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后文物不许成精! 作者:雨魄云魂

    &建国后文物不许成精!——雨魄云魂(20)

    瞿清时听到这句,心稳稳的放回肚子里,只问:顾豪峰呢?

    吴议员摇头:你没有多少资本跟我谈判,瞿先生,他道,你们都在我手里,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瞿清时没有紧张,反而轻轻笑了:若是你有资本,又何必枪杀了我们又把我们救起来呢?

    吴君耀没有说话,瞿清时坐在床上,穿着病号服,整个人裹在被子里,显得虚弱却充满底气:因为你以为砚台被我带在身上,没想到枪杀了我们之后发现我们身上没有砚台,周围也找不到,这才临时把我们救起来。

    除了我们,谁都不知道砚台在哪儿。

    吴议员在病房里来回走了两步:我不想动手,瞿先生。你告诉我砚台在哪儿,我放你们自由,不然,他指了指瞿清时身后,你要知道,我们美国人最擅长水刑,你躺的床就是现成的行刑地点。

    不必恐吓我,瞿清时眼里闪过一丝恐惧,很快就被坚定取代,水刑具有一定的生命危险,再加上我刚刚从阎王殿里走过一遭,真的把我弄死也不必去找什么正气砚了,他该流落到哪里就流落到哪里,和你再也没有半点关系。

    吴议员点点头:有骨气,不过你当你死了我就拿你没办法?我可以去查你住过的地方,你的车,甚至那个你们呆过的超市。

    他顿了顿,像瞿清时逼近了几步:你知道当时在超市里,那个孩子被吓成什么样了吗?如果我把他爸爸抓起来,当着孩子的面

    瞿清时皱起了眉头,厉声打断他的话: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只是在那边躲避风雪而已。

    谁知道呢,吴议员笑了,也许砚台就在哪个货架后面,也许就在天花板上。若是你不想无辜的人受牵连,早点说出来,我们大家都好过。

    瞿清时胸口起伏了几下:他们只是开超市的,华人在外都不容易,你也知道的

    吴议员抬起手做了个阻止的动作:别跟我说什么华人不容易,我是美国人,谁跟你们华人一块儿?你要是真可怜他们,早点说出来。

    吴议员似乎事情很多,不想和瞿清时打嘴炮,威胁了几句很快就离开了。护士很快走了进来,为他换药,测量体温,瞿清时这时才回过神来,朝护士强笑了一下:谢谢。

    护士是个黑人妹子,羞涩的朝他笑了一下,又轻又飞快的朝他说了句:不用谢。

    病房里的生活无聊又漫长,没有电视没有报纸,手机被搜走了,他每天的工作就是休养身体,加上看外面的风景。

    只要正气砚没被找到就好,一切就有希望。

    现在就是不知道顾豪峰什么情况,瞿清时在病房里没事就开始推测,无非三种情况。

    第一,他和自己一样被吴议员手下人抓到了这里,想必就在这里的某个房间,但是他们互相不知道对方的地点。

    第二,他在当时的情况里和对方搏斗并逃脱,由于没办法救出他,就只有自己先跑,再想办法把他救出来,这是最好的情况。

    第三,就是最坏的情况,他也许死了。

    不会的,瞿清时在病房里回想着吴议员的每一句话,他说:你告诉我砚台在哪儿,我放你们自由,这说明顾豪峰是在他们手里的。

    可是也许是他放出的□□?

    可是若不是这样,顾豪峰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过了几天,吴议员照旧来问砚台下落,瞿清时没有说起砚台,反而说起其他。

    吴议员,我有一个问题,一直很想不明白。

    瞿清时已经可以下床了,他坐在床边,在阳光照射下,他的皮肤几句透明,身体几乎撑不住病号服,两根锁骨几乎要挣破皮肤凸出来。

    那十年,受害人不是你,被批斗游街的不是你,被抄家的不是你,被迫逃往国外的不是你,你的祖辈父辈比你更有资格恨国,他们且不恨,为什么是你这个出生美国的,从来没受到过迫害的人来恨中国?

    吴议员面若冰霜,冷冷道:你想说什么?

    瞿清时:你的恨没有依据,站不住脚,你是为恨而恨,你也许是被美国洗脑了,觉得中国的一切都是不民主、□□,而那十年就是最好的例子,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吴议员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捧腹大笑,一个来自洗脑国家的人说其他国家洗脑,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你们被奴役还不自知,韭菜为屠夫说话,哈哈哈哈哈哈

    要说洗脑,瞿清时打断他的笑,每个人看到的内容都是被媒体筛选过的内容,再呈现在众人面前。如果说洗脑,那每个人都是洗脑的产物,每个媒体都是国家洗脑的工具不是吗?

    吴议员不耐烦起来:你到底要说什么?

    瞿清时:为什么你的父亲不恨国而你恨?

    吴议员激动起来:那是他傻!国家都把他弄成这样了还一厢情愿!他爱国家,国家爱他吗?天天不着家就知道到处找文物!家里一有点钱就拿去买文物!他关心我的程度还不如关心他的文物!

    吴议员脸上有混着某种不甘和疯狂:我妈妈一个人带着我打工,低声下气和人求情就为了一个小时多几美分,我好不容易考上这边最好的私立学校,结果他说有什么古画可遇不可求,把钱拿走了,我只能去读什么傻逼公立学校!他一天到晚弄文物,他可有一次关心过我!他没有一次!没有一次参加过我的家长会!

    吴议员随着发泄,慢慢平静下来。

    瞿清时点点头:所以他没有做到作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吴议员没说话,瞿清时坐在窗前,气定神闲道:其实你并不是恨国,你是恨文物抢走了你的父亲,你是恨中国让你没有享受到父爱。

    吴议员脸上有一瞬的茫然和了然,随即瞿清时脸上浮起一个轻蔑的嘲笑,轻轻开口:还没断奶的小赤佬。

    吴议员仿佛心中做隐秘最不愿被看到的地方被窥破,他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一样猛的扑向瞿清时,恶狠狠咬着牙:别以为我对你没办法,让你受尽折磨却死不了的方法多的是。

    他把瞿清时扔到床上,拍拍手,守在门外的两个大汉立马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听候指令。

    把他绑起来。吴议员冷冷道。

    第29章

    瞿清时的挣扎在两个壮汉面前毫无存在感,他们迅速从床下抽出了绑带,固定住他的腿,膝盖,腰,手,以及额头,一动都不能动的状态使紧张和不安占据了整个大脑,寒毛在空气中竖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瞿清时的声音里有几不可闻的发抖。

    吴议员给他重新连上了监护仪,壮汉们将他的脚垫高,拿来了水和毛巾,吴议员站在床头:最后问你一遍,砚台在哪儿?

    瞿清时知道待会儿那毛巾就会盖在自己脸上,水把毛巾打湿,剥夺掉他的呼吸空间,大量水灌入他体内导致痛苦不堪,他会流鼻涕,挣扎,大小便失禁,甚至全身痉挛,血从眼睛鼻子嘴巴里流出来,而且有80%的几率在酷刑中开口说出正气砚的下落,20%的几率直接死亡。

    瞿清时连头都转不了,心想也许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什么?吴君耀凑近了点,你刚刚说什么?

    瞿清时声音发颤,气管由于极度害怕仿佛失去了发声的能力,他的眸子黑的发亮,睫毛如脆弱的蝴蝶,仿佛随时会被折断翅膀:

    只要顾豪峰不说,我就不会说。

    吴君耀一愣,摇头道:不管他说不说,你总归要说。然后向两个壮汉命令道,上刑。

    顾豪峰逃脱了,他不在医院。这是瞿清时在毛巾蒙上头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片刻后,吴君耀看到床上的瞿清时如同脱水的鱼一般开始剧烈挣扎,发出濒死的呜咽,监视仪上的心跳频率陡然加速,画出激烈的折线。

    他看了一会儿,转身向外走去:继续,直到他说为止。

    瞿清时感觉如同置身真空,湿重的毛巾重重的蒙在他脸上,甚至吐气都做不到,赖以生存的空气离他远去,每吸一口都伴随着大量水呛进气管和肺,甚至无法歪过头咳嗽。他想张开嘴呕吐,可是张开的嘴只能吞下大量冷水。

    让我死吧瞿清时心想,没有空气了,让我吸一口气都好,我要死了,死了你们就不知道答案了。求求你们,瞿清时挣扎着悲鸣,求求你们,我说,我什么都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一分钟,壮汉拿开了毛巾,瞿清时抓紧时间剧烈呼吸,从地狱一下子拉回人间。

    我说!我说!瞿清时害怕下一次酷刑很快到来,连咳嗽都来不及,急忙挣扎说道。

    两个壮汉随后凑近了问:在哪儿?

    瞿清时张开了嘴,答案已经到了嘴边。

    说了就能解放,不说

    瞿清时脑海里闪过一丝清明,他带着濒死的绝望和悲戚,眼睛里的光灭了,亲手将自己重新送进地狱里:

    我不能说。

    这句话等于亲自宣判了自己的死刑,瞿清时又一次被蒙上毛巾,大量的水不间断的从自己头上浇下来。

    让我死了吧,瞿清时听到耳边有丁零当啷的响声,是黑白无常来索命了吗?请把我带走吧,走了就不用受这样的苦了。我这次一定会说的,秋求你们放开我,我一定会说的。

    不知过了多久,壮汉终于把毛巾掀开,再问了句:说吗?

    瞿清时这才意识到丁零当啷的响声不是黑白无常来索命,是自己痉挛挣扎时金属搭扣撞击到床沿的声音。

    他大口呼吸着空气,肺部和气管疼得如同刀割,腹部的枪伤早已在挣扎中破裂,但是和水刑的痛苦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他声音虚弱,脸上全是水迹:吴议员这么想要砚台

    壮汉凑近了,仔细听瞿清时的声音。

    吴议员那么想要砚台,和他之前的目的不符,瞿清时声音微弱到几乎没有,他一定接受了别人的帮助,并承诺找到砚台后共享利益,新闻新闻正好拿来炒作拍卖

    壮汉们交换了一下眼神,低头道:第三次,这次再不说就加料。下一秒,湿毛巾又蒙了上来。

    这次持续的时间比前两次都长,无论瞿清时如何哀求挣扎都无法摆脱酷刑的痛苦,两分钟后,瞿清时失去了意识。

    海水在耳边轰鸣,他的身体好像一下子变得很轻,还看到了母亲。

    妈?瞿清时叫到。

    母亲站在前面不远处,朝他看了一眼就往前走去。

    瞿清时拔腿就追:妈,妈!

    瞿清时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带着高兴和欣喜,他只想告诉妈妈他考上了大学,成了研究员,工资不错,还能为国争光。

    他心中空落落的,好像忘记了什么,但很快就被抛到脑后,向母亲的背影追去。

    母亲一路走,走到一条河旁,河上有座桥,母亲上桥过河,瞿清时一路追,正要跟着母亲过桥的时候,突然旁边出来一个人。

    回去!

    瞿清时一看:外婆?

    外婆手里拿着笤帚,异常严肃的板着脸:回去!赶快回去!

    瞿清时又叫了一声:外婆!他欣喜道,我好久没见你了!

    为什么好久没见到外婆了?瞿清时恍恍惚惚想起来,外婆已经去世了呀。

    外婆去世了,那妈妈呢?

    妈妈也去世了。

    瞿清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母亲在河对岸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等他。

    外婆,瞿清时轻轻道,外婆,让我走吧,我走了就不用受苦了。

    正气砚会由顾豪峰带回国内,他也不用再受酷刑之苦,国家会替他照顾好爸爸

    外婆伸出手,轻轻擦掉瞿清时脸上的水:你受苦了孩子,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身上还有使命没有完成呢,她伸出手,向瞿清时胸口一推,眼前爆发出一阵白光,耳边传来外婆的厉喝,回去!

    水声从他耳边轰鸣而过,瞿清时睁开眼,他脸上的毛巾已经被拿走,脸上糊了一堆鼻涕和痰,有血从鼻子和眼睛里慢慢流出来,滴到白色床单上。

    一个壮汉拿着针管,针头刺破皮肤,透明的药慢慢进入他的胳膊里。

    瞿清时已经没力气说话,只能任由他打针。

    沙特政府在肢解沙特记者贾马尔卡舒吉的时候,特意给他打了使他不能动弹却保留痛觉的药,壮汉挥挥手里的针管,就是我手里这种。接下来我会在水里加入辣椒粉,瞿先生,你最好现在就说,不然我会让你加倍痛苦。

    瞿清时眼前一片血红,他耳朵里是水声阵阵轰鸣,听不见自己说了什么。

    一会儿,壮汉拿了电话过来,屏幕里出现了吴议员的脸:你要跟我说什么?

    瞿清时嘴里全是血,一张嘴就往外流,他费尽所有力气道:车SUV黑色。

    吴议员凑近了听:车?SUV?车停在哪里?砚台在车上?你们放在车里哪个地方?

    瞿清时又重复了一边:车

    他说完,实在撑不住,终于陷入了无边的晕厥中。

    暂时解放了,他想。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写水刑,自己在洗澡的时候用毛巾蒙脸稍微试了下

    哎妈,半秒都不能忍。

    总之别为了好奇去试,被剥夺呼吸的感觉真的想死。

    第30章

    瞿清时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入目仍是那一片雪白的墙和床被,冬日阳光洒进房间,把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肚子上的伤口又被重新缝合好,肺部和胃部的刺痛消失不见,床单和被子都换了干净的,之前地狱般的经历仿佛像梦一样消弭无踪。

    黑人小护士沉默的进来为他换药,又沉默的出去,瞿清时连忙叫住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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