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特浓信息素(CP) 作者:木三观

    &ABO特浓信息素(CP)——木三观(49)

    没什么好记恨的。攸昭回答,他是十分可怜的一个人。

    屈荆却道:算了,倒不好说他。倒是唐俊云为了钱连代孕这样的事情都肯做了?

    嗯。说起来他的体质是很适宜的。攸昭犹豫地看了一眼屈荆,却又说,可我却擅作主张地拒绝了他。

    这算哪门子的擅作主张?屈荆不解,正常人都不会答应吧?

    是吗?攸昭一愣,我以为你你可能会有兴趣。

    攸昭坐在窗边,窗外有缓缓下沉的太阳,夕阳的光芒金色的,洒在了攸昭的发梢,像是镀金了一样。但攸昭的神色是灰暗的。

    屈荆看着攸昭的眼睛,默默一叹:为什么?

    攸昭说:我只是觉得你或许想要个自己的孩子。

    屈荆握着了攸昭的手,说:其实我也不是父母亲生的我真的不介意这种事。

    这突如其来的坦白让攸昭一个激灵:你你怎么忽然说这个?

    屈荆看着攸昭的脸色,也有些疑惑:你倒看起来不吃惊?你是一早就知道了?是妈妈告诉你的?

    不攸昭迟疑了一阵,说,我是高伯华告诉我的。

    屈荆讪讪一笑,说:是他?怪道他老是找你献殷勤,原来是这样。说着,屈荆又皱起眉来,带几分困惑:你怎么从来没有告诉我?

    攸昭心里冒出来的第一句话是:那你也没有告诉我啊!

    可攸昭总是不敢在屈荆面前这样大声责怪,便只得勉力一笑,压着声音答:这我看你们从来都不提的,便怕贸然问起会失礼。

    这个屈荆顿了顿,只道,我们倒不是实情是母亲总是为此自伤,也自责,和你一样,认为这是她不好,生不出孩子。我们便从来都不提一句。倒不是故意瞒你的。

    我明白。攸昭缓缓点头,现在你肯主动提起,我也知道是我多心了。

    多心了?屈荆拧眉,所以你一直觉得不舒服吗?

    我攸昭噎住了。

    屈荆却又说:那你为什么也不问我呢?我总觉得

    你总觉得什么?攸昭也忍不住反问,是怎么了?

    屈荆重重叹了一口气,说:我总觉得你不是特别高兴,心里老是藏着事,从不肯跟我说。好比从前去马尔代夫,又好比之前拍婚纱照,你不喜欢的事情也不说。我能留心到的,便留神了,若不能留心的,你是不是也忍着?以我这个个性,不能留心的事情恐怕多着了。你是不是得满肚子委屈?

    攸昭听着屈荆说着这样的话,竟无言以对,又不敢看屈荆,缓缓地撇过了头,去看桌面上放的花瓶。

    屈荆伸出手来,重重的握住了攸昭。这力度之重,能让攸昭吃痛地叫了一声。屈荆见攸昭如此,忙缩了手,又将双手局促地交叠在膝上,神色不安:我问你一句,你必须老实告诉我

    攸昭看着屈荆的眼睛,心里涌起一种更为浓烈的不安:嗯您请说。

    屈荆问:你是不是无法相信我?

    攸昭仿佛是一个走在学校操场却突然被旁边篮球场飞来的篮球击中后脑门的行人一样一脸震惊又整个后脑勺都是疼痛。

    屈荆的话就是那个飞来横祸似的篮球。

    看着攸昭的表情,屈荆读懂了答案。

    沉默和震惊,都是答案的一种。

    屈荆感到失望,但并不意外。

    他将手搭在膝上,指尖轻轻互相摩挲,犹如在摩擦一张不存在的纸,神色沉静,目光内敛,犹如在阅读一本不存在的书。

    夕阳的金光洒在二人的眼中,泛起了波光般的涟漪。

    屈荆缓缓抬起头,眼眸像是湖一样有水色。

    我攸昭在屈荆眼中读到了失望,便在自己心里挖出了一种痛苦,我在尝试。

    攸昭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真的很努力了

    说着,攸昭的眼睛也泛起了水光了。

    屈荆蓦地一叹,说:我多少也感觉到了。

    说着,屈荆伸手抱住攸昭,温和地拍着他的背脊:我希望你能对我更坦白一些,更相信我一些而已。没有别的。

    攸昭把头靠在屈荆的肩膀上,闻着那阵让他安心的白檀的气味,鼻腔里的酸涩得以调和,呼吸也平缓不少。

    屈荆又说:但你说你在尝试,我一定是相信的。

    是真的攸昭吸了吸鼻子,像是一个努力证明自己的孩童,语气有些急切,言语也混乱,但我隐瞒自己的想法好像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了。就是很自然的有些话觉得是不能和别人讲的,讲了就会让别人不开心你懂我的意思吗?我很怕你不开心我总觉得自己应该更小心一些像对待老板一样对待你,才是正确的。

    像对待老板一样对待我?屈荆愕然,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攸昭说,好像这样就不会冒犯你了。

    可是我们之间是爱侣啊,为什么要害怕冒犯?屈荆摸不着头脑,我OO你的时候也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啊。如果真说冒犯,也是我多次冒犯你啊!

    攸昭却摇头:不,你是老板。

    屈荆感到哭笑不得:不,我是老公。

    攸昭静静看着屈荆,神情有些颓丧:但是我不懂得怎么和老公相处。

    哈哈!屈荆轻松地笑了,用手指按平了攸昭皱起的眉头,你一直做得很好。

    攸昭却说:我一直都是当自己在和老板相处。

    屈荆说不出话来了。

    攸昭便缓缓说:我会认真地听取你的意见,对你十分尊重、顺从,赞赏你,不违逆你,不做让你讨厌的事情。这样不好吗?

    屈荆听着攸昭那平和的介绍,一时也想不到反驳的话:这这听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对吧?攸昭局促地低下头,可你似乎还是不太满意?

    是的。屈荆认真地点头,我不满意。

    是哪里出错了吗?攸昭一脸求知若渴。

    你把我当作老板的话,那就是把我抬在一个更高的位置上。同时,你也把自己放低了。屈荆忽然将攸昭从腰部抱住,将他高举起来。攸昭吓了一跳,双手搭在屈荆的肩膀上,瞪大眼睛低头看着屈荆。

    屈荆抬头看着攸昭,带笑说:可我希望你偶尔也这样,从高处低头看着我,这个角度看我是不是比较可爱呢?

    攸昭抿着嘴唇,低头看着屈荆。

    屈荆长得比自己高大,平常攸昭又有意识地保持低位,确实很少这样看屈荆。

    攸昭轻轻伸出手来,像碰触玫瑰花瓣一样碰触屈荆的眉眼:这样看好像眼睛比较大下巴比较尖比平常要可爱一些呢。

    屈荆晃了晃攸昭的身体,将他丢到床上,说:那你从今天起不要当我是老板了,可以吗?

    攸昭却困惑:但如果不能按照我熟悉的模式的话,我可能连话都不懂得怎么说了

    为什么?屈荆问,你怕说出让我不高兴的话?

    没错。攸昭点头。

    屈荆沉吟了一阵子,便说:我想到一个办法了

    嗯。攸昭点头,请说。

    屈荆一手支颐:这样吧,你觉得跟我说实话可能会让我不开心,对吧?那你现在就说一句你觉得特别可能让我不开心的、严重的实话。

    啊?攸昭惊讶无比,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屈荆双手交叠在胸前,犹如班主任一样用教训的语气说:即使是你最糟糕的想法,我都能接受的话,这样你就会放心相信我了吧。

    攸昭却仍犹豫不决:那如果我的实话真的太过分了

    怎么会呢?屈荆答,你是我爱的人。你有什么真心的想法都可以跟我提。

    攸昭却咬着牙:可是你要是真的生气了

    这也是有可能的。屈荆说,有时候,爱人之间也会恼怒。但一定会原谅对方的。如果你的想法真的错了,就好好恳求我的原谅吧。

    说着,屈荆又一脸严肃地说:反正我怎么都会原谅你的。

    阳光渐渐在窗外消散,傍晚来临了,攸昭的眼神却变得更加明澈。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了吗?屈荆指着攸昭的胸膛,你藏在心里的、最怕我知道的实话是什么?

    攸昭深深吸了一口白檀的香气,又吐了出来,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用意志力铸成的铲子挖开了心里最底最底、最不可能告诉屈荆的话:我当初和你相亲还跑去美国找你,不是因为爱你

    屈荆的眼睛忽地睁大了,胸口仿佛中了一箭。

    看着屈荆难堪的脸色,攸昭也大为恐惧,又陷入了极深的后悔之中他怎么可以告诉屈荆这个事实呢!他是傻了吗?

    出于慌乱和恐惧,攸昭甚至开始找屈家祖传的跪地专用键盘和道歉专用菠萝。

    第八十一章

    在攸昭找到了键盘和菠萝之前,屈荆已经先反应过来了。屈荆的脸色白得像雪上霜:那是为了什么?

    攸昭咽了咽,十指绞在一起如心内乱麻:我我是为了结婚

    结婚?屈荆消化了一下这句话,你是为了结婚而结婚?

    相亲不都是这样吗?攸昭像是为了自我辩护一样细声地反问,你你刚刚也说你并不喜欢唐俊云,但还是和他约会了,就是相亲这种事情的性质所决定的呀。

    屈荆一下子被攸昭绕进去了,还不得不承认攸昭说得有点道理。

    你要是这么说屈荆有些难过,所以所以你和我约会,跟我和唐俊云约会一样,只是觉得条件合适可以继续了解下去吗?

    那那当然不是。攸昭也说不上来区别在哪儿,但总觉得是不一样的,便先行否认了。

    对。屈荆却也认同,我也不可能飞去美国找唐俊云。倒是你,为什么飞去美国找我?

    因为怕你跑了。攸昭咽了咽,鼓起勇气道出了实情,你当时有很多选择,我却不然。我在婚介所悬挂名牌多年了,只有你一个合适的。要是失去了你,可能这辈子都结不成婚了

    屈荆脸色一僵:所以所以我是别无选择的选择?

    这这攸昭觉得这话太难听了,但却又没有办法否认,脸上讪讪的。

    屈荆越发觉得难堪,自感无法面对攸昭,便默默站了起来,伸手拉着窗帘,看窗外天空,夕阳已经西沉,天上浮起了一弯冷白月。月色晒在脸上,也觉霜白。屈荆愁眉不展,道:所以你不爱我是我自作多情了

    这话实在钻了攸昭的心窝,攸昭胸中一痛,忙说:不!

    不?屈荆转头看着攸昭。

    攸昭坐在床边,仰头看着月光里的屈荆,攸昭姿态犹如看着神像一样虔诚:我爱你。

    屈荆一怔,有些细碎的喜悦像月光一样洒在他的眼里: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攸昭怔住了,我不知道。

    是吗?屈荆眼里的光芒又黯淡了几分。

    攸昭局促不安地看着屈荆:但这是真的。和刚刚的话一样,是大大的实话。

    屈荆听到实话这两个字便感头痛,仿佛身上也没有力气站直了,一手扶着窗户,斜斜歪着身子,说:我本以为你的实话不过是却不想真话确实能这么伤人。我太自信了。我真是个傻瓜。

    看到屈荆这么难过,攸昭也伤心起来,又极为懊悔:我早说了,就不该说这样的话惹你不开心

    不,不!屈荆摇头,是我让你说的,你也应该说。

    可是攸昭从床上站起来,走近了屈荆,把屈荆脸上的沮丧看得更清楚了,可是我惹你难过了。我不想这样。

    人总是会高兴,也总是会难过的,这些都是没得避免的事情。屈荆淡淡地说,但你的预感确实是对的,你这实话确实很严重。也确实惹得我很不高兴。

    攸昭的心怦怦地跳起来,血液仿佛都要充到脑部了,一阵头昏的,又像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样抓紧了屈荆的衣袖:那那你说了总会原谅我的

    屈荆低头看着攸昭,月色下的攸昭散发着蜂蜜玫瑰的幽香,如既往一样让人沉醉。屈荆黯然一叹,说:但我也说了,如果我恼怒的话,你得好好恳求我,我才可以原谅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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