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奸犯科 作者:未知

    第 5 部分阅读

    作奸犯科 作者:未知

    第 5 部分阅读

    他从来不知道曾予尔的原来力气这么大,跑的这么快,竟然就这样被她落在后面。

    曾予尔到了“帝国”,正是阳光明媚的午后,可对她来说,这个和段景修结识的地方就犹如一个阴冷无情把她逼上绝路的地狱。

    “曾小姐?您……真的来了?”苏咏瑶见曾予尔满脸泪痕,眼神木然,果真印证了段先生的话,来到“帝国”找他,连忙拨通他的电话通报。

    挂断,苏咏瑶照例一字不落的传达:“段先生说,如果您愿意陪她打场球,就让我把带您高尔夫球场陪他打场球。”

    阳光把草皮烤的发烫,曾予尔由苏咏瑶带着,换了一套大方的运动装,戴上球帽,来到段景修过载高尔夫球场。

    段景修半躺在休闲椅上,见她走过来,摘掉了墨镜,没等她誓死一搏地义正言辞,他拿出两根高尔夫球杆,递给她一只,向她身后的方向用眼神指了一下。

    曾予尔回头,竟是林海和邹慧。

    “你真卑鄙!”曾予尔用球帽的帽檐遮住通红的双眼,低声骂道。

    段景修不以为意:“先打球,之后,我随便你怎么骂我。”

    曾予尔几乎视他为终生仇人一样地瞪。

    邹慧关切问起曾予尔眼睛为什么红红的,曾予尔揉了揉酸胀的眼眶:“长针眼了。”

    “别太辛苦了,我知道你爸爸要卖掉房子给黎欣当新房的决定,放心,别怕,妈妈会为你争取到底。”邹慧和段景修相视,互点了一下头,“段先生决定,他会让‘华逸’最厉害的律师——墨兆锡出面为你打这个案子,保证黎欣抢不走本来属于你的东西。”

    林海和段景修比拼几杆,便坐下来一边天南地北地聊天,一边饮红酒,而邹慧一直努力照顾曾予尔的情绪,心疼地把她拥进怀里。

    “尔尔,你瘦了……妈妈为你从国外带了很多东西,一起邮寄到你学校了,大概明后天就能到,你记得签收。”

    曾予尔的思绪根本无法集中,每一秒都是炼火煎熬,她像只木头人,讷讷点头:“你玩的开心就好,其实不用怎么管我。”

    “别这样说……尔尔,妈妈不想看到你这样……”

    曾予尔烦躁地闭上眼:“对不起,妈,我已经这样了。”

    林海和邹慧先行离开,一眼望不到边的草皮上只剩下她和段景修两个人,硕大的阳伞下面,两人并排半倚着。

    段景修把磁卡钥匙在她的面前晃了晃:“我昨天亲自请都请不来,你今天自动送上门,让我猜猜,肯定发生了什么,对吧?”

    曾予尔从躺椅里坐直:“你把我妈和我爸都参合进来,是想怎么利用我?你直接说,我也许会考虑配合你,我们也能够互利互惠。”

    段景修缓缓起身,偏头饶有兴致看她:“呵,小鱼儿什么时候这么开窍了?”

    曾予尔咽了咽,极力忍着:“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能再连累佟老师。”

    “佟老师?又是那个姓佟的?”段景修手一撇,磁卡钥匙在空中打着旋,被扔出很远。

    “你——”曾予尔刚想去拿,身子偏了下,没有够到钥匙,反而眼睁睁看着段景修丢掉磁卡,快而准地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压到身下。

    “我不知道你的佟老师又发生什么事,但我要明确告诉你,我没那么无聊、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对付佟亦,与其在他身上浪费精力,还不如拿来……逗逗你……”

    段景修说着就用手指搔了搔她的下巴。

    曾予尔闭上眼,厌恶地推,叫道:“走开!”

    “啧,刚才是谁说肯配合我来着?”

    “……”曾予尔抿紧唇。

    段景修把手放在了她柔软的腰间:“小鱼儿,‘水弹狂人’最近过的貌似不太好,腰都细了。”

    曾予尔无意识扭动的身体一下子僵直,睁圆眼:“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次的交易,用的还是最原始的筹码。”

    “可是你,你那天在海洋馆说过……你这个人为什么出尔反尔?你这次又要利用我从林海那里得到什么好处?”

    段景修扣住她的颈,让她不能乱动,嗅了嗅她颈间的馨香:“不关林海的事,不关任何人的事,只有你和我。”

    曾予尔用尽力气挣,无奈丝毫不能动,大腿微一抬开,一不小心撞上了一块硬硬热热的东西:“……”

    段景修闷哼了声,撑起手臂,露出几分孩子气的羞愤表情,他脸倏尔一沉,低头用力含住她的唇:“我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三更在哪里。。。艾玛。。十一点到十二点吧。我立刻滚走~~~对了,米有修文,我更完之后,好好修一修细节,喵呜~~~~

    23折腾

    段景修给她一天考虑时间;当然也让她用这一天时间和佟亦做个了断,以后全心全意跟着他。

    “你这么肯定;我会答应你?”曾予尔问他。

    段景修掀开她的留海,额头上那条被碎碗片划破后留下的浅浅伤疤露了出来,他蹙了蹙眉;轻吻一下:“因为你知道;如果你‘水弹狂人’身份一旦被揭穿;受大众和舆论审判的不止你一个人,还有你的母亲——林太太;你的恋人导师——佟亦;而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我和‘华逸’的名字从你的关系谱除去。客观来说,你单枪匹马斗根本不过整个‘华逸’集团。主观上;你害怕把自己的阴暗暴露人前,你怕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但你最怕的是,连累到除了你自己外的其他无辜人。对不对,小鱼儿?如果你有天什么都不在乎了,我也拿你没办法。”

    曾予尔坐在段景修车子里的后车座,再回忆了一遍他说的话,差不多每个字都可以点中她的死穴。

    送曾予尔到宿舍楼下,段景修跟着她的脚步一同下车:“明天下午五点,司机会来接你,你考虑清楚。”附在她耳侧,声音陡然降低,染上一丝笑意,“别忘了,我说到做到。”

    自从明确知道段景修做这一系列动作的目的原来是为了得到她,曾予尔反而坦然起来,最起码,她的安逸不用再以别人的牺牲为代价。

    “我知道了。”曾予尔低头答应,声音细如蚊蚋。

    段景修有些不满地掰过她的下巴,重重吻了下去,或者,应该说——像野兽一般啃咬几口……她的味道让人不知不觉地沉沦,想更深更深,甚至深到她的血肉里。

    曾予尔气息紊乱,竭尽所能地呼吸,他却无情地把她的空气都夺走,丝毫不留。

    宿舍楼下真的不是情侣吻别的好地方,因为当曾予尔半推半就地接受段景修的吻后,一转身,看见了佟亦和师丹丹,他们的表情和那天在海洋表演馆看见她和段景修拉扯时愕然的表情完全一样,只是这次,佟亦先做出了反应。

    曾予尔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离开来,接着便看见段景修用单只手接住了佟亦挥来的拳头,另只手压住他的手肘,巧劲一掰,佟亦反被擒住。

    师丹丹像只炸毛的小猫,踏着高跟鞋,跑过来连连捶打段景修结实的手臂:“你放开他,放开!”

    段景修不为所动。

    “段景修!”曾予尔站回他身侧,压了压自己起伏的胸口,“你答应过我什么?是不是都没开始,你就想反悔?”

    段景修的眼神定在她身上,霍地,两手一松,把佟亦推了出去。

    “好。我给你机会对他说明白我们的关系。”

    段景修的车子绝尘而去,佟亦拉着曾予尔走离宿舍,越走越远,直到灯光都快到了尽头。

    “别走了,佟老师,我代他对你道歉。”

    佟亦一向书生形象,方才暴跳如雷完全不在自己控制之中。

    “曾予尔,你告诉我,我刚才看见的是什么,段景修在吻你?”他避过了重点,即使有双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段景修在强吻,但最令人吃惊的是,曾经推拒过他的曾予尔却没有过多的反抗,就算有,也是假模假式,欲拒还迎。

    曾予尔不敢抬头。“我正好想跟你谈谈。”

    佟亦的戾气越积越深,连连点头:“好,谈,谈吧,谈什么?你今天下午告诉我要去找的人就是他?是他毁了我们在一起一个假期的实验成果?”

    “不是……”曾予尔百口莫辩,虽然她一度就快相信,搞破坏的人一定就是段景修,只有他拿了那把多余的磁卡钥匙,不是他还能有谁?

    可他说的不无道理,段景修并不知道实验室密码,锁也没遭到其他破坏,实验台上所有试剂都被砸光,只有几瓶有毒的有机溶剂完好无损,显而易见,凶手是大概是熟知实验室里仪器和试剂,很有可能是熟人犯案。

    “你答应他对我要说的是什么?”佟亦等不下去,宁愿她快刀斩乱麻。

    曾予尔迎着夜风,抬头看他说:“佟老师,对不起,这个暑假,我不能继续帮你做实验了。开学之后,也麻烦你为我安排另一个学姐。他……不高兴我们在一起太亲密。”

    佟亦苦苦哼笑,次尝到被耍弄的滋味,过半响:“曾予尔,你如果是他的女朋友,那这段时间,我们算什么?”

    第二天,曾予尔懒床,清晨的阳光洒了满地,她出神看着,忽然意识到,原来这段时间以来照耀着她人生的阳光已从她的指缝溜走。

    在昨晚佟亦没有得到她的答案,而甩袖而去的时候,彻彻底底地错失了。

    师丹丹一大早出去,一整天都没回来,曾予尔看看表,留了张字条,然后从里到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在四点五十五分时坐上了司机老杨开到她宿舍楼下的车。

    到了别墅,曾予尔偷偷擦干眼角的泪痕,行尸走肉般来到段景修跟前。

    与曾予尔沮丧无望的样子大相径庭,段景修荣光焕发,精神百倍,短发似乎经过精细的修剪,下巴也干净光洁,经过他身边,曾予尔的鼻端被一种淡淡的烟草混合薄荷的味道所萦绕。

    他从沙发上起身,笑着用食指挑起她的下颚:“我喜欢守时的女人。”

    被段景修称之为“女人”,曾予尔打了个颤,她从没想到过,自己要以这种方式从女孩过渡为女人。

    晚餐吃的毫无胃口,提心吊胆,因为一脸狼性的段景修就坐在她的对面,每一对视,那直勾勾红果果的目光似乎在他心底已经把她的衣物通通都除去,目的昭然若揭。

    “怎么?难以下咽,吃的这么难受?”段景修放下刀叉,抱手臂端坐,“如果你现在吃饱了,我们可以去做些别的。”

    曾予尔端起酒杯,灌一大口香槟,脸皱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故意倒他胃口,然而她只听见段景修似乎在鄙视她无理取闹的轻笑声。

    半杯香槟下去,她脸色涨红,似乎要滴出血来,摇着脖颈:“不是,很好吃,我想再多吃一会儿。”说完埋头大快朵颐。

    段景修看着她的发顶,觉得好笑,用眼神示意付嫂端下她的餐具。

    曾予尔一把抓住,嘴里被塞的鼓鼓的,咕哝:“等等,我还没吃饱,为什么拿走了?”

    付嫂温柔说:“曾小姐,您下次来,我为您做更好吃的菜点。”

    下次?曾予尔欲哭无泪,摇头:“不,不……我只吃这次的,今天的!”

    段景修略微摆了下头,付嫂松开白瓷盘子,回去厨房。

    曾予尔心底大舒一口气,可还没等她这口气喘匀,刀叉上反射出的光亮渐渐暗淡,被阴影笼罩得密不透风。

    段景修拉她手臂,把人从座位里捞出来,反身压住,双臂环进她的腰。

    曾予尔来不及惊呼,湿湿热热的气体从后颈一点点移到她的耳垂,陌生的刺激,让她战栗起来。

    段景修深深嗅着,伸舌刮弄她的耳廓:“没吃饱吗?乖,小鱼儿,一会儿我来喂饱你。”

    曾予尔对他的话懵懵懂懂,恍惚中被抱起,上了楼,她记得,那间是他的主卧,一进门,她就被拖进浴室。

    段景修先走进玻璃门,打开花洒,温暖的水流一点点变烫,门外的曾予尔瑟抖着,拉紧衣襟,她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却也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向浴室门退步出去,结果当然是段景修发现,把她直接塞到水流下面,一贯横行霸道地强吻。

    温水冲刷着两人,身体的线条逐渐在薄薄的衣料下面清晰显现,随即她的t恤和胸衣裂成碎片,被丢出淋浴间的玻璃门。

    曾予尔双臂环胸,背过身去,周身被温热的水蒸气笼着,她却止不住那来自心底的凉意。

    水流停下,段景修还衣着完整,只是几近透明,大手在她沾着水珠的光裸背上游走,光滑的触感,让人心神颤动。

    他动作小心拂去她身上的水,拨开她的头发,缱绻地从她的颈一路沿着背脊沟向下啄吻,像品尝一块味道香甜的糕点,为什么是糕点,不是别的?段景修一边吻,一边问自己,他一直以为自己除了对利恩娜不会再对另个女人有如此强烈的情。欲,可这些天来,他却时时刻刻地想要把这个女孩压在身下。

    他早已忘记唇齿间的女孩其实是“水弹狂人”,她只是一个让他恋恋不舍,想好好欺负一下的美味。

    “放松点。”段景修感觉到她极致地蜷缩着,故作轻松,去解开自己和她的裤扣,褪掉彼此间的束缚,用火硬顶着她的臀缝,手伸到前面摸到了香香软软的美好。

    曾予尔“啊”地一声惨叫:“不要——”蹲下来。

    段景修从后面使力提起,手却没离开,轻轻捻揉,咬口她的肩膀,声音里笑意浓重:“次?”

    他心里暗笑,这还用问?这么青涩的反应在他吻她胸部的那晚后,谁都不会比他更清楚。

    曾予尔的唇都快被她要出血滴,陌生的触碰让她羞愤难当。

    段景修扳过她的下颚,狠狠吸嘬她的两片唇瓣,恨不得把她整个嘴巴都吞吃下咽。

    “呜——”她除了能发出这种近似呜咽的哭声,什么声音都被他堵回嗓子眼。

    曾予尔忽而凌空而起,被翻转过来面对着他,她不敢看,只能死死闭着眼睛。

    他托着她的双腿在浴室里游荡,耳边有男人沉闷的哼声,下面被硬物顶戳的异样越来越明显,可能是喝过酒的关系,她的思绪乱作一团,闭眼抓他的肩膀无助地嘤嘤哭泣,昏昏沉沉不知道正在发生什么事。

    身子一凉,曾予尔终于肯睁开一条眼缝,发现自己出了浴室,被放到大床里,目光掠及,不挂一丝的除了她,当然还有近在咫尺的段景修。

    段景修一定不会让他的美味知道,他刚才正在浴室里摩拳擦掌,磨刀霍霍,想找个合适的地方,高举刀叉,吃掉她!可他这个食客试了几次,口水流了一地,美味已到唇边,却怎么都嚼不到嘴里。

    他把她压到墙上,双腿支撑,试着顶进去,很冒险的姿势,他像个探险的孩子,也只是想尝试一下,最后额头都冒汗了,缕缕滑开,没成功;

    把她放在地上,抬起她的一条腿,劲腰一挺,曾予尔捂着脸大声痛哭,太紧了,这个体位很难借力,还是进不去,好吧,换!

    第三次,他吻她的锁骨,一手握着自己的事物磨着她楚楚可怜的腿心,一手抱她的腰,让她的全部重量集中在自己身上,曾予尔终于有了反应,温暖的湿润丝丝溢出,可她不知怎么突然挣扎起来,段景修在国外的时候曾经听说过有一对情侣做。爱时喜欢使用这个姿势,一次意外,男子粗心,导致女友还夹着他的弟弟就从他身上突然滑下,结果,男子的命根子被当场折断……段景修被情潮折磨的汗水里多了一丝冷汗。

    折腾一遭,他把曾予尔置在柔软的大床中,打开她的腿,压上去,还是选择了用最原始最普遍的姿势。

    作者有话要说:处。男,处。女,初夜什么的真的好难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折腾吧~~~

    24沉醉

    两人满身满脸湿哒哒;有水,有汗;有泪,段景修从旁边扯了一条毛巾过来,盖在她的头发上;温柔轻缓地擦。

    曾予尔的视野再次陷入黑暗;这样也好;免得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她双臂交叉,试着蜷起腿;脱离那下面炙热的抵触。

    “别动!”段景修两只湿漉漉的手压住她的腿根;向两侧分开更大,曾予尔身下沁凉,羞辱至极;小声呜咽,起身想要向后躲。

    “让你这么不老实!”段景修掐她的腰,把她整个拖到床中央,枕头被空了下来,舀起两个一并塞到她的腰下。

    曾予尔被摆弄,双腿软软的,认命地把手臂也放开,她遵从,只要这些痛都快些结束。

    等他玩腻了她,厌恶了她,或者,自己真的有一天可以像他说的那样什么都不在乎,那她就自由了,就算面临牢狱之灾,到时候也回坦然吧。

    擦完她的头发,段景修将毛巾揭开,她的眼睛和唇都有些红肿,当然眼睛是她哭的,唇是他吻的,他的指尖从额头的伤疤划过,带着罕有的怜惜,滑到鼻尖,小小的鼻翼紧张而越发可怜地翕张,最后点点在她的唇,倾身张口吮吻,勾出她的舌,缠绕起舞。

    曾予尔双手抓紧床单,即使与段景修这样狂乱痴缠地亲吻并不是次,但她还是不得要领,被男人全权引导。

    吻下移,从下巴到了颈,再到锁骨,细细索索地啃咬,曾予尔手下用力,床单隆起褶皱。

    “小鱼儿,不想说点什么吗?”他咬着她细腻光滑的皮肤,两只手同时在她身上摩挲游走。她的眉形似乎浑然而成,没经过什么精细的修剪,仍然很整齐漂亮,他热滚滚的手每每触碰到她一下,她就难耐地蹙眉尖,那不加掩饰的情动模样似乎有种无与伦比的魔力,趋势他想要疯狂地闯进她的身体,让她也跟着自己在欲海里沉醉不休。

    “疼,嗯……”曾予尔想要说的只有一个字,声音冒出的一刹那,她才发觉自己上当了,呻吟破口而出,不受控制,“啊——”

    她刚刚意识到自己被骗,段景修捧起她的左胸,重重吮了口上面的红樱桃,另一手抓揉,抬眼看她:“你的货真价实。”

    他经历过不少女人晃着两颗人造的胸在他面前妖娆扭动,带着他的手抚摸,揉压,那手感和真正的胸部天差地别。

    她的,又滑又软,弹性十足,刚好填满他的手掌,那浅色的晕圈似乎在害羞,在他用舌尖反复逗了几次,才肯傲娇地挺立起来,任他尽情品尝。

    曾予尔听不太清楚他的话,迷迷蒙蒙地继续抓床单,断续地哼嘤,理智和魂魄如同被那人一同吸走。

    段景修尝够了,唇离开,曾予尔大喘着,像是松了口气,睫毛濡湿,带着水汽,白皙的胸口上上下下起伏,抬起身子,居然惊愕地看见,段景修的吻慢慢顺着她的小腹来到她的腿心,留下一片滑腻腻的证据。

    她的腰臀被垫高,他很容易就将那块美丽的风景一览无余,探头用唇舌试探,曾予尔哭叫起来:“求你了,别这样,求你了……”

    她越挣扎,越哭泣,他就越想知道,那些才究竟是她真实的一面。

    段景修做了相反的动作,大大扯开她的双腿,埋头进去。

    曾予尔像濒临死亡了,扭动和推拒都改变不了段景修的坚定,大概他时存心想要她受尽侮辱,才这样对她,可那奇怪的酸麻和细痒从脚尖升起,随着他舔吻的速度和力道的加快,一点点汇聚到了腹部,越升越高,难以控制,莫名的空虚让她不禁扭动起来,胸口弓起一道柔美的弧度,在他的掌下也变得活跃起来。

    一股热流冲出屏障,于此同时,她四肢都酸麻起来,不受控制地抽搐,大脑有短暂的缺氧当机几秒钟,脆弱的神经悉数崩断。

    段景修从她的腿间抬头““小鱼儿,舒服吗,你高。潮了,真美。”

    曾予尔抓着头发,为什么,她竟然让强迫她上床的人送至高。潮,真是太讽刺了。

    段景修半跪起身,终于抓好位置,不放过她的那小小的点,捻着,压着,曾予尔又是一阵低叫和颤动,然后,就感觉那硕大热烫的东东瞬间填充了进去。

    疼,被侵占的疼痛,二十几年从未开拓的处子之身如今被异物入侵猝然撑开,不疼就是怪事了,不过,曾予尔认为,其实没想象中的疼。

    有了充足的前戏她的疼当然会缓解很多,而真正疼的,是呆在里面无法动弹的段先生。

    段景修突然拉起她的手臂,丢掉枕头,让她与自己面对面嵌合着彼此。

    曾予尔不敢动,一动她就会大痛。

    “抱我。”段景修同样的隐忍难耐,看着近在眼前眉眼精致女人,喘息浓重地低哼,“想低头看看嘛?我们连着的,你一低头就能看见了;我就在你的身体里。”

    曾予尔闭眼猛烈摇头:“不要。”

    “怕什么。”

    “不要……不要。”

    他不会听的进去,按着她的腰奋力耸动起来。

    紧致的包裹,极致的冲撞,段景修握住她的腰,在他腿根上不停荡漾,美好,炙热,他所要追寻的一切似乎都在她的身体里。

    他的力道越来越有失控的趋势,低吼着,狂喘着,像只咆哮的老虎,让人生畏。

    曾予尔听见了拍击发出令人羞愧的声音,但他不为所动,压着她的腰,重重地顶戳,似乎要把她顶飞一般,越来越快,不知是失控还是发泄,停下来的时候,曾予尔香汗淋漓软软地趴在他的肩膀。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啥,字数少点,以免被举报。影响后面阅读。。。

    这个尺度会不会带张黄腰带?

    明天再来修下下,似乎不够惨烈,可能会更精细一点。。嗯嗯。。。次过了就好办了,呃呃呃,初夜灰常难写,各种纠结。。喵呜。。要花花拉。。

    25作奸犯科

    以前在寝室里;大毛二毛也曾经窝在床铺里偷偷看过香港那啥片,曾予尔兴致勃勃爬上大毛的床跟着看完后半段;可电影结束的时候,却觉得十分无聊,什么都没看懂。

    整张影片;一男一女半遮半掩地抱在一起;女人嗯嗯啊啊地乱叫;男人闷哼着腰部耸动,然后女人一声尖叫;片子就差不多完了。

    曾予尔从来不知道;原来要经历这么多的细节,才算做。爱。

    再醒来,确切来说是凌晨时分;夏天,天亮的早,曾予尔借着纱帘投进来的微光,挪动麻木酸软的身子去找可以显示时间的东西。

    腰被男人坚实的手臂圈禁,她还是逼着自己目视前方,不去看他赤。裸的身体,而下面某个地方湣鸨蛔粕眨欢鹄崩钡靥邸?

    段景修不满地在身后一哼:“干什么?”

    曾予尔手臂僵直,多希望他说的是梦话啊。

    “卫生间?”他追问,没等曾予尔回答,段景修极困倦地皱皱眉,松开手臂,侧翻身转过去,背对她,睡梦中也没忘了严词威胁,“别妄想偷跑,你没有衣服穿!”

    曾予尔把被子向上拉一拉,盖住胸前,是,衣服被他撕烂了,除了裸奔,她无法离开这幢别墅。

    索性不再动,曾予尔抱着枕头像床边挪了挪,试着入睡。

    过了会儿,段景修一个翻身,再把她压到身下,含糊问:“回来了?”

    他的睫毛很长,像把小刷子似的浓密,在晨曦中洒下一片阴影,孩子气十足,这怎么是白日盛气凌人的段先生?

    曾予尔装傻:“是,是啊。”

    “嗯,还算老实。再睡会儿。”如在梦境中呓语,他按住她的头,放在自己胸口,手臂霸道地箍住她的腰,很快便睡去。

    经过昨晚陌生而欢愉的鏖战,段景修累极,却异常享受这种拥抱一个人、埋在一个人体内的感觉,炙热粘腻,温暖舒畅,好像二十几年来身体里的空缺终于有了填补。

    曾予尔蜷了蜷腿,连续几天哭红的眼睛接触到破晓的阳光,有些痛,她懒懒地闭上眼,想缓一缓等待眼睛适应光线,可这一等,就一直等到段景修将她吻醒。

    “呜——”呼吸被野蛮掠夺,曾予尔猛然睁大眼,“你——”

    段景修握着她光裸的双肩,先是猛烈地啃,感觉到她的拒绝,力度慢慢放缓,最后笑着放开,眼睛里溢满逗弄的兴致,欢快地问好:“早安。”

    曾予尔虽然内心气愤,但也不敢过分表现:“我什么时候能走?”

    段景修耸耸肩:“随时,不过……你要去哪里?”

    “我回学校。”

    她回答的飞快,没有迟疑,显然是早就想好的,段景修沉下脸色,目不转睛,如同高高在上的判官,逼视她,等她改口。

    时间静止,两人彼此考验着对方的耐心。

    曾予尔没曾想,到头来竟是她胜利了,因为,段景修不会儿就松弛了目光,隔着被子从她身上起来,默默走去浴室。/非常文学/

    当然,是不着寸屡地。

    曾予尔该看的,不该看的,都不小心看到了。她倒吸口气,骂自己愚蠢的同时,扯上被子把头整个蒙住。

    付嫂敲门,大概是送衣服,段景修隔着浴室门,让她直接进来。

    曾予尔一听,藏得更严实,付嫂看见雪白被子里隆起的形状,掩着嘴,摇头低笑一声,说了句“段先生,我出去了”便没再多言。

    十分钟后,曾予尔先换好付嫂送来的连衣裙,蹑手蹑脚走到浴室门前,刚要张口说话,段景修裸着上身,地出现在眼前。

    曾予尔快步逃走。

    “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段景修拽她的手臂,微一用力就把她甩到床上,横着眉毛命令道,“看着我换衣服!难道我这么入不了你的眼?”

    曾予尔身下的疼痛还没缓解,根本没力气向他反抗,她被掐着下巴,不看也得看,不禁腹诽,还有强迫别人看自己的,这人是不是有暴露癖啊。

    段景修旋好领口最后一只纽,大好的心情或多或少遭到些破坏,她虽然一直看着他的所有动作,眼神却至始至终空洞而无神:“回去学校,然后呢?”

    曾予尔也早想出了答案:“然后……搬走。”

    “搬走?”段景修的手指在付嫂送来的外套中划过,选了件淡灰色的西装,挺拔的双肩忽而张弛,便套上了身,“搬去哪里?”

    “……我还没想好,不过,那是我的自由。”

    段景修挑了挑眉,对她的说辞似乎感到不屑,轻哼:“自由?”

    曾予尔一噎:“你什么意思?你那天不是答应过我,就算……我以后跟着你,你也不会干涉我在学校的生活吗?”

    段景修过来按她的肩膀,语气很耐心,甚至对她柔情蜜意地笑了一下:“别紧张,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要搬家,一个人肯定很辛苦,老杨可以去帮你。”

    曾予尔舒口气,却听他又说:“不过,是搬到我这里来。”

    放在寝室桌上的字条原封不动,曾予尔感到很奇怪,门正好被师丹丹慌张推开时,她还舀着手里的字条。

    师丹丹微笑自如:“诶?这么早就醒了啊。”

    曾予尔惊疑,若有所思看着师丹丹一身和昨天早晨离开时一样的装扮,可为什么妆容卸的这样干净?难道她昨晚也在是外面过夜?

    曾予尔呆立不动,师丹丹似乎觉得瞒不过,笑容有些尴尬,看看自己,羞赧地低头掖了掖鬓角:“我……我昨天在朋友那里睡了一晚,让你担心了吧。”

    曾予尔攥紧拳头,纸条埋进手心。“没有。我……”

    师丹丹突然惊奇说:“你的裙子新买的?很好看!不过,我们一会儿要去实验室把之前做的快点重新做一遍,不然佟老师刚刚评上副教授,整出这档子事这次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你……还是别穿裙子了,不方便。”

    曾予尔站在窗边向下一望,佟亦果然在楼下等着,不过,是等谁呢?不可能还在等她?

    “佟老师在楼下等我们呢,我和他……恰好遇到的,你别误会。”师丹丹换了见红色t恤和牛仔裤,卷发扎起,走过来站在她对面,牵起她的手,“尔尔,我可不可以也像佟老师一样这么叫你?”

    曾予尔恍惚着点点头:“当然可以。”

    “你和我妹妹一样大,其实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的。”

    “嗯。”

    “我不是想对你和佟老师指手画脚,就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佟老师是个好人,既然你和段先生已经在一起了,那……”师丹丹欲言又止,“谁都看得出来,那位段先生和我们这种普通人很不同,或者说,不是惹得起的……”

    “我明白。”曾予尔抬头看着她的眼睛,“我和佟老师谈过了,今天开始到开学前,我不会再去实验室,还得麻烦你帮他再做一遍,我知道之前的无菌室被砸的事我有责任——”

    “也不能全怪你。”师丹丹接过话,担心她还去找佟亦谈,忙说,“放心吧,还有剩下半个月,我会全力以赴帮他的。”

    师丹丹步履欢快下了楼,挽上佟亦的手臂,佟亦环顾左右,再向楼上她们的寝室窗口看去,不自在地抽出:“别这样。”

    “那你想我怎么样?”师丹丹原地站定,哀怨地望着他,话里有哭腔,“把昨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佟亦用力闭上眼:“丹丹,你别再提这件事了。”

    师丹丹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走:“佟亦,我不明白,你是不想让我向你提,还是向曾予尔提?你以为她自己不会猜?”

    “猜什么?”佟亦皱着眉,甩开,“从今天开始,我和你,和曾予尔,除了师生没有别的任何关系。”

    “那昨晚——”

    佟亦沉沉气息,眼神定定看她:“丹丹,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到实验室来了。”

    曾予尔没勇气看佟亦和师丹丹的在一起欢笑的画面,所以在师丹丹离开时,挪着酸痛难忍的腰开始整理自己少的可怜的衣物。

    她舀起手机,拨出了佟亦的号码,想问他什么呢?总不能真的直接问:他们昨晚是不是在一起过夜?他和师丹丹是不是已经睡了?

    可她有什么资格、以什么身份问?

    老杨的车随后到,本来曾予尔还想方设法去与段景修抗争到底,自己在附近先找个出租屋然后再搬出去。

    但现在,她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行李和衣服,风一样头也不回地离开寝室,把钥匙交给楼下大妈,上了车。

    “曾小姐,只有这么多?”

    “嗯。”曾予尔随意一应,呆呆看着宿舍门前的老树,碎裂的阳光洒在脸颊,斑斑驳驳,就像这个夏天的记忆一样,温暖柔和,却被风一吹,便转瞬即逝。

    佟亦曾经在这里吻过她,拥抱过她,每天晚上送她上楼,说告别的话,他从不避嫌,还会亲密地先拉住她的手,以一种很缠绵不舍的方式,暗示着他内心的想法,曾予尔从来都懂,只是羞于表达,然而,事到如今,他们似乎连喜欢对方都没真正说出口,已分道扬镳。

    别墅外,老杨帮忙把旅行箱和一个整理包搬出后备箱,段景修打开门走出来,双手插兜,漫不经心。

    “搬到卧室。”

    “等等——”曾予尔把付嫂准备的那件裙子脱下,换了一件看起来非常寒酸的格子棉质开衫和牛仔七分裤,脚上的银白色平底细带凉鞋倒是一百年都不变,埋进人群里就会立刻消失的那种装扮,“为什么是卧室?哪间卧室?放在客房就行了,老杨。”

    老杨耷拉下八字眉,看着两人,表情十分为难。

    段景修抱着手臂,立在她面前,高大颀长的身躯挡住了她眼底大半的阳光。

    “他是我的司机,每个月的薪水我来发,你说他听谁的?”

    曾予尔无话可说,谁让她请不起司机?

    段景修吃过午饭,便让老杨备车车门,曾予尔在别墅里无所事事,上网找租房信息。

    出租屋既要离学校近,房租又要划算,最重要的是能快些交房,她不想以后的半个月里每天都提心吊胆地面对段景修。

    夜深入睡之前,她还在书房的电脑前面孜孜不倦收集信息,不知不觉竟趴在键盘上就睡着了。

    她被抱进浴室里洗澡时,才彻底清醒,段景修双手揉着她还留着红痕的胸口,亲了亲她的睫毛:“你告诉我,你是在等我。”

    曾予尔被摆弄,无意识地呻吟,她想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一句“自欺欺人!”,但她不想找苦受,便诺诺说:“我太困了。”

    言外之意——不是等你,只是太困了,所以睡在书房。

    段景修把她从水中捞起,用大浴巾擦干,手顺着她的脊背,捏一下浑圆,来到前面的缝隙:“这儿还疼?”

    曾予尔仍然采用装瞎政策,眼睛像河蚌一样紧紧闭合,双腿夹紧,痛苦地点头:“很疼,求你今晚不要,不要……再了,好吗?”

    “小鱼儿,知道我整个下午做什么去了吗?”

    曾予尔摇头,扭着腰,躲避他的手。“不知道。”

    段景修开始吻她的锁骨,移到胸前。

    “去看望那个被‘水弹狂人’砸伤的拾荒老人,代表‘华逸’公开道歉并且把一笔大额赔偿金送上。”

    曾予尔发狠似的,用力抓他发根,不觉中仰头,弓起脊背,呼吸凌乱。

    “我……我不是‘水弹狂人’,我没做过,没有……”

    段景修抱起她的腰,从浴室里出来,回到卧室,把她扔进深陷的床中,压在她的身后,用自己的硕大磨她,试探她,并未进入,暗夜里低笑道:“小鱼儿,记住了,我只对你怜香惜玉,你现在可以你欠我的,但等你好了之后,要加倍还回。”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了,见谅啊。。

    小狗死了很难过,集中不了注意力,尤其一回到家里看到它的窝和它的小玩具,眼泪一直流。

    调整心情中,尽力不再影响更新。。。ua~~~~~~~~

    对了,忘记感谢苕的手榴弹,真心感谢,会加油更新的。。。谢谢~~~

    26作奸犯科

    时光匆匆;转眼到了金秋送爽的季节,院里迎来返校热潮;再过几天,一张张新鲜面孔就如同鲜嫩的枝桠,青涩懵懂、朝气蓬勃;蔓延至古老校园里各个角落。

    原来的宿舍开放后;曾予尔回去一趟想和大毛二毛聚一聚;顺便告诉她们自己在学校附近已经租了间单身公寓,以后她的床和柜子她们可以随意使用。

    两人一听;有些兴奋;也有些失落。

    二毛托着下巴,惆怅道:“怎么一个暑假回来,你就要搬出去啊?以后咱们寝室就成单人寝了。”

    曾予尔收拾桌子上的书、资料、文具放进整理箱里;惊讶地回头看她:“怎么会?不是还有丹丹姐和大毛陪你吗?”

    二毛白大毛一眼,样子悻悻:“非也非也,大毛同学其实和你一样,早就动了抛弃我单独搬出去住的念头。丹丹姐呢,整天忙里忙外的,参加各种比赛啊活动啊什么的,哪有时间理我?唉,只有我一个是大闲人啊!”

    曾予尔把讶然的目光从二毛身上移到大毛身上:“大毛,你也要搬走?你找到房子了吗?”

    “还没有。不过估计也快了。我在市里的快餐店找了一份工作,每天晚上工作五个小时,从学校到快餐店来回往返最少一个多小时,太浪费时间了,所以,嗯……我也是不得已才出去住的。”大毛双眼突然一亮,从桌子上跳下来,手臂搭在曾予尔的肩膀,“对了,曾予尔,你租的哪里?要不,你也加入我们?我和其他两个正想再找一个女生合租一间大屋,算来算去,租金还过的去。你考虑下?”

    曾予尔低头,转回身继续向整理箱里扔书:“不好意思,大毛,我……前天和房东签完租赁合同,恐怕不行了。”

    大毛遗憾地耸耸肩,而二毛顿时觉得,未来两年里,她的生命一片孤寂:“唉……大毛是因为打工才自己租房,曾予尔啊,你因为什么啊?”

    她为什么?

    如果没有段景修的骚扰,也没有面对师丹丹每每提及佟亦时彻骨的酸楚,她当然不愿意花这份冤枉钱,更不愿意脱离人群,她仍然希望自己可以过回正常人的生活。

    忘掉“水弹狂人”,忘掉和佟亦之间的暧昧,也忘掉段景修给她带来的无可躲避的痛。

    可是,事实不尽如人意。

    曾予尔费了好大的劲,把寝室剩下的衣物鞋子和教科书参考资料搬进新屋,段景修已经在小公寓里窗前等她了。

    “你怎么进来的?”见到公寓门开着,曾予尔以为是房东大姐过来,哪知竟是他,拿起电话就要拨给房东。

    段景修这些日子已经大体熟悉了曾予尔的脾气,整个一顽固派,有时候冲动易怒,暴躁得像头狮子;有时候又让人觉得她脆弱不堪,就像玻璃杯,一不小心就会破碎;但更多的,他最喜欢她在自己身体底下软成一滩春水,却还隐忍挣扎的小模样。

    段景修一脸冷峻,走过来把她的手机抢下,扔进上下铺的床位里:“别却埋怨房东,是我告诉她,我是你男朋友,她才让我进来。”

    曾予尔哀哀叹气,回身把门关上,她千躲万躲,还是被段景修察觉到自己最近几天要搬家的打算,附近住的基本都是a大的大学生,她可不想让熟人撞见她和陌生男人共处一室的场景。

    “你来干什么?我之前说过我会搬的,你也答应了,难不成你……说话不算话?”

    段景修环视一圈这四十坪左右的小屋子和凌乱的一地杂物,挽起袖口,忽而靠近她的鼻尖,嘴角挑起一抹熟悉的弧度:“小鱼儿,我和你一样,答应别人的事绝不会反悔。所以……我只是来帮你整理新家的。”

    房东说过,这间旧公寓处于整个走廊的最尽头,冬冷夏热,已经闲置了大半年,现在的孩子找房子都挑剔的很,环境不舒适的不住,位置不好的不住,隔音差的不住,房租贵的不住……总之,她为了能够顺利把公寓租出去,义无反顾把房价一降再降,最后被曾予尔捡个便宜。

    灰尘飞舞,曾予尔戴上口罩,把窗子打开,小小一间公寓顷刻被夕阳的橘黄色光影笼罩,秋风清凉,吹开她额前的留海,露出那道细细浅浅的疤痕。

    这是西厢房啊,看不到日出,可以看夕阳也不错。

    “要吗?”曾予尔的声音被白口罩拢着,有点发闷,好心地也递给满脸汗水的段景修一个。

    “这么小,我能戴得进去吗?”段景修扫了一眼,应景地装作被灰尘呛得咳嗽两声,嘴虽然硬,却还是接过,遭来曾予尔的一记白眼。

    原来的屋子里没有床,只有一张上下铺,上面放杂物,下面铺上被褥。

    对面墙角摆着一张木文理的写字台,曾予尔猜,上个租客八成也是个爱读书的学生,所以留下了两个很笨重的书架,呆呆地镶在墙上。

    她把自己的资料和爱书都塞进去,段景修厚重且带着压迫感的身子靠过来,摘了口罩,贴着她的背,手放在她的腰上,动作亲密而自然,像一对相处已久的老夫妻。

    他认真辨别书脊上面的汉字,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一划过,嚅嗫道:“《试验设计与数据分析》?《分子生物学》?《德语课》?《红楼梦杀人事件》?《子夜》?呵,你读书范围的跳跃还挺广。”

    曾予尔听出他语气里的另一种意味,转回身,把口罩也摘了:“这几本书……你都知道写的什么吗?”

    她听苏咏瑶八卦过,段景修从小在美国南加州跟着他的母亲长大,他的母亲正是美国艺术圈里屈指可数而颇具名声的华人雕刻艺术家段怡心。母子两个常年旅居海外,直到一年多以前,顾长计因为脑中风紧急入院,段景修的身世才复出水面,而他私生子的身份在他们所谓上流的圈子里几乎无人不晓。

    段景修从来不与自己谈他的过去或者家人,那似乎是他的禁忌话题。

    这点,他们俩很像,每当她接到邹慧的电话而觉得十分生活无力时,甚至能在他的眼里或多或少看到一丝同情的成分。

    段景修的中文好的出奇,也不像其他abc有发音和认字的问题,只有在表达上有时会有点蹩脚和单一,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简单的交流。

    因为他们交流的方式多数时间不需要说话,只需要身体的反应。

    他回答得很诚实,反而倒是问出这话来的她到底是有多荒唐?!

    “当然不可能都看过!”段景修心虚地瞟了眼,浑不在意,“最多算听说。”

    曾予尔扳回一成:“那你没资格嘲笑我。这些书,有的,我只是还没时间看。”她指的其实是《德语课》和《子夜》那两本大一时文学选修课的老师建议阅读的小说,“不过,你可能连这里面的字都认不全。”

    “……”

    曾予尔见他次被气得无语,优哉游哉地:“是中国人,就要好好学习汉字哈。”

    苏咏瑶的八卦信息永远都是残缺不全,只有一半,关于段景修身世的另一半真相是——他并不是像他人揣测的那样,与母亲相依为命,直到她功成名就。正相反,他曾经被当年在圈子里籍籍无名的段怡心无情遗弃过,直到十五岁的时候,终于混出些眉目的母亲才把他重新从孤儿院里接出来,带在身边,抚养成人。

    段景修学习的中文其实都是有赖于那个南加州由华人捐款资助的孤儿院。

    被送到这间孤儿院里的孩子大多是亚裔,中国人占绝大部分,其次是泰国人和马来人,孤儿院里修女也多是漂流在异国的华人女子,每天唱诗结束后,修女会带领他们一起背唐诗,教汉字,如何使用成语,段景修每天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中文程度当然不在话下。

    曾予尔得意地绕过他,想要挂上口罩继续整理书桌,段景修拉住她的手臂,扯掉彼此耳朵上的口罩线绳,捧起她的脸深深吻了下去,唇齿绞磨,他含含糊糊说:“小鱼儿,要不,你来教我?”

    凌乱的床铺,还没整理干净,段景修压住她的双腿,便把自己送了进去。

    “窗帘——”曾予尔用力砸在他的肩膀,不敢喊大声,因为房东说过,这栋公寓楼的隔音实在不怎么样。

    段景修退出,关窗,拉窗帘,踢开脚下的杂物,把她扑到身子底下,一气呵成。

    咯吱咯吱,铁床响得太恐怖,曾予尔眼前一阵阵眩晕,房间收拾一半就发生状况,她就知道,他哪会那么容易控制自己的。

    曾予尔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话惹到了段景修,他真像个残暴的吸血鬼,一边占有,还要一边吸干她的血。

    两人和以往一样,在厮打纠缠和身体极致的亲密中达到巅峰,因为陌生的地点,极乐来的快且排山倒海,一身舒畅散去之后,汗水夹杂脏脏的灰尘,曾予尔觉得他俩的皮肤上简直可以和泥了。

    推开他,曾予尔怒气冲冲跑去浴室冲澡,段景修整理好衣服和裤子,拉开曾予尔的被子,躺进去。

    他试过很多遍,忘记那个女人,可每当回忆触碰到了她的影子,让他一度绝望和疼痛的爱就会无比清晰起来。

    没有人比段景修更清楚,为什么利恩娜成为甜点师。

    利恩娜小时候是个“小偷”,专门偷吃厨房里的甜食,照顾他们饮食的张修女非常严苛,每次逮到她的时候,都气的牙齿打颤,痛罚她三天不许再碰糖果,直到利恩娜十五岁,她偷甜食早已形成习惯,但,不同的是,没有人再约束她,因为张修女在那年去世了。

    利恩娜离开孤儿院的夏天,她二十岁,他十三岁。

    她告诉他:“pat,我要走了,有个男人说他很爱我,他说他将来要带我遨游世界,我们会结婚,生子……我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利恩娜从来不乏追随者,段景修知道,他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以向她学习汉语为交换条件,每次陪她偷甜食的傻小子,永远不可能把他当真正的男人看待。

    她要的男人,应该出类拔萃,体格健硕,还要懂女人浪漫,说尽甜言蜜语。

    “pat,你不想对我说什么吗?”利恩娜在转身前的一瞬,趴在他的耳朵上说,“你上次陪我偷来的黄油蛋卷和草莓蛋糕放在老地方,你记得拿出来吃啊……我走了,你也要好好练习汉语,将来去找你的妈妈。多谢你这么多年每次‘作案’的相陪,我真的……真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更新晚了,我的拖延症啊。。啊啊啊啊。。

    这几段的内容可能节奏比较慢,主要写两人相处的过程,还有小鱼儿内心的变化,段段的挣扎与觉悟。。。也比较温馨啦。。。

    27、作奸犯科

    开学伊始,曾予尔的课程表被安排的满满当当;除了每天四节大课;她还报了两科专业选修课赚学分,晚自习一直上到夜里九点半;才披星戴月地穿过阴森静谧的校园回到单身公寓。

    学生的生活充实而忙碌;曾予尔用这种一举两得的方式麻木自己,然而每当被老杨接到段景修在城郊的别墅,所有的无助和恐慌又会卷土重来。

    曾予尔总是试图揣测,段景修对她的新鲜感会保持多久?一个月?三个月?半年?

    或者明天就把她甩了,从此遗忘在角落也说不定……

    这个月的例假来的很及时,曾予尔一早从卫生间出来,手机正好铃声大作。

    “喂?”

    段景修的“性”致总是来的很随意;只要曾予尔身体方便;地点安全,他那东西似乎随时都可以雄赳赳、气昂昂地叫嚣。

    “我……不行。”他一亲自打来电话准没好事,曾予尔言简意赅,和他也不必绕弯子,更不必含羞带怯,“我来那个了,最近几天都不行。”

    “……”对面一阵沉默,语气颇为懊恼,“那什么时候可以?”

    曾予尔把手机夹在颈窝里,打开窗子通通风,深深吸一口气,嘴角上弯。

    “至少一个星期。”

    “啪——”手机被挂断。

    这几天,曾予尔虽然被经期所带来的不适折磨得没力气,但心情却大大好转,欲求不满的段先生仿佛销声匿迹,从来没存在过,她依然过着在教师、食堂、公寓、图书馆之间徘徊的四点一线的生活。

    大毛知道曾予尔也想赚点外快,便替她留意了一下,昨天晚上,她所在快餐店的经理表示想为他上初二的女儿找数学补习老师,正好顺便问问曾予尔有没有意愿。

    “你初中数学怎么样?”大毛吃饭一向狼吞虎咽、速战速决,非常豪迈,“别小瞧我们经理,每个月的月薪奖金他拿到手软欸,还有他老婆自己开了家幼儿园,女中强人,总之是小康之家吧,收入还不错。如果不是我从小到大数学烂的要死,我早就上了。”

    曾予尔嘴里嚼着馒头,两眼冒光,决定抓住这个既可以赚钱,又可以有借口搪塞段景修的好机遇,虽然她的数学也不怎么样,但应该算过得去……初中,还应付得来吧。

    “聊什么呢?”师丹丹捧着餐盘坐到曾予尔身边,面对大毛,笑眯眯地,“好久没看见你们俩了啊,二毛呢?你们最近不在,她搞不好另求新欢了哦。”

    她确实很久没和师丹丹碰面,主要因为经历过上个多事的暑假,曾予尔需要彻底与佟亦脱离开来,不想有再多瓜葛。

    曾予尔刚要寒暄几句,大毛拉长脸抢白道:“二毛上室外选修课没回来,所以没有和我们一起吃饭,不知道你从哪里看出

    来她另求新欢。”

    师丹丹手里握着筷子,愕然一会儿,花容失色,无措地看看曾予尔,又看看大毛:“我开玩笑的,大毛,你怎么这么认真?”

    大毛继续扒饭,直来直去:“对不起,我一向很容易当真的,不像有些人,什么人什么事都能拿来开玩笑。捧臭脚的人很多,但真遗憾,我不是。”

    师丹丹从座位上起身,强硬的态度也不含糊:“大毛,我记得我好想没得罪你吧,怎么说我们都是一个寝室的,因为一句玩笑话,你至于吗?不愿意让我坐这儿,你直说,指桑骂槐地找碴,真是……”

    师丹丹气得说不出话,餐盘都没来得及端,转身就小跑着离开座位。

    曾予尔简直傻眼,平时大毛和师丹丹之间不算亲密无间,但也至少相处和睦吧,怎么突然就针锋相对了?

    “丹丹姐——”曾予尔在后面叫了声,师丹丹大概没听见,越跑越急。

    大毛隔着桌子按住她的肩膀,阻止:“曾予尔,你别管了。”

    曾予尔坐下来,茫茫然:“你们到底怎么了?丹丹姐也就是开玩笑啊。”

    大毛摸着下颌,若有所思看了曾予尔一会儿,叹口气:“你啊,离师丹丹远点,她可不是省油的灯。”

    晚上六点半有节专业选修课,曾予尔吃完晚饭接到了段景修的电话,她反应过来,突然头痛欲裂。

    原来一个星期这么快就过去了,也难怪,熟话说,快乐的日子总是让人忘记时间的存在,这现在大概就是她的心声。

    “我要上选修课,上完课,然后自习,十二月份我要考英语六级……我英语很差的,必须抓紧时间用功。”

    段景修在“帝国”的高级包间里透过玻璃窗望着楼下,“帝国”人声鼎沸的时间未到,顾客尚还稀稀零零。

    “英语六级很难考?”段景修微微侧身,问站在门口待命的苏咏瑶。

    苏咏瑶惊了下,左右思量:“段先生,还蛮难考的。”

    段景修压下嘴角,蹙了蹙眉头:“什么时候考?”

    “每年的六月和十二月。”

    他转回身,太阳穴烦躁得突突直跳,沉默许久,忽而闷笑,搞得一旁的苏咏瑶手足无措:“段先生……”

    “不关你的事,你先出去。”段景修对苏咏瑶说完,拿起手机,沉下眉,阴测测的声音钻进了曾予尔的耳朵,“小鱼儿,换我教教你吧。一定事半功倍。”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曾予尔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什么借口不好找,居然说考六级?!她忘记段景修就是个现成的从美利坚走出来的大活人吗?

    更猝不及防的事接连发生,晚上那节本来是由蓝教授上的选修课,临

    时换成佟亦来代课。

    由于是选修,上课的同学不多,学校他们安排在位于教学楼拐角的小型教室,坐满了也就不到五十个人,曾予尔一进门,挑了个第四排正对讲台的位置,当佟亦拿着书本站到她的正对面,想躲他,此时此刻也无处遁形。

    好在佟亦也没有对她表现出什么异常,课程进行的很顺利,只是她的耳边会时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师丹丹也选了这门课,两人之前在走廊上遇见,曾予尔还是和往常一样,简单地同她打招呼。

    虽然她知道,自己一定笑得很违和。

    中午大毛的一番话彻底颠覆了她对师丹丹的印象,她至今还不敢相信那些传得遍布整个学院的风言风语都是出自师丹丹的口。

    其实,曾予尔已经习惯有人议论她和佟亦,因为两人在暑假那会儿确实暧昧不清,许多老师和研究生都是亲眼见过他俩出双入对,曾予尔见怪不怪了,她搬出宿舍也只是希冀耳根能清静些,并不妄想她和佟亦的秘密能保持多久。

    可她不曾想,原来自己在同学们的心里早已经被妖魔化了。

    大毛痛心疾首地看着她:“曾予尔,你知道我不是喜欢八卦的人,那些谣言我听听就罢了,但我实在看不过去,师丹丹趁着你不在学校和同学联系不多,一面和你好像很要好似的,一面在背后捅你一刀。我自己也曾经是受害者,我不会骗你,更没必要挑拨你们。”

    曾予尔静静听着,眉头揪成一个结。

    大毛挣扎一翻,终于低声说:“上个学期,我到夜店跳舞赚钱的事也被传得满城风雨,辅导员还私下找过我谈话,其实我只去过一次,陪朋友做show,顺便捞点钱而已。”

    曾予尔愕然:“夜店?”

    是不是像“帝国”一样鱼龙混杂的地方?

    “是啊。”大毛摊摊手,“你看?

    第 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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