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人太善变了怎么破! 作者:洱陵

    &喜欢的人太善变了怎么破!——洱陵(12)

    两人敲响卿于归家的门,不一会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年轻人,他身形修长,面容干净,身上衣服也是一副武林中人常穿的短打。

    卿于归见到晅衡面色复杂,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晅衡笑得像个狐狸:帮你查真相啊。

    卿于归脸色一变:算了,我才不用你。

    夙和头疼,这还看不出来么,晅衡所谓帮朋友父亲查案就是句谎话,他不得不出来说:你还记得我么,我四年前来过此地,是你父亲带我开你的家。

    卿于归这才注意到夙和,他仔细看了看夙和,似乎有那点印象,他恍惚间从记忆里搜寻到夙和的名字,震惊道:原来是大人,不过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这不重要,当时你父亲死的冤屈,介不介意让我来帮你。

    卿于归看了看晅衡,又看了看夙和,叹了口气:既然是大人帮忙,我自然愿意。说完从门口离开,一挥手,请两人进来。

    晅衡走到卿于归旁边时唉了一声:小归儿,你可真让我伤心,我以为凭着我们两人的交情,你会开心地请我进来呢。

    卿于归眼神犀利,瞥了眼晅衡:你,你可真是不可理喻。

    夙和耳清目明,这些话尽收耳中,这两人看起来不对付,可还是有不少交情,不知怎地,他心里有点不舒服。

    他清咳了一声,阻止两个人吵起来,这时候卿于归的母亲也出来了,她一副温婉贤淑的模样,孩子已经大了,可时间似乎没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记得夙和,她柔柔一笑:没想到又见到大人了。她略过夙和看到了晅衡,也打了声招呼。

    夙和他还记得他刚到曲珞城,她就是一副温婉持家的模样,和他夫君两人举案齐眉,没想到几年后过去,她夫君却再也没回来。

    夙和:卿夫人。

    她道:你们先坐吧,我去给你们沏杯茶。说完她就进屋内了。

    晅衡唉声道:原本以为你会靠着我的面子,结果我却要跟着你才能进来。

    夙和很想吐槽他:你究竟在这里做了什么。

    晅衡一脸委屈的模样:我好冤啊,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他们对我有偏见。说完就盯着卿于归:我对你做过什么了!

    卿于归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夙和,不知该怎么说,只能说:没有。这一眼倒让夙和存了疑,只是他也不想再挑起嘴仗,压了下去。

    他们坐在一处,卿夫人很快就上了茶,晅衡单刀直入:我想给你们查当年的真相。

    卿于归听后脸色铁青:不需要。

    晅衡却收了脸上的笑:是么,亏我还请来了夙大人,你们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到,现在看看也知道原因了。卿于归脸色更差了。

    夙和没想到晅衡的话如此之毒。他想阻止晅衡,没想到下一刻晅衡就笑了出来:只靠着自己只会固步自封,就算不相信我也该相信夙大人吧。

    卿于归不想在夙和面前发火,压着怒气说:我的确相信夙大人,但也不妨碍我讨厌你。

    晅衡啧了一声,行吧。

    眼看着怒火再次着起来,夙和赶紧说:你有怀疑的人么?

    卿于归道:确实有几位,当时有左右两位长老,右长老和我父亲一起亡命战场,左长老却回来了。

    夙和:你怀疑他?

    卿于归低声道:我父亲侠义为先,江湖中人无不敬佩,就算是他离世了,还有不少他的旧友接济我们父子,没人有理由要害他,除非那个人要替代我父亲。

    卿于归的父亲身为盟主,正直伟岸,名扬天下,江湖中人,大部分人都接受过他的帮助,那年身死,江湖感念他的伟绩,盟主依旧是卿于归的父亲,他们找了个代盟主,过了这么长时间,才重新选一位。

    卿于归说了一些值得怀疑的人,夙和记在心里,他们聊了一下午,夙和不想留那么久,起身告辞,临行前说:当年我来查案,只是个打下手的人,没那么多人知道我的身份,如果你要是再遇到我,帮我适当地瞒一瞒。卿于归应下了。

    出了这道门,夙和对晅衡道:你先回去吧。

    晅衡:?

    夙和绷紧了身子,靠近了晅衡说:刚才谈话的时候有人躲着看着我们,现在总要知道是谁吧。

    晅衡思绪流转,轻声道:好,我从客栈等你。

    下一刻夙和就消失在晅衡面前。

    晅衡走回了客栈,他原本就俊美无双,气质凌人,一路上不知有多少人看痴了。

    周围人的目光他自然注意到了,可他丝毫不在意,这些人对他而言,都是路人,他唯一想的,只有一个人,可惜他都挑拨了那么久,那个人就像是个海螺,怎么也侵蚀不了内里的那块软肉,难道真要用非常的手段烹炸一番,才能委婉地探个头。

    晅衡也是很惆怅,他一直在忍着,忍着自己的控制欲,明明那个人就在眼前,可却要忍着自己不去碰他,他都快成圣人了。

    他走回了客栈,不消片刻,夙和回来了,同时带回来的还有一个小贼,夙和拿绳子绑起了小贼,一时半会挣脱不开,晅衡问:这就是偷窥我们的?

    夙和:是,但他离得比较远,还没靠近就被我发现了。

    晅衡哦了一声,对夙和说:你先出去。

    夙和:?

    晅衡笑着把夙和退出去了,夙和下楼喝茶,旁边凑过来人,这人是个翩翩公子,衣着尽显富庶:你和刚才的公子什么关系。

    夙和愣了一下,解释道:朋友。

    这人忽然扭扭捏捏地说:他有家室么?

    夙和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知道,他没跟我说过。

    这人面色一变:骗人,你刚才不是说是朋友么,怎么连这点小问题都不知道。

    夙和大约猜到这人是什么意思的,他语带嘲讽:你不也说是小问题了么,交友何必要知道些小问题,不是么,更何况,我和他是朋友,是我们两人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夙和许久没发作的流氓病又犯了。

    这人面色一下子涨红了,他指着夙和说不出话来,旁边有下人怕自家公子丢脸,看了看周围聚集的目光,一下子称指责状,大声说道:我家公子是真心要与你交友,您何必这么态度。这下人话里话外都在告诉别人,我家公子没错,都是夙和的问题。

    夙和也很久没见到这么喜欢作死的人了,他一个起身,他速度太快,这些人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蹿到下人身旁:我就是这个态度了,你奈我何。

    说罢,他就上楼了,下人一下子就瘫在地上,这里是武林之源,多少武林中人都于此地,下人也算是见多识广,可莫说是年轻人,就算是那些武林大佬,都没有几人能达到那人的境地,他家公子究竟惹了什么人啊。

    他目光飘到自家公子身上,自家公子也发现,那人武功高强,非常人所能比,他鼻尖上全是汗水,眼神溃散。

    夙和有点轻微的恼火,刚才那人纯粹是来恶心自己的,只是换一个想法,这不也昭示着一件事么,晅衡这种长相的人,太容易招蜂引蝶。

    他走到门口,似乎听到什么倒塌的声音,但他还没细听,晅衡就推开了门,两人正好撞上,足以让夙和仔仔细细注视着晅衡,晅衡从眉眼到下巴,都是夙和见过最为惊艳的,而组合在一起,更是少有的勾人,刚才那种人,只能说他不瞎吧,以后那种人,怕是更多,夙和更为上火,就像是绝世的珍宝忽然展露,偏偏珍宝的主人没有护住他的能力。

    晅衡见夙和表情从冷淡变得有一丝丝的恼羞成怒,颇为好奇夙和怎么了,但他没问,他听到楼下的言语,脑子一转,有了足以惊喜的猜测,他才不会戳破呢。

    晅衡道:那人已经讲了。夙和诧异了,小贼他在路上审问过,明明半句话都不漏,夙和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审讯能力,他查案颇有经验,审讯也略知一二,他当时还想着用几种方式撬开那人的嘴,可惜小贼是个硬骨头,如今才过去多久,晅衡就问出来了,夙和有点怀疑,他走进去就见到小贼痛哭流涕,说自己错了,接着又把真相说了一遍。

    夙和目光复杂地看着晅衡,晅衡感觉到夙和的目光温和地解释:我行商许久,刚开始的时候请一些散客护着,货物时常丢失,我见多了也就会些问话的技巧,当然,这就是旁门左道,上不了台面,才不敢让你知道。

    夙和却想着,过去的那群朋友若是知道晅衡的审讯能力,怕是要重金招过去,这哪里是上不了台面,这简直太有能力了。

    不过晅衡这句话也像是一道锁,莫名安抚了夙和,他终于想起来他曾对晅衡是个什么评价了,这人才不是手无武器者,只是他的武器更为惑人罢了。

    ☆、第十七章

    小贼交待了一切,他是左长老交代照顾卿于归的,如今要召开武林大会,前任武林盟主之子必成靶子,左长老担心他被奸邪利用,才这般上心,说罢他拿出证据证明自己的身份,晅衡和夙和看后对视一眼,小贼没说谎,但这份上心就不知真到几成了。

    夙和留下了某样证据,威胁他让他不能说出去,接着让他滚了,他对晅衡说:离武林大会越近,卿于归家怕就越是不安全。

    晅衡语带嘲讽:当然,前任武林盟主名扬天下,江湖中人哪个不给他面子,而卿于归自幼跟随名师,也做了不少善事,在江湖上算是个正派之师,他的言语对于某些人很重要了。

    武林盟主事务繁忙,奔波在各个地方行善事,致力发扬武林绝学,他没有精力多管卿于归,就送他到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学武,直到十六岁才下山,下山后行善除恶,解决了当年的江湖四恶,一战扬天下,随后更是行侠仗义,名声流传江湖之外。

    夙和在京城也是听过卿于归的,只是后来传闻他父亲死后,对他打击太重,就不曾过多掺和江湖事,他当时只觉得人各有命,如今见他与她母亲相依为命,还要在这次武林大会上查出真相,一下子勾起他曾经对于探案的热忱,就算是没有晅衡,他恐怕也是要插手的。

    晅衡道:过几日就要武林大会了,你打算怎么查呢。

    夙和道:既然左长老已经先动手,不如就先去左长老那里看看。

    晅衡他先是看了一眼夙和,接着靠近了夙和,呼吸都沾着夙和的皮肤,抖落起一阵的战栗,他眼睛亮晶晶的:可我不会武功。

    夙和后退一步,退完他才觉得有点露怯,可那种感觉太诡异,他是真有点怕,只能挽尊说: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待着,左长老那武林人士众多,我不保证能保护好你。

    晅衡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了:夙大人这是妄自菲薄了,就算是前任武林盟主也堪堪和夙大人打成平手,谁不知道夙大人武功盖世,难道夙大人以为我不混江湖这些就不知道么。

    夙和确实不是怕保护不了晅衡,而是晅衡这个人太危险,如果没有那次熟悉的感觉,他完全可以呛回去,如今只觉得处处都是束缚。

    他也想着,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要不然晅衡处处牵着他走,他笑了一下:自然不是,我小看谁也不敢小看天下间的行商,轮消息来往,还没有人能抵得上你,我承认,我确实是有私心。

    晅衡:?

    夙和唉声叹气:你长得太过了,原本我平常站在那,就够吸引人了,你非要跟我站一起,耽误我桃花啊。桃花早就离他很远了,只是能呛一呛晅衡他还是挺乐意的。

    晅衡手僵硬了一下,面上却跟没事人一样,反而笑得更为艳丽,这倒是我的不是了,这倒是,我走南闯北,除了夙大人的武功外,听闻最多的也是夙大人俊逸无双了,想来不知多少人投怀送抱。夙和的确是帅气,京城不知多少高门贵女投怀送抱,甚至闹出了为他而死的笑话,可他都干脆明了的拒绝,而晅衡不一样,他更多偏向邪气,而他他肆无忌惮的行为更是与众不同。

    夙和装作大惊的模样:你可不能造谣,我心里可是有喜欢的人了,他还在等着我呢,我是很帅,但我只属于一个人。他猛然间想起那日日夜夜的守灵,有轻微的难受,可夙和一生也只会有嵇洐一个人了。

    晅衡看好戏般哦了一声,接着带着戏谑的笑:是哪家千金有如此殊荣。

    夙和灿然一笑:既然你是行商,日后自己打听就好了。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夜深夙和约了一位旧友,帮忙把风,自己则去了左长老的府邸,这里果然是重重把守,但夙和走得悄无声息,直接潜入了左长老的书房,这里只有一个下人,夙和打晕他,易容成下人的模样,进去查了一番,可惜什么也没有查到,他早有准备,这种地方,暗道存在的概率更大一些,他查了查,果不其然,有暗道的痕迹,他进去搜查了一番,找到一些东西,他刚出暗道,就听到外面声音喧闹,似乎有人来了,他怕引起动乱,立刻回到了下人的位置。

    * * *

    日光坠落一夕间,霞光逶迤曲珞城。

    晅衡坐在楼下品茶,他原本生得就勾人,而姿态偏偏优雅高洁,很快就有人问他是否是一个人,他笑的很是好看,可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是一个人。

    几个人凑了上来,晅衡大度地给了他们说话的时间,大约是晅衡笑得愈发的和善,几人就大胆说:品茶有什么好的,不如我们喝酒啊。

    晅衡笑嘻嘻道:好啊。几人大喜,赶紧让小二上酒,不消一刻钟,这几个人都被晅衡灌醉了,睡得人事不知,他叫来小二,给他点小费,晅衡面无表情道:把这几个人扔到后院醒醒酒,如果醒了就说是我做的。小二一激灵,刚才他还觉得几个小混混招惹他,这公子挺惨,现在看来,惨的是这几个小混混啊,这简直就是伪装的食人花啊。

    落日快要彻底消失,晅衡估摸时辰,现在也快到了,他回去整理整理,提着东西去了左护法的府邸,拜见了左护法晁辰,晁辰看到他,愣了一下,赶紧道:小弟,您怎么到了?

    晅衡眸色温柔,我许久没见到晁大哥了,这刚从外面回来就过来了,拿些了珍品来见见你。晁辰嘿嘿一笑,小弟你这也太有心了,大哥我受之有愧啊。晁辰年初带人闯关,一群人受伤不说,还遇到了狼群,他们求生无望,忽然荒野中出现了一个少年,带着几大汉,那几个大汉熟练的拿着火把驱散了狼群,救了这群人,并带他们去了房子里休憩,少年忙前忙后照顾他们,这群人感动得不行,后来一问,没想到竟然老乡,都是曲珞城的,晁辰当时就放下话:如果你回家,我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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