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是个白切黑(GL) 作者:亦安初

    &老婆是个白切黑(GL)——亦安初(58)

    官沉最近确实很忙,手上这部戏眼看着就要杀青了,又得马不停蹄的凑备下一部戏。每天合眼的时间加在一起不足六个小时,体力严重透支。

    忙?你有不忙的时候嘛。苏佳人扭头看向副驾驶室里的儿子,语气冷淡,今天可是你爸的阴寿,一年到头也就这么一天,你有什么好抱怨的。

    哪怕你在国外,也得给我赶回来!苏佳人险些红了眼眶,怕被儿子看出来,又赶紧别过头去。

    好,好!我肯定得赶回来。官沉坐直了身子,抬手摘掉了鼻梁上的墨镜,像哄小孩似的哄着官妈妈。

    苏佳人不作声,也不回应,独自生着闷气。

    妈,程总还在呢。官沉坐直了身子,一边解着安全带,目光一边看向车窗外,给我点面子,别说了好吗?

    前面不远处,孟叔将劳斯莱斯停在了靠路边。官阮领着程溢画先下了车,俩人怀里各自抱着一束白色秋菊。

    苏佳人忍着脾气不作声,在心里告诫着自己,今天说什么也是丈夫的阴寿,再怎样也不能生气。

    侧身打开车门,弯腰下了车,苏佳人径直朝着女儿走去。

    官沉见母亲气得连后备箱的东西都忘了拿,怕被程总看出了什么端倪,于是赶紧下车,从后备箱里抱出两束橙黄秋菊,急忙追了上去。

    四人徒步走了近一刻钟左右,便来到了半山腰的陵园。

    上午九点,陵园没有一个人,只有一个看守陵园的老大爷。

    是小苏吗?看守陵园的李大爷有着不算严重的白内障,只要不是太远还是能看清。

    是我,李叔。苏佳人停下脚步,对着李大爷礼貌的回应道,我来看看国伟。

    知道,知道。李大爷笑了笑,牵动满脸的褶子,每年的今天你都会来,还带着一双孝顺的儿女。

    国伟虽走得早,泉下有知也能欣慰了。

    本就是一个小镇上的人,官家又是镇上出了名的知识份子家庭。丈夫是军人,妻子是昆曲演员,还有一双令人羡慕的儿女。

    可惜的是,官国伟却因癌症英年早逝,走的时候才刚满四十岁。后来苏佳人带着一双儿女搬去了市里,渐渐和小镇上的人断了联系。

    不过逢年过节,苏佳人仍旧会带着儿子女儿回小镇走亲戚串门。

    嗯。苏佳人微微点头应了一声,正准备带着大家离开的时候,却突然被问及程溢画的身份。

    这个女孩子看着倒是挺面生的.......不大像是你家亲戚。李大爷上下打量着程溢画,然后收回视线,转头看向一旁的苏佳人,是谁啊?

    她是小阮的........话到了嘴边,又被苏佳人立马给咽了回去,不动声色的换了个说法,朋友。

    此话一出,三人纷纷看向了苏佳人,各自揣着不同心思。

    程溢画唇角的浅笑瞬间僵住,微垂着脑袋,却又立马恢复了唇边的微笑,只是这笑容已变得没了温度。

    不是的,李爷爷。官阮很是自然的牵起了程溢画的手,与之十指相扣,大方着道,她是我的妻子。

    程溢画的心脏猛地一阵跳动,未曾想到官阮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感动。

    李大爷吃惊得瞪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官阮。惊叹过后,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惋惜神情。

    这孩子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从小聪明伶俐,念书更是厉害得很,是镇上出了名的高材生。怎么就染上了这么个......恶习?!

    李叔,我们就先走了。苏佳人脸色很是难看,却也极力稳着情绪,气度优雅的同李大爷礼貌道别。

    好,好,那你们先忙。李大爷这才回过神来,对着一行人挥了挥手。

    程溢画与官阮并肩同行,步伐一致,走在苏佳人和官沉的后面。不时偏头看一眼身边的官阮,有话堵在了喉咙里,些许苦涩之味。

    官阮自然也注意到了程溢画不时投来的目光,偏头回以程溢画一个使人安心的浅笑。与此同时,十指相扣的双手握得更紧了一寸。

    你是我的合法妻子,自然不用藏着掖着。官阮故意提高了些许音调,用余光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母亲。

    .........程溢画红唇微启,想说点儿什么,却又一时语塞。明白官阮这话是故意说给官妈妈听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了前方。

    在听到官阮说的这话后,苏佳人的背脊明显一僵。却又在最短时间内恢复如常,加快步伐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一个小插曲,谁也没有在对此再说些什么。

    一路走下来,穿过一排整齐的墓碑,四人最后在一处靠角落的墓碑前停了下来。

    黑白照片上的中年男人着一身正气军装,眉宇英气,深邃立体的五官与官阮有着几分相似。

    国伟,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带着孩子们来看你了。苏佳人整理了一下头发,抬手将鬓角处的发丝勾到耳后,唇角堆满了灿烂的微笑。

    这样的笑容,程溢画还是第一次见到。由此可见,岳父岳母的感情一定很好。

    语毕,苏佳人将怀里的橙黄秋菊摆放在了墓碑前。垂着脑袋站在墓碑前,默哀了好几分钟,一语不发。

    妈,瞧你,怎么又哭了。官沉站在一旁,赶紧上前扶过母亲,关切着道,今儿个可是爸的生日,咱们可不能哭。

    好了,我知道。苏佳人侧过身去,用指腹将眼角的泪痕擦干,对着儿子摆了摆手,赶紧和你妹妹去祭拜你爸。

    爸,儿子来看你啦!官沉转过身去,怀里抱着橙黄秋菊来到了墓碑前,对着墓碑深鞠躬,然后将花束同母亲的那束秋菊摆在了一起。

    托您老的福,儿子现在可是大明星了,有出息着呢。官沉笑得一脸灿烂,可眼眶里却明显含着泪花,您泉下有知,可得保佑儿子.......

    待哥哥官沉退下去后,一旁的官阮牵过程溢画的手,领着程溢画来到墓碑前,并肩而立。

    爸,女儿来看你了。官阮先是对着墓碑恭敬的深鞠躬,再一步上前,将怀里的花束摆放在了墓碑前,同别的两束秋菊摆在了一起。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官阮说着拉过一旁的程溢画,眸光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我结婚了,这就是我的妻子,程溢画。

    证也已经领了,婚礼就定在了年底。官阮将目光投向一旁的程溢画,示意对方跟着自己一起祭奠父亲。

    爸,我今天还是第一次来看您。程溢画一个会意,将怀里的白色秋菊放在了墓碑前,同官阮的那束秋菊挨在一起。

    以后每年的今天,我都会和小阮一起来看您。

    待程溢画最后一个祭拜完后,苏佳人让俩兄妹去后备箱里取酒和酒杯。故意将俩人支开,将程溢画独自一人留下。

    官阮心里虽然有疑虑,却也还是跟着哥哥先离开。

    程溢画自然也看出了官妈妈是故意将官阮他们给支开的,想来是有什么话想单独同自己说。便安静的站在原地,等着官妈妈先开口。

    溢画,如今你也叫我一声妈。苏佳人侧过身来,看着身旁的程溢画缓缓开了口,我觉得有些事不该瞒着你。

    妈的意思?

    对于你和小阮的婚事,我其实一直都不赞同,这点你也是知道的。

    嗯,我知道。

    所以,你就不觉得好奇吗?为什么我突然就答应了你们的婚事。

    我......程溢画刚一开口,便被苏佳人给立马打断。

    是小阮她哥以死相逼!苏佳人的语调徒然上升,紧咬着一口牙齿,瞪大一双黝黑瞳孔看着程溢画,一字一句着道,我这才不得已答应了你们的婚事。

    我们官家本来就是小门小户,官沉他能有今天,多亏了程总你铺路。苏佳人突然冷笑一声,目光死死的盯着程溢画,试问一下,如果程总你没了今时今日的地位,不是什么上市公司的总裁,小阮还会嫁给你吗?

    .........程溢画一双桃花眼早在不知不觉间变得通红,纤细的睫毛湿润不已。

    心口突然疼得厉害,似有成千上万把刀刃无情地将心脏给划开,血痕累累。清晰的痛楚自心口处蔓延开来,侵入到身体的每个细胞和每滴血液之中。

    会!程溢画突然冲着苏佳人清晰的吐出一个字,一双桃花眼笃定的看着眼前人,您自己的女儿,难道您还不了解嘛。

    隐在黑色风衣袖口中的指尖稍作蜷曲,轻颤了一下。

    第87章

    从景依镇回来,官阮发觉程溢画有些不对劲儿。脸色很是难看, 情绪也很低落。虽然程溢画极力掩饰着, 可还是被官阮给察觉了出来。

    程溢画只说有些头晕, 大概是有点感冒, 便不再说话了。

    官阮虽心有疑虑, 却也没有再多问。倘若程溢画执意不想说,任自己怎么问也是徒劳。

    说到底, 俩人之间终究有太多的隐瞒。

    在回去的路上, 程溢画突然接了一个电话, 便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公司。

    官阮挥手同程溢画道了别, 唇角挂着一惯的清冷微笑, 看着程溢画的车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踏上石阶的下一秒便停下了脚步,一个转身,官阮大步流星朝着洋楼大门走去。还是决定回母亲家一趟,弄清楚母亲今天究竟和溢画说了什么。

    当官阮提着一篮子水果回到家里的时候,空荡荡的客厅里, 苏佳人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电视依旧开着, 音量有些大。电视里放着昆曲的碟片, 是母亲最喜欢的那折《牡丹亭》。

    窗户大大的开着, 不时有瑟瑟秋风灌进客厅。

    官阮下意识的抱了抱双臂,去母亲卧室取来一张羊绒毯子, 小心翼翼地将毯子盖在了母亲身上。

    睡梦中的苏佳人不时眉头紧皱,嘴里偶尔小声喃呢着什么,好似在做噩梦一般。

    官阮安静的坐在对面沙发, 耐心地等待着母亲醒来。

    大约十分钟后,苏佳人从睡梦中苏醒,睁开眼睛的第一眼便看到女儿正坐在沙发对面。

    目光交汇的瞬间,苏佳人的眼神有些闪躲,也只有几秒钟的功夫,却又立马恢复了常态。

    小阮,你怎么想着回来了?苏佳人缓缓坐直了身子,盖在身上的羊绒毯也跟着掉落在了腿上。

    妈,你应该知道我是为着什么回来的。官阮反问一句,眸光有些清冷。

    你这是什么意思?苏佳人看一眼女儿,反问着道。

    我没别的意思。官阮探着身子,从果篮里扒下一根香蕉,一边剥着香蕉皮一边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只是想知道你今天究竟对溢画说了什么。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她?苏佳人有些微怒,蹙眉道。

    如果她肯说,我也用不着来问您。官阮起身,坐到母亲身边,将剥好的香蕉双手递到苏佳人的跟前儿。

    没说什么,只是告诉了她一个事实而已。苏佳人接过官阮手中的香蕉,慢条斯理着说道,告诉她当初我是为什么才答应了你们的婚事。

    苏佳人毫不隐瞒,将今天对程溢画说的那番话通通告诉了女儿。既然敢对程溢画说那样的话,自然就不怕被女儿知道。

    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已。

    介于母亲先前主动将户口本拿给自己的行为,官阮一直都觉得事有蹊跷。当然也知道是哥哥从中起到了关键性作用。可官阮万万没有想到,哥哥居然会采取如此极端的方式,来逼迫母亲答应自己和溢画的婚事。

    踏出家门口的一瞬间,官阮忍不住蹲在了楼道口的角落。将脑袋埋在了双膝间,任由晶莹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不断地从眼眶里滚落。

    哭过后,官阮从包里翻出纸巾将眼角的泪痕擦干净,然后毅然决定约哥哥出来吃个饭。

    掏出手机,给哥哥官沉发了一条微信过去,内容简明扼要。

    【哥,晚上有空吗?我和溢画想请你吃个饭。】

    故意这样说,就是怕官沉找借口拒绝。果不其然,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哥哥就给自己回了一条微信过来。

    【有空,这顿我请啊!到时候别跟我抢单,给哥一个面子。】

    【好。】

    官阮收起手机,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出了楼道。

    当最后一抹橙黄夕阳褪尽后,道路两旁的路灯一盏接着一盏被点亮,璀璨的霓虹为C市披上一件五彩霞衣。

    官阮安静的坐在豪车里,耐心的等待着腕表上的短针指向罗马数字VIII。

    窗外的霓虹投到官阮一双漆黑眼眸中,眸子里宛若沉了万千繁星。官阮穿着一条枫叶红长裙,外套一件杏色及脚踝风衣,一头顺直黑色长发披散在双肩两侧。

    脸上画着精致的裸丨妆,浑身散发着与身俱来的清冷气息,因不苟言笑的面庞,让人不敢靠近。

    少夫人,您这是在等人吗?孟叔已将车停在马路边近半个小时了,却还是不见少夫人有下车的意思。

    嗯。官阮应了一声,再垂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时间也已经差不多了,孟叔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

    好的,少夫人。孟叔恭声应了一声,透过后视镜快速看了一眼鲜少打扮的少夫人。

    官阮按照约定时间,准时踏进C市这家有名的西餐厅。跟在服务生身后,来到提前就预定好的包厢。

    本以为官沉还没到,结果一身笔挺西服的官沉已经提前到了,并等了好一阵了。

    妹,你来了!官沉听到脚步声,放下手里的手机,顺着声音望向了门口。

    嗯。官阮冲着哥哥挤出一个微笑,柔声应道。

    咦?怎么没见妹媳呢?官沉探着脑袋,试图在妹妹身后搜寻着程溢画的身影。

    溢画她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官阮面不改色的撒着谎,踩着高跟鞋来到了餐桌前。

    待坐下后,官阮随便点了两份一样的牛扒套餐。便扭头看向了窗外,安静的等着上菜,一言不发。

    官沉以为是程总临时有事,毁约导致了妹妹不开心。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冲着妹妹劝道,妹,程总她工作忙,这也是不得已的事,你要学会多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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