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炒CP的日子 作者:叶陈年

    &和前男友炒CP的日子——叶陈年(33)

    而仰雪风邀请来那些老板、董事长、制片人、导演们,就是为了让他们感受这种赚钱快乐的氛围。

    在影视寒冬,资本离场时,想要进入电影市场的投资人就更加谨慎。

    这个时候,再谨慎的人都难免会有些激动,拉着仰雪风问这问那,说到兴起是一定要一饮而尽的。

    仰雪风都来者不拒,十分豪爽好说话。

    姜吹雨在杯子的掩护下,透过玻璃看仰雪风滴水不漏地微笑,左右逢源。

    好不容易,仰雪风才敬到姜吹雨这一桌,似乎是有点醉了,脸颊发红,眼神又亮又飘,自然无比地站在姜吹雨身边。

    大家哄然碰杯时,仰雪风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姜吹雨偏着头笑:怕你喝醉了不记得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下文中吹雨和仰雪风看的电影《盗梦特攻队》,真的可以在电影院看到的。是去年匈牙利出的一部动画电影,有段时间在国内口碑突然传开,我去找来看,当时看了一半被什么事耽搁了没继续看完。

    最近看有什么电影要上映时,正好发现《盗梦特攻队》这个月十五号上映,真的好惊喜啊,完全没想到国内能引进,一定要去电影院支持的。

    这部电影风格很邪典,有很多名画元素,画风是毕加索那种扭曲怪异的笔触。有些场景啊,真的非常怪异且美,大荧幕看着应该会很棒。

    我之前没看完,剧情到底怎么样不好说,但豆瓣评分8.4,应该还不错,感兴趣的读者们可以去看看。

    另外定下一个小小的目标,希望能在这部电影上映前把这篇小说完结。

    第47章 体谅

    晚上九点,喧闹的酒局总算是些微冷却下来, 酒桌上的夸夸其谈正在逐渐缺失逻辑, 弥漫在空气中的各式酒精味相互纠缠着, 闻着就让人熏熏欲醉。

    姜吹雨注意到隔好几桌的仰雪风给他递了个眼风, 心领神会, 和周围的人告辞,坐电梯直到地下停车场,靠在电梯口附近的一根承重柱阴影里等。

    不到十分钟,仰雪风下来了。

    其实有些老板不让他走,酒喝足后还会有其他的夜间娱乐活动,仰雪风叫导演帮他掩护,逃了出来。

    姜吹雨本来想继续躲着吓仰雪风一跳,结果偷眼瞧到他才出电梯门就几个趔趄, 手得扶着墙壁才能勉强站住,看样子醉得不轻。

    姜吹雨唉了一声, 快步跑过去, 用半边身子撑着他,又从他裤兜掏车钥匙找车。

    浓烈的酒气差点冲得姜吹雨仰倒:怎么喝这么多酒?

    仰雪风的眼睛是发红的、眼神是涣散的,勉强还能维持少许理智:还好,不多。

    这还不多?姜吹雨按车钥匙, 听到车鸣笛声, 扶着仰雪风往声源走,你是不是经常要这样出来应酬?

    免不了。仰雪风说。

    与他轻描淡写的话语形成对比的是压在姜吹雨半边身子的重量,姜吹雨勉力撑持着他, 好不容易才将他塞进副驾驶,边扣安全带边宽慰地说:要是不舒服想吐的话,那就随便吐吧,反正是你的车。

    仰雪风软瘫在座位上,被逗笑了。笑声也跟醉了似的,踏着软绵绵轻飘飘的步伐,一蹭一蹭地爬到姜吹雨的耳膜,咕隆一下滚进去,掉在姜吹雨柔软的心上,晕成一捧清甜的美酒。

    姜吹雨没忍住在仰雪风脸上亲了一口。

    等车开到家里车库的时候,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仰雪风似乎醉意更浓了。

    姜吹雨这个时候无比怀念被他用放假打发走的柏冬,柏冬那体型,举着仰雪风还能健步如飞,不像他,连拖带背,差点把仰雪风额头在墙上磕出包来,才终于把他运进卧室。

    给浴缸放满水,又把在这期间睡着的仰雪风唤醒,推去洗澡,脱衣穿衣,再挪回床上,其中一番艰辛姜吹雨已经不想说了。

    仰雪风闭着眼眉头皱着,偶尔哼几声,很难受的样子。

    姜吹雨拿手机出来百度醒酒的方法,有用来解酒的药,但姜吹雨去药箱翻找的时候没有找到,他几乎没有不得不喝醉的情况,家里不备解酒药情有可原。

    姜吹雨只好尝试查出来的简单方法,泡好绿茶,再兑点蜂蜜,等到温热,给仰雪风喂下去。

    感觉好点了吗?姜吹雨在他耳边问,但仰雪风没回复。

    网上说富含维生素的水果既能给醉酒者醒脑,还能改善呕吐、恶心的症状。

    姜吹雨又去冰箱里拿了几个橙子,剥开,一瓣一瓣地喂给仰雪风吃。

    应该是有点用,仰雪风模糊着开了口:几点了?

    姜吹雨看表:十一点。

    你去睡吧。

    不行啊。姜吹雨叹气,网上说不能让喝醉酒的人独自待着睡觉,可能会被呕吐物呛喉导致窒息,我得看着你。

    没关系。仰雪风摸摸姜吹雨的脑袋,哝语道:我没醉到不省人事。你睡我旁边,真要怎么了,你会察觉的。

    姜吹雨想了想,还是没去睡。他没照顾过醉酒的人,不知道怎么样才正常,什么情况算是反常,还是亲眼盯着比较放心。

    仰雪风劝不动姜吹雨,又闭上眼,呼吸平缓,好像是继续睡了。

    姜吹雨就席地坐着,趴在床沿,仔细瞧着仰雪风的脸。

    睫毛很长,但黑眼圈有点明显,姜吹雨特地凑到好近,确定那不是睫毛落下来的阴影。

    姜吹雨伸出手指轻轻地去蹭那一小片疲倦外化的黑眼圈。

    仰雪风握住了他的手指,没睁开眼,但微微欠身,顺着那只手将姜吹雨抱在怀里,嘴唇贴着他的面颊,喃喃细语。

    你不要这样。

    姜吹雨问:我哪样啊?

    你这样,让我感觉你好像离不开我。

    我本来就离不开你。

    仰雪风深深呼吸着属于姜吹雨的气息,让那股味道穿山越岭翻过鼻尖萦绕的成团酒精气味,这似乎用光了他的力气,以至于话音虚弱而颤抖:我怕你在这段关系中会累。

    累了,就会让人感到疲倦,从而离场。

    姜吹雨不懂仰雪风的意思,只好抚摸着他弓起来的背脊,却像是在抚摸脆弱易碎的瓷雕。

    那样触手可及的脆弱让姜吹雨懵懂但疼惜地说:你开公司累吗?累了就不开了吗?

    仰雪风埋在姜吹雨肩膀上睡着了。

    一直到翌日上午十点,仰雪风才醒过来,宿醉让他的头一阵阵的疼,眼皮重得难以掀开,翻被子坐起来愣了一会儿神,才逐渐意识清醒。

    姜吹雨搬了个椅子坐在床尾玩手机,长叹一声:你可终于醒了。

    仰雪风有点不好意思:你昨晚睡了吗?

    后半夜睡了,要不然没这么精神。姜吹雨说。

    仰雪风去卫生间洗漱,再出来时,那副颓废、疲惫、沉重的状态一扫而空,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难以看穿虚实的精神奕奕。姜吹雨有点惊奇,他是怎么做到洗把脸的时间就能把一身负面状态给清洗掉的。

    或许是习惯了第二天的清晨,都得精神饱满地去迎接新的工作。

    仰雪风的西装满是酒气,昨晚就被姜吹雨丢进洗衣机。

    仰雪风于是从姜吹雨的衣帽间拿了一套差不多合身的衣服换上,冲姜吹雨喊道:有想好今天去哪儿玩吗?时间不早了。

    姜吹雨张着嘴,心底里突然有些不忍,摇摇头:就在家吧。

    仰雪风笑道:家里有什么好玩的?

    姜吹雨从椅子跳到床上,脸埋在半掀的还温热的被子上,声音闷闷的:随便玩点什么,不想出去,跑来跑去,累死了。

    仰雪风想了想:看剧本吗?

    一个枕头被姜吹雨反手丢出:滚!

    仰雪风轻笑着躲开,从善如流地滚下楼:你吃早饭了吗?我去做点。

    吃了几片烤面包,姜吹雨喊,但你要做我就再吃点吧。

    仰雪风简单做了两碗加鸡蛋的面条,两人吃完后在姜吹雨的提议下决定去卧室的大床上躺着玩手机。

    因为姜吹雨听了网络一个说法,说是真正相爱的情侣哪怕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一句话都不说,也会感到默契和愉悦,绝不会尴尬和冷场。

    但姜吹雨不安分,一手刷手机,另外一只手总要时不时地挠一下仰雪风,揪下头发,揉下耳朵之类的,根本停不下来。

    仰雪风瞅准时机,咬他的手指。姜吹雨咯咯地笑,翻过身要咬仰雪风的脸颊来报复。

    脖子,肩膀,锁骨,都可以咬。

    咬出来的是火,衣服统统退避,要把火烧到两个人的肉体感官燥热亢奋,再极致到忘记躯壳,忘记自我,融为一体。

    网上说得对,相爱的情侣什么话都不必说,做就可以了。

    愉悦的周末一晃而过,周一早九点的标准工作时间,姜吹雨的邮箱收到仰雪风发来的剧本。

    仰雪风那边自然要和经纪人钟嘉文沟通。姜吹雨能去工作,钟嘉文就求之不得了,哪还挑剔什么。更何况,本就无法挑剔。

    姜吹雨开电脑,下附件剧本,邮件正文还有内容,是仰雪风介绍定下来的剧组情况。

    导演叫孙周和,是他们母校的导演系学长,早毕业五年。只不过这些年间,他并没有拍出什么知名作品来,但仰雪风对他评价很高,说他是个人美学风格强烈技术十分纯熟。

    怎么不是学姐就是学长。姜吹雨小声嘟囔。

    事实上的确如此,热风公司里很多员工都是他的校友。因为仰雪风在校友圈子口碑非常好,麦青青就常对她的同学们说如果你对表演还有一点纯粹的追求应该去找仰雪风,仰雪风也尽自己可能去帮助那些郁郁不得志的校友们,前提是有真材实料,而不是想靠那一段并不牢靠的校友关系来牟利。

    孙周和就是一位有真材实料但郁郁不得志的导演。其实仰雪风虽然大学期间没和孙周和有过交集,但早已听说过他的名字,有几位教授对他很是赞赏,夸他是个人才。

    但想在导演行业完全凭借个人能力快速出头,人才还不够,得是天才、鬼才。

    孙周和早年拍了几部电影,都是那种不算惊艳、但也能说上几点好的作品,小的电影节奖项拿了不少,却难登权威电影节。尤其他还执着拍晦涩的文艺片,票房从来没有回本过,渐渐的没人愿意给他投资。

    等孙周和跌跌撞撞几年,思想和技术都磨得更成熟,在商业与艺术中找到一条和平妥协的路时,就再也找不到投资人了。

    走投无路之时,他听到了在校友间流传的仰雪风之名,于是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找上门。

    仰雪风从头到尾地认真审读他新写的剧本,再把孙周和的上两部电影作品看完,笑着与他签下投资合同。

    第48章 灯光

    被仰雪风看中、孙周和自编自导的新电影叫做《天台故事》,小成本剧情片。

    故事起源于男主角夏犹清不小心丢在天台角落的一个开启状态的录音机, 当他捡回来, 无意识地返回去听录音时, 在细微的杂音中听到了偶尔的人来人往脚步嚓嚓声, 那是上去晒衣服或者收衣服的人。

    饱受失眠折磨的夏犹清决定把这当做白噪音来帮助入眠。

    直到, 一段相对清晰的对话从录音机里传来。

    是一男一女在天台悄悄密会交谈,通过他们短暂的几段对话,让夏犹清了解到他们都是这一栋住宅楼里的住户,并不是夫妻,而是一对偷情的男女。

    至少那个男人有家室,他在安慰那个抱怨他不肯离婚的痴怨女人,说他已经找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他的妻子有哮喘病, 他在等一个□□无缝的时机,让妻子名正言顺地死在哮喘病下。

    夏犹清从床上惊起, 他决定要找到说话的男人, 拯救那个无辜的妻子。

    他所住的地方,是一栋17层、每层四住户的高层居民楼,有68户家庭,在如今邻居彼此不熟悉的时代, 想要凭借声音就找出那对男女并不容易。

    但夏犹清还是立即付诸于行动, 他列了个全楼住户表格,先用在门把上塞传单的方式确定了哪些是无人居住的,排除掉几家;接着又用他是楼上住户, 晒在阳台的衣服掉下来了想找找为借口,进入一些住户家中,和男女主人交谈,辨识声线。

    夏犹清尝试了很多办法,包括伪装成走错门的外卖员、快递员以及推销之类的,但他很快发现这些办法都太局限了,现在的人警戒心都很强,根本不会开门让他进去;隔着门说话通常也只能和这户家庭的某一个人短短说上一两句,没法确认录音里的男女是不是属于这一户。

    而且他还担心自己以各种理由反复找上门,会被人怀疑居心不良。

    夏犹清随后想到可以混入物业,在物业里他认识了女主角春去,是一个善良纯真又热心的女孩子。

    春去很快对长相帅气的夏犹清表示出好感,而夏犹清在摸清春去单纯的性格后,决定对她和盘托出录音的事,并且要求春去帮他掩护,以正当名义一一进入住户家里查探。

    春去在表现出奇怪的惊讶后,还是答应了。

    两人开始以检修老旧电路的借口进入住户家里,因为春去在物业已经工作多年,很多去报备过故障的人对可爱热情的她脸熟,几乎没什么戒备,敞开了门让他们进入自己的家庭。

    夏犹清和春去因此误打误撞地深入到寻常外表掩饰下的家庭本相,幸福的,悲哀的,扭曲的,无奈的。

    故事在这里真正展开导演想要表达的东西:外表冷漠整饬的钢筋水泥小盒子里,却汹涌澎湃着宛如深海的复杂人性。众生万相,各有悲欢,小小的一百多平米,是与世隔绝的孤岛。现代都市的快节奏让人与人的关系物化,让邻居失去邻居的意义,让家庭异化。

    剧本里,有些家庭是简单带过,比如无人关心的留守老人,比如合租挤在改造隔断屋的社畜们,比如望子成龙而给孩子很多压力、给自己更多压力的白领父母,拍成电影的话只需要几个镜头就能表现出那些沉重的压力和透出腐朽味道的绝望。

    有些问题则着重描写,比如得了抑郁症躲在家里却不被父母理解、时刻想着自杀的男孩,再比如触目惊心的家暴。

    在这些比较严肃沉重的话题中,也适当地穿插着轻松搞笑的小故事,提高娱乐和可看性。例如有户人家的宠物狗丢失,怀疑是邻居下的手,因为邻居不止一次抱怨过狗太吵了。两户人家争吵不休。男女主角调和无望后,继续下一步查探,遇到一个害怕地说家里有鬼的女孩,男女主在她的请求下只好晚上陪她捉鬼,一阵恐怖片氛围后,大家才哭笑不得地发现所谓呜呜的鬼叫,来自那只误入女孩家却碰上女孩出差而被饿了几天的可怜宠物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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