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同人]我在聊斋考科举 作者:胡半仙儿

    &[聊斋同人]我在聊斋考科举——胡半仙儿(15

    醒来。季子禾抬起手来,在她的眉间轻轻点了一下。

    阿福目光变得清明起来,脸色也了回去,放下双手,脖子上赫然出现了淤血造成的手指印。这手指印比阿福的手要大的多,与阿福尸体上的手指印相同。

    阿福落寞的放下双手,是啦,她现在是鬼了,鬼怎么会被掐死呢?

    大人,我想起来了,我是被人掐死的,死在了茅房里。阿福说道。

    你可知掐死你的人是谁?

    阿福摇了摇头,看不到,可是阿福觉得那个人好熟悉,心里好难受。

    季子禾有些失望,还是不知道凶手是谁啊。

    你可记得,是哪个茅房?

    阿福想了想,就是我住的那个院子的茅房。

    你那院里可还有其他人?

    阿福点了点头,有的,有的。伺候表少爷的所有丫鬟都住那个院子里。

    季子禾垂下眼眸,锁定了一个人选。

    我已经有了怀疑的人选,可我还不能够确定,阿福可愿意帮我?

    阿福点了点头,大人请讲。

    去将那时的路再走一遍吧。

    季子禾跟着阿福先是来到了楚玉华的房间外,当时我端着醒酒汤,想要送给少爷,然后就被芙姐姐拦下了,她说少爷在书房哦,对了,大人还不认识芙姐姐呢,刚刚您见过她,就是她第一个发现我的死了的,她和蓉姐姐都是表少爷身边的大丫鬟。别看表少爷名字前加了个表,但她们都说表少爷可是我们正经的主子,他将来是要继承杨家家业的,所以很多人都直接叫他少爷

    季子禾听着小丫头絮絮叨叨的边走边讲,一直走到了楚玉华的书房外。

    阿福刚想敲门,却又停了下来,一脸的纠结,我记得,我好像当时并没有立刻进门。

    为什么呢?季子禾引导她继续回忆。

    阿福苦恼的看着门,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哦,我想起来了,我刚想敲门,就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你听见了什么?

    我听见表少爷在叫爹,然后又听到老爷说,让他不让叫。表少爷说,没人在,然后老爷就开始训斥他。我想着,迟早有一天表少爷要继承家业的,提前叫了又如何。少爷喝醉了,说的不过是醉话,老爷还训斥他,简直太过分了。我一时气愤不过,就推门走了进去。阿福说着,推开了书房的门,然后呆立在了门口。

    你看到了什么?季子禾站在她的身后,打量着书房。

    这书房很普通,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看到了,表少爷还有老爷同时的望向

    了我。我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当,害怕老爷怪罪,吓的腿都软了。阿福抖起了腿,情绪大变,仿佛又在经历那一日的场景。

    他们的表情都好可怕,老爷突然走了过来,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拽进了屋子,关上了门。我没有端稳醒酒汤,汤撒在了地上,我也被摔到了地上。老爷摸出了一把匕首,就要往我心口上刺,是表少爷拦住了他。阿福仿佛戏精附体一般,好像真有个人拖拽她一般,倒在了地上。

    老爷说,这小东西听到了,不能留了。表少爷说,等明日打发远远卖了便是,饶她一命也无妨。老爷说表少爷是妇人之仁,他们俩还争执了起来,最后还是表少爷说服了老爷。老爷让我回去,不许乱说话,乖乖等明天就让人牙子领我走,不然就打死我。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卖了我?阿福眼睛红红的,可以流不出来眼泪。

    季子禾抿了抿嘴唇,楚玉华没有醉吗?

    阿福愣了一下,在书房的时候,表少爷好像确实没有醉。

    季子禾点了点头,继续。

    阿福又带着季子禾来到了下人住的院子,我回到住处,也不敢跟人说这事,只好偷偷躲到被子里哭。心里想着,也不知道下次会被卖给谁,万一遇到个坏主人,说不定连命都没了。我实在是睡不着,夜里起来上茅房,然后就被人掐死了。

    还是想不出来凶手是谁吗?

    阿福点了点头,可能是因为天。太黑的缘故。

    季子禾看着她,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脑袋,迟些我再把凶手告诉你吧。

    大人知道谁是凶手了?阿福问道。

    季子禾点了点头,只是这个案子还有疑点,不能立刻解决。现在告诉你你也不能报复仇人,只能徒增烦恼。还是等我确定了所有事,升堂时再告诉你吧,到时坏人就该受到惩罚了。

    阿福点了点头,我听大人的。

    对了,还有件事。季子禾有些难为情,却还是决定将这事告诉她,其实人死了,尸体什么的就不重要了,就跟件脱掉的衣服一样。人死如灯灭,这衣服脏不脏也就没那么大意义了,你说是吧。

    阿福疑惑的看着季子禾,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却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阿福长的像男孩,可季子禾还是有点上头,从脖子根慢慢红到了脸上。

    季子禾努力保持镇定,板着一张脸,前言不搭后语的严肃道,阿福,你是个好姑娘,不要介意旁人说什么。仵作说,你还是个纯洁的姑娘,只是身上有些痕迹,没有真的被冯云鳞给我知道,女子名声很重要,就算没真发生什么,可也对你的名声有碍。不过他当时也是身不由己,他也是受害者。你放心,我会尽量还你个公道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季子禾与阿福大眼瞪小眼,声音渐渐消失在了小姑娘懵懂纯洁的眼神里。

    他个大老爷们为什么要跟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讨论这个,这是人该干的事吗?

    第219章 查案四

    我相信大人, 大人可是个县太爷,肯定比我懂的多。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阿福都支持您。阿福扬着脸,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季子禾叹了口气,还是个孩子呢,不懂这些也许更好吧。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季子禾拍了拍她的肩膀。

    阿福大着胆子抓住了他的袖子, 季子禾也没有甩开她。

    回到长廊下,管家还靠着廊柱打盹呢。季子禾叫了他两声,他才打了个哈欠,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大, 大人, 您已经方便完了!管家看到季子禾,立马清醒了过来, 脑门冒出一头冷汗。

    完了,他怎么能犯这种错误,居然在等县太爷的时候睡着了,县太爷不会认为自己是故意想怠慢他吧。本来县太爷就在气头上, 如今自己又撞了上来,以县太爷的暴脾气,该不会也给他来上一掌吧,那会死人的!

    管家两股战战,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大人赎罪, 小人真的不是有意想要怠慢您的,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怎么睡着的,求大人饶命!

    季子禾:

    季子禾觉得肯定不是自己的原因,他这么县太爷又面善又亲民,对百姓那一向都是如春风般温暖。为什么这个管家会如此怕他,难不成做了什么亏心事?

    你如此困倦,该不会是因为做了什么亏心事,害怕的晚上睡不着,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瞒着本大人?季子禾厉声道。

    管家要被吓哭了,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季子禾挑了挑眉毛,真的没有?你再好好想想,若是再不说实话,你可要小心后果啊。

    这当然不是在开玩笑,他正在查案,就算甄别出几个嫌疑犯也是件正常事。至于什么后果,当然是抓到牢里关两天吃牢饭了。

    管家的心肝直发颤,难不成季大人真的发现什么了,不然他怎么会让自己领路,这肯定都是他算计好的。

    管家还真的猜错了,他大概是忘了,是楚玉华让他给季子禾带路的,而不是季子禾自己要求的,只能说是何巧合罢了。

    我管家咽了咽口水,嘴里支支吾吾,还是在犹豫。

    本官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不愿意对你用刑,你不会辜负本官的好意吧。若真被本官查出个子丑寅卯来,就不会有这么好的待遇了,说不得还会祸及家人。

    一提到家人,管家不再犹豫,当即额头触着地板,磕了几个响头,求大人开恩,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儿,我若是一出事,他们可怎么活啊。

    那你便把你知道的,从实招来。

    是,大人。昨天夜里,小的看到了点东西。当时,老爷让我去表少爷书房取本账册,路上我看到两个人拖着另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贴着墙根走。我想了想,没有声张,而是先跟了上去。那二人抬着人一路走到了客房,准确来说,是冯公子住的那间客房里。等她们出来时,拖着的人就没了。我上前拦住了她们,发现二人竟然是表少爷的贴身丫鬟。二人见我并不害怕,说是老爷吩咐她们这样做的,怕冯公子一人睡着无聊,特意送去一位佳人服侍他的。

    管家不禁哭喊了起来,大人啊,我是真不知道那被抬去送给冯公子的人是阿福。她还那么小,哪怕长得结实了些,她也还是个孩子啊,怎么能禁得住这种折腾,我要是知道是他肯定会去劝老爷的。那冯公子也太不知轻重了些,喝醉了发什么疯啊,好歹是条人命啊!

    季子禾垂眼看了看身边站着的阿福,她一手拉着季子禾的衣角,一手揉着眼睛大哭着。虽然流不出眼泪来,但

    两只眼睛还是肿成了兔子。

    若不是阿福,你就不管了吗?季子禾又问道。

    管家一咽,大人,她们都是老爷买回来的奴婢,身家性命都是老爷的。老爷让她们服侍客人,她们哪有不从的道理,这事儿小人不好管。

    季子禾沉默,管家犹豫道,大人,您是位大好官,可这就是她们的命。

    季子禾觉得有些无力,他同情那些被买卖为奴者,然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别说是他了,哪怕是皇帝也做不到。没人愿意打破这种制度,不光是世家大族反对,甚至连那些底层的百姓也不会愿意。

    那些高门谁家没有奴仆,若不捏着仆人的卖身契,他们怎么会把家业放心的交给他们打理。别说世家大族了,有钱点的富户家里也都会有这样的奴仆。

    至于那些用不上奴隶的老百姓,万一遇上个天灾人祸,活命困难的时候,还能自己卖自己,好歹不至于饿死。能卖身为奴的,甭管自卖还是别人卖的,在原来的家里定然是过不下去的。就算为奴后再差还能比被卖前还差吗?也总比死了强。若是主人家宽厚,说不定比当泥腿子农户过的还要舒坦。

    当然,也不乏有权贵会钻这个空子做些违法的事情,而且做了奴就不是良民了,但很多老百姓心里还是会把这个当成一条备用的出路。

    虽然知道这个制度弊端很多,但皇帝肯定也不会愿意改变它。只要给老百姓一条活路,不逼上绝处,就算真发生了点什么,他们也不会立马揭竿而起的去造反。俗话说的好,防患于未然。就算当今圣上很有自信能管理好国家,他也不愿意冒风险去改变,最多也就控制一下各家拥有的奴仆的数量,以免出点他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命啊。季子禾单手背在身后,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浮云。认命,或者不认命又如何,沧海一粟能够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

    管家,我可否再向你打听些事情?

    大人请说。

    你可知

    饭厅里,容戈手中执着毛笔,慢悠悠的一边审人,一边写供词。

    容捕快,大人去了那么久还未归,小生派人去找找吧。楚玉华担忧道。

    急什么,我家大人天赋异禀。文比别人厉害,武也无人能敌,就算是上茅房,那也要比常人时间要久。容戈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的说道。

    楚玉华:

    你家大人知道你这样夸他吗?要不,你先跟那张桌子比比谁的身板更结实?

    容戈脸不红,心不跳,坦荡荡的迎接众人的视线,沉着冷静的继续审问

    我的天啊,大人,你怎么还不回来,就十来个人能审多久啊。她为了撑时间,已经在了解人家的祖宗十八代了,这和查案有个毛线关系啊!

    第220章 查案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楚玉华已经几次提议要派人去找季子禾了,都被容戈给拦了下来。

    时间过的越久, 容戈身上的压力就越大,就连与季子禾一同来的衙役们都开始去怀疑容戈为何阻拦,容戈终于和管家姗姗来迟。

    容戈松了口气,将录好的口供整理了一下,交给了季子禾, 大人,这些人我全都已经审问过了,这是手下记录的供词。

    季子禾点了点头,并没有接过来, 辛苦你了。

    为大人分忧, 是手下分内之事。季子禾不收,容戈就自己收着, 退到了衙役的队伍里站着。

    大人去了那么久,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楚玉华问道。

    没有,只是见这宅院修的精致,走的慢了些罢了。

    大人好眼力, 这宅子是舅父请苏州的大家改建的。

    哦,尽然是苏式的宅院,怪不得如此精致。宁安距离苏州甚远,你舅父怎么会想着改建苏式的宅院啊?

    此事说来话长,家母舅父其实并非本地人,而是苏州的行商。外祖父家人丁单薄, 只有一子一女,舍不得女儿出嫁,便在跑商的途中买了一个良民给我母亲做上门女婿。后来,外祖父跑商的途中遭遇盗匪,所有货物都被抢了,家中的生意又被同行趁机排挤,以至于家道中落,在苏州无立足之地。父亲病故之时,说自己是宁安县人,交给我母亲一件信物,说如果有必要,就宁安县找他的族人讨生活。楚玉华垂着眼,手指摸上了腰间的一个小小的锦囊。

    楚家败落后,族人们夺了我家最后的田产,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母亲和舅父便带着我来了宁安县。可惜,每等找到父亲的族人,母亲就病故了。多亏了舅母心善,愿意接济我们,不然我早就去与母亲团聚了。后来舅父入赘了舅母家,舅母也没有嫌弃我,还让我读了书,我很感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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