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名流渣受 作者:大叽叽女孩

    &民国名流渣受——大叽叽女孩(139)

    顾葭心思敏感,只觉得陆玉山简直欺人太甚,连给水的姿态都很高高在上,是在羞辱他

    他才不喝这种东西,就是渴死也不要。

    顾葭心中火气越盛,拼命运动头颅,干脆的让脸颊偏了个方向,不理陆玉山。

    应当是陆玉山了,若是那位自称霍冷的人,绝不会这样给他水,有可能捏着他的下颚让他开口,然后直接灌进去。

    陆玉山仿佛是不在意顾葭这样拒绝他,他单手将人托着背部扶起,顾葭便软乎乎得依偎去了他的怀里,他这回继续将直口的玻璃杯抵在顾葭的唇上,说:喝吧。

    顾葭这回待那温热的水接触他唇瓣好几秒才微微张开,又很快闭上,贯彻着不搭理陆玉山的理念方针,任由水哗啦啦沿着他的脖子流入胸口,打湿被单。

    啧。顾葭听见陆玉山发出这样的声音。

    是不耐烦了?

    顾葭揣测。

    不耐烦也好,他烦躁地想,陆玉山干脆就这样拂袖而去还好些!快走吧!等他恢复了力气,他也走!再也不要见这个人了!

    顾葭,你应该不是这么喜欢虐待自己的人。结果陆玉山没走,反而说了这么一句话。

    顾葭听着这句话,心里很不是滋味,腹诽道,你这个混账东西,知道个鬼!我凭什么就不能虐待自己了?说的好像你好了解我一样。

    不过这句话到底是让顾葭妥协了,顾葭也觉得自己为了陆玉山委屈自己实在犯不着,搞得好像他虐待自己就是为了让陆玉山心疼一样,没必要,他才不这样做呢。而且陆玉山也不会心疼。

    他终于是张开唇,温水被陆玉山缓慢喂入,这一开口,便一发不可收拾!水从顾葭喉咙流淌下去,简直就像是什么神丹妙药叫顾葭起死回身了!

    随着咕噜咕噜的喉咙吞咽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顾葭的身体也像是获得了微弱的力气,等最后一滴水化在顾葭舌尖,他贪心的舔了舔唇瓣,很是意犹未尽,同时也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用沙哑到惹人遐想的嗓音慢慢说:我还要。

    陆玉山没有多说什么,从前幽默风趣的陆老板似乎死在某个阴暗角落里,他只是平静的去又给顾葭倒了两杯水,将顾葭喂饱,才松开顾葭,坐回自己方才的沙发上,也不知道是将顾葭当成了洪水猛兽,还是下了床比顾葭还要翻脸不认人。

    顾三少爷搞不懂陆玉山的心思,这人实在是可怕得很,只要是他不想,就当真没人看得懂他。

    但这和顾葭没有关系了。

    顾葭靠在床头沉默了几秒,慢吞吞地打开床头灯,那罩着灯罩的台灯瞬间落下一小片光明,驱散了顾葭些许忐忑,他左右看了看,地上尽是自己衣物残片,绑他的领带也已被乱七八糟的东西打湿,破破烂烂地睡在地上。

    顾葭掀开被子,嘶了一声,皱眉不已,缓了缓才腿软的扶着墙壁站起来,走到衣柜处,从里面随便翻出一套干净的衬衣给自己套上。

    穿衣服的过程很漫长,时间都像是眷恋他的身体,从他被疼爱过的所有地方贴着流过,一如他穿上裤子后,却依旧从他裤腿流出的、像是白色浆糊的一堆东西。

    你要走了?坐在沙发上像个老太爷一样不动如山的男人问道。

    顾葭系上衬衫扣子,衣服很不合身,长到他大腿处,他将衣服扎进裤子里,装出浑不在意的样子,嗯了一声。

    谁说你可以走了?

    顾葭穿衣服的动作慢了一拍,仿佛忍无可忍,在穿上自己外套后就顺手拿起一旁的明瓷花瓶,随后慢吞吞地走过去,一瓶子砸在陆玉山肩膀上,花瓶顿时炸裂,唯有他拿着的细口呈现刺刀一样的形状。顾葭用尖锐的那一端抵着陆玉山的脖子,利器毫不留情划开一道血线: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僵持不过两秒,顾葭手里的利器便被陆玉山轻而易举捏着丢开,自己也被对方伸手一揽,一屁股坐人家腿上,他正是难受的时候,这么一屁股下去,疼得眼泪都激出一圈:你又想做什么?!

    回答他的是对方的一个吻,直接亲在他的脸颊上:别喊了,破锣嗓子再喊就说不出话了。

    你不是陆玉山。顾葭终于是能够分别住在男人身体里的两个人了,虽然很匪夷所思,一度让顾葭以为这是陆玉山装着骗自己的,但实际上经过之前在床上的乱战后,顾葭也分不清楚这人是不是装的,如果真的是装的,那也太吓人了,当然,如果不是装的,那就更可怕了。

    是我,宝贝儿你终于记得我啦?霍冷用脑袋蹭了蹭顾葭的脸,就像个肌肤饥渴症患者那样,一刻不停地与顾葭做接触,不是捏着顾葭的手亲亲,就是亲脖子,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牙口好一样,顺道又在顾葭身上落了几个牙印。

    顾葭惊魂不定,犹疑道:霍冷

    不对,叫霍哥哥,老公也行,之前不是教过你吗?

    你你叫陆玉山出来,我要和他说话。

    霍冷微笑着摇了摇头,说:这不是个好点子,有什么话和我说也一样,现在我是这个身体的主人。

    不一样,是我和他的恩怨,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顾葭皱眉,不过若是你愿意让我走也好,然后拜托你告诉陆玉山一声,以后真的互不相欠了,再来到我面前拉拉扯扯,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哈哈,好!霍冷答应得痛快。

    顾葭也以为两人是达成协议,可他要站起来,霍冷根本不放他,反而手不安份的乱来,搅动一池春水,别这样看我,你要和陆玉山一刀两断,又不是和我,我们两个挺好的,对吧?

    你哪位?!顾葭觉得这是胡搅蛮缠,你、你之前不是说你和陆玉山是一个人吗?

    那是之前,之前我觉得你还是蛮喜欢他的,所以和他同仇敌忾,现在嘛我觉得他有点碍眼了霍冷说着,对着顾葭又是一个大大的笑脸,别担心,现在我们两个说说悄悄话,他听不到。

    顾葭从后背窜起一股凉意: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之前你喊他多过喊我,我有点不高兴,明明是我把你留住的,你把心思都还放在他身上,对我太不重视了。霍冷一面说,一面将右手和顾葭的右手十指相扣,你们都分手了,最好不要再联系了,你该只看着我。

    你顾三少爷隐约觉得不能再和霍冷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不然很可能会有什么事情一发而不可收拾,那你究竟是要不要我离开?

    离开?为什么?我难道不能满足你?你难道还想要和那个姓白的继续厮混下去?!

    霍冷脸色一变,骇人得像是下一秒就要一巴掌扇在顾葭脸上,顾葭畏惧地瑟缩了一下,但又因为这柔弱的瑟缩让霍冷笑了起来,亲昵的搂着顾葭的腰,哄道:宝贝儿你胆子怎么这样小?我不打你,哪有洞房之夜打人的呢?我爱你都来不及呀

    顾葭真是没有见过比霍冷还要喜怒无常的人了,他可以将陆玉山吃得死死的,却对霍冷一筹莫展,一时不知是该顺从,还是该继续装傻充愣一定要走。

    顾葭的沉默无法打击霍冷激动的心情,他将顾葭单手抱坐在手臂上,复将人塞回床上,和顾葭一块儿躺在上头,双目对视,眼底是化不开的深情,顾葭不知这深情从何而来,只但愿这份莫名其妙的感情可以让他虚与委蛇一番,不要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来,宝贝儿,我等你醒来,等了好久,我们说说悄悄话吧。

    顾葭虚软的睡在霍冷的臂弯里,像是温顺的小猫:你想说什么呢?

    说说你,你的全部,你和陆玉山滚完不是很多话吗?我也想那样,我们也说说话,你对我撒撒娇,我想要那样。

    这个霍冷应当是可以看见陆玉山的记忆。

    顾葭脑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和这个名叫霍冷的人说些什么,他可以对陆玉山发狠,可是霍冷是谁?他怎么出现的?陆玉山难道是神经病?是个疯子?问霍冷这些问题他会不会生气?

    顾三少爷压力大得胃都疼起来,他没有办法,只能说:我要如何同你温存呢?你应当先让我认识你

    顾葭声音温柔起来。

    霍冷沉浸其中,也很温柔的说: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是霍冷呀,我给你写过很多信,还给你送过花,虽然你一次都没有回应我,但我感觉我们是相爱的!

    这简直没法聊!

    我想细细的听你讲,不过我得先洗澡,不然会生病。顾葭忍着茫然与不悦,而且我饿了可以给我一点吃的吗?

    霍冷立即一拍自己的脑袋,道歉说:是了是了,你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我立马让人给你端上来,你身体不好,不清理还会发烧,你等等,我先去放热水,然后给你端粥。

    说着,霍冷翻身下床,踩着鞋后跟将皮鞋当拖鞋使,生怕让宝贝儿等久了,出去放热水,顺道吩咐下人端点热粥来。

    只不过他吩咐完毕也没有如愿迅速回到宝贝儿身边去,而是被陆云璧身边的得力管家叫住,说:七少爷,大少爷希望您过去一趟。

    霍冷敞着浴袍,维持着手开卧室门的动作,听到管家的话,他侧头看去,脸上笑意不减,唯独眼底风起云涌:好。他答应着,松开了扭开门把的手,带路吧。

    第190章 190

    陆家大哥陆云璧的房间在整个公馆的最顶层。

    沿着旋转楼梯上去, 踩着从国外空运而来的大理石阶梯, 霍冷像是自己本身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一样,没有流露出丝毫的陌生和畏惧。

    顶楼的套房站着两个因为主人还没有睡,所以他们也不能休息的女仆,仆人见是七少爷来了, 动作利落地走到珠帘门中央, 拉开珠帘,让七少爷进去。

    带路的管家自觉站在珠帘外面,尽忠职守地犹如一棵老树,守在门口。

    一入自成一体的开放式客厅,霍冷便迈着长腿坐到了正在看报纸的大哥对面,陆大哥戴着单片眼睛,眼镜的一边缀着一条金色的链子, 头也不抬的振了振报纸, 陆云璧声音淡淡道:来了?

    嗯,来了。霍冷露出一个微笑。

    你现在是霍冷还是我七弟?陆大哥直入主题。

    霍冷却避免正面回答,翘着二郎腿,坐姿霸气外露:大哥你在说什么?我难不成还是别人假扮的不成?

    这回陆大哥终于放下报纸,取下单片眼睛, 正襟危坐的审视眼前人,从对方脸上的表情到一切细微的小动作,他像是最先进的扫描仪器, 判断对面之人是否说谎:哦?那你之前自称霍冷是什么意思?不要绕圈子, 我是你哥。

    霍冷双手一摊, 很无奈的样子:我知道你是我哥。

    那你还对着我也掩掩藏藏?!陆云璧皱起眉,笃定道,说正事,别给我装,你是不是真的又幻想出了一个不存在的人出来?

    霍冷表情收敛起来,没有那些夸张的偏激油滑,沉静地看着陆云璧,说:是与不是没有意义。

    怎么会没有意义?!别以为你看了几本精神方面的书就能自称大师了!你的情况很危险!以前在国外看病的医生是怎么同你说的?!临床表示有些人甚至会被创造出来的人格占领身体!从此你就消失了!陆云璧激动的抓起桌上的茶杯摔过去,话语里暴露着他没有同其他兄弟们分享的内幕。

    原来陆云璧一直很关注这位小老弟,曾机缘巧合让小老弟在国外看过有名的心理研究教授,对方没能看出个什么东西,因为彼时的陆玉山根本没有犯病的意思,只被教授盖了个反社会人格倾向的章子,就又送了回来。

    一般来讲,这种倾向的人表现就在极度聪明,思想偏激,手段残忍,并且没有同理心。

    所谓同理心指的就是与人的感情交流、会因为别人的悲伤感到悲伤、因为别人的痛苦感到痛苦,理解别人的喜怒哀乐,然而他这位小老弟是没有的,唯一有的或许只是对兄弟很在乎,对家人很在忽,可这里的在乎又仿佛只是一种习惯,依旧没什么深刻的感情。

    怎么会消失呢?看见大哥如此激动,陆玉山终于明确告诉大哥,说,他造不了反。陆玉山的视线慢悠悠地从大哥身上滑到自己脚底,他的脚底正是被五花大绑的霍冷,他对着霍冷微笑,霍冷愤怒地回以怒目。

    陆大哥看不见霍冷,他只知道他越发没有办法理解七弟了,他本以为开了窍的老七会渐渐成为一个懂得感情的正常人,因为感情是如此美好,他能教人哭,眼泪流下来的时候,泪水的热度正是情感的宣泄,他希望日后他们兄弟中的某一个人出了事情,小弟可以正常的表达感情,而不是像母亲死时面无表情的站在角落,并为自己无法同其他兄弟一样落泪感到焦虑和负担。

    可问题是美好的开始或许结出的不是美好的果实,这个让他老弟铁树开花的顾葭现在也成了棘手的对象,不能杀了一了百了,也不能任由两个人自由发挥,他只好再次担任起闺蜜的角色为小老弟排忧解难:说说吧,你怎么想的。

    两兄弟还是很有默契,陆玉山知道大哥问的是他和顾葭接下来怎么办,能怎么办?不怎么办

    就这样吧,暂时我不想要他走,先这样。

    陆大闺蜜唉声叹气,实在不知道小老弟的恋爱脑为何如此萎缩,想的都是什么几把法子?把人关着就能解决问题吗?!母猪听了都要笑到头掉!

    我看得出来,他应当是个很高傲的人,吃软不吃硬,你没有给他留脸,当众把他弄上去办事儿,光是这一点他就不会再同你好了。陆大闺蜜看得很清楚。

    陆玉山从茶几上摸了一根烟点燃,一边抽一边视线飘忽地说:那不是我干的,是霍冷。

    霍冷?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迟早他会知道你一直在骗他,真真假假的东西,最考验人的感情了。陆大闺蜜苦口婆心教导说,追人,不是这么追的,你若是要一个金丝雀,那好,我不管你,你若是要他像你喜欢他那样喜欢你,那么就坦诚一点,就像我们这样的谈话这样坦诚。

    陆玉山皱眉:这不一样,他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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