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垂怜(女尊) 作者:上山

    分节阅读_80

    小姐垂怜(女尊) 作者: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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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询问……我是南承国当初被冤死的廷尉之女,父亲是北望丞相霍其姫的胞兄,若北望丞相的侄女入赘西岐,虽有上娶的嫌疑,但也不能算是完全不成的,不是?至于西岐胜城里的商人束氏,家中……可否?”

    说道后来,束游不知为何的,竟说不下去,若不是机缘巧合,她到真是宁可只为他妻,可……

    温软的眼睛,在听到这样的话语之后,缓缓浮现晶莹,纤长柔美的手指浅浅从那包裹住自己的手中抽出,在人错愕的当口将这几乎充满了自己神魂的女子拥入怀中……

    轻轻的将自己的脑袋倚靠在她的肩头,文都不知道自己还需要说些什么……他真的,真的,已经想过了……一世的孤寂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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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夜深了,您是要歇下还是掌灯?”

    手中端着恰恰拿起的烛台,宽叔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因为距离那日之后夫人便似乎不知道为了什么理由一直都没有回来过,连着那位妖艳的爷也不见了踪影,府里的气氛便一直是沉沉的,只是公子却像是完全没反应——

    其实若真说是没反应,却也并非真的那么回事儿。公子这几日不知道怎么的,竟又像是从前在南承那边的时候开始一整日一整日不停看着几家小馆儿的账务,另还有新近的一些少年们的描述表……夜里也总……

    视线落在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蜷在榻上,却还是在面前搁了张桌子,时不时翻翻桌上的账册的男子……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

    公子跟夫人之间……就像是个理不清的线团……

    “掌灯吧,另外,外头是不是……”

    眉目淡到无的清瘦身影略的自那桌前抬起头,朝着自己身旁拿着烛台站立的男子看了一眼,启唇,却又像是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之后,顿了下来。

    “公子?”

    不明白自家公子这是要问什么,宽叔疑惑的声音自然的发了出来。

    “……男帝是要招赘了,是吧?”

    停顿了的句子,终还是吐了出来,却像是用一种……压抑又压抑之后的……平静?

    宽叔不知道自家公子怎么忽然把话题扯到这上面,不过——前几日便从宫中传出了西岐男帝即将下嫁给北望丞相侄女的事儿……两国联姻,原本就是极大的事儿,可更大的事儿却是这为男帝陛下,竟然未婚便有了肚子,可原本搁哪个男子身上都应该是脸面全无的事情,但换在这位男帝身上,却成了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儿——毕竟,西岐现在缺的就是继承人,此事一出,竟欢欢喜喜的成了举国的热闹!

    另外有留言说那位北望丞相的侄女和他们这位男帝,原就是故人,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倒实在不得不说是一桩美事儿。

    只不知道,公子此刻提到这些是……

    “公子说的是,婚礼在五日之后举行,听说陛下与那位女子原就是旧识,两情……”

    不知道自家公子到底是要知道什么,宽叔按照脑袋里想起的东西一一说了出来,却听得——

    “出去!”

    一声极其冷淡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冷冷的喝斥出声。

    “公子,”

    不解这忽如起来的怒意是从何而来,宽叔还想要说些什么,却——

    “我说出去,你没有听到吗?!”

    闹不清这突来的怒意是打哪里来的,可宽叔却也只得依言退下,临走,将手中烛台点燃,轻轻放在桌上。

    徒留下开口喝斥人的人,在人退下之后,呆呆望着那橙红色的火焰燃烧的样子……

    世人都以为火必然是红色,所以形容它总是艳丽和灿烂,可——呆呆望着自己面前这燃烧的蜡烛,谭叹伸了手,无意识的抬起食指,竟就那般傻乎乎的拨了上去——

    直到那火辣辣的触感,灼烧了自己,才猛的抽回手来!

    定定的望着自己食指上那一小片被灼红的位置,谭叹忽然就想到还在那座岛上的时候……

    那讨人厌的女人,不顾自己意愿的将他抱在怀里,是那样的温暖和柔和,她在告诉他,她的来历,她的作为,她的一切的一切——

    所以,此刻的他,又如何会不知道,那个来自北望的丞相侄女是谁呢?

    可是现在——他却宁可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那该死的女人,到底把他当做什么了?!

    想要的时候,不管他愿意与否,就——

    不想要的时候,难道连一声解释,也没有吗?!

    胸腹间一股酸涩的痛感猛然之间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胡乱的抓起,搅动,拉扯——让人疼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喉头翻滚的什么,在下一刻便瞬也不瞬的——

    “哇——”

    喷了出来……

    殷红的颜色,染满了桌面上翻开的账册与干净的本……

    血吗……

    自四面八方不断涌过来的鲜红的颜色,像一堵堵厚实的墙壁,不断的向着自己的方向压缩而来,让人惊慌失措,几乎要放声尖叫起来——

    气恼、恐惧、闷疼……还有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让人想哭,但却又因为那样的执拗固执的不愿意让眼泪落下来——

    哗啦啦——

    桌面上那放置的烛台,账册……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被一双颤抖的手猛然一把挥舞到地面之上……

    “混蛋——”

    一声大吼,屋子陷入了黑暗,那让人心惊的血也再不见,只剩着一个单薄此刻却激狂的身子,跪坐在软榻之上,微微颤抖,胸口起伏,恍若方才的那一推,便用尽了全部力气——

    “混蛋……”

    这一声,软了些,委屈了些,竟隐隐约约,带上了那么些的眼泪欲出的调子

    “果然在发脾气……”

    却不期然,一声带着调笑味道的凉凉女音,自这黑夜里响起,让那颤抖的影子,蓦然一怔——

    第八十五章 男帝大婚(中)

    “果然在发脾气……”

    笃定的口气,调笑的调子,让忽然听到这声音的人猛然便紧绷了身子……却在一双略带了凉意的手臂环上自己时,激烈的推拒起来,挣扎着,几乎是使尽了全力在将这……该死的女人,赶离开自己!

    “你回来做什么?你……唔……”

    明明是推拒的,却还是被轻易的拥进那让人熟悉却又害怕的怀抱里,冰凉的双唇被同样冰凉的唇齿堵住,轻轻巧巧的敲开,如入无人之境那般肆意的掠夺——

    他该是愤怒的,恼怒的,憎恶的,或者说是要将这该死的女人给撕碎了的……可为什么……

    被紧紧环住的身子,却那样不争气的软了下来,松了下来……只是……因为背上,那像是轻抚着宠物一般的手吗……

    初始的霸道的吻,在逐渐感觉到怀中人软下来以后,竟变做清浅的安抚。手掌在这几乎是瘫软在自己怀中的人背后一下又一下的抚着,悄悄带上了些内力,顺着这显然因为淤积在心中的不快而吐了血的笨蛋内里走了一圈……

    束游是特地赶回来的。

    与文都约定了婚期,她便一心一意在他身旁等待着两人的那一日——可今儿个夜里,却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她是告诉过这个别扭的家伙,自己的身份的,即便是别的什么人不知道这男帝到底会嫁个什么人,他也是一定会知道的,而这家伙的性子——

    心底闪过一丝忧心,便在文都睡着后悄悄潜了出来。

    一回到府里,便看到宽叔那哭丧着一张脸的样子,而到了这里,便果不其然的见到了某人自虐的场景——

    心头叹了口气……也罢。

    感觉到自己怀中人逐渐平静,束游停止了亲吻的动作,腾出一只抚摸人的手,一挥,一抬,那被挥到了地上也已经熄灭了的蜡烛便稳稳当当的回到了桌面之上……

    将这身上裹得厚实,却还是几乎无法温暖他的被褥褪了,把穿着单衣的人给更紧的抱到怀里,复又将两人一道裹进被子里……感觉他的僵硬,却也没理会,只难得的并没有出言逗弄或者调笑,仅只是,将人抱在怀里,温温的暖着……

    “我告诉过你我到底是谁,对不对?”

    虽然自己说着这样的话,可依靠在自己肩头的脑袋,却如何也不肯抬起来。

    “那么你应该知道,我要娶的人是谁……娶西岐男帝的,是北望丞相的侄女,而在胜城的这位束氏商人……”

    不知道要如何继续说下去,她……并没有打算……娶这府里任何一个人,更甚至,在她决定了成为文都的妻子之后,便纵使是别的身份——她也不再打算给任何人名分——虽然这样做……很不负责任,可……

    只有如此,她才会觉得那个让人一直一直温暖的男子不会更难过……

    “是这束府的主人。”

    谭叹是何等聪明之人,话说到这里,这言辞里的意思,他如何会不明白?

    不出声……可心头那股难以下咽的味苦,却让自己细长的指甲深深扣进肉里……这样……她这样的抱着他,却——

    说她不会……

    气恼的身子,压抑的浅浅颤抖起来,疼得几乎抽搐,却还是一言不发——

    束游没动,什么也没动,

    “我答应会对你——啊!你——”

    原本好容易因为愧疚而升起的想要脱口而出的‘会对你好’,这样的话,却在自己脖子猛然一疼的时候断了下来——

    “嘶——”

    怀里这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的人,猛然的从被拥抱的姿态转成了环住她的样子,可那突如其来的啃咬却像是在发泄着这因为气恼而颤抖的所有怒意一样……疼得她几乎就要一掌把人给就这么挥出去,挥到地上摔死了算了!

    可是不行!这是,自己欠他的!

    脖子边上几乎像是要被啃掉一块肉似的疼,半晌持续着……这咬了她的人却像是半点也没有松口的意思……

    嘴巴里,逐渐逐渐充满了铁锈的味道,谭叹攀在这让自己痛苦的女人身上,下了死口咬——那越来越浓郁的血腥味,竟缓缓冲散了种苦涩,让人有了股嗜血的冲动……

    不放手——咬死你算了!

    不得已,只得缓缓抬手,在这攀在自己身上,却像是咬着仇人一样的人背后抚了起来——有时候束游觉得这家伙像猫,顺着毛摸,就好了……

    渐渐的,伴着自己轻抚的动作,那像是钳子一般咬在自己脖子上的牙齿,缓缓松了开来……连着它的主人一起,软软的扑在自己怀里……

    束游空了只手,便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脖子,只一触到,便摸到了一片的湿淋淋——怕是流了不少血……

    心头想着,却也知道这下口的人必然更是委屈……

    她这是何苦来着?

    大晚上的跑这来被人咬……这脖子上的痕迹,怕是难得消了……唉……

    怀里抱着人,一下一下的抚着,也没再开口,而他却更是不开口,由始至终都没有几个字蹦出来,却还是缓缓在自己的抚摸下逐渐逐渐合上眼睛——身子本来就差,这么折腾还能不累?

    次日清晨,谭叹醒来,看见的却是一整屋子的干净和整洁,半点的血迹也无……只剩着宽叔端着水盆立在支架边上

    “夫人今早才走,走的时候让奴才给公子屋里再添些炭盆,还说……”

    愣愣的听着宽叔在说着什么,却只垂了眼,心头不知如何感觉,仅只是狠狠咬了咬唇自床上站起来,什么也没说的任由宽叔给自己套上衣裳。

    宽叔虽然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可今儿个早上遇见夫人的时候,夫人让进屋子打扫打扫……那染了血的账本儿还有烛台……唉……

    在心头叹了口气,他真不知公子这性子……到底是像原来的老爷还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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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皇宫的束游,对于昨夜的去向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文都见了那脖子上的齿痕,愣了下,继而竟浅浅笑了出来。

    “小姐你这脖子……怕是责任要落到我的身上了啊……”

    一面浅笑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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