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巨巨又凶又 作者:二十画先生

    &女装巨巨又凶又——二十画先生(39)

    陆祈摇了摇头,淡淡道:不用了,我学完了就回来。

    那我中午给你打电话,你记得接。陆母在身后嘱咐道。

    陆祈点了点头,应了声好,就推开大门出去了。

    剩下的人看着紧闭的大门,总感觉是自己没睡醒,其实陆祈现在还呆在房间里一样。

    要不找人跟着吧。陆父沉声道。

    陆远拿过手机,神色凝重道:嗯,我叫我司机跟着。

    *

    对于家里人的紧张,陆祈一无所知,他耳朵里塞着耳机,坐在公交车靠窗的位置上,清晨的空气闻起来很干净,日出的阳光照得人也很舒服,他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像是在睡觉。

    有点长了的头发贴在耳后,瘦下来的脸有了清晰的轮廓,气质看起来成熟了不少,但依然显嫩,像是个清秀纤细的大学生。

    听到喇叭里提示到站,陆祈从位置上下来,从人满为患的车厢里挤下了车。

    你好。

    陆祈站在培训班的门口,前台热情的领着他去见了培训老师,班上加上他一共五个学生,三女两男,见到他到来纷纷都表示了热烈的欢迎,陆祈第一次应对这种场合,有些窘迫的红了脸,小声礼貌的一一回应。

    啊!你是!

    班上的另外一个染着黄发的年轻男孩,一看到陆祈,眼里瞬间变得明亮起来,他急忙走到陆祈跟前,自来熟道:你还记得我吗?

    陆祈茫然的看了眼他的脸,半响都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我之前撞了你们的车,本来想等你们来要赔偿,结果一直没接到电话。那男孩笑容爽朗的摸着后脑勺,眼里一片清澈,看起来没什么心机和城府。

    陆祈终于想起他是那个把他们车撞了的人。

    好巧。

    陆祈脸上微微有些尴尬,垂着头盯着自己脚上的帆布鞋。

    是啊!那男孩朝陆祈伸出手,笑吟吟道:我叫李舒杨,之前报名很久了一直没时间,今天是第一次来。

    陆祈急忙握住了他的手,细声道:我叫陆祈。

    我今天也是第一天来。

    那我们以后就是同学了。李舒杨大方的拍了拍陆祈的肩膀,一点也没有认识不久的陌生感。

    培训的第一天不算很累,基本就是熟悉下机器以及流程,陆祈坐在位置上认真的做笔记,时不时苦恼的皱下眉,看起来很认真。

    李舒杨见陆祈没看自己,便悄悄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出去。

    [老大,我成功打入到大嫂的身边了。]

    [奖金翻三倍。]

    看到这简短的一句话,李舒杨兴奋的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看向陆祈的目光仿佛在看一株金闪闪的摇钱树。

    [他现在在干嘛?]

    李舒杨连忙抱着手机认认真真回道。

    [大嫂很专心的在做笔记。]

    [嗯,继续盯着。]

    察觉到旁边炙热的视线,陆祈有点不适应,转过头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了?

    没事没事。李舒杨迅速收回目光,重新听起了台上培训师的课程。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李舒杨骑着自行车大大咧咧的到了陆祈跟前,我送你回去。

    陆祈慌忙摇了摇头,拒绝道:不用了,我家离这里很近,我做公交车回去就行了。

    好吧,那明天见。

    嗯。

    和李舒杨告别后,陆祈就转过身往公交车站的方向走。

    背后仿佛跟着一道灼热的视线,陆祈抓紧了双肩包的背带,脚步下意识的加快了些。

    直到上了公交车,才感觉那道视线消失了,陆祈缓缓松了口气,突然听到外套兜里的手机振动了两下,他心里一紧,手忙脚乱的拿出来点开。

    [你好,是陆祈吗?]

    看到是一串陌生的号码,陆祈眼里瞬间闪过丝失望,刚想关闭,下一条又紧跟着发了过来。

    [我是陶山,有些关于温承的事,我想和你说一下,你现在有空吗?]

    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刺的陆祈眼睛发酸,他紧紧抓着手机,半响后,才慢慢回了一个有。

    [那太好了,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来接你。]

    陆祈抬头看了眼下一站的站点,回道。

    [福山支路。]

    [挺近,你等我十几分钟,我马上开车过来。]

    [嗯。]

    明明知道应该拒绝的陆祈,结果却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陆祈懊恼的掐了掐手心,烦躁的吐了口气。

    这人就像是毒.瘾,虽然知道远离才是正确的,可还是控制不住想去犯错。

    陆祈在马路边等了二十几分钟,陶山才过来了,他坐在车里朝陆祈歉意道:不好意思,等久了吧,路上有点堵车。

    他今天难得没开平日里显眼的跑车,开了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应该是想躲开记者或者其他人的视线。

    陆祈默默摇了摇头,拉开车门上了车。

    你想和我说什么?

    陶山笑道:不急,我订好了餐厅,边吃边说。

    看到陆祈瘦了,他意味深长道:最近过得不好吧?

    陆祈眼里一怔,违心道:挺好的。

    说谎的人会变成长鼻子哦。陶山勾了勾唇角,笑的一脸明了。

    陆祈不想跟他争辩,抱着双臂坐在一旁保持着沉默。

    见他心情不佳,陶山也没多说什么,专心开起了车。

    车子停在了一家日式料理的门口,陶山领着陆祈进了包厢,刚点完菜,就看着陆祈开门见山道:不管你相不相信,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任晴说的那些只是片面之词。

    温承不是那种人,这点不用我说,我想你心里应该也清楚吧。

    ...陆祈低头看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没有出声否认。

    陶山见他脸上没有抗拒的表情,心里松了口气,也没再拖时间说些废话,直截了当道:他真名叫温承,是温家独子和外面的女人生的,不过他是后来才回的温家,之前一直和他母亲住在外面,这些你应该听说了,那我今天就给你讲点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温承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叫温子平,之前我们在那山庄已经见过了,他是温伯父原配江忆秋所生,原本温子平父母相敬如宾,在上流圈里出了名的恩爱,但在温子平快一岁的时候,突然有个女人抱着孩子找上了温家的门,并且还说那孩子是温家的种,温家的人虽然不信,但还是去医院验了DNA,结果显示那孩子竟然真的是温家独子温昭远的,而找上门的那女人就是温承的母亲。

    这一消息打破了温家平静的日子,再加上江伯母生下温子平后,一直有产后抑郁的症状,她接受不了自己信任的丈夫孕期出轨的事实,温子平一岁生日过了没多久,她就从公司大厦跳了下去,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的死亡对温伯父造成了巨大的打击,他把这份仇恨加注到了温承母子身上,始终都不愿意承认温承的身份,到了十岁那年,温承母亲因为食道癌过世,温家这才把温承接了回去。

    听到这里的陆祈心里咯噔了一下,十岁的话,那正好是当年温承和他告别的时间。

    温伯父厌恶温承,自然不想把他放在身边,就帮他转去了外地的学校。

    镇安市化山区实验小学,我想他应该告诉过你。

    陆祈点了点头。

    本来温伯父转学手续这些都给温承办好了,但在这时候却发生了一件大事,你认识温承的表姐任晴吧?

    ...认识。这个名字别说忘记,就算化成灰陆祈都认识。

    她为了方便上学,小时候一直住在温家的老宅里,突然有天她告诉温伯父说家里有条裙子不见了,那是明天表演要穿的,温伯父叫人找遍了温宅都没看见,后来温家的保姆在温承房间里翻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温承穿的就是任晴表演要穿的那条裙子。

    第45章 是你

    他...陆祈欲言又止。

    不是, 他不是异装癖, 也不是变态。陶山语气肯定道。

    ...这句话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

    我不管别人怎么想, 因为温承不在乎, 但你不一样, 你是他唯一在意的人。

    陆祈胸口突然抽痛了一下,他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 问道:那后来呢?

    感觉自己有点失态,陶山抵住唇轻咳了两声,继续道:温伯父发现了那张照片,以为温承心理有问题, 本来就不喜欢他, 现在更是越发厌恶,直接找人把温承丢到了国外, 结果没想到那保姆染了毒.瘾,把温承卖去了地下拳场, 温承就一直在里面打黑拳,直到二十岁被卫青山领走, 才过了一段好日子, 今年年初才回的国。

    至于那张照片...

    说到这里, 陶山的脸色沉了许多,阴沉道:温承那张脸对于他来说, 从小都一直是个负担,连温伯父都经常骂他像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因为他母亲没工作, 又爱喝酒,所以经常让他回温家拿生活费,结果有天正好被任晴和她带回来的几个朋友撞见了。

    ...陆祈心里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陶山的喉咙里也像是堵了团棉花,那段往事不仅对于温承,对他来说也是难以启齿。

    他沉默了许久,才沉重道:那些人骗温承说温伯父要找他,把他带到了任晴的房间里,然后几个人强迫他换上了任晴表演那天要穿的演出服,不仅如此,还用水彩笔帮他化了个滑稽的妆,一番令人作呕的凌辱结束后,任晴以纪念为由,甚至还帮温承拍了张照片。

    没过几天,任晴就在家里哭着说演出服丢了,其实那条裙子她嫌温承穿过的太脏,早就扔垃圾桶了,之所以演这么一出戏,只不过是为了让温伯父去搜温承的房间...

    这后面的事我想你应该能猜到了。陶山叹了口气,复杂道:连我这个旁观的人都无法释怀,更别提温承了,但是那张作为导火索的照片,却被他保留下来,并且一直藏到了现在。

    陆祈心里疼的像是在被无数的针扎,他有些沙哑道:为...为什么留下来?

    只是光听他就知道温承对那张照片有多厌恨,而让温承留下来的原因,陆祈直觉恐怕和自己有关。

    陶山心里百感交集,突然抬头看了陆祈一眼,那眼神里蕴藏了太多的东西。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好像又什么都说了。

    陆祈敏锐的察觉到他刚刚好像对自己泄露了一丝敌意。

    ...是张合照。陶山收回视线,淡淡道:原本我以为留下来的原因,是为了能时刻记得任晴做过的那些事,后来我才知道他竟然病态到用那种照片来满足自己的幻想。

    陶山虽然没说明,但陆祈依稀想起当年温承告别的时候,带走了自己的一张单人照片。

    包间里突然变得静默无声,陆祈眼睛酸涩的厉害,他一直低着头,下意识的不想让陶山看见自己的软弱。

    你应该猜到了吧...陶山讽刺的笑道:一张用胶带贴成一起的假合照,却成了他这么多年来的慰藉。

    我虽然不懂或者说不理解这种感情,但我还是知道这个人是真的把你捧心尖上了,我没有帮他说话,但是陆祈

    无论以后你和谁在一起,但希望你都不要忘了,这个世界上能这么心无旁骛爱你的人,永远都只有温承一个,不会再有别人了。

    陶山脸上闪过万千情绪,最后只化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说实话,我很羡慕你。

    ...温承对所有人都耍了不少脏手段,但唯独对你,他是干净的,从内而外都是干净的。

    陆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他再也不想顾忌面子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想痛痛快快、不管不顾的大哭一场。

    等情绪平静下来的时候,陶山已经离开了,他把这个安静的空间留给了陆祈,亦或者,他也需要去找一个地方来隐藏起自己真实的情绪。

    陆祈摸了摸自己肿的生疼的眼睛,刚想去结账,服务员告诉他钱已经结过了,陆祈只能背着包出了店门。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陆祈想起来还没给家里回个电话,急忙掏出了外套兜里的手机,发现上面有二十几个未接来电,家里每个人都来了电话,他赶紧先给陆母回过去。

    喂!喂?你到底死哪儿去了!陆母刚一接通,就忍不住开始噼里啪啦的骂了好大一通,骂完又开始忍不住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差点我们都跑出去报警了!

    ...对不起。

    陆祈说话的声音鼻音很重,陆母察觉到他情绪好像不太对劲,急忙收敛了怒火,放缓了语气道:没事,先回家吧,好吗?儿子,咱们到家了再说。

    妈...陆祈看向远处亮着灯的高楼大厦,缓缓道:再给我一个小时可以吗?我还要去一个地方。

    ...一个必须去的地方。

    *

    谁啊?房门一打开,视线里就出现了一张完全陌生的脸,陆祈有些懵了,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是谁?一个年轻的男人看着他,皱眉道:找我什么事?

    陆祈回过神,急忙询问道:这里以前住的人呢?

    前几天就搬走了。

    陆祈整个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他心不在焉的道了谢,一脸怅然若失的往楼下走。

    其实他也可以不在乎的,不在意这人的身份和性别,什么都不想,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和一个人在一起,只是还没来得及说,那个人就走了。

    陆祈心里痛的仿佛快要无法呼吸,他不想走了,抱着双臂蹲在马路边,路灯把他影子拉的很长,看起来格外落寞和孤独。

    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一个交警突然走上前询问。

    陆祈连忙站起身,慌乱的摇了摇头,没有。

    那没事了。交警松了口气,笑道:刚刚有个人说你身体不舒服,所以我才过来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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