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曾来,叫我如何老 作者:苏格兰折耳猫

    分节阅读_76

    你若不曾来,叫我如何老 作者:苏格兰折耳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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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真结婚,他要是反悔,说不定还来得及。”

    “怎么可能!”温远睁大眼睛看着他,“就算爷爷肯,棠姨也是不肯的!”

    温行之表情复杂地看她一眼,直视着前方,淡淡地叹了口气,“老爷子自然是不会那么傻,他那么在乎声誉的一个人,没了荣誉没了名声,他这个人也就算完了。小姨性子又烈,你或许不知道,自她跟徐叔回了a镇之后,这么些年统共到b市来了两回。上一次来,还是老太太过身的时候。”

    那么这一次,就是为他们而来的?

    温远怔怔地看着前方的路。她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人这么笃定棠姨一出马,就能把问题摆平了。

    这两个人的故事在温远心里是搅起了不小的波澜。可故事里的两个人,在经过了几十年时光的打磨之后,已经变得平心静气,哪怕是面对面站着,情绪也不会有太大起伏了。

    b市的温家老宅里,李小棠端着一杯热茶,站在台阶上,看温恪弯腰俯身修剪植物的枝桠。虽是二月初,可立春已过,温暖的天气也指日可待了。前些日子家里忙做一团,顾不上养的这些植物,成奶奶可心疼坏了,趁着今天天气好赶紧搬出来透透气,修剪修剪。老爷子也是闲着没事做,就亲自来。李小棠今天是自己过来的,见他在忙,就站在一边看着。

    “前天我接到行之电话,说是除夕那天带温远去姐姐的坟上看过了。”

    温恪嗯一声,没多说话。

    李小棠知道他是生气那人过年都不打一个电话到家里,便笑吟吟地补充:“他让我给你带个好。”

    温恪这回是哼了一声:“那你告儿他,我不劳他惦记。”

    “这么幼稚的话我可说不出来,你自己打电话跟他说。”

    温恪没说话,一茬一茬地剪的很认真,李小棠看了一会儿,忽然感叹道:“我有时候会想,人这一辈子身边重要的人还是少点儿的好,而且若要死,我就死在他们前头。”

    温恪不赞同地看着她:“胡说。”

    “是真的。”她微笑,“这点儿我和行之很像,每送走一个重要的人,都像是过完了一辈子。一辈子能有什么呢,无外乎就是生死离别,所以怎么能是胡说呢?”她看着温恪,柔声说道,“我有时候就想,你是不是仗打多了,就不在乎这四个字了。生、死、离、别,这说起来容易,但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它有多难。”

    温恪又埋头继续手下的动作,李小棠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知道他也在想,因为他手上的动作放缓了许多。果然,过一会儿,他开口了。

    “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我别再为难老三。前几天你还肯骂骂我,怎么,今天倒是忽然换了个煽情的方式?”

    “哟,我可没想打动你的铁石心肠。”她乐了,“而且我是女人,我脆弱我也有理由。行之可比我强,你知道吗,从他年去a镇看姐姐的时候,我就从没见他有什么伤心难过的表情流露出来,更别提哭了。”

    温恪静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他性子随我。”

    “可不是吗。”李小棠接话,“那时候姐姐去世时他还是十二三岁的孩子,葬礼上却不见他哭,后来我私下里问他,我问他难过不难过。你猜他怎么答?”

    “怎么说?”

    “他说难过,他说害怕,他说他唯一怕的就是以后想见这个人,却再也没地儿找了。”从回忆里收回思绪,李小棠看着温恪说,“所以说你把温远送走又能怎么样,只要她还在,你就吓不着他。”

    话说到最后已经有些重,可李小棠知道,不下重药,拗不过来他的劲儿。

    果然,温恪丢了手中的剪刀。站起来,默默地抬头看了一会儿,背着手转身进了屋。

    经过她身边时,只听得一声叹气声。像是惆怅,又像是妥协。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吼,倒数完结章~

    预计还有两章完结~求花花哦

    番外的话:叔的内心独白番外,温小芽的番外,还有其他的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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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

    54、

    临近傍晚,温行之和温远才抵达温家老宅。

    挺好车子,刚走到院子里面,就看见了站在厅门口的李小棠和成奶奶。两个老太太正唠着闲嗑,一瞧见这进来的两人,马上就停下来不说话了。温远顿时就显得有些拘谨,下意识地抓住了温行之的手。

    李小棠乐了:“我瞧这孩子是被吓坏了。”

    “我看着也是。”成奶奶跟着打趣。

    温行之淡淡一笑,拍了拍某人的小手,以示安抚。

    “还傻站着呢?过来我瞧瞧。”成奶奶向温远招手,她是有一段日子没见她了,怎么能不想呢。捞近前里看,虽知道这姑娘从小到大就没胖过,可摸着那尖尖的下巴,还是心疼不已。“瘦了。”

    “没有。”温远眨着亮晶晶的眼睛说道,“您摸摸这儿,都快有小肚子了。”

    成奶奶没说话,眼圈红红的,倒是李小棠拍了她的手,“快消停了吧,大冷天撩衣服,我看你是不怕着凉。”

    温远甜甜地笑了笑,“棠姨,您来了。徐叔呢?”

    “跟厨房里忙着呢,你妈也在里头呢,知道你们今天回来,说是要做一桌好吃的。”

    “那太好了。”温远笑弯了眼,“最爱吃徐叔做的菜了。”

    李小棠斜睥着温行之,“瞧这样子,你这段时间是饿着她了?”

    温先生淡定以对:“您觉得可能?”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可听在某位小朋友的耳朵里,愣是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她撇头,嘟着嘴瞪他一眼。

    温行之还要再逗逗她,就瞧见老爷子。

    温恪此时站在二楼楼梯口,正要下去,一见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反倒不急着动了。他看了那两人一眼,哼一声:“怎么,这是立了功了?还得让人夹道欢迎才行?”

    一听老爷子的语气,温远就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其他人倒还都是纹丝不动的,成奶奶光顾着看温远了,李小棠笑吟吟的,不准搭话,而温行之呢,看着老爷子,挑了挑眉。

    老爷子面上挂不住了,扫了温远一眼,说:“你过来,跟我去趟书房。”

    温远心一提,脑子里还没想好要不要去,脚下已经自动迈了出去。温行之见状连忙扣住她的手,温远惊得去看他,却见他瞧也不瞧她,只对老爷子说:“事到如今了,您有什么就当着我的面儿一起说。”

    老爷子瞪了他一眼,转身去了书房。这就算是默认了,温行之和温远一起上了二楼。

    整个家里,从小到大温远最不愿意进的就是书房,不论是温行礼的还是温恪的。温恪的书房相当于会客厅,凡是重要人物和事儿都是在里面谈的,所以温远很少进去。温行礼倒是很少在家里接待什么人,于是他的书房除了进来办公之外就是教育孩子了。他是个受过教育的人,哪怕孩子犯了错也懂得给ta留一丝颜面,所以通常不在第三人面前训斥ta,一般都是叫进书房。对于这个书房,温祁比她进得多。因为他比她淘多了,挨打挨训也就习以为常了。

    温行之显然也是老爷子书房的常客,一进门,就捡了个舒服长椅坐了下来。老爷子怒瞪他,点点桌子:“你是挺不客气的,我让你坐了?”

    “您老也没说不让。”

    老爷子也明白这会儿这人心里有气,瞥他一眼,推推面前的茶杯:“给我倒杯茶。”

    温行之抬了抬头,没起身。一旁一直站着的温远有些急了,怕老爷子因为这个再生一场气,正要去给他倒茶,身边这人站了起来,端起老爷子面前的茶杯,走到柜子前面去给他沏茶。

    老爷子展了展眉,靠回到椅子上,算是满意了。他将视线落在温远身上。

    “丫头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猛听得一问,温远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心跳加速:“都好了。”

    老爷子哦一声,点点头。

    “您老这回可真是聪明。”将茶杯放到老爷子面前,温行之倒不急着走,看着他说,“老房子多少年没用过了,您几天功夫收拾齐全了就把人关里头了,又阴又冷,不生病那才叫奇了。”

    先发制人也就算了,现在他坐着,他站着,很明显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不在自己个儿手里,所以面对小儿子的发难,老爷子反应还算淡定,端起茶杯,掀起茶盖,浮了一浮,尝了口,眉头皱起来了:“你这是泡的什么茶?是我常喝的?”

    温行之顿了下,双手撑住桌子,忽而笑了:“这么些天我一直想问您个问题。”

    “哦?”老爷子抬头看着他,敲了敲桌子,“你说。”

    “您老关了温远,打算送她到什么地方?”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老爷子不紧不慢地回击。

    那人脸上的笑就显得不那么随意了,慢慢凝固在了嘴边,温远在一旁听着,倒不像刚进来那么紧张了,反而奇异地轻松了下来。因为,看两个谁也不服谁的人相互斗智,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尤其是温行之,她还没见过能让他在瞬间反驳不了的人。

    “行了。”老爷子说,“现在说这个也没有什么意义,人你也已经找到了,咱们就谈点儿别的。”

    “您说。”

    “我知道,你是在怪我。”端详了他一会儿,老爷子略显迟疑地开了口,“你是怪我擅自动了你母亲生前最爱住的老房子,还把丫头关在了里头。”

    温行之听完,似笑非笑地牵了牵嘴角:“所以?”

    “所以关于这一点儿我可以向你道歉——”老爷子双眼琢磨着他的表情,一字一顿道,“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该不同意的还是不会同意。”

    说罢,老爷子睁着锐利的眼睛,细细地瞧着他。

    温行之像是回味了一会儿老爷子说的话,半晌,哦了一声,说:“知道了。”

    这三个不痛不痒的字可让老爷子不淡定了,他又点点桌子,看了明显发呆状的温远一眼,强调道:“你听清楚我说的话了?”

    温行之别有意味地笑了笑,捞过椅子在他面前坐下:“您老放心,我还没老到您这地步。”

    老爷子只觉得额角青筋直跳,“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尊重您的意思。”温行之说,“不过是尊重,而不是遵从。”

    与温先生颇心灵相通的温远同学旁白道:其实这话跟“我不同意你说的话,但会保留你说话的权利”是同一个意思,用外交黑话解释就是——您说的是废话。

    老爷子此刻倒没如温远预料般的勃然大怒起来,反倒是来了劲儿,凑前用犀利的眼神注视了他一会儿,然后靠回椅子上,端起快要凉的茶,喝了一口。

    这局面倒是有趣了。

    温行之揉揉眉间,正要再开口,书房的门突然响了。门靶子一转,李小棠的头从外面伸了进来。

    “谈完了?下面可要开饭了。”

    温行之和温远都抿紧嘴唇没说话,倒是老爷子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得,先下去吃饭。说起来,我也是有阵子没尝到老徐烧的菜了。”

    “今晚保准管够。”李小棠又向书房瞥了一眼,嘱咐道:“你们两人也快点下来啊!”

    眼瞅着老爷子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温远松一口气,囧囧地发问:“我,我怎么有点儿搞不懂情况?”

    温行之微蹙了蹙眉,思索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下。他摩挲着温远圆润的手指,意味深长地说:“有意思。”

    一顿饭吃的温远是云里雾里的,吃罢晚饭,徐莫修和李小棠没待多久就要回去了。温行之思忖了下,稍稍站了站身子,便听见老爷子哼了一声:“怎么,刚回来就不想在这儿住一晚,这老宅子还是不是你家了?”

    乍听温行之觉得有些莫名,可一会儿就明白了。他跟温远对视了一眼,笑了:“我哪儿是要走,麻烦小姨和徐叔这么久,我道个谢还不成了?”

    老爷子透过眼镜片瞧他,那意思是你也知道麻烦人家了。温行之拍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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