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靠摆摊发家致富 作者:惗肆

    &重生后我靠摆摊发家致富——惗肆(63)

    哥?喻言迟疑道。

    回你的体内,然后躲好了。祝寻语气平和了一瞬,可转瞬又勾唇威胁道,若是你要和他们一块,那我连你也杀了。

    话落,他的金瞳又明显了不少。

    喻言迈开步子,却被尤忘一把拉扯住,沈顷岚眼疾手快,喻言昏迷中的身子夺了过来,又将喻言的生魂一把拉入。

    喻言闷了好久,才从入体的混沌中回过神来。他看着台阶之上的祝寻,心越发不安定,兄长这是、这是怎么了?

    尤忘盯着他的金瞳,断定,入魔了。

    人、鬼、神、魔,阶级由下而上,由低到高。

    沈顷岚憋着一口气,情绪复杂地低喃道,当年没来得及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当年?你们还有脸和我提当年?!祝寻耳力极好,似乎是被这事激中。无数的诡气从他的身侧冲出,但却绕过他们四人,冲入那些被束缚的鬼物妖兽的体内。一时间,痛苦的吼声此起彼伏,内城上方怨气更重。

    祝寻,你快停下!尤忘猜测祝寻这个举动的用意,喊道。

    我不过在帮我手下的鬼、妖提升修为呢,为什么要停下?祝寻的金瞳扫过四人,悠悠开口,熬得过的鬼妖,才能为我所用。熬不过的话,那就彻底死掉吧。

    我总得有些手下才可以,否则我孤身一人,多可怜啊。祝寻的目光落向了宁越之,明明神色冷得可怕,可他却笑得灿烂,□□控的妖物傀儡可以乖乖听话,总比善于伪装的人心来得靠谱,你说是吗?

    宁越之从刚才起就没再说过一句话,他的视线死死地定在祝寻身上,从头至尾没有游离片刻。他听懂祝寻的话中话,眼底的悲痛瞬间炸裂,可在下一秒再度被他死死压住,阿寻。

    一声鬼物的嘶吼,掩盖了这声低到尘埃里的颤抖。

    祝寻的瞳孔完完全全成了赤金色,他闪身落在新溪殿檐上,召出万鬼。被诡气淬炼后的鬼物们从内城各处挣脱禁锢,落到新溪殿的周围。

    它们仰头看着祝寻,无一不露出炽热的信仰目光。

    杀吧。祝寻掌间运出一道诡气,彻底封死了外城门,先把这鬼市内的杀光,我再带你们去人世杀杀活物。

    一声令下后,鬼物顿时兴奋嘶吼,争先恐后地跃出内城。

    它们本就是从杀戮的烈狱活下来的,本性好斗嗜血。这么多年,它们屈服于鬼主的威力,不敢随意造次。一忍再忍的杀性,终于在此刻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不行!决不能让他们祸害到人世!沈顷岚来不及多想,立刻追着鬼物而去,管不了那么多了,能杀一只是一只!

    尤忘看见这个情况,对着身侧完全呆愣的喻言说道,喻言,你也去杀那些鬼物妖兽!

    喻言并不愚钝,他明白此刻发生的一切代表着什么。他深深地望了祝寻和宁越之一眼,纵身离去。

    尤忘,你也过去吧。宁越之终于说了一句。

    好。尤忘身为地府阎王,自然当下什么是最重要的。他看向檐上的祝寻,不忍道,宁越之,你别忘记你答应过我们什么!

    杀戮声渐起。

    祝寻的身形在檐上消失,眨眼出现在宁越之的跟前。

    宁越之由着他的诡气将自己包裹,面对伤害没有半点反应。他只看着对方,温柔地喊道,阿寻。

    祝寻沉默了一瞬,讽刺大笑。他靠近宁越之,伸手抚上对方的脸颊,指甲溢出的诡气锋利地划出一道道口子。

    宁越之像是没有知觉,未躲。

    祝寻见此,指尖似有若无地探向了宁越之的脖颈,刺入诡气。他眼色阴狠,杀意一点点透了出来,可语气轻缓和往日无异,仿佛两人的爱意仍存,我又多了一个故事,你要听吗?

    宁越之垂眼,握住他的手腕,也如同往常一般将灵力输入他的体内,浅声反问,阿寻,我这儿也有个故事,你要听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太喜欢攻受强强化、彼此虐杀了!(叉腰)(也不是那个意思,毕竟我是亲妈阿肆)

    第069章魔10

    不了,故事听多了没意思。

    祝寻的眼神冷了下来, 想也不想就否决了宁越之的提议。

    从重生到现在, 他受到的蒙骗就已经够多了。

    鬼欲说得没错什么情爱?不过是旁人随随便便就可以摒弃的东西,只有他还握着那点抓不住的流沙, 自以为还有人可以信、有人可以依赖。

    简直是讽刺!

    宁越之将他眼底的情绪看得清清楚楚,心中越发悲凉。与此同时, 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别碰我。祝寻挣开他的禁锢, 却在要闪身离去时被对方死死扣住手臂。祝寻察觉到他的力度, 冷冷睨了回去。可惜对方没有回应,甚至垂下眼眸避开和他的对视。

    祝寻早被身体的痛苦灼烧到麻木,可胸口还是堵着一股怒意, 他见自己挣脱不得, 吼道, 宁越之!你

    这话还没说完, 他被对方死死地圈在了怀中。

    宁越之感受到怀中人的挣扎,眼神完全暗了下来,原本清浅的眼眸中竟划过一丝短暂的戾气。他的掌间运出一抹强烈的灵力, 不由分说地扎入了祝寻脖颈处的黑色咒纹里。

    啊!

    祝寻手背上的青筋爆起,敌对的心里让他将直接狠狠扎入宁越之的后背。体内的诡气顺着他濒临破碎的理智, 无止境地往外涌出。纯黑色的诡气和纯白色的灵力,相互交融。两股巨大的天地之力涌现, 携卷起的狂风将内城里的物品混乱成一团。

    阿寻,对不起。

    宁越之的话语落在他的耳畔,一如往昔。可他独独略过后面那句忍一下, 再忍一下。

    此时此刻,濒临失控的祝寻哪里分辨得出他的语气,哪里读懂得他的深意?

    他的指尖死死扣住宁越之的后背,越笑越癫、越笑越痛,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你还不肯放过我,你杀了我一次,还想要杀我第二次。

    宁越之,你当真厌恶我到如此地步!

    辰和二十七年,秋。

    即便结界外头落叶萧萧,可被灵气笼罩下的怀秋山脉内还是一片生机盎然。

    祝寻用寄澜挑着两只被捆住脚的野鸡,兴致冲冲地跑进结界内,不管不顾地喊道,吱吱,我回来了!

    宁越之正在屋内凝神练气,听见这声称呼,气息难免波动了一瞬。即便他再三要求祝寻改口,可对方偏偏像是叫上瘾了,每每都用这个称呼来调侃他。

    久而久之,宁越之自知扭转不过来这句称呼,便也算了。他睁开眼睛,恰巧撞见祝寻提着野味进门。

    原来你在修炼,怪不得都没应我。祝寻环视一圈,将野味丢在门口。他坐在简制的椅子上,给自己斟上一杯醉心。

    茶凉了,我重新给你烹。宁越之起身,往他的茶杯里探了一眼。

    不用了,冰凉凉地喝着正舒服。祝寻摆了摆手,笑眯眯地凑近他,我想吃你给我做的菌类炖鸡汤。

    两人住在结界内一月有余。

    虽然都练过辟谷,但祝寻还是喜欢倒腾吃食。这结界外的野味颇多,祝寻隔三差五就希望出去打猎。

    起初宁越之不放心他的身子,还会跟着前去。后来发现他将诡气控制得当后,便就不跟着了,只是会定时用灵力给祝寻稳定体内的诡气。

    哎呀,你就给我做一顿吧!每次都用火烤,吃得我的嘴巴都油腻腻了。祝寻软下态度,我给你打下手,好不好?

    宁越之不喜欢浓重的烟火气,先前又未接触过餐食,不肯轻易下厨。半个月前,祝寻死皮赖脸地求了他一次,原本只是想要玩笑一下。没想到宁越之在厨艺方面简直天赋异禀,只需稍稍询问过程,就能炖出一锅绝味的鸡汤来。

    只需一次,就让祝寻彻底上瘾了。

    你答不答应吗?祝寻蹙了蹙眉头,故作生气,打算软硬兼施。宁越之早就瞧出他的如意算盘,无可奈何,只提醒道,没柴火了。

    祝寻听见这四字,就明白他的回答。

    他连忙站起身来,勾住宁越之的肩膀,讨好道,好说好说,我拿着寄澜去竹林里砍!

    寄澜听见自己的名字,吱唔一下就从地上腾空绕到祝寻的身侧转圈圈,仿佛十分兴奋的样子。

    宁越之拿出帕子,给祝寻擦了擦额上沾染的灰,拿着上古灵剑劈柴火,大概也就只有你一人。

    这算什么,我还能用寄澜打野味呢。祝寻撤出他的怀抱,将他帕子塞入怀中,迟点再擦,反正还是要弄脏的。

    祝寻移了移眼,看着床边正静静放置的清遥,揶揄道,我的小寄澜又听话又好使,哪里像你的清遥剑,让它帮忙杀个鸡都不乐意。

    野鸡没杀成,还差点和寄澜打起来。

    清遥闪了闪白光,突然飞到宁越之的手边。宁越之将其握住,垂眸看了看。祝寻耸了耸鼻子,嘟囔道,真是无趣,主人和灵剑一个样子。

    他握住寄澜,临走前还不忘再调侃上一句,走吧,小寄澜,我们两个才是干活的命。

    宁越之望着祝寻潇潇洒洒的背影,摊开手掌,吩咐,清遥,去帮忙。

    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清遥灵剑:

    是夜。

    填饱肚子又洗去一身尘埃的祝寻,正舒舒服服地躺在竹床上。他看着闭眼凝神的宁越之,突然升起了点玩笑心思,勾起脚趾头堪堪略过对方的大腿根侧。

    宁越之睁开双眸,镇定地望了回去。

    咳咳。祝寻快速收回脚,假装无事发生。可下一秒,他却忽然不满了起来,你要凝神修炼到什么时候?都很晚了。

    宁越之屏了屏气息,放松下来。他看着一脸无聊的祝寻,薄唇微勾,过来。

    祝寻乐呵呵地凑过去,眼中的光亮灿若星辰,怎么了?

    七日后是你的生辰,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又或是想做的事情?宁越之浅淡却认真地发问。

    我的生辰?祝寻懵逼地眨了眨眼睛,显然已经忘记了这回事。自从出事后,他混混沌沌地过了不少日子,又在鬼市和人世兜兜转转。他只看得出季节更替,却忘记了今夕何夕。

    如今宁越之一提醒,他才恍然记起。祝寻看着窗外的月色,笑问,要到八月十五了?

    他的生辰很好。

    八月十五,中秋日,团圆夜。

    以往每年生辰,祝氏都会借着这个团圆的日子,给他打扮特办生日宴。也只有在那一日,原本严格规矩的祝氏操练场上,才会铺开流水席。祝氏的弟子们聚在一块,轮番给他祝福,甚至溪岭山脚的子民们,也能上来讨得几杯酒、几块肉。

    嗯。宁越之察觉出他细微的眸色变化,主动握住他的手腕,再问,想要什么?

    祝寻从那点伤痛中出抽离出来,摇了摇头,没什么想要的,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天地间,尚有一处他可以肆意生存的角落。而最喜欢的人,就坐在自己边上。经历过最昏暗的日子,现在的一切,对于祝寻来说都已经很好了。

    阿寻。宁越之眉梢微蹙,短暂地闪过心疼。

    真没什么想要的。祝寻反握住他的手,与之十指相扣。他怕宁越之多想,灵感一闪就想出一件需求,等到了我的生辰,你带我下山逛逛好不好?

    他见宁越之没回答,立刻补充道,我知道各大家族查我查得紧,我就想在最近的小镇里逛逛。啊,算了算了

    好。宁越之抢断他的话。

    嗯?

    宁越之对上祝寻的双眸,勾唇点头,等到了你的生辰,我带你出去玩。

    祝寻怔了怔,忽地凑近在他的唇侧落下一点稍纵即逝的温热,好。

    两人注视着彼此,终是相视一笑。

    又是两日。

    祝寻在早晨转醒时,竹屋内并未瞧见宁越之的身影。他慢悠悠地起床,便看见了桌子上的字条。

    下山,晚归宁。

    祝寻看见这五个简略的大字,哼笑一声,每次留的字条都这么简略,好像多写几个字会把你怎么着一样。

    宁越之每隔五日就要下山一趟,以便打听各家族的消息。那日他护着祝寻离开,也算是某种意义上背弃宁氏。可他毕竟是宁氏少掌门,有些事情不能不挂怀。

    祝寻知晓他的心思,更觉着自己在拐走宁越之这件事情上,的确有些责任。因此,每次宁越之要下山时他从不阻拦。

    反正早出晚归的,最多就是一天没见面罢了。

    祝寻没多想,只将字条妥善收入柜中,便出门洗漱。

    只是这一次,宁越之却没在傍晚准时回来。祝寻提着心等了一个晚上,也没等到对方归来的身影。

    他记着宁越之和他说过的话,忍着直接冲下山去,只是在结界内守着。只可惜,一日,两日,三日

    祝寻日夜担心宁越之出事,心绪越发焦躁。在第四日的清晨,他终是按捺不住,戴着一顶草帽出了结界。

    大罗山镇是离着最近的集市。

    祝寻许久未出门,身上又没多少盘缠,心里多少有些发紧。他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在一个行人较多的路口茶摊坐了下来。

    掌柜,给我来壶茶水。祝寻压低草帽,说道。

    好咧。掌柜的手脚很麻利,顷刻就给他端上一壶,顺带还主动给他倒上茶水。

    祝寻将杯子举到唇边,瞬间闻出了茶里的霉涩味。要是寻常的百姓喝茶解渴,自然分别这么多。可他连日来被宁越之特制的醉心给惯着,难免被养刁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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