掌门这是

    从今天起,我会亲自设阵封住敛心厅,澄鸣你留下来照看少掌门,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违者家规处置!

    澄鸣眼波微晃,一时没了答话。他将宁越之作为榜样,私心是向着对方的。

    宁苍升看出这点苗头,心一狠又说道,澄鸣,你是宁氏子弟,必须给我明白是非!越之他险些酿成大错,本就该受罚!如果你这次再敢帮他,就不配待在宁氏!

    澄鸣被他一呵斥,立刻收起了那点偏向宁越之的心思,掌门,澄鸣明白。

    宁越之冷硬着脸色,从始至终没多说一个字,他明白宁苍升这是铁了心地要困住他,任何言语对他来说都是无用功。

    越之,你别妄想解开禁锢。宁苍升看出他的意图,并不心软,带少掌门进内室休息。

    是。

    五日后。

    宁越之凝神静坐在床榻上,他听见外侧想起轻微的脚步声,头也不抬。

    一连几日,他都尝试着收集体内还能运转的灵力,将它们收入内丹里汇聚。累积得当后,他迟早能一鼓作气地冲破宁苍升的禁锢。

    少掌门,该用膳了。不是相熟的澄鸣的声音。

    宁越之睁开双眸,才发觉今日前来送膳的弟子是张陌生脸孔。他眉心微蹙,问话,澄鸣人呢?

    澄鸣师兄有、有事下山了。那么弟子心虚地移了移视线。

    宁越之捕捉住他的神情,立刻察觉了不对劲。还没等他出口追问,周围忽然响起一阵嘶吼和轻铃声。前者是诡气,而后者是宁氏特有的阵法,只有诡气入侵时,四处的清铃才会发声。

    宁越之眸色瞬变,心中陡然生出一个猜测,澄鸣下山做什么?父亲、长老们呢?我要见他们!

    少掌门,我、我不知道。

    还不说实话!宁越之拧住眉头,第一次拿出自己的身份压人,我现在还是宁氏少掌门!

    少掌门息怒,他们是、是下山围剿诡修祝寻去了!

    宁越之听见这话,心中一紧。他顾不得任何危险,强制性地冲破了灵力禁锢,蛮力催发伤及了他的灵脉内脏,让他当即呕出一口血来。

    那名弟子被吓了一跳,连忙去扶住宁越之,少掌门,你没事吧?

    宁越之眼中闪过一道暗芒,忽然伸手一击,抱歉。

    那名弟子没有防备,被他击晕在地。宁越之抹去自己嘴边的污血,从对方的身上摸出阵法的通行玉佩,快步而出。

    宁越之没了佩剑,只能强行催动还没完全流畅的灵力,快速跃步下山。他看着一路上的诡气,隐约听见山下的打斗声,心几乎是提到了嗓子眼。

    等他赶到了城门口时,现场早已混乱成了一团。血泊中倒了一堆的修士,源源不断地诡气从四面八方冲来。祝寻的身影隐没在诡气中,再这样下去,他肯定会不受控制地被反噬!

    阿寻!停下!

    宁越之不由分说地冲上前去,他没有任何灵器,只能徒手释出灵力击退诡气,阿寻!停下!你会被反噬的!

    又是一声紧到心间发疼的慌乱嘶吼。

    那侧的祝寻似乎是听见了这两声呼喊,围绕在身侧的诡气瞬时淡了不少。可这些离开的诡气好像也有意识,它们知道是宁越之阻止了祝寻,便快速朝着对方刺去。

    少掌门,你不能过去!

    越之,回来!

    宁苍升的声音响起,一道凌厉的剑风从宁越之的身侧飞了过去。后者瞬间认出那道剑灵,清遥,回来!

    清遥是宁氏历代掌门的佩剑,他能听命于宁越之,自然曾经也听命于宁苍升。它被宁苍升使唤,又察觉出那些诡气对宁越之有害,自然刺了过去。

    宁越之的灵脉受阻,根本无从收回清遥。

    那些诡气被清遥刺散,没有收敛剑锋、又无任何阻挡的清遥猛然扎入了祝寻的胸口。

    宁越之大脑瞬间空白,平时第一次慌乱到了没了主意,他颤抖着垂下视线,恨不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错觉。

    可等他再度抬眼时,就看见曾放在心尖上保护的人一步步地、滴血含泪地走到面前。

    为什么?

    为什么?

    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阿寻,我、我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宁越之微不可察地摇头,体内的灵气逆流,越发伤了内脏,他死死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喉中的鲜血逸出。

    还没等宁越之有所反应,祝寻就一头撞入了他的怀中。

    嗤!

    利刃刺破的,何尝是祝寻一人?对于宁越之来说,更是诛心!

    今天是我的生辰,你答应过我的。

    是啊,我答应过你的,陪你下山。

    这就是你送给我的、送给我的贺礼吗?

    不。

    他们厌恶我,想要夺我的命,原来你宁越之也一样。

    不是这样的。

    既如此,如你所愿吧。

    阿寻!

    泣血的嘶吼后,幻境中的画面骤然停止。祝寻捂住心口,近乎窒息。他从未想到,站在宁越之的角度,当年事情的真相要残酷千倍万倍!

    不知道过了多久,祝寻才从真相中回过神来。他感受到周边越发浓郁的诡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朝着一个方向过去。

    宁越之依旧站在原地,他赤红着双眸,浑身的戾气竟比刚才还要多,整个人像是处在巨大的阴霾中。

    越之?祝寻喊道,发现自己的声线颤抖,早已染上了心痛。

    宁越之看了过来,幻境骤变,两人间的距离突然拉近。宁越之伸手探向祝寻的脸颊,却像是不敢触碰般地收了回去。

    他合住眼中血色,麻木却诛心地开了口。

    我最敬重的父亲,拿着我的配剑,杀了我最爱的人。

    阿寻,那我呢?

    我该不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好了!没了没了!

    第077章爱07

    祝寻心中钝痛,冥冥之中, 竟是谁也逃不过命运的百般捉弄。他见两人间的屏障已除, 主动环抱了过去。

    可就在两人身体相处的一瞬,祝寻的神智突然间闪白, 等他再度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宁氏的卧房中。

    他, 又变成了千年之前的宁越之。

    宁越之艰难睁开双眸, 胸口压抑着的悲痛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一直守在床边的澄鸣最早发现他的醒来, 立刻凑上前去,少掌门!你总算醒了!

    宁越之撑着身子坐起,脑海中再度浮现起那一幕祝寻浑身是血地抱住他, 再然后, 毫无眷恋地在他的怀中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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