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太正直(GL) 作者:花落时听风雨

    &皇后太正直(GL)——花落时听风雨(95)

    她拒绝时忘记自己躺在软榻上,手侧搁了一本棋谱,哪里像是忙于政务无法脱身的样子。

    温沭就当做未曾看见,小皇帝越来越会装了,也不出去戳破她,只道:王蔚断腿,你随意将人撸了下去,不去安抚一二?

    赵攸诧异,她安抚一无能武将做甚?她拒绝: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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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拒绝得干净利落,温沭也不恼火,笑说:他虽无能,也有一身武艺,不然陈柏为何事事提点他,若是为旁人利用,你岂不要吃亏?

    赵攸不与她委婉说话,直接道:就王蔚那个脑子,送给温轶,他都嫌弃累赘,陈柏是看中他的武功,温轶看中什么?温轶手中窦唯能抵得过三个王蔚,他能在意王蔚?退一步说若他看中王蔚,就王蔚那个耿直的性子,必然要告知陈柏,陈柏断然不会容许他这么做。朕虽撸了他副统领的官职,也赐下不少厚礼,该知足了。

    温沭不听这些大话,只道:陛下不去?

    赵攸不肯上当:不去!

    第114章 一百一十四

    赵攸难得有骨气, 温沭一时间竟不知拿她怎么好。殿内温馨的气氛陡然散去, 温沭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嗔她道:陛下不听话了。

    若是以前哪怕是黑夜, 赵攸都会去的。

    赵攸明眸含笑, 道:那是朕不被你骗了,先说说你今日看了图纸吗?

    温沭想骗的就是这个,以前这招百试百灵,如今却是不行了。她感叹赵攸的成熟, 心中多了一抹异样的情绪, 她从未想过将赵攸捏在手中, 但也不想两人越走越远。

    前些时日朝堂内外有些小乱, 赵攸及时平复, 可见她确愈发睿智了,情之一事上也看得清, 不再像以前那样缠得紧,她心中多少有些惘然。

    她平复自己的情绪,我还未曾去看,晚些时候去, 我来是想问问陛下今日的决策, 怎地任用窦唯?

    窦唯年轻又敏锐,这些年也颇有功绩, 用他不好吗?赵攸抬首看着温沭, 发觉她今日里愁眉不展。

    对上赵攸澄澈的目光后, 温沭笑了一笑, 明眸善睐,顿觉满殿生辉,扫去了心中黯然。赵攸弯了弯角,道:你心中有事瞒着我?

    确实。温沭道,这两字一出后,她觉得肩膀上千斤的胆子散去了大半。

    赵攸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听闻确实二字后神采都跟着柔和几分,这世间多少夫妻之间毁在信任这上面。

    昨日她听得三言两语就知晓温沭的难处,这些年她但凡有难处都会跟自己明说,这次却没有,哪怕整日提心吊胆都不愿说,这样的变故难不保让她将事情与灵祎联系在一起。

    她杀灵祎是一时决策,也并非是意气用事,灵祎知晓她是女子,涉及到整个宋国的安危里。原著里皇帝身份暴露后几乎一夜之间引起轰动,多少人谩骂指责,多少朝臣就此离心,她赌不起。

    哪怕引得两国不和,触发战争,她也不可留下灵祎。

    赵攸看过她一眼,便去细细猜测:温轶以何诱惑你?我猜想半日都不明白他还有何东西来使你为他做事?正因想不明白,她才觉得诡异。

    温沭虽说是苏家女,与苏家关系并不亲厚,往日里也不会提起苏家的事,所以她猜测不会是苏家之事。那她在意的还有柳钦,近日里柳钦四处游走,活得比谁都肆意,因此也与他无关。

    一一排除后,她就猜到是云灼。

    温沭也不再藏着,将发生的事都与她细说,道:你觉得温轶说的可是真?

    赵攸没有及时回答,只与温沭理清思路:若真活着,当初你与温瑾相争之时为何不提出?温轶宠爱温瑾,为使她坐稳后位必然要出手助她,为除后患,必然将这个消息告知温瑾。可最终温瑾被废,都没有提及。此时再说,是否觉得他外强内干,无计可施?

    我也曾想过这些,然棺木里并非是我母亲。温沭苦恼道。

    赵攸则道:你在意的事只有云氏,被他拿捏住了,现在是禁军,他得逞后就会让杀我,你可曾想过?

    温沭心头一跳,对上赵攸淡然的眸子,心中的紧张感反而加深,她解释道: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这话不是口头说说,温沭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她爱赵攸,余生都只有她。她逼迫苏文孝让出枢密院,就可见她真心想要皇帝掌权,并非随口说说。

    她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赵攸身上,若无深刻的爱怎会这样做,母亲虽好,可到底是朦胧不清之事,若情势不对,她便会放弃,不会再受温轶威胁。

    孰轻孰重,她是能分清的。

    但是赵攸这样一问,未免觉得不信任她。她二人走到如今已是不易,赵攸可以主动疏远她,而她却是做不到这一切的。

    感情虽说是先付出的那方会吃亏,可是情深的一方何尝不是。

    赵攸凝视她,见她眸色复杂,便道:我不过随口一问罢了,这件事你为何之前不与我说?

    你在病中怎好与你说这些,本想等你病愈,谁知楚国乱了,就一直到今日。温沭神色带着复杂,两人挨得很近,可因那一句话而陡然添生了一道厚厚的屏障。

    赵攸姿势不变,这些时日确实是诸事繁杂,脱不得身去想旁的事情,她略一思考后才道:温轶不过是以赵闽为幌子,赵闽先反,他从中协助,若胜了,他便反赵闽,奉小皇子为君,这才是名正言顺的,届时他为首辅,掌控宋国天下。若是赵闽败了,他躲在暗中不出来,也是赢家,损失得也不多。

    温沭此时在意的不是温轶的初衷而是赵攸方才的话,在听了赵攸的分析后也觉了然无趣,思虑半晌后才道:我也不知。

    不是不知,而是脑海里一片混沌,不知该从怎样的方向去思考。

    这话听来有些苦涩,赵攸自神思中回过神来,掀开眼皮就看到温沭发怔的神色,眸色黯淡,她忙安慰道:我去给你解决,不算大事,你莫要慌张。

    温沭颔首,继而便平静了自己的情绪,陛下如何去做?

    这倒未曾想好,不过你可以继续与温轶周旋下去,方才那几人你将名姓写下,我着手去安排下。要先使他先发慌,这样才会与你继续谈下去。

    这也是温沭的资本,就像是商场上那般,有钱才好谈事。

    这样想的与温沭一般,她也同意。

    她无心留在此地,以回宫去看图纸为由匆匆离开了。

    赵攸听她这么说,哪里不应,挥挥手示意她快些回去。等人离开后,她这才令枢密院将方才几人的过往履历都调了出来,如今先杀鸡儆猴。

    枢密院中的罗和安是她今岁故意放进去的,既然要拿人开刀,自然就要应该先动他了。只是枢密院是苏文孝管辖之地,需与他商议。

    苏文孝未曾反驳,罗和安本就不是他的人,犯不着他去搭救。皇帝既然开口,他自然回去收集犯罪证据,其实也不用收集的,皇帝已将这些交到他的手中。

    皇帝将人调入枢密院的时候,就准备好随时将人拉出去的想法,这些小官员并非是根深蒂固,想要拔除并非是难事。

    捧一人难,想要拉下自己亲自捧上去的人很容易,因为知根知底。

    皇帝动作快得惊人,次日便有人去弹劾罗和安,连带着证据都一并送到御前。赵攸看过后,面色露出惋惜,道:按律处置。

    罗和安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随后刑部便有人去抄家,不过是几个时辰的事。旁人没有太多的感触,只当是罗和安自己倒霉,被人揪住了尾巴。

    处于震惊中的唯有温轶。

    一手促成此事的苏文孝察觉到他不一样的情绪,心中觉得奇怪,也未曾察觉到罗和安便是他的人。

    朝后,温轶使人去宫内传信,温沭并非理睬。

    一则是她不想理睬,晾着几日就好;二者是被皇帝的话搅得心头无法平静,此时不适合去见他。

    赵攸接连处置两人后,温轶坐不住了,接连让宫人去传信,温沭都一概不见。

    ****

    夏日里葡萄晶莹剔透,温沭以此做了一坛酒,邀赵攸共饮。

    赵攸不爱品茶,也鲜少饮酒,大多时候都是喝白水,偶尔喝些果酒。温沭酿的酒甘醇,赵攸被迫喝了一杯,口感也是不错,便道: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书中得来的,以前在观中酿过几回梅子酒。温沭说话间也未曾抬首,眉宇间新添些许沉郁也隐藏得恰到好处。

    她发觉赵攸几乎是瞬间长大,几日里就扣住了温轶的脉门,虽说不可轻易将人除去,但想将他党羽一一剪除也非难事。临安城内可控制,但外间军队就不易掌控。

    赵攸不敢再动了,可这些也足够让她震惊了。

    她给赵攸斟酒,道:陛下觉得如何?

    赵攸不大会品酒,也不喜这些果酒,但温沭辛苦酿的不能说坏话,想了一番后才夸道:很好,甘醇,还有香气十足。

    脑海里搜素着夸赞的词语,到口中就成了干巴巴的话,一听就知是敷衍。

    赵攸皱眉之色添了几分孩子气,黝黑的眸子很是明亮,笑意温雅,看上去很是真诚。而温沭的笑就像是蒙上了阴翳,让赵攸看出了她的不悦。

    她见阿沭不开心了就只好老老实实承认自己错误:我不大会品酒。

    温沭也不理她,自己扬首饮了一杯,眸中情绪几经流转,最后在赵攸漆黑的眸子处停留,陛下几日未曾来这里了?

    赵攸自己记得这些事,但不能说,浴池还没有修好,她露出一副不明的神色来:几日了?

    温沭轻笑,一颦一笑,眼眸间流转的皆是风情,笑道:我也不知。

    见她这般一笑,赵攸露出轻松的神色来,只是笑意未露,温沭就贴了过去,伏在她的耳畔道:那你今日要走吗?

    不走又要被吃!赵攸闻到淡淡清香后就觉得推不开温沭,耳后氤氲着她呼出的热气,带着炙热的温度,她踌蹴道:你有事吗?

    嗯,自然是有事。温沭的回答很轻很轻,唯有咫尺的距离方可听见。

    赵攸一时纠结,腰间的手劲愈发大了,几乎勒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无奈道:什么事?

    温沭有些恼她明知故问,轻轻咬了咬她的耳朵:陛下不妨猜一猜,猜到了,我便松开你,可好?

    不好,赵攸眨了眨眼,慢吞吞地回道:猜中了你更不会松开我了。

    第115章 一百一十五

    她有自知之明, 晓得温沭想做什么, 她支吾两声到底没敢应声。

    温沭抱住她也没有松手,怀中人想拒绝却又不安,如此挣扎下大有欲拒还迎之色。赵攸只觉耳畔酥麻中带着灼人的余温。

    那便不松开你了。温沭贴着她的耳朵故意压低自己的声音, 酒后余温, 涌动着不一样的情愫。

    赵攸被她的呼吸烫得不行, 想侧身却又避不开:阿沭,你且松开我。

    陛下近日为何总躲着我?温沭浅笑, 看着赵攸颈间细腻的肌肤, 莹白中带着晶莹, 她轻轻去触碰, 赵攸缩了下。

    温沭轻轻询问, 赵攸不答,她也不恼, 只低声哄慰:为何不说话了?可是生气?气我将灵祎带回来?

    殿外漆黑, 廊下灯火影影绰绰,殿门开着,赵攸心虚地向那里看去,她提醒道:门开着。

    这话听着的心虚,温沭心中好笑, 捏着她的手,示意她回神, 脸贴着她滚烫的耳朵:那去里可好?

    她的手细腻温柔, 黏在赵攸的手背上, 她微微躲开:不、不好。温沭靠得愈近,热气愈重。

    温沭听着她软绵绵的声音,心中的怨恨好似都散去了,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殿外漆黑的光色,温声道:应该是好的,赵攸,你不想我吗?

    赵攸轻哼一声,就知她没有反驳的余地,阿沭好讨厌。

    讨厌的阿沭还是将她给吃了。

    温沭有些恼,赵攸不知她恼什么,只知晓自己迷迷糊糊地,待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微微不适。

    她要去上朝,翻个身就咬上了温沭的肩膀,那里都是骨头,咬着最疼。

    温沭瞪过一眼就揽着她:陛下昨夜未曾回答我,近日为何总是躲着我?

    她一碰到赵攸,赵攸就松了口,解气了,却不悦道:你将灵祎带回来,后来都不与我道歉,你自己想不明白的。

    那我现在给你道歉可好?温沭埋在她的颈间,轻轻蹭了蹭。

    晚了。赵攸哼哼,看着外面的天色,道:你可去见温轶,该去见见了?

    不急,再晾一日。温沭忽而伸手在她腰间揉了揉。赵攸忽感窘迫,不肯让她揉。温沭好笑道:待会上朝就要打瞌睡的,我给你揉揉会舒服的。

    赵攸依旧不肯,温沭坚持道:莫忘了,我是大夫。

    赵攸不动了,半伏在她的身上,略显困顿:阿沭,你的母亲恐怕不在了,你切莫太过执着。

    这些话赵攸想说却又不敢说,多少带着伤人心,只是她记得原著里曾经提过温家三姑娘,生母早逝。

    那云灼就不会活着,至于那具棺木里的尸骸也解释不清楚,眼下唯有与温轶周旋。本不该听温轶的话,但他近日所为都是围绕着禁军。

    这让她不提不提防,也想看看他的最终目的。

    赵攸的话如同重锤敲在温沭心目中,她略微迟疑,手中的动作就停了下来。赵攸觉得正舒服,忙握着她的手给自己揉:我会给你查清楚的。

    温沭碰到她的手就回过神来,低头一笑,也不作勉强:好,等你查清楚。

    温沭心中的执念岂是她三言两语就可以打消的,她含笑看着赵攸:陛下该去上朝了。

    赵攸有些犯困,宫人未曾敲门来唤,心中就有了侥幸,迷糊道:还早,你且容我睡会。

    话音刚落,殿外就响起了宫人的敲门声,赵攸将被子往头上一裹,当作听不见,她好困。

    温沭推了推她:陛下想做昏君?

    赵攸当作不闻。

    半个时辰后,温轶又损一人,其余人不知是他门下人,心中都觉得奇怪,陛下近日怎地翻起旧账。这些被弹劾的朝臣或死或贬,再也翻不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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