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遇见,所以相逢 作者:未知

    第 9 部分阅读

    只为遇见,所以相逢 作者:未知

    第 9 部分阅读

    “可算来了,这人都快烧晕了!”开了门,一块往楼上跑。

    严柏依旧穿着白衬衫黑西裤,只是没了往日的干净利落,领口大敞,衣摆松松垮垮的系在裤子里,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黑发,下巴还有些泛青,整个人看过去很是颓废,却又有种别样的俊美。

    “什么时候开始烧的?”他一步三个阶梯的往上跑。

    吴婶跟的很吃力,提高音量道:“我也不知道,半夜去看的时候就成这样了。”

    话落,严柏已经闪身进了房间。

    不大的卧室里只亮了一盏床头灯,昏沉的光晕下何笙蜷缩着躺在床上,眉心紧皱,双颊通红。

    吴婶已经给她换好了衣服,严柏碰了碰她的额头,触手的灼热令人心惊。

    连忙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往门外走。

    身子被动的颠簸让何笙难受的睁了眼,“严大哥?”

    “嗯,稍微忍着点,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到了楼下,严柏对吴婶道:“你先睡吧,我有钥匙,不用留门了。”

    “不用搭把手吗?”

    “没事!”

    把人放副驾驶坐稳系上安全带,飞车奔了出去,这个时间点医院人很少,严柏挂完急诊把人抱进医生办公室,前前后后做了彻底检查所得结论果然是由疲劳引起的高烧。

    “小姑娘刚动过手术,我建议是休息的透一点,这身体毕竟是一辈子的事!”中年男医生快速开了单子,交给他,“记得明后天再过来挂针。”

    “好!”

    严柏把焉焉的何笙抱起来去窗口付钱,随后领药去输液大厅,何笙趴在里面的病床上,等护士给她挂上针后看向旁边的严柏,目光在他身上细细掠过,垂下眼小声道:“严大哥,你明天上班吗?”

    “嗯。”严柏手肘撑着床铺看她,“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这么晚你还送我来医院,明天会累,怪不好意思的。”何笙对自己现在这个动不动就出毛病的身体很沮丧。

    “没事,我的工作比较弹性,也可以在家里办公。”顿了顿,又道:“明后两天我会帮你给学校请假,休息几天再去上课。”

    “不行!”何笙连忙拒绝,急道:“教课进度太快了,两天不去会落下很多。”

    严柏笑着摇头,“这事没的商量,不过我会向你们老师借课堂笔记。”

    “可是听课和看笔记完全是两个概念。”

    严柏依旧摇头,“没办法,只能这样。”他抬腕看了眼时间,制止要继续抗议的何笙,“现在睡觉,别说话了。”

    说完帮她掖了掖被角径自起身去外面找杂志,无声宣示此话题告一段落。

    躺床上的何笙哎哎了几声后无奈的闭了嘴,翻了个身面向天花板发愣,呼吸间是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身下的床铺也不柔软,她轻轻拽着被子手指一抠一抠的,好一会才又睡了过去。

    严柏拿着杂志进来的时候何笙已经睡熟了,头微微倾斜在一侧,嘴巴小幅度开合着,憨态可掬!

    走过去将点滴速度又减缓少许后重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块,借着清冷的灯光开始翻阅纸张打发剩下的时间。

    点滴挂了整整三瓶,结束时漆黑的夜已然开始泛白。

    何笙的脸上依旧带着红,好在热度已经下去了,严柏把人叫醒,给她穿了外套,然后背起人回家。

    之后的两天严柏住在了何笙他们的小洋房里,以防小孩病情有起伏,吴婶一个人根本照顾不过来。

    晚上吃了饭,严柏捧着手提在客厅办公,何笙则在一旁学习,有不懂的就问一声,她的思维很灵活,往往一点就能反应过来,严柏对此很欣慰。

    又是一个整点,严柏道:“有点晚了,今天就到这,快上去睡觉。”

    “我接完袁植电话再睡!”她往墙上看了眼,“就快打来了!”

    果然,一说完旁边的座机就叫嚣了起来。

    何笙把笔一扔接起电话,盘腿坐在沙发上,两人絮絮叨叨聊了差不多半小时,内容涉及挺广,从吃饭学习到洗衣服再到蟑螂,活的死的都轮了一遍,总结起来就是一堆废话。

    结束后何笙冲严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觉的开始收拾东西,严柏摸了摸下巴,问道:“袁植每天都会来电话?”

    “嗯,他晚上回了寝室就会打电话过来,如果没有晚自习还会提前。”把课本放进书包拉上拉链。

    严柏了解的点头,“那他知道你生病吗?”

    “不知道!他上学就够忙了,不能再和他说这些闹心的,而且只是小发烧,问题也不大。”默了默,何笙又紧张兮兮的补充,“严大哥,你也不能和袁植说。”

    “嗯,不说。”那小子现在要不要和自己说话都是个问题。

    严柏在这住了三天,第四天上午将东西一收回去了,而当天傍晚袁植正巧拎着行李回来。

    他们学校有校运会,所以这次提前回了家。

    距离产生美这句话平时没感觉,现在吴婶觉得特有道理,袁植天天在家杵着的时候见了也就那样,现在一段时间没回来,再见着了是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去买!”吴婶解着围裙高兴道。

    袁植也不客气,“我想吃鸡肉羹,荷叶烤鸭,炒大肠!”

    吴婶笑眯眯的抬了抬手,“换几个换几个!”

    “干嘛换啊!”

    “何笙吃不了,这东西都太油腻了。”

    “噢,对!”袁植拍了下自个脑门,“那随便吧,只要是何笙能吃的都行。”

    “成。”吴婶放了围裙出门去晚市买菜了,那问话就跟没问一样。作者有话要说:to奶黄兔子包:奶黄兔子包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0219 01:43:06平时连地雷都不怎么见到,这次居然遇上了手榴弹,破费了,谢谢,很高兴你接受那篇文!那篇文在我看来司木是最不幸的,从开篇到结束他都没有得到他想要的,连个影子都没看见,如果时间退回到马成磊入狱那会,问司木用苏颜的感情做交换,他愿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牢狱之灾?我想他应该是会愿意的,因为他想了这么久也不过就是要这么点东西。结局的时候很有争议,我也次收到了负分,其实那会我真觉得结局是he啊,男女主角都在一块了还不算he?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大家所谓的he是人物和感情都完美的一个状态。废话多了,话题扯远了,不管怎么说这篇文到最后也希望你能满意,然后这篇真的会是he,看见补了好多章节的分,辛苦了,看文愉快!_ps:很多朋友问虐点和具体什么时候分开!答:虐点之后肯定还会有几个的,但是分开的时候我个人觉得不虐,到时候会直接几句话带过,然后后半部分直接会从三年后开始写起,也就是说他们会分开三年,但是……重逢的时候会虐,还记得文案上的那句话吗?“她的少年啊,用着全世界与之同悲的哀伤泣不成声!”袁植哭的时候我觉得都是比较虐的。离他们分开还有好几章,等你们看到何守司和陈佳音分开的时候,离他们俩分开也就不远了!剧透了啊剧透,今天难得剧透!要不要再给你们剧透一个?给吧,本文我只会写一个番外,是何守司的,番外结尾处我觉得也算虐点,那是何守司和陈佳音的最后一次见面,也就是说这两人不会在一块。这篇文到最后唯一幸福的,只有何笙和袁植。大家看文愉快!_

    chapter 47

    偌大的小洋房里顿时剩了袁植一个,他在客厅坐了会;起身从小房间里推出自行车也出了门。

    宽广拥挤的大马路;袁植‘唰唰唰’飞快踩着脚踏板;撵着血红夕阳去接他姑娘,想象着何笙见到他时的震惊表情就不由开心的咧开嘴角,弧度越来越大,亮亮的双眼仿佛能挤出水来。

    到了学校;大门还紧紧闭着;他一脚撑地,手指轻轻敲击着把手,带着兴奋又力持淡定的矛盾心情等待着分秒流逝。

    下课铃声在这一方天地响彻的同时,原本安静沉寂的校园渐渐显露出跳跃的生机来。

    袁植抓了抓刘海,伸长脖子张望着,好一会身着校服的姑娘出现在视野内,双手揣在校服口袋里,原本每次乖乖伏在背上的书包却被另一个高个男生拎着,两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话,笑容满面气氛和谐的让袁植慢慢沉了脸。

    到门卫处做完登记何笙才从男生手中接过书包,对方不知说了什么,她抿着小嘴又笑起来,很是高兴的模样。

    两人分道扬镳,何笙走到站牌下,用鞋尖一下一下踢着地上的小石块发呆,视线内突然出现一截细窄的车轮,她一愣,沿着车身线条将视线缓缓往上移,最后停在袁植撇着嘴略显孩子气的俊脸上。

    何笙根本没察觉到他的不悦,一张脸立马笑的跟朵花一样,双眸弯弯的往前蹦了下,高兴道:“你怎么来了?这还没到周末呢!你逃课了?”

    “我像是会逃课的人?”袁植上下扫视了她一圈,怪里怪气的开口:“刚才跟你出来那小子是谁?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臭小子了?还笑的跟傻子似得,跟陌生人要保持距离懂不懂?当心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何笙奇怪的看着他嘟囔着念了一大堆,“他是我们班长,因为知道我最近身体不太好,所以班主任让他平时多帮助我一些。”

    理由是挺正当,但袁植见了心里依旧挺不舒服,而且他发现眼前的小孩不知觉间已经变得比以前清秀漂亮很多,自己也是从高中走过来的,那些个纷纷扬扬的早恋可不少见,万一有人对何笙起了心思在自己顾及不到的地方将人给拐了可怎么办?

    何笙歪头看了他一会,蹭上前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肩膀,“袁植?你怎么了?”

    袁植快速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很快又转回来,吐了口气,“你记得以后都要跟男的保持距离,除了我,明白?”

    何笙缓速眨巴着眼,猜测着道:“你讨厌我跟男的接触?”

    “你这不废话!”袁植倒承认的挺迅速,白了她一眼,“哪天我要跟在别的女人屁股后面跑你看着舒服?”

    何笙摇头,抓住他的手,笑道:“我知道了,肯定不跟别的男人跑。”

    袁植扯了下自己上扬的嘴角,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谅你也不敢,要真敢跟着别人跑了,我把你绑了直接锁屋里。”

    何笙咧着嘴,点头乖乖应着,“好!”

    袁植满意了,终于露出一口漂亮的白牙,“这还差不多。”

    何笙重新转到最初的话题,“不过你今天怎么会来?”

    “咱们学校开运动会,所以提前放了。”他拍了拍横档,“快,上车回家!”

    何笙连忙扒着车头往上坐好,几年坐下来已经都习惯了,也不会觉得多吃力。

    回家吃完饭两人上楼在房间窝着,何笙做作业,袁植留在一旁看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天。

    房间不大,一眼就能看全,袁植托着下巴目光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很多事情都是闲出来的,就像他看见一件黑不溜秋的线衫外套,因着好奇走过去一看,然后事就出来了。

    “这谁的?”款式大小明显不是何笙能穿的。

    何笙转头,愣了下,又有些犹豫的看了他一眼,“严大哥的,他落在这了。”

    袁植一个跨步走到她面前,跳上椅子歪头瞅着她,“他的衣服怎么在你房里?”

    “他上次来落下的!”

    “来你房里需要脱衣服的?”

    这话听着怎么都不对,“你的衣服不也落在我房里过吗?”

    “这能比的?”袁植顿时沉了脸,把衣服一扔,“我是住在这幢房子里的,他充其量不过是个客人,我和他能一样?”

    何笙稍作踌躇后道:“前两天严大哥在这住了几天。”

    袁植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他在的时候严柏来都很少来,他一走这才几天呢,就他妈登堂入室了,虽然想法很荒谬,但他还是有种捉奸的荒唐感。

    “他住的哪间?”袁植把视线调向别处淡淡道。

    “楼下。”

    “衣服扔了,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他住这里的话。”袁植说完就撇着嘴要走。

    何笙一把拉住他,也站了起来,原本是不打算让他知道生病那件事的,但这火莫名其妙烧到了严柏身上,她就觉得这很有必要澄清一下。

    手被轻轻拉着,袁植依旧背对着她,但很配合的没再继续往前走。

    何笙自觉的挪到他面前,快速瞟了他一眼,低头道:“严大哥不是没事干过来住的,我正巧生病了,他怕吴婶一个人吃不消。”

    袁植一愣,随即反手捏了捏她的手,一改方才的冷脸,担忧道:“生病了?之前电话里怎么没说?”

    “只是发烧,挂个针就好了。”

    袁植的火气早没了,捧着何笙的脸摸了个遍,“不严重他能住这来?医生怎么说的?现在人还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何笙连连摇头,“休息的好一点就没事了。”

    袁植半晌没说话,好一会才转身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这个放我那吧,女孩子的房间是不能随便让男人进的!”

    何笙在他身上扫了眼,点了点头。

    两天后袁植重新回了学校,再之后不远就是十一国庆了,假期前一天放学何笙背着书包直接去了长途汽车站,里面人群涌动熙熙攘攘,购票的人排队排到了门外,何笙看的咋舌,将提前买的票子更拽紧了些,头一低匆匆进了入口。

    车子在三小时后到了袁植所在的城市,何笙磕磕绊绊的跟着人群下了车,陌生的街景让她有些无措,左右看了看,紧接着朝出口走去。

    街边泊了好多拉客的出租车和黄包车,一见人就迎上来格外热情的吆喝起来。

    何笙缩着脖子,眼睛盯着脚下,慢慢往外蹭,繁杂的环境里很快听见了一道清亮熟悉的声音。

    “何笙!这边!”尾音微微上扬,带着轻松的愉悦。

    何笙连忙抬头,看见了街对面身姿潇洒的少年,简单的衬衣牛仔,细细的碎发轻轻搭在圆润的耳畔,灰扑扑的街景因为这么一个人顿时变得鲜活温暖起来。

    高兴的咧了咧嘴,埋头就要往对面冲,汽车喇叭伴随着叫骂瞬间响彻周围,何笙脚步一顿,连忙又往后退了回去,骂骂咧咧的声音没了,车辆又流通起来。

    淡定的袁植已然变得焦躁,指着何笙叫嚷道:“别动啊,看车,别过来啊!”

    随后在梁生成错愕的目光下,快速爬过围栏冲到了对面,然后不知道说了什么,原本性质高昂的小姑娘变成了霜打的茄子,低头好半晌不知回复了什么,青着脸的袁植又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一直知道有个小孩能轻易影响袁植的情绪,却没想到会影响的这么厉害,而且……

    梁生成摸了摸下巴,小青梅长的也着实一般啊!

    出租车还在此起彼伏的拉客,袁植戳了戳何笙的脑袋,训道:“你饭都吃到哪了?幼稚园小孩都知道过马路看车,就你傻不拉几的往街上冲,要万一撞到了你自己说怎么办?”

    说完又戳了戳,何笙低着头被动的摇晃了几下,随后揪着衣摆小声道:“见到你太高兴了,所以一时没注意。”

    袁植抿了抿嘴,随后干咳一声,努力抑制着要瞬间上扬的嘴角,“你就这么想我呀!想的都不知道看车了?”

    “那都好几天没见了啊!”

    “哎呦,我家姑娘就是贴心!”袁植的笑容终于满了出来,铺满了整张脸,但最后还是加了句,“下次过马路可得看车!”

    “好!”

    袁植冲对面的梁生成招了招手,等人近了,他对何笙道:“这是我室友,梁生成!”

    何笙连忙乖巧的打招呼,“你好!”

    梁生成点了点头,笑道:“可算是见到真人了,天天这么被袁植念叨,我们都对你熟悉的很!”

    何笙不好意思了的笑了笑。

    随后三人打车去了手机大卖场,梁生成那手机充电器坏了,得配个新的,袁植带着何笙也在一边看。

    “我给你买个吧!”他指着里面一个粉嫩嫩的手机,“这个好不?”

    何笙没多大兴趣,“学校规定不能带手机。”

    “规定死的,人活的,买一个我联系你也方便。”

    “还是不要了,你打家里电话也一样啊!”

    “那你在学校的时候我就联系不到了呀!”

    何笙坚决摇头,“上课很忙的!”她现在学习都忙死,就怕跟不牢,哪来时间还陪他玩手机。

    袁植挺无奈,现在的学生党哪个没有带手机的?视校规如家训的估计也就何笙这么一个了,比国宝还稀有。

    等梁生成配好充电器,又打车一块去了学校,何笙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看看大学的模样,根本就没有去周边逛逛的打算,学校很大,绿化做的像公园,各类建筑架构也十分独到,何笙眼巴巴瞧着,十分新奇。

    梁生成已经主动退场回了寝室,袁植先领着人去食堂吃饭,节假日连学校都空荡荡的。

    何笙想吃那种大杂烩的饭,里面放了很多的食材,味道是香的,吃着也是挺好的,但问题是口味太重了。

    袁植把人一搂推推搡搡着往前走,“乖,咱看看别的,这你不能吃。”

    何笙缺点不多,但不代表没有,这孩子打小就馋嘴,见着好吃的就眼冒红光,尤其现在已经很久没好好吃过东西,这下就更迈不开步子了。

    往后扯着袁植腰间的衣服,脚步一蹭一蹭的不怎么愿意动,小声道:“你上次自己说这个好吃!”

    “我能吃不代表你也能吃。”

    “我好久没吃过喜欢的了。”何笙对吃的不挑,但偏好重口。

    “我错了,好不?”袁植搂着她胳膊的手往下一滑,把人整个抱了起来,“宝贝哎,走吧!别瞅着了。”

    突然上升的高度让何笙吓了一跳,蹬了蹬腿,最后也只能尴尬又无奈的妥协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第四章和第八章在何笙态度转变那块有些许改动,内容不变,在这提一下,不影响阅读!何笙最初的人设就是无父无母被何家凑巧捡回养大的孩子,这就是她的身世,不会出现亲生父母这类。ps:章节字数2000+时,你们觉得太少了,3000+你们觉得太少了,4000+你们觉得还是太少了,你们这帮家伙太过分了,就没夸过我的时候!!!怨气再大都是没用的!!!tt

    chapter 48

    厨师也有很多放假了,能吃的不多;袁植把口味清淡的都拿了一样;满满的好几盘;随后带着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

    何笙咬着筷子道:“太多了,吃不完。”

    “没事,我们学校有几只流浪狗,到时吃不完就喂它们。”把一碗蒸冬瓜往前一推;“吃吧!”

    何笙便小口小口的吃起来;袁植在一旁看着,时不时给她夹个菜。

    “你怎么不吃?”何笙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天天吃都吃腻了,就你嚷嚷着非要来这。”袁植把热水杯放她手边,“先喝点水,别老塞吃的。”

    何笙听话的喝了口,随后道:“这些菜还是挺好吃的。”

    “废话,难得吃一次当然不错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没多久有人走了过来,身形高挑,衣着前卫,脸上带着妆容的女人,还是两个。

    “袁植,你也没回家?”张琰尔将盘子往他们桌上轻轻一搁,眉眼上挑目光细细扫过他的五官,娇羞着说道。

    “嗯。”袁植敷衍的应了声,敲了敲桌面,对着发愣的何笙道:“看什么呢?快吃饭!”

    何笙连忙又低了头,张琰尔斜眼看过去,这小姑娘跟袁植刚进门她就见到了,两人揉揉抱抱十分亲热,腻腻歪歪的实在让人受不了,可看着也没什么特别,她不懂袁植看上这丫头什么了!

    嘴角嘲讽的一扬,拉住旁边始终沉默的另一个人道:“婉悦,我们也坐。”

    结果刚跨出一步,就被袁植拦下了,面容平静,语气淡漠,“食堂位置多的是,你们另外找桌子吧,我们这不方便。”

    张琰尔一愣,被人当面拂了面子让她觉得很是难堪,尴尬的同时又有些不甘,勉强笑道:“人多热闹点不更好吗?”又转向正发呆的何笙,“小姑娘,你说呢?”

    袁植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对这种搔首弄姿跟出来卖似的女人没丝毫好感,面上也开始不好看起来,略带不耐的强调“我再说一遍,不方便,何况我跟你似乎也不怎么熟,张同学都是这么套近乎的?”

    何婉悦拉了她一把,小声道:“琰尔,走吧!”

    “我不!”她挣开何婉悦的拉扯,气呼呼的看着袁植,“你凭什么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你知道有多少人想着和我套近乎?你……”

    袁植冷声打断她,“那就麻烦你找他们去,我不想和你套近乎好吧?”他起身拿过何笙的书包,拉起木愣愣还拿着筷子的何笙,“咱们换地方吃饭!”

    从位置出来的时候何笙还被绊了一下,她站稳后忍不住转头看向一旁正宽慰着张琰尔的何婉悦,对方眉目清淡,和记忆中的人很不一样,但变化再大大致五官轮廓还是在的,以及内里透着一股疏离的熟悉,这种熟悉感来自和曾经隐约相似的神态。

    “走啊,何笙,看什么呢!”袁植催了声。

    何笙回神连忙跟着走了,走出几米远下意识的又回过头,正巧和何婉悦望过来的视线相撞,隔着几张餐桌的距离,双方都愣了下,有些东西瞬间明了。

    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隔着朝华消逝的年岁,她们可真有缘。

    太阳快落尽,只剩淡淡的粉红还能勉强残留片刻,视线在这样的傍晚也变得模糊起来。

    走出很远袁植转头看向有些奇怪的何笙,“怎么了?闷声不吭的。”

    “没有。”何笙快走几步和他并肩,犹豫着道:“刚才的那两个是你同学?”

    “没,校友而已,不是我们系的。”袁植把书包换了只手拎,另只手搭着她的肩,“等会咱们去醉角落吃饭,那边的菜挺地道,口感还算不错,吃完了去那边的步行街逛一会,然后回酒店睡觉,明天咱们就回家。”

    “你不会寝室睡没关系吗?”

    “谁跟你说我不回寝室了?”袁植下巴一挑,带着明显的笑意调侃道:“小样,这么想和哥哥睡呀!那你要么亲我一个,哥勉强考虑考虑!”

    说完,把脸往何笙那一凑,“呐,亲吧!”

    何笙讷讷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干净细腻的都找不到毛细孔,呼吸间似乎都能感觉到上面的温热,搓着手,脸都急红了,“我不是这意思,我没让你和我睡,真的!”

    袁植嘴一撇,撸了把她的头发,“瞧你急得的,至于吗?我怎么说也算英俊潇洒,跟你睡你难道还亏了?”

    “不是啊!”何笙连连摆手,干干的张嘴重复了遍,“不是啊!”

    “没劲!”袁植直起身不逗她了。

    醉角落的菜确实不错,何笙闷头闷脑的吃了不少,再出来就是繁华的步行街,霓虹已经亮彻整个城市,周边精品商铺琳琅满目,有几个小吃摊贩,还有一个流浪歌手,沧桑的声线沙哑的仿佛褶皱的草稿纸。

    袁植带着她在这个初次见面的城市游荡了一圈,还玩游戏机夹了只双眼黑黑表情憨厚的浣熊挂件。

    “来,转个身帮你挂书包上。”袁植笑嘻嘻的开口:“难得花了十块就成功了,上次抓了二十次都没成功。”

    何笙转过去,看着游戏机里另外满满的玩偶,个个都如拳头般大小,做工也一般,十块钱其实也没什么可炫耀的,贵了!

    东西挂好了,袁植特意拽着拉了拉,满意的点头,“还挺牢固的,不错。”

    放了手,拍拍何笙的背,“走吧,这么久也该累了,早点找地方睡觉。”

    市区酒店多的是,穿过热闹的夜市一条街就有一家规模不小,且口碑不错的酒店。

    袁植在柜台做完登记,拉着何笙坐电梯上去了,房间在五楼,标准双人房,进门里面的设施一看就感觉很高档。

    “你先去洗澡,洗完了再我洗。”

    何笙放下书包转身看向拿遥控器不断转台的袁植,“你睡这?”

    “嗯,不然呢?”

    “那你刚才还说不和我一块。”

    袁植笑了下,眼睛依旧盯着电视,“逗你玩呢,还真相信。”

    何笙眨了眨眼,从书包里拿出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浴室不大,但该有的都有,她调试了下水温,确定正常后先上厕所,紧接着要冲水时愣住了,马桶盖旁边一圈文字标注的按钮,但独独没有冲水的一项,死马当活马医全部按了个遍也没找到。

    她忧郁了,这个酒店怎么连个马桶都这么先进,蹙眉呆呆的站了几秒,将盖子一放,出去找袁植。

    “嗯?怎么了?”从进去到出来已经有些时间了,因此看见她这幅完全还没清洁过的模样着实愣了下。

    何笙表情有些不自然,“那马桶冲不了水。”

    袁植挑眉,“坏了?”

    “不知道,就是没找到按钮。”

    “有啊,留在旁边的。”

    “我每个都按了,不是。”

    袁植放了遥控跟她一块走进去,狭小的卫生间挤进两个人顿时连站的地方都没了。

    他附身,摸索了一下,‘哗哗哗’的水声顿时来了。

    “咦?”何笙扒着他的手臂往前凑,“你按的哪个?”

    “最下面,马桶肚子上那个。”袁植伸手指着,“看见没有?”

    和马桶同色的正方形,一点凹凸感都没有,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不知道这东西是单独存在的,何笙点了点头,“这东西做的可真隐秘。”

    “废话,人家怎么着都得玩出点特色来,这才能吸引顾客。”

    “顾客也不是用马桶就能吸引的。”

    “难讲,说不定有些人就是有这个偏爱马桶的癖好呢?”

    何笙对他说出这话还能表现的大言不惭表示很无语。

    各自洗了澡上床睡觉,不过可能是换了个环境的问题,何笙显得精神很好,丝毫没有要睡的意思,床头灯开着,两人侧身面对面躺着。

    橘色灯光下的袁植带着柔和温暖的表情,漂亮的五官显得越发好看起来。

    何笙是个诚实的人,她往被子里缩了缩,露出半张脸,闷声道:“你好像比以前更好看了。”

    袁植动了下头,骄傲道:“男大十八变啊,当然要越长越漂亮才行!”

    何笙附和着应了声。

    “就像你也比以前好看多了。”袁植咳嗽了声,眼神闪烁的看着她,“喂,我变好看了,你是不是更喜欢了?”

    何笙看着他微微有些红的耳垂用力点头,“嗯。”

    袁植禁不住扬了扬嘴角,快速看了她一眼,小孩光明正大的瞅着他,目光灼热而专注,袁植突然觉得脸上有些热,连忙翻了个身朝向另一边睡了,但心脏扑扑扑的却跳的飞快,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又不反感。

    过了很久,何笙那边也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紧接着传来她的询问声:“我关灯了。”

    袁植盯着前方窗帘的绣花纹路,“嗯,关吧!”

    啪一声响,室内暗了下来。

    何笙那边细小的声音又响了会才安静下来,之后便是她均匀起伏的呼吸声。

    好一会,“何笙!”袁植小声叫了声。

    对方没反应。

    他又等了半晌,轻手轻脚的起身重新打开电灯,在何笙床边蹲了下来,小孩把脸整个埋在被子里,睡得死沉死沉的。

    袁植缓慢拨开蒙着她脑袋的被子,何笙微微打着鼾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姑娘要么不睡,一睡就是雷打不动,平时说话也不大声,高兴了就抿着小嘴偷乐,难过了就垂着脑袋发愣,何笙很简单,简单的就像一张白纸,不管什么情绪都能在上面清晰显现。

    她不漂亮,但人变白后显得很清秀,性子也好,袁植看着她睡梦中的脸是越看越满意。

    手沿着她面部的轮廓线条轻轻滑动,最后落到她微张的嘴巴上,食指轻轻按了按,温热柔软的触感顿时让他有种颤栗的感觉,这种经历很奇妙,会让他背脊发毛,整个人忍不住想蜷缩,可又从内里透出一股全然释放的矛盾感。

    手指徘徊良久,紧接着附身凑了过去,直到彼此呼吸相融,双唇相贴,脑袋是混沌的,内心是满足的,舌尖想要更深入的。

    但理智还在,舌头轻轻在她唇上舔舐了下后连忙退了开来,袁植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整张脸已经涨的通红,双眼湿露着散发出天生的媚感,他转头大喘了几口气才缓和过来,再看向一无所知的何笙时心想,就是这个人了,可能不尽完美,但好像再也离不开了。

    这个认知其实之前就有,只是这个晚上格外明显。

    何笙次日醒来看见袁植面向窗外坐着,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搁在茶几上,耳朵里塞着耳麦,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膝盖,双眼微合,浅显的日出光照泼洒在他身上,看过去居然透着一股虔诚的神圣。

    何笙揉着眼睛坐起来,“这么早!”

    袁植摘了耳麦起身,“还睡吗?”

    “不睡了。”

    她一股脑的爬起来去卫生间刷牙洗脸,袁植跟着走到门口,斜倚在门框上看她,何笙此时满嘴的泡沫,被他直白的目光看的有些别扭,低头看看自己,又转向他,含糊道:“怎么了?我身上有东西?”

    “没。”袁植目光扫过她的头顶,“哎,等会我给你梳头。”

    何笙鼓着腮帮子满脸惊讶,把水吐掉,“你会吗?”

    “总有次的不是?我试试呗!”

    何笙把杯子牙刷放好,开始放水洗脸,边点头,“好吧!”

    洗漱完回到房间,袁植走到柜台旁拿起梳子掰了掰,折出一个弧度,“会不会太软?”他看眼何笙乱糟糟的长发,“别到时断了。”

    “那换一个!”何笙跳到床上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放着一把小巧的木梳,“这是佳音上次买来送给我的,可好用了。”

    袁植从她手里接过来,往上抛了抛,都没手掌大,表面雕着花纹,说实话看着确实不错,但这么小能用吗?

    何笙已经自觉解开橡皮筋,拿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然后背对袁植盘腿坐好,声音清亮的叫了声,“我好了!”

    袁植曲着一条腿也坐到床上,抓了抓她的后脑勺,把梳子插进头发往下梳,何笙的头发很细很软还很多,颜色也不是纯正的黑色,透着股浅浅的黄,综合起来更接近浓浓的褐色,听人说头发泛黄都是因为自身营养不良导致,也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看何笙之前乱糟糟的什么都吃,营养应该很全面。

    男生短发方便的很,随手抓一抓就能出门,就算用梳子也比长发利落,因此袁植有些控制不好力道,梳子一下来头发眼睁睁看着缠到了一块。

    他哎哎了几声,停了动作,“打结了!”

    何笙龇牙咧嘴捧住了脑袋,“你太大力了!”

    “行行行,我再轻点。”他把何笙的头掰正,揪起打结的那一小撮开始用手扯,一两根头发连带的往外拽传来的刺痛让何笙皱了眉,无声的一下一下张着嘴巴。

    过了大半小时硬是被扯下一团头发后,何笙摇着头是死活都不让他弄了,自己动作利落快速的绑上马尾跳到一边。

    袁植挺失望,但也没再勉强她。

    下楼退完房去吃了早点,又坐车回了学校。

    袁植带着她在平时经常活动的地方逛了圈,图书馆,体育场,最后把人带到假山旁,这里有水,有树,有石凳,迷你的山水风景造的很别致。

    “你在这等我,我去寝室拿行李,然后咱们回家。”袁植嘱咐道。

    何笙应了声,然后看着袁植走远。

    阳光穿过假山缝隙投到她身上,暖的有些热,左右张望了几眼,慢慢朝里走去,那边有座木制的亭子,相邻的还有一座古水车,以及显露在水上的青石路。

    草坪上零星坐着几个看书的女大学生,何笙沿着小路慢悠悠往前走,最后挨着一棵参天大树停下了,隔着树过去有张木椅子,上面坐了个人,何笙抱着树干偷偷望了眼,何婉悦屈膝坐在上面转着水笔在做题。

    这么大个校园里又撞上了,何笙着实有些意外,正思考着要不要现身的时候,对方突兀的起身转了过来,两人都愣了下,何笙嗖的躲回了树后面。

    何婉悦皱了下眉,随后抱着书绕到树后,看向垂着头的何笙。

    四五年没见,彼此都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次的意外相逢谁都没有预料到,双方都有些词穷,加上曾经并不亲近的关系,更加显得尴尬。

    何婉悦捏着笔轻轻敲击了下书本,率先打破沉默,“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何笙盯着自己的脚尖点头,“挺好的。”

    “听说你和我们学校那个男的住一块。”

    “袁植?”何笙抬了头,“嗯,把我接走的就是他父亲。”

    袁植在校的名声不小,家境如何也多少有些了解,生在如此富硕的环境里想来是差不到哪去,有句话被钱昭娣说对了,离了何家,何笙只会过的更好。

    虽然何笙走的那会见她的狼狈样多少有些怜悯,心里不说期盼但也希望她能稍微过的好点,可现在见人真的风光无限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又隐隐的有些不甘,人的想法永远这么微妙又矛盾。

    何婉悦目光复杂的看了她半晌,淡道:“挺好。”

    何笙扭着自己的书包带,其实她也想问问何家另外的人怎么样,可是她发现自己好像叫不出父母那两个充满温情的名词了,随着年纪的增长和学识的增多,她懂得了很多东西,可能平时看着柔柔弱弱,但她不觉得自己是个多善良的人,从有记忆开始到最后离开,她找不出对方给予的好,相反有太多刻骨铭心的疼痛,亲情太薄弱了,而且文字里的父母也不该是这样的。

    “爷爷,好吗?”斟酌很久最终也只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不太好,毕竟年龄大了。”

    “也是。”生老病死的规律谁都逃不脱,她又道:“你们呢?”

    “就这样。”

    何笙干干的应了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今天有些风,树叶被吹的唰唰响,两人静默了会,何婉悦又要说什么的时候有人快步走了过来。

    “怎么跑这来了?”正是行色匆匆的袁植,对于何婉悦的存在让他不由皱眉,望过来的目光也带了警惕。

    何婉悦好笑的侧了下头,随后对何笙道:“我先走了。”

    “噢,好!”顿了顿,又加了句,“再见。”

    何婉悦只是摆了下手,她们还是不见面的好,没多大意思。

    等人走远,袁植问何笙,“她和你说什么了?”

    “没,就问我近况。”

    “近况?”袁植挑眉,惊讶道:“你们认识?”

    何笙顿了顿,点头,“嗯,她是我大姐。”

    袁植瞠目,“你姐?没听你说过呀,昨天也没听你说。”

    那会食堂不碰到面了?小孩也没什么反应呀!

    他在何笙胳膊上轻轻敲了一记,竖着眉道:“你故意瞒我?”

    “没有。”何笙退了一步,揉了揉胳膊,“以为不会碰到呢,说了也没多大意义。”

    袁植想起何笙以前说的关于那个家里的情况,零零碎碎的不详细,但也能感觉出他们感情的稀薄。

    “何婉悦以前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她们只是不搭嘎而已。

    袁植没再问什么,抬手搭在她肩上,“走,回家,面团也回来了,刚打我电话呢,咱们找他去玩。”

    “何守司回来了?”何笙侧头望着袁植,“他什么时候到的?”

    “今天早上吧!”

    “啊,佳音该高兴坏了。”

    “我现在也要回去,你不高兴吗?”

    “高兴的呀!”

    两人勾肩搭背慢慢吞吞的往外走,普照的阳光温暖着整块大地,少年满足的搂着他的姑娘,笑的肆意张扬,谁都没想过和过去再有什么牵扯,他们都以为这不过是次没有后续的重逢。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鼓励,这章够丰满吧?我昨天所谓的夸奖是要你们夸我的章节字数……⊙﹏⊙b何婉悦是导火线,但作用不大,戏份一如她的开场不会很多。明天又是周日,祝大家有个愉快的周末,周一晚见,看文愉快!_说些题外话:人这一生,或短或长总归要有些不顺心的事,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想的最多的便是感情,前几日久未联系的朋友发来消息,她的情绪很低落,我问原因,后得知她和她男朋友分手了,两人相识于高中,到现在已经七年,年前还在和我说今年会订婚结婚,年后却是这样一番境况,原因是男方家长全部反对,若一定要在一起,那么可以等到他们三十岁,如果三十岁两人依旧如此坚定,那么他们妥协可以结婚。女人最重要的七年已经被耗费,所谓三十除了一个年岁数字,也是拿一个女人所剩无几的青春做赌博,我很是感慨,感慨过后却不知如何回复,其实道理谁都懂,只要男人自己坚持,家长反对有什么用?将一个女人陷入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只能说是这个男人的责任,表决的态度不够罢了。换句话说,她耗费七年,却所托非人!祝大家有情人终成眷属,没有什么比两个相爱的人携手一辈子更幸福的!

    chapter 49

    何守司晒黑了很多,何笙眼见到他就想把曾经他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绰号还给他。

    “你干什么去了?黑不溜秋的跟非洲难民似的;现在你成小黑了吧?”袁植惊讶道;显然有这想法的不止她一个。

    何守司露着一口白牙;“毕竟不是自个地盘了,总得搞好人际关系不是?我就和我们寝室的那帮东北大老爷们天天出去踏马路来着,这不就成这德行了。”

    “整得跟交际花似的。”陈佳音白了他一眼,嘀咕道。

    “哎;这话可不对啊。”何守司转向她腻腻歪歪的抱住人;“哪有媳妇这么说话的,我不管干什么你都得说我好才对呀!”

    陈佳音尴尬的看了何笙他们一眼,红着脸骂道:“要点脸成吗?谁是你媳妇了?少动手动脚。”

    “当然你是我媳妇了。”何守司笑嘻嘻的在她脸上亲一口,转向袁植,“没办法,女人就爱口是心非。”

    袁植无语的转开视线,“走吧,先去吃饭。”

    他们此刻正站在一个热闹的丁字路口,旁边就是家生意红火的火锅店。

    一块走了进去,人多的不像话,蒸汽腾腾的室内伴随着喧嚣的话语声显得朦胧一片,有一桌吃完正好空出来,他们便入了座。

    点单的时候何守司嚷嚷着要麻辣,这小子以前是个很忌讳吃辣的人,现在已经被训练的无辣不欢了。

    袁植抽出他手中的单子,淡淡道:“要清汤的。”

    何守司皱眉,“要不要这么没意思呀!不是说好请我吃饭呢,怎么点个菜都这么不顺心呀!”

    袁植轻轻的瞟了他一眼,如玉的指尖轻轻从菜单上方抚过,不留余地道:“清汤的,何笙不能吃刺激性东西。”

    何笙舔了下嘴巴,“其实偶尔一次也没事。”

    袁植看都没看她一眼,径自开始看下面的食材名称,何守司摆了下手,“成了成了,知道何笙是你家一块大宝,清汤就清汤。”

    然后把脑袋往袁植那一凑,也兴冲冲的看起来。

    显然何守司的人际关系跟他的肤色一样搞得很不错,这餐饭才吃了没几口已经接了三个电话,之前那个手机丢了,这个手机是以前翻出来的,通话质量很不好,声音大的另三人都能听见,从谈话内容可看出是那边的同学,声音爽朗,笑声豪迈。

    陈佳音的脸有些耷拉下来,等他挂完电话忍不住说道:“你能不能消停会?好不容易大家一块吃个饭话都说不上半句就来一个电话,一次也就算了,连着三次你好意思?”

    何守司被说的愣了下,随即讨好道:“好好好,我改,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完豪气的把手机往旁边一扔,随后狗腿的夹了一个白蘑菇放进陈佳音碗里,笑的要不谄媚道:“来,快吃,太烫我还可以给你吹吹。”

    陈佳音白了他一眼,眼角却已染了笑意,夹了蘑菇塞进嘴里吃起来。

    只是不出五分钟电话又响了,伴随着那骚包的铃声一阵阵的在桌面震动着,几人筷子都停了下来,齐齐望着何守司,他看看手机,又看看陈佳音,大手一挥,“当没听见哈,咱继续继续。”

    他十分殷勤的把盘子里的东西一股脑扔进沸水翻腾的锅里,拿着勺子搅拌,一个个轮着给人又是夹菜又是倒饮料。

    袁植看看何笙还半满的杯子,拦住他,“别给她倒了,今天才吃了没多少,不能被这种水给填满了。”

    何守司挺郁闷的收回手,忍不住道:“你真是越来越接近大妈了,连小何笙吃什么都管,小心管这么严到时把人给吓跑。”

    袁植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冷道:“话多。”

    “切!”

    这时电话已经响第三遍,何守司微微皱了眉,最后干笑了下,面向陈佳音双手合十,“媳妇,我再接一次成不?你看事不过三也就算了,但现在看明显不太可能来着,估计真有事呢,我就再接一次哈!”

    陈佳音吮着那滑溜的金针菇神色淡淡的没说话,何守司偷偷的把手伸过去拿起手机,见人依旧没有反应后,松了口气,直接接了起来。

    嘈杂的环境里,传来的明显是个女音,纤细带着北方特有的爽朗,这电话聊得时间挺久,还聊得特火热,陈佳音一直没什么反应,甚至没转头看他一眼,只是几分钟后,估计已经忍到极限,直接将筷子‘啪’一扔,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何守司这才回过神,知道把人给惹毛了,连忙快速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冲了出去。

    低头正戳着贡丸的何笙抬头看他们离开的方向,皱了皱眉,也想跟着跑,一把被袁植拽住了,捏着她的后脖子,将熟了从开水里滤过一遍的羊肉片放到她碗里,“别管,吃你的,今天破例让你吃羊肉,下次可没机会了。”

    何笙拿筷子拨了拨羊肉,心不在焉道:“他们会不会吵起来?”

    “吵起来也正常,小情侣哪有不吵架的。”

    “可是吵架容易伤感情。”

    “你懂什么!”袁植好笑的看她一眼,“吵吵更健康,床头吵架床位和懂不懂?笨。”

    何笙把羊肉塞进嘴里,因为淌过白开水,一点味都没有,她随便嚼了几口便吞了,“你这话不是说夫妻的吗?他们和夫妻不一样。”

    “一个意思了,你还小,以后就明白了。”

    等他们吃的差不多了,袁植给何守司去了个电话,那边很安静,也不知道在哪,只说不回来了。

    袁植便结账,领着何笙回家。

    国庆假期很快结束,几人又各自回了学校。

    没多久天渐渐凉了起来,很快西北风也哗哗哗的上场了,何笙的身体相比前段时间已经好很多,只是畏冷的厉害,温度还没降透,她的四肢已经变得僵冷僵冷的。

    严柏给她买来了很多保暖物品,还有可以进补的营养品,只是效果甚微。

    袁植在学校也不放心,天天唠叨着让她多穿衣服,次数一多寝室那帮不了解情况的小伙子都忍不住调侃他,这么下去他家那位都要变熊了,袁植不管这些,还是一如既往的嘱咐着。

    张琰尔自国庆后缠袁植缠的更狠,走哪跟哪,旁边看着的都为她汗颜,袁植本来是无所谓的,反正自己也不会少块肉,加上是对方没皮没脸,又不是他自己,只是张琰尔和何婉悦交情极好,出现的时候往往都是两人一块,碍着何笙的关系他是非常不想见到这人的,何笙往前十几年的生活是他毫无所知且永远无法参与的,而没有自己在身边独自过活的何笙又过的那么不容易,说牵连也好,说护短也好,反正他见着何婉悦就是不顺眼。

    于是某次袁植忍不可忍半夜将张琰尔约了出来,对方以为他终于被自己的毫不气馁的追求征服,特意打扮的漂漂亮亮在外面等了一个晚上,结果袁植没来不说,自己感冒挂了好几天点滴,同时毫无例外的受了警告处分,这之后那股脑子发热的劲头才慢慢缓了过来。

    期末之后袁植个拎着行李回了家,又开始了每天接送何笙的任务。

    天气晴好的一天,他坐在大门口晒太阳,眯眼靠坐在摇椅上,一摆一摆的好不惬意,不久迎来了一个稀客。

    chapter 50

    袁植似笑非笑的看着院子外泊好的名贵私家车,车上陆续下来三个人;袁重阳一身纯手工剪裁的黑西装;外套一件同色呢大衣;率先走进来,其次是严柏,还有一位重新坐进了车子里,俨然是司机。

    “新学校怎么样?”袁重阳自己从屋里拖了把椅子出来;往袁植对面一坐;难得温馨的开场白。

    “还成。”袁植将一只耳朵上的耳麦摘下,目光淡漠的看着他,“有事?”

    “没,难得有空,所以来这看看。”他转头环顾一圈,“环境还可以。”

    好几年了,眼前这位按着他父亲身份的男人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无一不是吵得能把房顶给掀起来,可今天居然和他讨论起生活环境来,袁植感觉就像听见一个笑话似得。

    袁重阳无视他嘲讽的目光,将外套一脱放到一旁,随后接过严柏手中的文件开始查阅起来,两人旁若无人的讨论工作细节。

    好半晌,他将一份资料扔给袁植,淡道:“看看吧,对你会有好处。”

    袁植重新睁开眼拿起来看,是份早期的项目策划,随手翻了几页,转向袁重阳,对方蹙眉看着膝盖上的手提显示屏,鬓间斑白,时不时转头和严柏交换意见。

    他重新收回视线,沉默稍许之后仔细的看了起来。

    吴婶因着这两人的到来显得更加忙碌起来,神色间有着往常没有的紧张。

    临近中午的时候,袁重阳把东西一收,捏了捏鼻梁,看向袁植严肃道:“看得怎么样?”

    “就这样。”袁植把资料递给他,并没有什么想发表意见的意思。

    对方没接,径自道:“从招标到资金预算,都要看仔细了,我明天再问你。”

    袁植轻笑了声,“你是不是搞错情况了?我不是你底下员工,你还想给我分派任务?”

    “你迟早都得进家族企业,多了解点里面的程序对你没坏处。”

    这样类似于将袁植归于袁家的话袁重阳之前从没说过一句,对此袁植有些意外,却并没有丝毫高兴的意思,他望着院子里些许干枯泛黄的野草,“怎么?袁舒云的利用价值没了,退而求其次开始找上我了?我是不是要感谢她能大病一场,且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性,不然连我冠上袁姓都让你们觉得浪费吧?”

    少年含笑淡然的说着这些对他而言十足残酷又可悲的话语,一个人生来便配备着最齐全的一个家庭,只是因着各种因素变得支离破碎,所以他可悲的连最低配置都没达到。

    严柏看了袁植一眼,捧起办公资料进了室内。

    袁重阳并没因他的话而动怒,十足理智的分析道:“你要这样说我也没办法,现在跟你讲什么亲情我自己都开不了口,但无论我们之间的关系多违和,总归有那么份血液连着,把袁家拱手让给别人我还不如给你,这样的利益交换与你而言也是个好消息,何况袁氏股份本来就有你的一份,再理所当然不过。”

    “你错了。”袁植凉凉道:“不是每个人都念着那些钱的,我只要好好的活到25岁自然会把那些股份全权转让。”

    他正视着袁重阳的双眼,四只眼角微扬的眼眸格外相似,他道:“我对袁家的每个人都感到恶心,你还想让我对着袁氏旗下那么多人?有可能吗?天塌了估计都难。”

    袁植太向往平静的生活,他从没想过要成为人上人,也没想过要将袁重阳挤下台,只是不断希望着离开袁家罢了,尤其在何笙换肾事件之后,想离开的欲望更逐次递增,他斗不过袁重阳,他有这个自知之明,也因此对自己的姑娘感到格外抱歉,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等待成长,等待离开,可他忘了,很多东西不是他希望着就能有的,而有这个觉悟的时候已经晚了。

    “是吗?”袁重阳抬腕看了眼时间,“几年前我领回来的那小姑娘身体怎么样了?”

    袁植表情一凝,目光顿时冷了下来。

    袁重阳反倒笑了笑,眼尾随着表情的舒展冒出一片细细的褶皱,“孩子,别这么严肃,我也只是好心问问,想要给一个人良好的生活条件永远离不开金钱,所以你想让她过得好一点就必须拥有很多的资金,想吃想穿想住想玩随她挑,多好?”

    他拍了拍袁植的肩,力道轻缓,“记得好好看资料,袁氏的未来得靠你,还有……”他顿了顿,声线微冷,“舒云是你妹妹,以后说话注意点。”

    这天之后袁重阳时不时就会过来坐一会,目的不言而喻,只是袁植的态度很散漫,显然没怎么上心,就算装模作样的看看项目资料,能记进脑子里的东西也很有限。

    袁重阳对此不做评价,只是坦然的作风显得很是胜券在握。

    何笙知道袁重阳常来这的消息后很是惶惶了一阵子,对于这个男人她打从心眼里感到畏惧,好在这几次这个人都没带来预料外的噩耗,渐渐的也就不那么惊惧。

    这年临近年关袁植终于被要求回袁家过年,随行的当然还有何笙,他们第二次踏进那幢古堡式风格的别墅,住进宽敞精致特意整理过的卧房,和上次来不同,这次朱美雁不说格外热情,至少言语尊敬很多,连带钟点工也变得十分客气。

    晚上一桌子围拢吃饭,再次见到了时隔半年未见的袁舒云,她的情况很不好,整个人瘦的几乎只剩了骨架,双眼深深的凹了进去,两颊带着病态的白,藏在羽绒服下的身子显得十分弱不禁风,头发剪了,套着一顶毛线帽。

    朱美雁带着她坐下,正好和何笙面对面,她抬头冲何笙笑了笑,想说什么又意识到有人在而闭了口。

    “吃吧!”袁重阳拿毛巾擦了擦手,“难得一家人都齐了。”

    这餐饭吃的很沉默,何笙局促的几乎要将脑袋整个埋进碗里,袁植给她夹了几块菜,身侧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晚饭后袁植被袁重阳叫进了书房,何笙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看书,好一会听见门口有些许声响,她转过头,随后连忙起了身,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容尴尬的袁舒云。

    “我没打扰到你吧?”袁舒云抓了抓自己的耳朵,脸上的笑容十分苍白,双手拧着自己的衣摆,“我是来给你道歉的,那次手术我不知道会这样,以为……真的对不起。”

    这是事发以来何笙次听到有人出来跟她道歉,本来已经没所谓的心情突然莫名起伏起来,那时的委屈和害怕仿佛在放大镜下被无限扩大,眼眶忍不住有些湿,胸口闷闷的透不过气。

    “也希望你们能别记恨我妈,她都是为了我,如果实在要怪你们就怪我吧!”她苦笑了下,又道:“如果可以我愿意把你的东西重新还给你。”

    但这是不可能的事,谁都知道。

    静默片刻后,何笙才小声开了口:“你现在恢复的怎么样?”

    “不知道,就这样吧,过一天是一天。”

    “总能有办法的,现在医疗这么先进。”何笙无力的安慰着,随后指着一边的沙发,“你坐会吧!”

    “不用了。”她摇头,笑道:“我哥快回来了,他见到我在这会不高兴的。”

    何笙没什么底气的说了句,“不会的。”

    但她们都明白袁植的脾气,尤其经历那次事件之后,袁植现在表面看着比较平静,心里说不定该怎么恨着她们呢!

    “还是不了。”她摇了摇头。

    这里毕竟是袁舒云的家,这么一来何笙就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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