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皇子谈恋爱 作者:羽一一

    &拐个皇子谈恋爱——羽一一(28)

    这这是武阳王府?!姜麟从没想到自己会在一座宅子面前变的结巴。

    眼前的武阳王府大门呃门楼简直就是一座城门。金碧辉煌就算了,还那么壮观。而且门前的两对神兽,竟是通体墨黑的墨玉雕成,没有一丝杂质。

    乌黑温润的材质,映衬着身后赭色墙壁,灰色瓦当的大门楼,气势呼之欲出。

    看着姜麟的神情,向后笑着道:呵呵,颖王是第一次来到武阳王府么?

    不是武阳王府不是在武阳王府前街那里?

    哦那不过是一个街门,类似牌楼。武阳王给牌楼上贴了金箔,怕人揭去,就一样派家丁守着。身份尊贵的客人才能穿过门楼,直接来到大门口。

    向后打量着姜麟,小三角眼里居然有些你懂得这样的深意:刚才殿下急急火火地冲进来,家丁们那么喊都没拦住,还好我出来闲逛,碰上了。

    姜麟向四周看看,才发现身后跟着几个气喘吁吁的家丁。见他回过头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原来是颖王殿下,方才没看清,得罪了。

    说罢喘着粗气,相互扶着走向那硕大宏伟,仿佛大门一样镀着金箔的牌楼。

    两个人压低声音的交谈随风飘来:都说颖王跟咱们世子好上了,看来是真的。不但在皇上面前勇于坦白,对世子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通着急,喊都喊不停。

    嗨,我就跟你说看着像颖王,你不听

    姜麟这才明白向后眼中那你懂得的深意,一张俊脸立刻红透了,正好听见向后说:我家世子恰好不在府上赶忙接话道:既然不在,我改日再来。

    哎,那可不行。上次您来了没留住,少当家的回来发了一通脾气。向后说罢也不管姜麟同不同意,伸手拉住姜麟的马缰,便往武阳王府里面走:他说了,您再来,无论什么时候,都必须留住。

    少当家还吩咐,若他不在,便将您好好地让进他的院子。备了上好的茶点果品招待您,最好再给您放一桶热乎乎的洗澡水,让您舒舒服服泡个澡,躺在榻上,悠哉地等他。

    姜麟的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他结结巴巴地道:他他真的这么吩咐了?

    当然。

    可是,他那是开玩笑的。

    哎,别的不敢说。要说少当家在殿下的事上,可真没开过玩笑。向后转过脸来,丑脸认真起来竟也有几分实在的耐看:殿下不信可以试试,您要跟他说想要星星,他绝不会给您摘下月亮。

    姜麟顿了顿,一股暖流从心间缓缓趟过,方才那一阵难熬的心痛和难过,竟也在这暖流下没那么强烈了。

    姜麟咬咬嘴唇,喃喃地道:越是知道这样,越不忍让他为我操心那么多。

    别这么说,殿下。能为自己喜欢的人操心,操心的那个人也是高兴的。向后瓮声瓮气的道:深爱之中,不分彼此。

    姜麟一阵感动:没想到后壮士看上去粗枝大叶,也竟能说出这么温情有哲理的话来。

    呵呵,殿下过奖了。向后被表扬了,很是得意:这是万花楼姑娘对我说的,虽然不太明白什么意思,但觉得很符合现在的语境,就拿来用了,还恰到好处不是。

    姜麟:

    向后:什么?殿下您说什么?

    姜麟:没什么,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这时候,向后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表情认真,十分恭敬地问道:少当家的院子到了,殿下,您是想先吃些点心,还是先洗澡?

    姜麟挑挑嘴角,似笑非笑地咬着牙道:都不用了,只麻烦你一会儿告诉你们少当家的,我逮着机会一定杀了他。

    向后认真地想了想道:那我觉得除非在床上您把他迷的神魂颠倒了,要不然,您挺难逮找机会的,整个鹰嘴山都很难在少当家身上逮着机会呢。

    姜麟的脸涨红成茄子色:真是有什么样的少当家有什么样的山贼。行啦,我只进去歇会儿,你什么也不用准备。

    气乎乎地走进去又猛地转过身来,一字一句地道:不用准备洗澡水!

    聂云川跟向右策马奔进武阳王府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

    世子你怎么才回来,颖王刚走。向前一见聂云川就道:都是向后,他没烧好洗澡水。

    聂云川目光凛然地看向向后,向后蹲在榻上,委屈地道:颖王说不让准备,他只想在少当家的房间休息一会儿,我只好将床铺弄好,让他小憩片刻。

    什么?姜麟在我的床上睡了一会儿?

    躺了会儿,没睡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似乎有点忧郁。然后起来在书桌前待了片刻,似乎给您写了点什么。

    聂云川急忙冲进卧房,几乎是扑到书桌前。只见桌上有一张信纸,端端正正写着几行刚劲又不失隽秀的字迹。

    聂云川拿起那信纸,看了一眼,心中仿佛突然被谁点了火似的,猛地一热。

    信纸上写的不是别的,正是当日在御花园里,聂云川把持不住的时候,心中想的那首词。

    将咱两个打破,用水调和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第51章 为爱疯魔

    聂云川心中的那股热流, 急急地往上顶, 顶的他眼睛都酸了。往昔都是他主动追求, 姜麟总是半推半就, 聂云川也惯了。但忽然看到这首词, 便仿佛是打通了两人之间的任督二脉一般,有些东西,柳暗花明,豁然开朗。

    聂云川是从来不流泪的,被黑熊差点撕成碎片的时候,被野狼咬的浑身鲜血的时候,都不曾流过一滴泪。但现在眼睛好酸,酸的控制不住浮出一层水雾。

    水雾模糊了眼前的笔迹, 却依然明镜似的,感受得到那纸张上炽热的情义。

    聂云川翻身躺在姜麟躺过的地方, 将脑袋埋进枕头留下的凹坑上。姜麟发丝间那熟悉的味道残留在枕头锦绣的丝线间隙,顺着聂云川的呼吸涌进他的心间, 撩拨着他内心喷涌而出的悸动。

    淳王府,聂云川走进姜沐坤的书房。姜沐坤从成堆的奏折上抬起头:你找到姜澈的秘密通道了?

    还没, 但如果我估计的不错, 今晚应该就能有线索。聂云川道:不过, 若是找到了,王爷打算怎么办?

    我便能知道, 他是如何假借皇上的手,发了圣旨, 让姜麟回到京城。

    聂云川挑挑眉毛:怎么?那圣旨不是王爷发的?

    当然不是,若是本王发的,还用费劲半路拦截姜麟?岂不是自相矛盾。姜沐坤冷冷地道。

    聂云川疑惑地道:可是这就怪了,姜澈要姜麟此时回来做什么?太子危机,多一个储位继承人岂不麻烦。

    姜沐坤冷冷地看着聂云川:那你倒是说说,本王让姜麟回来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杀他。聂云川挑挑眉毛:这不是显而易见。

    姜沐坤唇边浮起一丝冷笑:在一个山高皇帝远的偏僻山沟杀个人容易,还是在京城杀个人更容易?

    聂云川愣了一下,思索了片刻道:既然不想杀了姜麟,又为何半路对他进行截杀?

    是皇上不想见他,本王只是奉命拦截,并没想杀了他。

    聂云川想起来姜麟回来的那晚,头破血流的模样。

    姜沐坤道:就在全朝廷都为了太子的病重而焦头烂额的时候,有天皇上突然召本王进宫,说自己做了个梦,梦见签了份圣旨,诏姜麟回京侍病。

    皇上的模样你也见过,没多少清醒的时候。本王初时并没在意,后来想着有些不对劲,才命人去查。发现那圣旨不但有,而且一月前就发出了,是大学时陈巨潮将其混入内阁下发圣旨之中发出去的。

    虽然立刻质询了陈巨潮,但他坚持说是皇上自己发的诏书。因为是内阁大学士,所以并不能无凭无据就将他怎样。

    本王只能派人去拦截姜麟,企图在他回京的路上将他拦回去。但是姜麟却像是有了千里眼一般,跟缇骑不停地绕圈。本王那时便怀疑,有人在京城给他传消息。

    聂云川皱皱眉头:但是你却让缇骑打断他的手脚,如此残忍,还能说出什么理由来么?

    姜沐坤抬起下巴,虽然是坐着,目光依然居高临下:有消息指引,本王又不想要他的命,只能断其手脚让他不得而行。反正伤还可以长好。况且,下毒致人死地,和打断手脚阻止前进,哪种更残忍?

    聂云川听了笑笑道:殿下不是两种都用过么?全天下都知道王爷在皇上和太子身上用了药。

    全天下人还说方禅死了呢。姜沐坤冰冷的轻蔑一点都没让聂云川占到便宜。

    可是您手下在路上对姜麟用药,我是亲眼看到的。

    那是曹西平擅作主张,本王已经责罚二十军棍,将他贬到京郊看守皇陵去了。

    那烧了阁老府的难道也另有其人?

    若是本王派人烧了阁老府,还会留着他们通信的秘密据点?陈阁老那个墙头草,有此下场也是注定的。姜沐坤说的有些艰难,却也算是承认了自己在这一环节上并不清楚对方还留了一手。

    聂云川听着突然脑子里仿佛有扇门砰地打开,恍然道:那情报,是特意留下的。所以姜麟即使是逃过了路上的劫难到了京城,也必会在皇上那里遇上当头一棒。

    姜沐坤嘴角抽了一下,似乎隐忍住一个笑意:你这形容,倒是很贴切。

    聂云川没有在乎姜沐坤的嘲讽,继续道:姜澈在请报上特地强调了让姜麟回京立刻去见皇上,但皇上那么不喜欢姜麟,会怎么对他,姜澈肯定知道。姜麟头破血流地跪在长寿宫一晚上,全京城的人都必会知道,姜麟是个多么不受自己亲爹喜欢的皇子。

    但是按照惯例,所有人都会习惯性地将整件事放在王爷身上。认为是王爷想夺得皇位,才如此算计姜麟。聂云川一拍脑门:真是灯下黑,这不是一箭双雕的妙计吗?

    姜沐坤抬抬眼眸,淡淡地道:还不算太笨。

    可是,有件事我始终不明白,相信也是姜麟特别想知道的。聂云川试探着看向姜沐坤:皇上为何这么不喜欢姜麟?姜麟的母妃丽妃,不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么?

    姜沐坤沉默片刻,微企嘴唇,冷冷地道:本王不知道。

    哎?聂云川明显不相信。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本王用不着跟任何人撒谎。姜沐坤道:本王也曾问过皇上,但只要提到此事,皇上就会变得沉默,然后服用更多赤玉丹,变得癫狂。

    说到赤玉丹聂云川道:淳王这一点总没得辩解吧,明知道赤玉丹是什么作用,还给皇上服用。

    呵呵,皇上九五之尊,又不是三岁孩童,你以为本王给他什么,他便服用什么?姜沐坤不屑地冷笑两声,笑的毫无感情:皇上什么时候开始服用赤玉丹的我不知道,但在丽妃殁了之前,并没上瘾。之后大概是心疼至极,才成了今天这幅模样。

    哦,也是,用情至深,是能让人失去理智。聂云川若有所思地道。

    姜沐坤抬起眼皮看看他:你是在向本王炫耀你和姜麟么?

    聂云川挠挠头发:呵呵,虽然很想炫耀,但是王爷您是长辈,是姜麟的皇叔,也就是我的皇叔,我哪儿敢跟您随便炫耀。

    姜沐坤冰冷的面色沉得象锅底:谁是你的皇叔!

    啊,未来的,未来的,哈哈哈。聂云川厚脸皮地完全不管姜沐坤难看到要打人的脸色。

    别太得意。姜沐坤冷声道:你一心帮着姜麟,便是要他登上皇位。可是你见过哪个皇上,有男皇后的。

    聂云川笑笑:没关系,若姜麟真的登上皇位,我愿意变成女人。武阳王府不是没有这个先例,我大哥很有经验,王爷应该也知道。

    姜沐坤冰冷的面孔抽搐了一下,简直不敢相信聂云川说出这件事的轻松和随便。难以抑制的想象立刻充满了头脑,某处敏感的地方不由自主地跟着抽疼了一下。

    简直是疯子。姜沐坤冷声道。

    为了挚爱,成疯成魔也不是我聂云川的独创。聂云川笑的面不改色。

    那你们武阳王府呢?没有子嗣的结果你难道不知道?

    知道,不就是全部财产充公么?没关系,我做了皇后,那不就我的嫁妆,本来也应该跟着我进宫的。哈哈,多有道理,我自己都被说服了。聂云川游刃有余地说完,也没再管姜沐坤脸色难看成什么样,直接行礼告辞转身离开了。

    看着聂云川消失的背影,姜沐坤冰冷的神色突然一顿,皱皱眉头暗道:本王为什么跟这个厚脸皮的山贼聊了这么久?!

    聂云川保持着神色自若的淡淡微笑,昂首走出王府。向右已经牵了马过来,聂云川潇洒地飞身上马,突然咧了咧嘴。

    少当家,怎么了?向右忙问道。

    没什么聂云川咬咬牙,方才跟姜沐坤那番神态自若的谈话,愣是压住了自己头脑中关于做女人的想象。现在一放松,断了命根子的画面立刻涌上脑海,那刻骨疼痛,似乎就在眼前。

    聂云川咧咧嘴:我在想,是不是在它不见了之前,好好用一用呢。可是我那天已经跟金贵那老公公承诺要光明正大了

    什么?谁不见了?向右一脸懵逼。

    啊,没什么,一个呃,不重要将来不太重要的算了,走吧,晚上还有正经事要做要不暗度陈仓?别让老金贵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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