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太正直(GL) 作者:花落时听风雨

    &皇后太正直(GL)——花落时听风雨(91)

    打开后已然是一副骨架,他看着都有些害怕,唤停来这里的温沭:你还是别来了,我看着都渗人,听话的。

    温沭略一思索后就顿住脚步,柳钦取了自己的血滴落在骨头上,毫无反应,这才敢取温沭的血,一面与她唠叨:你看看,没有反应的,只有你的血才能融入。

    温沭不答,任由柳钦手中的银针扎入指腹,柳钦道:闭眼啊,我给你看看。

    血滴入后,照旧没有反应。

    柳钦回忆自己的步骤,并没有错误,当年他见师父做的时候,血相融了。他看得有些发愣,难不成当年他捞错人了?

    他心里没来由地生起几分疑窦不安,吩咐旁边几位大汉合上棺木,与温沭道:我当年或许捞错人了

    *****

    殿内的赵攸早就醒了,被去楚的探子惊醒,探子传信来报:楚太子殁了。

    赵攸闻讯后猛地咳了几声,神色中带着几分慌乱,道:快,去请苏文孝来。

    待内侍去传旨后,她才发现温沭不在福宁殿,又让人去寻。她谋划至今,不想楚太子还是死了,与原著里的时间这般吻合,她记得柳钦将药留了下来,难不成药不能解毒,就算如此,也不能死得这么快。

    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温沭回城后被一人拦下了,那人一眼认出骑马的柳钦,当即拦着他,央求着要见温沭。

    灵祎一人从楚国跑回临安,差点吓得柳钦翻下马,好不容易稳住就只能下马,将人请至角落里,询问道:公主是有何事?

    若不是跟着楚太子回国,他都不晓得这个婢女是楚王后的女儿,真是匪夷所思。

    温沭听到外面的声音就掀开车帘,见到灵祎一身宋服装扮后心中一惊,忙将人请上马车。谁知一入马车,灵祎就哭了,哭道:我太子哥哥殁了。

    上午还在与赵攸商议这件事,不想是真的,算算时辰,回国后不久就死了。她随意找了间茶肆问清楚。

    灵祎一直不停地在哭,温沭只可安慰,柳钦在旁不明,追问灵祎:他是怎么死的,小公主别哭了,先说说你来临安做什么,被楚王知道后会引起两国纷争的。

    灵祎不理他,依旧在哭着,温沭看着她哭得凄楚也觉得头疼,蓦地还是觉得她家赵攸好,哄一哄,摸一摸就过去了,不会多闹。

    温沭静静等着灵祎自己哭,待她声音稍微小点了才道:楚太子如何殁的?

    第108章 一百零八

    旧疾犯了, 太医束手无策。灵祎吸了吸哭得通红的鼻子, 瞧着神色凝重的温沭, 又道:可是你上次与我说他是中毒的, 回国后我就告诉了长姐,长姐着人去查, 可、可、可还没查清, 太子哥哥就病逝了。

    温沭与神色不明的柳钦对视一眼后,才道:公主不如随我回宫去, 楚国之事我不能随意插手,待合适的机会就送你回国。

    灵祎摇首, 眼睛里涌动着浓浓的悲伤, 央求温沭:苏姐姐知晓他是怎么中毒的对不,我来这里就是想问问是何人害她,我长姐不肯说, 丞相也是一副晦深莫测的模样, 我觉得哪里不对。苏姐姐,我没日没夜地过来, 就想在你这里得到答案。为何中毒不解呢?

    楚之事, 温沭哪里敢胡乱猜测,且她自身之事都难以妥善解决,更是无暇分身于旁的事, 她拒绝道:我也不知, 你问我不如去问你的长姐亦或丞相, 你长姐与楚太子一同长大都不知此事, 我如何得知。

    灵祎依旧在发懵,整个人就像风中落叶,凄惨而无助,温沭心中也是不忍,不想楚王后养出的女儿竟这般重情义。

    她吩咐宫人带她回去,楚国公主在宋若出好歹,岂不将把柄送到楚国人的手中。

    回宫的路上,温沭也问柳钦楚太子的毒究竟是什么缘由,竟毒发得这么快。

    柳钦与她一般也是一头雾水,回道:不知是何缘故,我未诊到脉像就无法猜测。

    如此,温沭也不再去问了。

    回宫后,赵攸不在福宁殿,去崇政殿召群臣商议对策。

    之前楚国是楚太子一力支持楚宋通商,如今刚刚实行,他就殁了,难不保楚国之中不会有人趁机作怪,尤其是楚王后一脉,让人不得不提前商议对策。

    灵祎一路上就跟着温沭,见到廊下晒太阳的小皇子后,她上前想去看看,宫人没敢让她去接近,匆匆将皇子抱回殿。她撇撇嘴,只好站在原地。

    小皇子住在偏殿有些时日了,温沭特地让人修缮过,文柏为梁,泥壁掺以沉香和红粉。殿内清香阵阵,在温沭一入殿后,刚躺下的小皇子就翻了个身,巴巴地想抬头。

    温沭近前抱起他,摸摸他的手,与灵祎道:你还是早些回楚国去,你家太子哥哥可有孩子,若有,你便替他看着,好好保护着。

    灵祎挠了挠头,他有太子妃,只是还未曾有孕,想来是没有的。

    闻言,温沭眸色沉了沉,又道:那你长姐在朝可理政?

    灵祎不知她在套话,就随意道:她不上朝,但是陆相管着许多政事,且她历来公正清廉,我阿爹也是信她的。

    这说的就是冠冕堂皇的话,楚帝如此忌惮太子,怎会这般轻信与太子有着姻亲关系的陆相,只怕这个丞相娶了嫡出公主,也是举步维艰。

    温沭自然没有说出这话,安慰几句灵祎后就让人去带她去寝殿休息。

    小皇子拽着温沭肩侧的碎发,他人小力气大,拽疼了温沭,她将那只小手掰开后拍了两下就将他放在摇篮里,她轻轻晃了晃。

    脑子里已然一团乱,她靠着坐榻就闭起双眸,手中还在轻轻晃着。

    不知小憩多久,赵攸轻轻走了过来,望着她安静的睡颜后,不由得勾唇浅浅笑了,走过去后从身后将人拦住,唇角印在她的侧脸。

    温沭睁开眼,伸手去解开置于自己腰间的双手,巧笑嫣然,蹭了蹭肩上的脑袋:陛下今日感觉如何?

    病中惊起,累得很,你去哪里了?赵攸在她身旁坐下,倾靠着温沭,浅浅地在她唇角啄了下。

    温沭摸着她的额头,温度不高,但还是比常人有些高,她不知商议得如何,只得劝道:楚太子死后也无子嗣,楚应当先乱,就看楚国那位公主能不能稳定下来,我们且不急,让边境战士多加操练。

    赵攸不想再说这些,靠在她的怀里后就不想动,余光忽而就扫到眼睛睁得很大的孩子,水汪汪的,在看着两人。

    简直就是偷窥,她腾出手轻轻拍了一下,小声骂道:偷窥小流氓。

    轻轻一拍,小皇子就瘪了瘪嘴巴,赵攸赶紧拉着温沭离开,这孩子就是得寸进尺,你看一眼他肯定会哭,倒不如不看,反而安生些。

    果然,两人踏出殿时都未曾听到啼哭声。

    温沭唇角弯出温柔的弧度,牵着赵攸的手回殿,天色渐黑,也有些凉了。温沭看着殿前逶迤的石阶,催促赵攸道:回殿吧,起风了。

    赵攸讨好地冲她笑了一笑,唇角弯出些许笑意,捏紧她的手心:阿沭,楚太子一事如你梦中相同,我在想是不是有些事就是无法避免的,无法脱离原来的轨迹。

    温沭一怔,赵攸在担心宋国的处境,是否也如前世一样会被灭国。柳钦说过,他将解药给了楚太子,就算不能解毒也可压制毒性,断无这么快发作的道理。

    除非回国后是被人毒死的。

    温沭已不想再去猜测了,扶着赵攸回殿。赵攸匆忙间穿的一身冕服,格外厚重,脱后就顿觉轻松些许,她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道:阿沭,我觉得楚太子是被楚帝杀了,断不会是简单旧疾发作。

    在外强撑着就感觉尚可,回殿后整个人松懈下来就感觉浑身都很难受,她靠着软榻上与温沭分析这件事:楚太子已然是权重之人,想要害他并不是简单之事,看他行事谋略与分寸,旁人轻易害不到他的,思来想去也只有楚帝与王后。

    若是楚王后动手,太子也不算太冤屈,若是楚帝,只怕就

    心中有了这般怀疑后,赵攸才急得不行,将人召来商议。

    温沭在知晓灵祎所言后心中也有些猜测,楚帝心狠手辣起来,什么都不会管问,皇权至上,旁人不敢多话。楚太子良善,只怕与他早就政见不和。

    这个时候只怕楚国不敢兴兵犯境,太子一死,皇帝还需择立新的太子,且嫡长公主与丞相在朝,不会让楚王后顺心,你不用这么急的

    算算时间也只有两年,若这位公主能避得过?赵攸显然不大相信了,楚国之事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什么都无法插手。

    两人心有灵犀地不再谈这件事,温沭给她揉了揉身子,便道:还有灵祎来了临安,我将人留在宫里,过几日就送她走。

    也不知赵攸有没有听见,温沭说了几句都没有回应,低眸去看时,她都已经睡着了,想必是真的累了。

    皇帝近日都没有上早朝,半夜醒了后被温沭喂了一碗药,次日醒来的时候都已是午时。苏文孝几位大臣来了又走,几乎都是心事重重。

    赵攸睡了很久,觉得神清气爽,起榻后命人将那几人唤回来,趁着她精神好,不如都解决了。

    温沭让人给她熬了清淡的粥,配点可口的小咸菜,她吃得津津有味,冷不丁地看到在殿外晃悠的灵祎后惊得没握住汤勺,问着左右:何人领她进来的。

    左右不敢答,都往后退了半步。

    殿外的灵祎听到皇帝的怒骂声后悄悄地走近,趴着殿门只露出半个脑袋,嬉笑道:陛下莫要生气,我来这里是有事的,不是寻苏姐姐的。

    你还知道朕为何厌恶你,赶快回你的楚国去。赵攸生气,唤左右直接将人拿下押送回楚。

    见到内侍步步逼近后,灵祎吓得跳了起来,见到原本款步而来的温沭后,三步并两步就躲到她的身后,悄悄告状:陛下生气了,要押着我回楚国。

    温沭这时也不敢与她多说话,然而赵攸下的命令她也不好去反驳,走近殿后才道:且容她待几日,事情办完后就送她回去。

    赵攸今日精神不错,脸蛋红扑扑的,拿眼觑着温沭:她要办什么事?

    温沭一扬首就是示意宫人退下,轻声道:她为楚太子的死因而来。

    赵攸不悦,道:楚太子在楚国死的,与宋何干,她为何要来,旁人晓得了只当是宋国暗害了太子。

    灵祎被骂得发愣,总觉得这个皇帝很厌恶她,就像对待敌人那样。

    人是温沭带进来的,她只得说和,在赵攸看不见的地方冲着灵祎摆摆手,示意她快些离开,她又笑说:昨夜本打算与你说的,结果你就已经睡着了,莫生气可好,我给道歉。

    两人很少有起争执的时候,有也是赵攸先服软。她在温沭面前也不去计较帝王尊严,只要温沭开心就成,今日却不想早早地服软。

    她生气道:城内有驿馆,那里也很安全,你为何还将人带回宫,你不该避嫌吗?

    避嫌?这两字惊到了温沭,她有些不明白,伸手去握赵攸的手,哄道:我为何要避嫌,且她过来是无人知晓的,我若堂而皇之地送去驿馆,岂非闹得天下人皆知,再者旁人只知她是楚太子的婢女,此时公然出现临安城内,岂不让人怀疑?

    她解释得合情合理,然赵攸却是不信,道:那你将人带入宫,堂而皇之地放在福宁殿,就不怕惹人怀疑?

    这里都是陛下的心腹,怎会为旁人知晓。温沭轻声道,许久不见赵攸炸毛,当真有些不适应,她顺着毛摸,道:福宁殿是最安全的,你若不想,我尽快送她走,你且大气些。

    没法大气。赵攸直接甩开她的手,大步走出寝殿。

    第109章 一百零九

    皇帝气走后, 温沭抚额,欲跟上去, 却听到朝臣觐见的声音,她只好放弃。

    楚国陷于自乱之中, 赵攸带着人重重安排下去后, 也算将朝局稳定了。皇帝因楚国之事忙碌而无端病竟就此好了起来, 然此事方平, 赵闽在封地竟有些不安分起来。

    封地与任宁管辖的驻军很近, 赵攸火速令任宁去查看,必要时武力镇压下去。

    数番动荡后, 朝堂中隐隐不安,赵攸布施一番后算作安定下来。

    灵祎犹在福宁殿内住着,此时武将吃紧,竟寻不出人来护送她回国,赵攸多少带着气, 几番忙碌后竟忘记此事。

    温沭不好再提, 免得又惹她不快。人都有自己的小性子,皇帝也不例外。

    赵攸病愈后就到了端午节, 为显朝堂安定,她命礼部去准备龙舟赛事,届时还添加许多活动, 她与苏贵妃亲临。

    虽说是安定民心, 帝王出行的安全很重要, 陈柏带人亲设看台, 里外都亲自检查一番,防止有人从中作乱。

    端午那日烈阳高照,晒得人心头发慌,水面上也平静,不生半点涟漪,百姓听闻皇帝亲往,都争相恐后地想过来看看。

    赵攸近日与苏贵妃之间关系很微妙,相敬如宾,也不见半分亲近,赵攸气性很大,约莫着灵祎不走,她就不会展颜。

    温沭近日忙着去查多年前的旧事,棺木里若不是她的母亲,又该是何人呢。赵攸为前朝之事而忙得脚不沾地,她不忍为着自己的私事再让她辛劳。

    她与赵攸走到如今,颇是不易,她数次将说出此事,在见她憔悴的眉眼后将所有的话都吞了回去,还是她自己去解决的好。

    今日赵攸未着冕服,为显庄重只一袭玄色宽袍,发丝照旧以玉冠而束,腰间配以玉佩,庄重而简致。她生得好看,就算简单的衣服也比旁人多了几丝风雅,帝王气质与生俱来,随着她的抬首勾唇,无尽光华自来。

    更衣时,灵祎在外逗留,巴巴地看着里面,自从那日皇帝震怒后她就不敢再随意走动,听闻今日皇帝要去看龙舟赛,她故而也想去热闹。

    她在外徘徊,赵攸只当未闻,在殿内静静候着温沭更衣,片刻后温沭缓步而来,她站起身先一步出殿,勾了勾唇角:公主也想去?

    灵祎眼睛发亮,忙点点头:宫内好无趣。

    赵攸笑道:想去就换上宫人的装束。

    谢陛下。灵祎几乎跳了起来,忙跟着宫娥身后去取衣裳。

    温沭眼中划过一抹狐疑,见赵攸走远了才抬脚跟了上去。

    春色已浓,绿意盎然,隔着很远就听到护城河旁的喧闹之声,端午欢庆之声渲染着寂静许久的临安城,今日因皇帝的亲临而与平常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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