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死对头的“未婚妻”后 作者:桑奈

    &成了死对头的“未婚妻”后——桑奈(46)

    易远暮拽过薄白的手,将那枚戒指交到薄白的手上,说着:看到没,这上面刻了我两的名字。

    薄白手里的那枚戒指上,刻了易远暮三个字,而易远暮的那枚戒指上,刻了薄白的名字。

    他从那饰品盒子里拿出两根黑色的线,说着:我们戴在脖子上,藏在衣服里,应该发现不了,如果被分手大师发现了,你就说这是你爸爸为你求来的考高分护身符

    他将两枚戒指穿着黑线,甚至连欺骗校领导的手段都想出来了。

    他将那枚戒指戴到薄白的脖子上,把黑线打了个死结:戴着,不准取。

    薄白取了下来,说着:好硌人,不戴。

    易远暮有点失落,但是失落的易小爷绝对不会放过罪魁祸首,他反压到薄白身上,笑着说:不戴也行,亲一个。

    薄白手抵着易远暮的胸膛:在我家,你疯了吗?

    事实证明,易小爷不仅没疯,连更大胆的都能做出来。

    薄白被亲的快要窒息,被放开那一刹那,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子一片发白,身上还有彼此的气味。

    易远暮擦了擦手,将卫生纸扔进垃圾桶里,满足的拿着卫生纸帮薄白擦手。

    薄白做贼心虚的穿上拖鞋把垃圾袋系着,朝着门外走去。

    薄厉海拿着药酒在替何欢揉脚腕,何欢累得半死不活哎呦喂的喊着,看到薄白提着垃圾袋问着:怎么了?

    薄白面红耳赤嘟囔说:我把垃圾倒一下,顺带去买根记号笔。

    薄厉海:你怎么脸红了,发烧了吗?我看看

    薄白:没事,我房间空调开太高了,有点儿热。

    微风吹来,瘫在床上的易小爷被冻得打了一个摆子,他艰难的把窗户关上,冲着客厅嚷了一嗓子:薄白,你房间空调遥控器在哪儿?晚上有点儿冷,我想开一下空调

    薄白:

    他怀疑易远暮真不是他的恋人,跟他一点儿灵犀都没有,这就是一段孽缘。

    ==

    婚期如约举行在教堂举行,薄厉海没什么亲戚,他再婚的消息也没有通知他弟弟,何欢也没家人,来的都是薄厉海的同事与何欢公司的员工,

    长长的一条红毯,何欢穿着厚重的婚纱站在礼堂的这一头,薄厉海拄着拐杖站在另外一头。

    薄厉海慢慢的走向何欢,何欢微笑看着他。

    她追了五六年的男人,一步步的朝着她走来,她期盼已久的婚礼,如约的举行。

    何欢从见薄厉海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着跟别的人不一样的气质。

    这些年,追她的高富帅都能轧一条马路,但她就是觉得薄厉海身上有与众不同的气质。

    他不帅,甚至能归结为中老年油腻大叔。

    他也没钱,他的钱只能养家糊口,还带着两个拖油瓶。

    但是何欢就觉得这个男人很值得依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有一种踏实心安的感觉。

    看到没,我爸,帅不帅?欢姨穿婚纱的样子很漂亮薄勤举着手机跟人聊视频。

    那一头甄苏笑脸如花:是啊,薄叔真的很帅,欢姨也很好看,真可惜我要参加海选比赛了,不然我还能回来我给薄叔寄了一份新婚贺礼,你们收到了吗?

    薄勤:收到了,我爸说他很喜欢。不能跟你说话了,婚礼要开始了,我要上台去撒花了

    甄苏乖巧点头:没关系,你忙吧。

    薄勤恩了一声切断了通讯。

    他扭过头去,看到薄白与易远暮并肩站着。

    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

    易远暮站着一点儿也不安分,勾着薄白的手指,问着:你真没戴那枚戒指吗?

    薄白:没,太硌人了。

    易远暮失落的哦了声。

    薄白听到易远暮这样哦了声,有点儿想笑。

    在老爸牵着欢姨走到台子中央的时候,场面有点儿混乱,老爸在找着什么东西。

    欢姨神色神色急躁说着:我就知道我那天不应该付定金的,肯定是因为我破坏了风水,才会出这种事情,马上就到吉时了,我的婚礼

    安保人员拿着话筒说着:先把门关上,都不许走

    来了一个人,将教堂的前后左右四扇门都关上了。

    薄白诧异问着安保人员: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

    安保人员说着:新婚戒指丢了,婚礼无法如期举行

    薄白跑上了台,何欢急的声音都哽咽了:要让我知道谁敢破坏老娘婚礼,老娘废了他。

    薄白安慰何欢说着:欢姨,您先别急,打电话给酒店确认了吗?我们早上是从酒店出发的

    这时,司仪接了电话进来说着:那戒指被工作人员落在了婚车上了,那婚车刚上了高速,这会儿不能掉头

    何欢又急又气:你们婚介公司怎么搞的啊?你们知道老娘为了等这一个婚礼等了多久吗?等婚车送来都过了吉时了,你们就是存心不想让老娘开开心心结这个婚对不?

    薄厉海稳住何欢:先别急,不然我们下次挑个吉日?

    何欢急的眼泪落了两行,说:那个算命的说了,我一生就这一个日子结婚,老公孩子才能顺顺利利,我上次结婚就因为误了日子,我前夫才被埋在矿里,我不想再生波折了,我好不容易结一次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知道迷信不可取,但是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前夫死的时候,婆婆说是她克死的,把她与钟浪一起赶出来,就算她知道跟她没关系,她也知道所谓的风水时辰,信不信在个人,但是她宁愿相信,努力做到,也不愿意不信。

    薄白想到什么,说着:欢姨,你等我一下。

    何欢愣住了:小白,你干什么?

    薄白:帮你找戒指。

    薄白走到易远暮身边,问着:你那枚戒指带了吗?

    易远暮从脖子上将戒指取下来,说着:戴了。

    薄白也从脖子上将那枚戒指取下来,说:先给我用用。

    易远暮将戒指递给薄白,打趣笑着:你不是觉得硌人不戴吗?怎么了?现在不硌人了?

    薄白笑了,拿着钥匙扣上的小刀把两条黑色的绳子割断,说:还不是看某些人伤心难过跟个小姑娘似的,我同情他,勉为其难的戴一戴。

    易远暮眼尾微翘,嘴角含笑,可把你牛逼坏了,戴一枚十二万的东西可委屈死你了。

    薄白不理易远暮的风凉话,朝着台上走去,将割断了红线的两枚戒指给欢姨说着:那天,易远暮买来玩玩的,可能没有你的那对婚戒值钱,但是也绝对不便宜,同一家店,同一天付的款,就让这两枚先代替你的那两枚,先乘着吉时把婚结了。

    欢姨破涕为笑,由于心情跌宕起伏,如同过山车一样,她哭得更凶了。

    薄白拿卫生纸递给何欢擦了擦眼泪:别哭了,妆花了,快点结婚吧,我还等着叫你妈妈呢。

    欢姨连忙拿过那两枚戒指:好,等着,妈妈会给你个大红包。

    那两枚是环戒,但是现在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司仪拿着话筒继续主持,婚礼进行曲从头开始,薄勤拿着花瓣撒的满场都是。

    司仪情感爆满,念着:请问薄厉海先生,是否不论贫穷、富贵、灾难您都守着您对面这位新娘不离不弃

    薄厉海拿着话筒:我愿意。

    他将我愿意三个字说完,从西服裤子里摸出来钱包。

    打开钱包,钱包里泛黄的照片上,一个婴儿肥鹅蛋脸的少女,笑颜如花,眼神澄澈明净,好像一泓泉水。

    他摸了摸那张照片,眼前蒙上了一层雾。

    良久,他换上了何欢的照片,将何欢的照片放在那个女人的上面,完全将那个女人的照片盖住,说着:这次,真的要把你尘封了。

    他守了十六七年的人,看了十六七年的照片,被换上了新的笑脸。

    他做完这一切,何欢扑上去抱住他,亲了一口,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易远暮轻轻在薄白耳边说着:我也愿意。

    薄白白了易远暮一眼:你怎么这么闲?

    易远暮:没情趣,你得感谢我愿意收了你,不然你恐怕得孤独终老。

    婚礼有序进行着,司仪声情并茂宣布:请新郎为新娘戴上婚戒,从此和和美美

    薄厉海拿着那枚指环为何欢戴上戒指。

    薄白专注看着。

    忽然,他觉得被易远暮牵着的左手无名指痒痒的,有什么东西从手指慢慢往上爬一样。

    他扭头看去,只见易远暮拿着一枚易拉罐拉环,他慢慢的将拉环戴上了他的无名指,他声音清淡温柔:戴上了戒指,你以后就是我的人。

    而在他的旁边,有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瘪着嘴红着眼,敢怒不敢言瞪着易远暮,小男孩手里拿着两瓶被拉开易拉罐拉环的核桃露

    他给薄白戴上了易拉罐拉环,将另外一个易拉罐拉环给薄白:现在请你为你的新郎戴上戒指。

    薄白接过那个易拉罐拉环,微笑着给易远暮戴上,说着:你还真是很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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