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太正直(GL) 作者:花落时听风雨

    &皇后太正直(GL)——花落时听风雨(102)

    她顿了顿,紧张的吞咽口水,继续道:我命人跟着过去,那里有一位妇人在庙里修行,至于是不是当年该被沉塘的云灼,妾不可得知。

    赵攸颔首,正色道:还查到什么?

    霍氏从袖袋里取出一叠纸,递至皇帝面前,小声道:这是恪亲王递来的书信,另外妾身是直接拿出来的,时间久了会被发现。

    可,朕明日就让人给你仿写一份送回去。赵攸未曾打开,直接塞入自己的袖袋中,赞一句:夫人辛苦了,早些回去吧。

    霍氏起身,行礼后就匆忙离开。

    来去匆匆,显得极为害怕。

    她方才意在提醒陛下,若不快些动手,只怕她的身份就要暴露了。

    霍氏离开后,温沭就浑浑噩噩地从屏风后走出来,她眸色凝滞,赵攸却道:你莫要紧张,不过是一妇人,未必就会是你的母亲,不过朕要动手了。

    有了温轶与恪亲王来往的书信,到时公布于众,她师出有名,若是那些驻军敢反,也要看看他们攀上的人是否值得他们托付。

    温沭心中不定,赵攸却将洛神女的面具给她戴好,握着她冰凉的手,不断安慰道:阿沭,最多再过半月就让你去见那个妇人,可好,你莫要急,温轶肯定会再见你。记住,不可信他。那日若无穆见,你当真就会出事的。

    温沭冰冷的手被赵攸捂得很暖,她微微弯了弯唇角,赵攸就戴上那个青面獠牙的面具,歪了歪脑袋凑到温沭面前去逗弄她。

    温沭心中酸涩,赵攸是皇帝,甘愿将自己放在卑微之处来扮鬼哄她,她有何可求的。她伸手去摸,奈何面具挡着她,摸不到了。

    她有些颓然,谁知下刻赵攸就摘了自己的面具,将她的手置于自己的面上,认真道:阿沭,我会待你好的,开春就立后。先立后,再立太子。

    旁人都以为苏氏是母凭子贵,可不知赵攸的心思,太子不过是让温沭余生无忧罢了。若有朝一日,她先走了,阿沭就会是太后,余生皆好。

    两人回宫后,赵攸去紧急召见苏文孝,安时舟病得无法起榻,只得作罢。

    皇帝走后,温沭无事便去看孩子,将手中的洛神面具给他玩,谁知赵景不要,反巴巴地去看着宫人手里的那个鬼面。

    宫人会意,将鬼面拿给他,下一刻就被他放在嘴边去啃。

    温沭无奈,当即就夺了过来,捏着他的鼻子:不能吃。

    赵景不懂,委屈巴巴地看着温沭,试图再去咬一口。赵攸以为能吓唬温沭的面具,结果连个孩子都吓不到。

    温沭无心与孩子闹,心事重重地看着殿外,赵攸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动手了?

    ****

    霍氏拿出的信件是温轶特地留下来做证据的,赵闽若是反悔,他便有证据替自己留后路。上面所叙内容都是有关各地驻防军调兵一事,其中提到以禁军副统领窦唯取代陈柏。

    就凭这一点,窦唯的罪责轻不了。

    信中亦提到过各地驻军的调遣,赵攸让人任宁带人去各地驻军走一下,他们若归顺便罢了,若是执迷不悟便直接剿灭。

    这些都是证据,他们不会不识时务,行事之前会多番考虑,若真的想要追随温轶也无不可。

    皇帝在临安城内重重布置下去,让人控制窦唯后就紧密注意着城内其他两军,以防他们作乱。

    赵景过年二月就要满周岁,赵攸想省事,直接在抓周宴上册立太子,仔细算算也就两月不到。礼部一直在拟封号,未曾定下明确的时间。

    赵攸心中有自己的算盘,先立后再册立太子,此事还需早点准备的好。

    此事要先瞒着天下人,筹备还不能过于草率,毕竟这次是真的立阿沭为后的,后位上的名字是她的,真让人有些头疼。

    她躺在小榻上拿着礼部送来的封号,翻了个身赵景在里侧自己玩,她将奏疏直接塞到他的怀里:给朕想想怎么两全?

    赵景自己玩的时间有些久,打了还欠就觉得困顿,转个身就自己睡觉去了。赵攸拍了拍他的脑袋,吩咐乳娘过来照看。

    她抬脚去崇政殿的时候,内侍匆匆过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陛下、安大人病逝了。

    赵攸一怔,顿住脚步,似是出乎意料,安时舟死得有些快,又是蝴蝶效应?

    安时舟一走,三足鼎立的局面就会崩塌了,她默默想着如今的形势,温轶必须要在年前除去,否则时间久了,愈发难以解决。

    她摆手示意内侍退下,自己去找温沭问问,安时舟死得太快了,打乱了她的计划。

    第123章 一百二十三

    原著里的安时舟死在温轶之后, 不然怎会拆散安妍与苏韶, 事有偏差,还需她早些安排。

    安府乱得一团糟糕,朝堂依旧是云淡风轻,苏文孝与温轶从中揽人, 毕竟安时舟一死, 树倒猢狲散, 多半还是会另寻旁人。

    寻来寻去,温轶与苏文孝是最好的人选。

    赵攸回宫去找温沭,她正与赵景在玩, 见到她后便让乳娘将赵景带走, 道:你可曾派人代你去吊唁帝师?

    让任宁去了,对了,你可曾觉安时舟死得有些不对?赵攸还穿着朝服, 便先去换下。宫人准备好更换的袍服, 伺候皇帝。温沭看过她一眼后就不再去看, 之间捏起一黑子,沉于思索之中。

    赵攸简单换衣后就走到一旁坐下, 温沭面带笑意,随意落下一子,他死给了温轶诸多便利,不过生老病死是常事, 陛下, 您说对吗?

    她嫣然一笑, 静水中波澜顿生,荡开层层涟漪,赵攸好似明白她的意思了,安时舟一死,他门下人群龙无首,一击就散。

    她试着捏着白子去想,安党之下诸多能人,没有了主心骨也是一盘散沙了。想好后便落下一子,她笑了笑,阿沭,你笑起来很好看。

    白子落,黑子便追了上去,赵攸不是对手后就被杀得大败而归。

    温沭与她对弈从不留手,赵攸便也习惯了,照旧丢了棋子,让人去请霍氏来。温府内这么好的棋子,不能这般浪费了。

    皇帝匆匆而去,温沭去见云扬,悄悄放他出宫去见穆见。云家虽有子嗣在,温轶活着一日便不敢站出来。

    如今依旧不能站出来的。

    云扬出宫的第三日穆见求见贵妃,皇帝无暇去陪着他,让内侍给他引路。

    即将年底,宫内也是一片喜气洋洋,赵景穿着大红色的小袄,衬得肌肤雪白,他正在摸着小榻边沿在学走路。

    小孩子胆子小,靠着物体就不敢脱手,他站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就不敢走。

    温沭朝他伸手,温柔一笑:阿景,过来,迈几步就好。

    穆见入殿恰见女子温柔如水的一面,他抬袖行礼:臣穆见拜见苏贵妃。

    穆大人怎地有空过来了?温沭过去牵着赵景的手在一旁坐下,扶着他坐好,笑说:叔祖父可回去了?

    回去了,臣特来谢谢贵妃。穆见面不改色,也不敢抬首去见温沭,略微拘谨地站在殿内,初见皇帝都未曾这般紧张过。

    赵景坐得乖巧,大大的黑眼镜盯着穆见,略有些疑惑,但他听阿娘的话,动都没有动。

    温沭笑道:无甚大事,都是自家人,待过些时日恢复你云家人的身份,你心中莫再起怨恨,云家的满门仇恨也不急于一时。

    她的开解如云雾萦绕在穆见的心头,她比温沭大上几岁,当年祖父母乃至他的父亲被残害时,他都已懂事,亲眼看见而救不得。

    这么多年他不敢忘记这些仇恨,姑母的死何尝不是温轶造成的,让他放下,怎能甘心?

    他垂首不语,温沭再劝道:记恨这些往事也甚用,倒不如多替陛下做事,娶妻生子便是对他们最大的告慰,还有阿景也要大了,启蒙之时缺位太傅,你若得力,我也不用去相看旁人。

    温沭将话说得很透彻,温轶不用他去记恨,皇帝也会除去的。

    穆见大胆抬首看了一眼乖乖坐着的小殿下,心中五味杂陈,前程似锦,可心中到底不甘。对于贵妃的劝解,他何尝不明。

    贵妃心意,臣明白,臣不会让您失望。

    ****

    赵攸让人建造的池子要完工了,她想拉着温沭去看看,奈何温沭不愿去,还差点不准她去,索性她就自己去看。

    她前脚刚走,温沭就与赵景道:你阿爹不乖,做坏事去了。

    赵景歪了歪脑袋,极是疑惑。

    他靠着小榻不敢放手,唯有等着阿娘来接他,等了片刻,却发现阿娘不见了。

    咦,和阿爹一道做坏事去了?

    赵攸将浴池建在中宫内,偏隅一地,与上次关押云扬的地方将近,需先过梅林。

    她进入林中就闻到淡淡的花香,阳光下花影憧憧,枝丫间花团锦簇。这片梅林甚大,中宫本就是后宫最恢宏之处,小小的梅林也比其地方强。

    冬阳似火,就连梅花亦开得如火一般热烈,她站于林中,觉得梅花耐寒,性子好,摘几枝回去给阿沭。

    她站在一树下,扬首去看,纤细的颈脖露了出来,温沭在林外驻足。私下里的赵攸敛去朝堂的威仪,带着世家子弟的潇洒俊逸,更显得风流昳丽。

    赵攸与寻常不同,到底是女子所扮,多了柔情,少了狠辣。

    她折下一枝后就拿在手中把玩,手指白皙如玉,转着梅花时,花瓣落于手背,红白之间,使得梅花更为鲜艳夺目。

    赵攸玩得开心,几步外的温沭看得心头发软,目光如醉。前世里的赵攸纵只喜欢温瑾一人,可平日里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失去了女子的柔情,她将自己掩藏得很好,而现在的赵攸不太注意自己平日里的举动,随心而为。

    就比如那日带着鬼面哄她,前世的赵攸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眼下独自摘梅也是不会的。

    她走近,赵攸一转头就看到她,笑了笑,将手中的红梅递了过去:你来陪我去浴池的吗?

    温沭接花的动作顿了顿,看着她傻笑的模样,叹息道:陛下还是随我回去。

    赵攸还没从惊喜中走出来,有些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温沭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不是一起去看浴池?

    两人刚走回福宁殿,就见到趴在殿门处迟迟不敢迈脚的赵景,不知怎地走到门口处来了,乳娘在旁紧紧盯着。

    一见两人回来后,赵景眼睛亮了亮,终于舍得迈脚,直接扑到温沭的脚下。

    温沭俯身将他抱起,内侍匆匆而来,急忙禀告:穆见穆大人与温大公子发生冲突,两人当街打了起来,温大公子受连了些伤,如今闹到京兆尹去了。

    温沭抱着孩子先道:京兆尹敢接这个案子吗?

    内侍道:正是不敢接,才闹得正阳门外,陈统领在劝着呢。

    赵攸摆摆手示意他退下,与温沭低声道:温隽性子温和,怎地也会与人打架。

    两人一道步入殿内,赵攸手中还摘着一枝红梅,随意把玩着,红梅晃一下,赵景的眼睛跟着眨一下,他未曾见过红梅,总觉得新奇。

    赵攸在他眼前多晃几下,他就多眨几下眼。

    一大一小,将温沭当作空气一般。温沭不耐,将赵攸手中的梅花夺走,道:陛下可曾听我说什么?

    赵攸这才回神:什么话?

    温沭拿梅花气恼地拍了下她额头,臣妾问你,此事如何解?

    未曾闹到朕的面前,朕就当作不知晓。来,阿景,我带你一道玩。赵攸直接从温沭手中将孩子抱走,留温沭一人愁眉苦脸。

    ****

    正阳宫门外早就闹得一团遭,温隽被穆见拖着见皇帝,而温隽本想息事宁人,他本就不是善狡辩之人。

    穆见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几乎是无人敢惹。陈柏在旁劝着,片刻后温轶过来了,也主张去见皇帝,陈柏顿觉头疼,两头去劝,不知怎地就打了起来。

    更不知是谁错伤了温轶,砸伤了他的脑袋,当场就见了血,这时哪里还敢再说见皇帝,陈柏忙让人去请太医。

    皇帝也不知谁对谁错,将在场的人都押入天牢,等刑部查清楚。

    次日早朝的时候,殿内纷纷议论此事,三只狐狸就剩下苏文孝一人,不少人对昨天的事不解,年轻人血气方刚,动手也是常事。

    都是朝臣,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这般较真,穆见本就不是好相与之人,温轶又非年轻人,何必争这口气。

    皇帝令刑部去查清此事,特地让太医住在温府,随时照顾温轶。

    温隽与穆见都被关在刑部大牢,不管谁对谁错,先关几日磨磨他们的锐气。皇帝将穆见关了,温党也不好替温隽说情。

    府内只剩下不会说话的温二与主持中馈的霍氏,都不顶事之辈,府里乱作一团。温轶并非穆见那般年轻人,伤了也不容易好,柳钦特地去照看着。

    这么一闹,便宜了苏文孝,他趁机招揽温氏门人,识时务的便拉拢过来,无法招揽的先除去。

    温轶伤后醒来一次,就再也未曾醒,情况不大好,皇帝便先放了温隽回府料理事务,依旧将穆见关着。

    温府消息传到福宁殿时,温沭惊得无法回神,皇帝这么快就动手了?

    她明明叮嘱过穆见放下怨恨,穆见不会当街与温隽起冲突的,她不解时,赵攸抱着孩子从外面走来,赵景有些累了,趴在赵攸的肩膀上眯着眼睛要睡觉。

    温沭怪道:你二人从哪里来的?

    浴池,阿景还吵着折了红梅。赵攸将孩子交给乳娘,吩咐她好好哄小殿下睡觉。

    温沭:赵攸竟还有心思去看浴池。

    她耐心道:温轶之事,你是否心急了些?隐忍这么多年,中间几番波折,怎地突然就忍不住了。再者眼前此事闹得人人都知,赵攸直接动手会引起旁人的猜疑。

    再者安时舟方去,朝中若再失一名重臣,岂不是要乱?

    赵攸闻言,眨了眨眼,不解道:你说什么,我怎地听不懂,你随我去看看浴池可好,里面造得可漂亮了。

    温轶头疼:我与陛下说政事。

    朕与贵妃说正经事。赵攸无辜道。

    第124章 一百二十四

    赵攸满目正色, 令人说不出反驳的话, 温沭也是无奈,索性就不说了。

    她一沉默,赵攸就说起了浴池的事,兴致满满说了许久, 一字都未提到温轶之事。温沭着实问不出就不问了。赵攸不愿意说, 她强迫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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