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至朽 作者:魏阿央

    &白月光至朽——魏阿央(25)

    朝歌轻轻说:我想找陈匸

    朝歌是闭着眼睛的,林薄知道他的意识甚至尚未完全清醒,所说所想完全是顺着自己心中所想。

    他愣了一下看着朝歌,然后扶着额头笑了笑。他也真是多管闲事。

    老秦,停下来。

    啊?

    老秦回过头,见早已将陈匸甩在身后了,说:停下,为什么停下,我们已经将他甩远了。

    刚一说完,他眼睛大睁,只见身后的那辆车竟是直直冲向一处,一点都不带拐弯的撞到一处护栏墙,由于冲力太大,又冲破撞拦墙,撞上护栏墙的后的大树上,车子翻了几个跟头,才彻底停下来。

    所幸,没有伤到其他人,就不知道车子里的人怎么样了。

    老秦赶紧停下车,说:糟糕!这人真是不要命了。

    林薄也赶紧道:去救人!

    他将朝歌放在车内,便和老秦下了车。

    兰博基尼头朝下,车子没什么破损,就不知道里面人怎么样了。

    这时,周边已经围了不少人,有人帮着报警。

    林薄和老秦来到车边,打开车门,陈匸一下子就从车内倒了下来,他的鼻子出血了,其余看上去没什么大碍,林薄和老秦将他架了出来,才发现他的一条腿站不起来。

    老秦说:你这刚刚是直接撞上来的啊,有这么开车的吗?

    陈匸的鼻子还流着血,轻笑一声,似乎全然不介意自己生死:不这样,你们怎么会停车?朝歌呢?

    这话一出,老秦和林薄皆是一愣,林薄吐出一句:疯子。

    朝歌呢?在你的车上吗?陈匸不再纠结于此,看向老秦和林薄说:他刚刚看上去很不舒服,带我去看他,我腿骨折了。

    林薄啧了一声,老秦小声道:这位是朝歌的alpha吧?

    林薄没有回答,却是说:带他过去。

    林薄和老秦架起陈匸往老秦车内走去。

    朝歌还在迷迷糊糊地睡着,全然不知道刚刚有人差点为了他送命。

    陈匸坐在刚刚林薄坐的位置,他看着朝歌,尽管脸上还带着血迹,看上去很狼狈,但是看到了朝歌之后,见到朝歌似乎并没有再难受了,微微勾了勾唇角,他向朝歌伸出手,想要触碰朝歌的脸颊,却迟迟没有落下。

    这样犹豫几秒后,正要收回手,朝歌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抬起手,握住陈匸的手。

    陈匸一怔,只见朝歌慢慢睁开了眼睛,他还有些迷糊,因为发//情期,脸红红的,看上去格外的漂亮,他抬起头看着陈匸问道:陈匸是你吗?

    声音软软的,像是刚睡醒般软糯。

    陈匸心里一动,瞬间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他喉咙有些涩,说出的话来也带着沙哑,是我。

    朝歌在恍神的刹那,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恢复了清明,发情//期如潮水般来,又如潮水般退开了过去。

    陈匸,你怎么会在这里?

    朝歌坐直了身子,看着陈匸鼻子脸上都有血,下意识地就去摸他的脸,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

    由于朝歌靠得太近,陈匸抬起手就搭上了朝歌的腰,将他揽在了怀里。

    朝歌吓了一大跳,就去推开,正好撞到了陈匸受伤的腿,陈匸吃痛一声,但是依然不放手,紧紧搂着朝歌。

    喂,陈匸

    陈匸小声在他耳边道:嘘,我受伤了。鼻子流血了,腿也骨折了。

    他继续说:我出车祸了,是为了你,所以你得照顾我了。

    朝歌原本推开的手,滑了下来,他看向车外,只见老秦和林薄站在车外正看着他们。

    老秦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咳了一下,见朝歌看他,说:这位先生见你在车上,就开车跟上,结果车技不太好,翻了。幸好,没有伤到其他人。

    林薄说:事情大概是这样。

    当然,这家伙是故意送死的,这话林薄也不会多说。

    朝歌看了看陈匸狼狈的脸,又在陈匸的肚子上背上摸了摸,问道:还有哪里有伤吗?还有哪里疼?

    陈匸看着朝歌脸上的关切,虽然语气依旧淡淡,但是声音明显虚弱了不少,都疼,需要人照顾。

    林薄啧了一声。

    正在这时,有警//察过来,林薄与他们交谈了起来,陈匸也出示了自己身份,考虑到没有其他人员伤亡,也没造成恶劣的社会影响,陈匸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助理警//察处理后续事件。这件事也就没什么其他拖拉了。

    而在车上,朝歌说:先赶紧先送陈匸去医院。

    老秦上了车,对对,先去医院比较重要。

    林薄就是医生,他估计这家伙撑死就是骨折加一些擦伤,奈何人家严肃着一张脸,硬是说自己全身都疼,他也无话可说。

    车内,后排是三人。

    朝歌坐在中间,他看了看陈匸一脸狼狈加虚弱地靠在座位上,他本来就有种抑郁的冷俊感,这会儿脸上还有血迹,领口还有鼻血的痕迹,就更加显得颓丧又虚弱了。

    朝歌坐立不安,他本来就是心软的人,于是说:陈匸,你那样靠着不累吗?

    林薄心中冷笑,他当然会说累。

    陈匸果然道:累。

    于是朝歌伸出手,将陈匸拉到自己的肩膀上,说:你靠着我吧。

    陈匸闭上眼睛,闻着朝歌身上的香味,修长的五指也悄悄牵上了朝歌放在腿上的手。

    朝歌想要抽开,却是被陈匸抓得很紧,这是受伤的人,朝歌也就不跟他计较,他看了看旁边坐着的林薄,所幸林薄只是看着窗外,似乎并不在意他们两人。

    朝歌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声音压得很低,问道:你为什么追车呀?你不是在机场吗?

    陈匸眼睛还是没有睁开,朝歌低头,便能见到他很长的睫毛,淡淡道:不知道。

    不知道?这回答明显就是糊弄人。

    朝歌问:那你知道什么?

    陈匸突然睁开眼睛,一下对上朝歌的眼睛,说:我知道我受伤是因为你,你负责负定了。

    朝歌:碰瓷?

    朝歌叫道:喂,陈匸你可不能不讲理,是你自己追上来出了事,我负责什么?

    陈匸嘶了一声,刚刚好像也撞到了头,疼死了,你这么吵,我脑袋都要充血了。

    朝歌赶紧闭上了嘴巴。

    陈匸轻笑出声,然后又挪动了下头,干脆睡在朝歌的怀里。

    朝歌不会知道,刚刚那一瞬间,他真是不顾及生命都想将他们拦下的,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他车毁人亡,所幸现在不坏。

    放不开,无论如何都放不开。

    说得冠冕堂皇,做得也毫无退路,以为这样就能逃开叫做朝歌的魔咒,可是,只要朝歌看他一眼,只要自己看朝歌一眼,一切都土崩瓦解。

    就算是死,也舍不得放开。

    出尔反尔,言而无信,极尽无赖。

    他就是这样无用,他彻底成了一个名叫爱朝歌的一条狗,毫无尊严,也会一直徘徊。

    林薄紧紧抿着嘴唇,微微偏过头,看着朝歌,只见朝歌低下头,正盯着陈匸,眼神专注又柔和。

    而他们的另外一只手紧紧纠缠在一起,虽然更多的陈匸抓住朝歌的手,以一种不安全的姿态压在怀里,可是朝歌也没有挣脱开不是吗?

    医院到了。

    林薄和朝歌将陈匸扶下了车。

    一下车,林薄就放开陈匸,陈匸干脆全都倾身在朝歌身上。

    林薄冷笑道道:别装得那么严重,要不是

    他停顿了下来,陈匸挑挑眉,要不是什么?

    林薄道:要不是你这个商业大亨太值钱,容易惹事,你是死是活,我怎么会参与。

    随后,他朝朝歌摆摆手,走了。

    朝歌看着林薄用口型对他说:再见。

    朝歌也朝他摆摆手,大声说:林薄,再见,忙完找你。

    陈匸皱了皱眉,声音太大,头又开始疼。他扶着额头,一副难受的样子。

    朝歌赶紧压低了声音,还是小小反驳,道:哪里大。

    陈匸:两个字林薄,叫得太大还很难听。

    而在林薄转身的刹那,他脸上的笑意全无,只剩下冷淡和疲惫,要不是朝歌即使迷糊之中也叫着陈匸的名字,陈匸就是当场车毁人亡,他都不会皱下眉毛。

    林薄的手摸了下包里的不朽草,呵,折腾了几个月,不朽草那个人也不需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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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再处

    陈匸靠躺在床上,戴着眼镜,看着手上的书,一派悠闲精英模样,如果忽略他那条被白布缠着一套又一套的腿的话。

    朝歌走进房间,他刚刚将整个别墅该打扫的毫不含糊地打扫干净,除了那间被陈匸锁得紧紧的房间,这会儿浑身都是汗水。

    他也想不到,他不过离开这里半个月,当时没洗的碗,没拖的地,还是原样放在那里,看来陈匸从他离开后,也没在这里住过一天,可是就算这样也不能放着不管啊,真是个邋遢的男人。

    哦,这个邋遢的男人倒是没有忘记将朝歌放在这里的衣服全部扔了干净,朝歌翻遍了衣柜也找不到。

    朝歌一阵拖洗后,满身都是汗水,想要洗个热水澡,可是他的衣服又是放在宾馆还没来得及拿,不过是接个林薄就出了这种事,所以在把陈匸送到医院,医生又给他的腿上打了石膏后,朝歌又将他送回了别墅,这会儿又是一阵打扫,天早就黑了,就算回去也来不及了。

    朝歌愁着没衣服穿,于是想了想,还是来到陈匸房间。

    这会儿看陈匸人模狗样地坐在那里看书,朝歌咳嗽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再次相处没有之前那么自在了。

    陈匸抬起头,看着朝歌,问道:什么事。

    朝歌说:你把我留在这里的衣服放哪里了?

    陈匸淡淡说:扔了。

    虽然早就知道是这回事,但是朝歌还是不免生气,你扔掉我衣服干嘛?即使它们再怎么不值钱,也是我花钱买的。要不要也该随我。

    陈匸放下书,盯着朝歌: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他这样盯着朝歌,让朝歌又不自在起来,于是拜拜手,道:算了算了,那只能借你的衣服穿穿了。

    陈匸点点头,好。

    不过他依旧没有再看书,而是一直看着朝歌。

    朝歌一边在他的衣柜里找着衣服,一边用余光感受着陈匸的注视,更加不自在起来。

    陈匸的衣服基本都是正装,也有几款睡衣,但是朝歌习惯穿衬衫和短裤,于是找来找去,只找到一件白色T恤,剩下的只能用一件长裤糊弄。

    可是没有要穿的内裤。

    不等朝歌开口,陈匸已经道,在你左上方的柜子里,有新的内裤,你可以用。

    朝歌打开柜子,拿出内裤,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再与陈匸相处,他总是有种别扭感,可能是陈匸的眼神让他太不自在了。

    这样想着朝歌已经说出来了,你今天为什么总是这样看着我?

    陈匸道:哪样看你?

    一直盯着我,好像好像除了他其余的什么都看不到。

    朝歌顿了一下,道:算了。正准备要出门,陈匸说:我不是今天这样看你,是你今天才发现而已。

    朝歌沉默半晌,然后道:还是别这样看我了。我觉得不自在。

    陈匸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习惯了,改不了了。

    朝歌是真的觉得不自在,以至于不自在到身体好像都在发烫发热,也不知道是不是发//情期的影响。

    朝歌脱下衣服,进了浴室,打开浴篷,温热的水从上面洒落在他的脸上,身上。

    他在满是雾气的镜子中,看着镜子中的人,眼睛又大又亮,脸色绯红,下巴尖尖的,湿润的水珠从发上滴落在脸颊,滑落在了锁骨上,脖颈上是一片如雪的肌肤。

    朝歌小声嘀咕道:怎么长成这个样子了。

    也许是因为温热的空气中氤氲的影响,朝歌只觉得身体有了变化,他伸出手来,闭上了眼睛。

    不过在他睁开眼睛的刹那,不太清晰的望着镜子,却是在镜子里看着同样一个的男人。

    他从背后伸出手抱住朝歌,微微倾过身子,朝歌脑海不甚明朗,但是他的身子已经做出反应,探过头,和男人吻在一起。

    那个男人好像在低声唤着他:朝歌,朝歌。

    朝歌听到自己的声音再问男人:你是谁?

    陈匸,我是陈匸。

    朝歌睁大眼睛,这才看清男人的长相,混着温热水的男人,他有着刀削一样的脸型,还有一双微微狭长却是黝黑的眼睛,这双眼睛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那样幽深的看着朝歌,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厌,似乎除了朝歌,其他的一切这双眼睛都装不进去。

    那男人温热的唇擦过朝歌的耳边,轻声说:陈匸,朝歌,我是陈匸啊,你也知道的对不对?

    !!!

    朝歌眼睛一下清明,大脑也跟着清醒过来,镜子里的男人也顷刻不见。

    而手上也留下了温热。

    心还在砰砰跳个不停,朝歌呆了好一会,才低低骂了一句:作为Omega开始想Alpha了吗?

    朝歌从浴室里出来时,正好碰到拄着拐杖出来的陈匸。

    朝歌因为刚刚那幻想的荒唐,头发就随意地搓了一下,这会还湿漉漉的,他抬眼看着陈匸,陈匸也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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