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靠摆摊发家致富 作者:惗肆

    &重生后我靠摆摊发家致富——惗肆(67)

    方才的那名仆人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一直没来。

    祝寻起初还能乖乖跪在宁越之的边上,入夜一深,又人陪他讲话,困意就来了。他强撑着眼皮,小脑袋更是一下、一下地往下敲。一个倦意晃神间,他的身子直直往前倒去。

    触及额间的是一方温热掌心,而不是冷冰冰的地板。

    困了就去休息。

    祝寻磕磕绊绊地爬起来,眼中分明闪着困倦的水花,嘴硬道,不困,我陪你。

    宁越之还在守灵,不想离开宗祠半步,可祝寻就像粘皮糖一样就是没打算离去。就在祝寻打下又一个哈欠后,宁越之对着祠牌合了合眼,默念:母亲在上,宁氏先辈在上,请允许我们失礼

    默念祈求完毕,宁越之才从旁侧移来一个草垫,对着祝寻说道,困了就睡一会儿。

    祝寻毕竟还小,白日从溪岭赶到宗山,实在是撑不住了。他迷糊听见宁越之的话,立刻一个侧躺躺了下来,小脑袋堪堪贴住宁越之的身侧。

    他看着宁越之落在旁侧的手,不放心地再次拉住。他打了个哈欠,像是自我肯定,宁哥哥,你别怕,我陪你

    余音淹没在了睡意里。

    宁越之听见顷快传来的平稳呼吸声,垂眼看去。他想起对方睡前的最后一句,喃喃发问,祝寻,你真要陪着我?

    原本是石沉大海的一句自问,可睡梦中的祝寻竟像是感知到了一般,低着嗯了一瞬,下意识地捏紧了手。

    眼前的画面再次变化,是再熟悉不过的溪岭祝氏,身侧有声音传来,越之。

    宁越之看见溪岭祝氏的地标,侧过身去低应,父亲。少年的声线变化明显,没了方才的稚嫩感,不知不觉间就添上了几分清冷。

    祝鹤龄急忙忙地迎了出来,喊道,宁兄,可算把你给等来了。

    宁兄,许久不见。

    宁越之看着眼前的长辈,规规矩矩地行礼,祝掌门。

    呦,越之也来了?祝鹤龄惊喜地打量了两眼,满意道,不错,几年没见越来越出众了。宁兄,眼看着你们父子两个人一般高了。

    祝兄说笑了。宁苍升看了宁越之一眼,解释道,此番正逢宁氏休业,就将越之一并带来了。说起来,越之和阿寻也有好几年没见过了。

    自从宁夫人的葬礼上一别,想来已有七年。期间举办过两次试炼大会,不是缺了祝寻,就是缺了宁越之。

    宁越之听见祝寻的名字,眸色微晃,心间隐约多了点期待。

    一行人进入祝氏的待客厅,祝夫人早已经带着下人等候着。她看见一表人才的宁越之,又惊又喜,宁大哥,这、这是越之吧?

    正是。宁苍升点点头,同儿子说道,越之,还不见过祝夫人。

    宁越之行了一礼,见过祝夫人。

    不必和我客气,我少时和你母亲关系很好。祝夫人快步上前,亲昵地拉住他的手,说起来,你刚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的,往年也常带阿寻去宁氏,你还记得吗?

    记得。宁越之回答,视线却游离了一圈。他欲言又止,还是祝鹤龄率先开了口,对了,阿寻呢?有贵客到家,怎么没见他出来?

    祝夫人想起这事,无奈摇了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儿子的脾性,哪里肯一直呆在府内?这小兔崽子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半天没见到人影。

    话落,祝澈就从偏厅走了出来。祝夫人逮住他就问,小澈,你兄长去哪里了?

    祝澈才抄完课业,突然见到这么多人懵了一瞬,这才顺口回答,顷岚哥不是从南林来找兄长玩了吗?他们两人应该在后山

    抓野兔吧。

    祝澈卡住这最后四个字。

    但是,横竖想来都是在玩。祝鹤龄尴尬地朝好友看了一眼,说道,宁兄,犬子玩闹失了分寸,让你见笑了。

    无妨,不必苛责。宁苍升笑笑。

    祝夫人想了想,温柔发问,越之,你要不去后山逛逛?想来我家那混小子就在那一片山头胡闹,再加上沈家的独子也来了,你们三人年纪相仿应该玩得来。

    我们祝家的家风可没你们宁氏严谨,你就当入乡随俗,不要太过拘束。

    宁越之闻言,微微颔首,是,多谢祝夫人挂怀。

    祝夫人看他是越来越喜欢,心里也是越发遗憾起来:自己头胎怎么就生出祝寻一个男孩?自己膝下怎么没一个女儿?否则铁定仗着宁、祝两家的关系亲上加亲!

    遗憾归遗憾,她还是怕宁越之在他们长辈中太过拘束,便让下人领着他先去客房安顿。

    片刻后,宁越之从房间内走了出来。他微微作想,终是压不住心里的那点念头。他看见路过的两名侍从,问道,请问,后山怎么走?

    两名女侍瞧见他的俊俏模样,忍不住羞红了脸,快速指了指路,就慌张张地离开了。

    这名公子长得真好看,是谁啊?

    听说是宁氏少掌门!没想到比传闻中的还要俊!

    总算看见比我们少掌门还好看的人了!

    这话你可别被少掌门听到,否则他又得故意笑话闹我们。

    宁越之因为修行的缘故,耳力不错,自然将这份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心想祝寻小时候长得可爱乖巧,常做的事情无非乖乖跟在自己的后头喊宁哥哥。如今听上去,倒是成了爱玩闹的人?

    宁越之心中一半是好奇,一半是期待,可这面上依旧是冷冷淡淡的。

    他步入后山,还没等走上几步。就看见不远处一道白色的身影误触了一道阵法,被散来的灵光骤然打进身后的溪涧。

    啊!救命!

    兄长应该在后山玩呢。

    宁越之的脑海突然闪过这么一句话,他几乎想也不没想就飞身而去。他顾不上自己干净整洁的衣服,直接入水将对方捞了起来。

    你没事吧?祝

    多谢。

    两人同时开口。

    宁越之看见眼前这张极为陌生的脸,愣了愣。那人似乎也看呆了,慢半拍地报上自己的名字,在下宁氏弟子严轩朗,多谢公子相救。

    无事就好。宁越之回应,不着痕迹地后撤半步,拉开距离。

    近处的树上突然传来响声,一道白衣身影落了下来。阳光透过树隙散了下来,落在少年的眉眼上,越发显得他张扬灿烂。

    祝寻看着同成落汤鸡的两人,蹙了蹙眉头,啧,我还以为是逮到野兔了呢。轩朗,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话落,他朝身后的阵法探了探,又问,你闲着没事跑到后山来动我的阵法了?

    严轩朗像是被说中了什么隐秘,脸上显出几分尴尬和气恼,转身就走。祝寻看出他的脾气,连声喊道,诶诶!堂弟,你别走啊!我没别的意思!

    只可惜对方置若罔闻,离开得更快了。祝寻见此,苦恼地叹了口气,完了,我这张破嘴,好像又惹他不开心了。

    祝寻嘟囔了两声,才发现还有一人站在原地。他从溪涧边的石块上飞跃而下,站定在对方的面前,打量着这张陌生却俊逸的面孔,你是谁?

    宁越之听见这开口的三字,眸色明显黯淡了一瞬。所幸他情绪控制得极快,淡淡颔首拘礼,在下宁氏弟子,宁越之。

    你就是宁少掌门?祝寻陡然睁大眼睛,完了完了,阿娘说过今日宁氏有贵客要来的,我居然忘记了。

    他自责地念叨了两句,又见宁越之这浑身湿漉漉的衣物,更显得大难临头,慌张道,那什么,宁少掌门?你纳灵袋里有多余的换洗衣物吗?

    无。宁越之看着他,问,你为何如此慌张?

    能不慌张吗?祝寻向来是个自然熟的,见他问话,不由自主地诉苦,谁不知道后山是我的地盘啊?你是贵客,要是被我爹知道,你在后山掉入溪涧湿透了衣物,肯定要以为是我玩闹、牵连你们了。

    宁越之一时失言,只好说道,我会和祝掌门说明的。

    你就是说明了,我爹也得说到我头上祝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低喃,让我想想,上次被爹罚跪是什么时候?好像才过去三天?完了,膝盖上的淤青好像还没好全。

    我刚见了祝掌门和祝夫人,他们没有怪你未出面。宁越之不自觉地替他开脱,我会避开外人,回房间自行换掉衣物,你不用担心。

    祝寻挑眉,欣喜道,真的?

    宁越之稍稍颔首。

    多谢!没想到初次见面,宁少掌门就对我如此仗义!祝寻勾唇,扬起一个分外动人的笑意,你放心,我祝寻最记得旁人的好了,以后有机会再

    话还没有说完,一道青色的传送符就出现了两人的眼前。祝寻立刻将其散去,眸中亮晶晶的,满是期待,是顷岚的传送符,看来野兔烤好了!

    什么?

    哦,我们在后面山洞烤野兔吃呢,设下这个阵法,就是怕被我爹突然前来抓包。祝寻实话实说。他回过头,似乎对于烤野兔这事挂念得紧。

    宁越之看出他的心思,轻声开口,既如此,你过去吧,我自行回去。

    祝寻闻言,迟疑了一会儿。想到宁越之好歹是个少掌门,况且祝氏境内并不危险,干脆点点头,说道,那好!我先失陪了!

    嗯。

    宁越之看着祝寻飞速离去的背影,眸色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失落。他定了定心神,这才恢复清冷的常态,返身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从我陪你到失陪了,我们吱吱内心是真的委屈。

    是这样的,因为双方母亲的关系,两个人小时候(七岁前)常见面。后来宁夫人去世,又因为两家相隔较远,见面次数少了,小寻寻就慢慢忘记了吱吱。然后在这期间,他和顷岚认识了,并且玩得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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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吱吱来说,山风简直是个第三者。(狐狸精他太不要脸,阴魂不散真是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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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山风:怪我???

    第073章爱03

    祝寻从少年宁越之的身体中抽离,混沌了好一会儿, 才慢慢回味过方才的情绪。

    失落。

    是少年宁越之压在心底的失落。

    宁氏为三大世家之首, 更是各大修行家族的标准楷模。就是在这样的标注之下,旁人对于宁氏总是抱着一种仰望的姿态。要真说起来, 三大世家因为历代责任相近,掌门人之间算得上知己相交。同理, 历代少掌门之间的来往也是如此。

    双方父亲相识, 双方母亲是密友, 两人自幼相识,对方还屁颠屁颠地跟在自己的身侧喊着宁哥哥,真说一句竹马也不为过。

    宁越之认知里的好友, 或许从头至尾只有祝寻一人。后者记不清幼时的事情, 可他记得一清二楚。

    大约是十五六岁的年纪, 祝寻一度觉得宁越之的清冷脾性不好相处。如今一想, 那时的宁越之比他和沈顷岚更早地接触到家族事务。

    况且他的修为优于一众同龄的家族子弟,旁人不敢交际于他,他也不会去主动相识新友。唯一想要靠近的祝寻, 又只和沈顷岚玩得来。

    父亲因为家族缘故,严格要求于他。母亲早逝, 又无好友,又被外界称为正牌弟子楷模无人可说, 无处可躲。这样一来,怕是什么宁越之会将任何事情都压在心底。

    祝寻捂着发闷的心脏,总有些难受。他从未想过, 站在宁越之的视角,居然是这样的孤独与失落。

    眼前的画面飞速变化,再次定格在了一处。

    祝寻猛然一怔,又回到了宁越之的体内,定眼一看发觉在临海,两人又一次相遇的地方。

    宁越之调息完自己的气息,睁开平淡如水的双眸。他朝着船舱外侧看去,正好瞧见两道熟悉的身影。

    旁侧是祝家的主船只,此刻祝寻正站在甲板上,眺望着远处的海面。他等了一会儿,又转头朝里面张望,嫌弃地喊道,顷岚,你好了没有?不就是上岛去招募几个当地船夫嘛!你怎么还要换套行头?怎么?还指望夺几个渔民妹妹的欢心啊!

    两家船只靠得近,再加上祝寻故意张扬,宁越之自然将他的玩笑话听了个全面。

    他勾了勾唇,可笑意里带着点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失落。

    又是沈顷岚吗?

    这点念头才刚刚萌生,就被接下来的画面给打断了。沈顷岚从船内丢出一个护腕皮套,砸在祝寻身上,人未显话已至,祝寻,你给我闭嘴!

    祝寻笑嘻嘻地接住护腕,并不气恼,那你快点嘛!

    宁越之盯着祝寻的侧颜,忽然心中一动。等反应过来时,他就已经打开了船舱门,却没想到迎面和宁苍升撞上。

    父亲。宁越之收敛神色。

    越之,你要出去?宁苍升打量了儿子一眼,有些惊讶。

    宁越之低应一声,顷刻就将那点不着调的冲动压了个七七八八,父亲,我想上岛看看,透透气。

    当然可以。宁苍升露出点并不明显的笑意,心弦微松。

    自从妻子去世后,独子的性子就越发沉默冷淡,日常就是待在修炼室里凝神修行,虽说偶尔派给他的任务,他都能顺利稳妥地完成。可比起邻家的两个孩子,自家这位总少了点年少的鲜活气。

    原本他还担心在试炼大会开始前,宁越之会一直把自己关在船舱内,所以才特意来这儿看看。没想到,今日儿子一反常态倒是想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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