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至朽 作者:魏阿央

    &白月光至朽——魏阿央(15)

    当朝歌福华小区时,当他说是来找陈匸的,原本担心保安不会让他进去,在保安得知他是来找陈匸的,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后,问道:你是朝歌?

    朝歌大惊,难不成他碰瓷陈匸的事,门口保安都知道了。

    正当朝歌犹豫要不要承认时,保安说:你去吧。然后就放行了朝歌。

    朝歌来到陈匸常住的一栋别墅门前,心里有些忐忑,他按着门铃,也不知道这飞机来飞机去的陈匸在不在家,就算在家,又是不是在这个家,毕竟他的别墅全世界各地都有。

    门开了。

    陈匸站在门前,他今天没有像平时一样穿着一身精英气质的西装,穿着悠休闲,一张脸淡漠又清冷,长眸就那么看着朝歌,微微挑了挑眉,似乎并不意外,没有说话,也没有侧过身子让朝歌进去。

    朝歌有些尴尬,说:我来是找你有事的。先让我进去。

    总不能在这里勾引陈匸,求陈匸放过吧。

    好在陈匸也没有刁难朝歌,就让过身子让朝歌进来了。

    即使再来一次陈匸的家,朝歌还是不得不惊叹他家之大,之豪华,不过却没什么人气,连个保姆都没有。

    正在朝歌乱想之际,陈匸开口了,你是来干什么?

    朝歌一时说不出口。

    陈匸冷冷地说:。别耽误时间,待会有人要过来,没时间招待你

    朝歌啊了一声,他决定直话直说,关于你对我的起诉,你能不能撤回?

    陈匸轻笑一声,他问道:凭什么?依旧是那种懒懒地淡淡的语调。

    朝歌无奈道:我没钱,找律师都没有钱。

    陈匸坐回了沙发上,看着朝歌,平静地说:那是你的事。

    看陈匸这样子,他是没有可能主动对自己手下留情了。

    朝歌吼了一句,说:我献身呢?

    虽说朝歌确实脸皮比起以前可谓厚了百倍,但是上赶着献身这种事也是让他面红耳赤,尴尬至极。

    更何况,这人还在之前说过,十五年后这样的自己他早就看不上了。

    可是,事已至此,即使上赶着找侮辱也没法了。

    陈匸似乎有些震惊,他抬起眼,献身?

    朝歌脸憋得通红。

    随即陈匸像是想到什么扶着额头轻轻地笑了起来,笑声渐渐停止,他坐直了身子,眼里不见丝毫笑意,说: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以为你对我还有献身的价值吗?

    这□□裸地拒绝,搁在一般人身上,脸皮薄一点的没准就红着脸,掩面跑掉了。

    朝歌虽然也尴尬,也许预期做好了心理建设,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反倒是愈加有厚脸皮趋势,他走向陈匸,坐在了他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说:或许可以试试呢?

    陈匸冰冷的双眸看着朝歌,无视陈匸的冷淡,朝歌慢慢倾过身子靠近陈匸。

    陈匸没有后退,不过对上陈匸的冷眸,朝歌有些心虚,不自觉地抓着陈匸的手都握紧了,唇再靠近陈匸的唇时,停了下来,眨巴眨巴了眼睛。

    朝歌的睫毛很长,这么凑近,像是扑闪的蝶翼,漂亮的令人心动。

    有的人对另外一个人就是如此,即使你百般拒绝,视他为无物,只要他偶尔一次的回应,也会让人心念所致,各种防御顷刻土崩瓦解。

    朝歌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陈匸却是凑过身子,吻了一下朝歌的唇,不过却是只是亲了一下就退了开来,像是克制到了极点而依旧无法逃脱的放松,却在最后关头,又收回了理智。

    朝歌还在有些懵的状态,不过,他也知道这次放陈匸走了,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他抬起手,一把揽住陈匸的脖子,吻了上去。

    陈匸没有动作,朝歌吻着陈匸,他这辈子跟人的接吻的经验全都给了陈匸。

    这会儿见陈匸一动不动,他又急又尴尬。

    他干脆一边亲他,一边在脑海里想着以前看过的带色彩的片子。

    可是,陈匸依旧既不拒绝,也不回应,他看着朝歌,讳莫如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得了,陈匸看来真是铁了心,不跟他有任何牵扯了。

    他也不能把陈匸压倒在沙发上,强让陈匸上,事后让他负责吧。

    朝歌退开,正要起身,却是被陈匸用力一拉,然后被陈匸压在沙发上,更加猛烈地回吻过去。

    真怀疑陈匸是不是吃了八百斤的春/药,陈匸亲朝歌时,将他牢牢嵌在自己的怀里,极为用力,让朝歌有种窒息的感觉。

    Alpha身上的/发情气息开始包围着朝歌。

    朝歌闻着着这气息头晕目炫,靠在陈匸的怀里有些恍惚。

    陈匸的唇贴在朝歌的耳边,沙哑着声音问:为什么你的身上总有种

    他的话还没说完,朝歌瞬间清醒,他啊了一声,打断陈匸的话,顺便把陈匸推开,等一下。

    朝歌是个Omega,要是在与陈匸的亲密中,Omega的气息是绝对掩藏不了的。无论他现在处在什么位置,他都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是个Omega,这几乎已经成了他从十五年前就开始的执念,也是他把自己弄到这种地步的根源。

    幸亏他带了抑制剂,所以他决定在这之前去卫生间吃几粒抑制剂。

    陈匸讽刺地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笑,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说着阴沉着脸,就要起身,看样子要赶人了。

    朝歌赶紧拉住他,只不过在拉住他的手腕时,明显感觉到陈匸手腕有一条凸出来的伤痕,不过现在也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朝歌说:我没有要耍你的意思,我是要去上厕所。马上回来。

    说着,朝歌还眨巴眨巴眼睛。

    这招还是有效的,陈匸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朝歌起了身,飞奔到厕所,将厕所门关了起来。

    他拿出抑制剂的瓶子,一下子将四粒全都仰头吞了下去。

    最后一瓶抑制剂瓶子也彻底空了。

    朝歌双手撑在卫生间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红红的,脸颊也比以前消瘦不少,能看出当年年少时的模样。

    他和陈匸居然走到了这步。

    现在也不是自怨自艾,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时刻。既然已经豁出去了,就不会再婆婆妈妈了。

    朝歌这样想着,决定要更加放开热情些。

    于是他带着壮士扼腕的决心,打开了卫生间的门,他见陈匸已经站起身,便热情地一把冲过去,结结实实地抱住陈匸,扒拉着他的脖子,亲着他的下巴,我们开始吧。

    要是朝歌这时能够再好好地四处瞅瞅,他会发现陈匸的脸色是不正常的尴尬。

    而这宽大的客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几个其他人。

    他们分别是陈云,何期,宋风行还有其他几个不认识的男女。

    中央的桌子放着一个巨大的蛋糕。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节快乐,吃月饼了吗

    第19章 生日

    朝歌突然生出一种我是谁,我在哪里的怪异感。

    人生第一次勾/引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朝歌真是尴尬地想要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朝歌迅速地将从陈匸身上的手收回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你在干什么?

    先问话的是陈云,今天她穿着粉红色的裙子,留着过肩长发,怀里抱着大大的熊娃娃,其实像这么大的女孩子,这样打扮多少有些不适合,不过她长相甜美,却也说不出有什么违和感。

    她瞪着双眼,盯着朝歌。

    朝歌也知道陈云的状况,于是准备糊弄她:我在跟你哥哥在开玩笑呢。他又上前看了下生日蛋糕,上面写着:二十二岁生日快乐,还插着二十二根蜡烛。

    朝歌对陈云说:今天是你生日啊,生日快乐。

    陈云叫道:我不要你在这里,你出去!你出去!

    她发了疯一样,拿着手里的熊娃娃去打朝歌。

    何期一把抱住她,哄道:云云乖,云云乖,别闹了。

    朝歌实在搞不懂陈云为什么对他有那么大的偏见,他与她总共才见过两次面,上次还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也没对陈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两之间唯一的交集可能就是陈匸了,虽说当年他打伤了陈匸的腿害他复读了一年,也不至于让这姑娘记恨到这种地步吧。

    陈云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她不像第一次见面时带着恶意伪装的温顺,这次完全是歇斯底里了,她挣脱着何期的怀抱,手脚都动地要赶走朝歌。

    宋风行是个警/察,平日里像个炮仗一样看着朝歌就会噼里啪啦一阵痛骂,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到看到朝歌开始就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有点心虚地别开眼睛。

    他也上前帮着何期抓住陈云。

    陈云边哭边叫道:我、不过、生日了,我、不过了!他不、不走、我就不过了!

    其他几个朝歌不认识的男女要劝解又怕多说什么的小声对陈匸道:陈少,今天是云云的生日,你也好不容易有时间陪她过生日,你就依着她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陈匸走到还在何期怀里发疯大叫的陈云面前,冷淡地说:云云,安静点。

    陈云红着眼看着陈匸,哥、哥,让他、走,走!走啊!

    何期看着陈云这个样子,一边按着陈云在自己怀里,一边也说:虽然对这位先生很不礼貌,可是今天是云云的生日,陈匸,今天云云天还没亮就起来了,就是因为你这个哥哥要给她过生日,你就让云云开心过一回生日吧。

    陈匸看向朝歌。

    不等陈匸赶人,朝歌说:好好,我先走。

    何期对朝歌歉意:对不起,朝先生,我代云云跟你道歉。

    朝歌笑了笑,摇摇手,没事。

    陈云这才安静下来,她小声说:何哥哥、你们、别、拉着、我,我、手、疼,我不闹了。

    何期宠溺地说了句:要乖。

    何期和宋风行这才放开了他。

    反正自己又不是主场,再丢脸的事也都做过了,被轰出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朝歌心很宽地转身出门。

    只是在他还没走几步,陈云叫了一声:朝歌。

    朝歌下意识回过头来,只是啪得一声,一大块蛋糕被陈云抓住一下子砸在了朝歌的脸上。

    由于陈云的速度太快,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也没及时拦住。

    陈云恶狠狠地瞪着朝歌:离、我、哥、远点。

    而在另外一边,何期已经将欲要过来的陈匸紧紧拉住,再次低声道:今天是云云的生日。

    何期用的力气极大,几乎要爆青筋,他也知道现在的陈匸是多么的克制才没有对陈云动手。

    何期看了看朝歌,那个人从来都是陈匸心里无论如何掩藏如何伤害都最割舍不掉的存在。

    他对宋风行说:麻烦你控制一下云云。

    宋风行拉住陈云,吓唬道:你再这样胡闹就要把你抓起牢里了。

    朝歌一把抹开脸上的蛋糕。

    其他人看着朝歌这个样子,赶忙拿着餐巾纸就递给朝歌,顺便代替陈云道歉:她只是个有些搞不清的小姑娘,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朝歌脸上没有表现出愤怒,还有礼貌地朝他们笑笑,点点头表示谅解。

    正当大家以为朝歌就要转身离开时,没想到他以更快的速度转过身子,走向蛋糕处,随手抓了一把,也啪得一下抹在了陈云脸上。

    陈云目瞪口呆,都忘记发疯。

    其他人也呆愣。

    只有陈匸微微闪了闪眼神,注视着朝歌。

    朝歌对一时成为木头人的陈云说:你给我听着,你以后再推我一次河,我爬起来就把你摁在粪坑里,抹我一次蛋糕,下次我就直接将你的脸埋在蛋糕里。至于你哥哥,你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着,我偏偏勾/引到手,到时,你就是摁着头也得给我叫嫂子!

    这话纯粹是气话,不过人在气头上,当然怎么气人怎么来。

    一话说得让众人更加瞠目结舌。

    陈匸挑了挑眉,盯着朝歌。

    朝歌看了一眼陈匸,便转身离开,大有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架势。

    而他身后传来陈云尖锐地哭叫声。

    朝歌现在很纠结,他现在就在福华小区一个小花园里百无聊赖地坐着。

    刚刚装了会逼,把陈匸的妹妹气了个半死,这会儿他开始后悔了,明明他是来求陈匸的,这下子可怎么办才好。

    朝歌站起身,往前探了探身子,看着陈匸别墅前的豪车还都没有开走,就说明陈云的生日聚会还没结束。

    已经有好几拨车子来来回回,其中不少还有专门来拖着各种礼物和布置环境的各种物品的车子,看来陈云的生日聚会开得还挺大。

    朝歌从中午一直蹲在花丛里,就等他们结束,现在已经快晚上八点了,简直又饿又渴。

    虽然当时放话,朝歌要离开,但是哪能真离开,求陈匸撤回起诉的事还没结束,好不容易逮到一次陈匸,眼看他就要松动了,当然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那边是欢声笑语,一片生日聚会的美好。

    这边是独自一人蹲在花丛的石阶上,喂着蚊子,孤独地赏着月亮,朝歌越想越觉得有些伤感。

    为了不再忍受饥饿,朝歌撑着下巴,坐在花丛的石阶上准备睡上一觉,准备等他们都走了再去找陈匸。

    今天实在有些累了,这一睡,就睡了很久,朝歌竟是迷迷糊糊梦到了以前。

    那时高中学校的六楼是一个被空闲的地方。

    由于当时班主任很喜欢朝歌,他为了让朝歌能够有自己的空间读读书放松放松心情,给了他那个阳台门的钥匙。

    朝歌经常会躺在那里享受独自一人的时光。

    那段时间,朝歌为了陶冶情操,培养气质,特意学了画,所以便带着画板、画笔和颜料准备躲在阳台上试着画一画学校的风景。

    他打开阳台的门,却是看到一直在班上毫无存在感的陈匸正坐在栏杆上,而他只要稍微倾身,就会摔下六楼。

    朝歌当时第一个反应是他是怎么进来的。

    随即想到这里的窗户昨天他忘记关了,陈匸应该是翻窗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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