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音(ABO) BL 作者:笼羽

    根音(abo) 第9节

    根音(ABO) BL 作者:笼羽

    根音(abo) 第9节

    “宝贝,等咱们结婚了……”解弦将左胸吮吸得shi漉漉又胀立颤抖后,哑声问道,“我能不能有机会,拥有一位属于我们的小朋友?”

    殷折枝不明白对方怎么思维跳脱到那么远去的,也无暇反驳自己压根没答应求婚。

    解弦说完这句后,呼吸陡然更粗更重。

    他被自己的幻想刺激到兴奋不已,alpha像只破开禁锢的饿狼,连咬带扯地剥掉殷折枝睡衣,露出omega白皙而线条流畅的r_ou_体。

    omega这才想起自己与生俱来的可怀孕体质。

    当覆盖薄茧的指撩拨躯干时,omega战栗不止,迷迷糊糊想起许久没来的发情期——

    如果alpha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体难以受孕,不知会作何反应?

    当晚他再次被入侵*殖腔,热液随着草莓味喷涌而出,他汗shi淋漓地四肢攀附alpha极具肌r_ou_感的后背,高声吟叫,神魂皆失。

    或许是由于alpha做之前提起了那回事,omega总有种肚子里被埋下一粒种子的错觉。

    次日,两人还在被窝里黏黏糊糊,就又被裴姐的电话从旖旎叫醒到现实。

    公关团队连夜发声明,撤热搜,联系报社,买营销号,好不容易把风波热度降下来……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金曲奖上,那位名叫罗轩的当红歌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于次日清晨直接用大号参与八卦爆料。

    他当天不知怎么拍摄到殷折枝和解弦偷偷牵手的照片,他将两只覆盖在一块儿的手圈红,明晃晃挂上微博。

    配文写道:不公开吗?[偷笑]

    第25章

    解弦想不起自己多久招惹过这个脑子生锈的家伙,值得对方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来爆料。

    况且两位当事人本身对这件事是喜闻乐见的。

    两人在赶往会议室的车上吐槽完这件事后,同时埋头。

    殷折枝歪头思索两秒钟,直接用大号转发,按了一个表情——

    [嘘]

    解弦点开特别关注提醒,眼睛里瞬间载满星星,他打破评论区清一色的“???”队形,光速留评——

    [亲亲]

    他们推开会议室大门,同事的把擅自秀恩爱的两人割得举手投降。

    “……对不起!”他俩异口同声说道。

    公布恋情其实并不是心血来潮。

    既然捕风捉影的言论渐渐得到佐证,强行反驳反倒会令路人认为被低估智商,倒不如爽快承认还能得到赞赏。

    反正玩乐团的人走的不是爱豆路线,殷折枝和解弦也从未卖过男友人设,谈恋爱固然会令一些小朋友心碎,但大部分理智粉并不介意偶像有另一半,反而总爱开玩笑催婚。

    既然谈恋爱是被允许的,那么团内消化也无可厚非吧?

    两人据理力争,将一众工作人员唬得连连颔首,裴姐坐在那儿已进入四大皆空状态。

    她气若游丝表示:“有道理。结婚时记得给我发请帖,我先走一步……”

    殷折枝赶紧拉住她,问:“……姐,你去哪儿?”

    解弦正襟危坐,生怕又把经纪人逼得引咎辞职了。

    裴姐虽然总爱中气十足地大呼小叫,信息素味道也令人窒息,但工作能力很强,通天塔能有今天的成绩她实在功不可没。

    解弦蹙眉沉吟,在安抚下属一事上,太子爷只想到了涨工资和送假发。

    不过送假发就等于拆穿了这位女士日益头秃的事实,似乎不太妥当。

    还好硬核的alpha经纪人并没轻易阵亡,她幽幽回答:“我和罗轩的经纪人联系上了,准备去听他们说鬼话。”

    等裴姐神情复杂地回到会议室,众人终于弄懂了事情的始末。

    那位罗轩,完全诠释了什么叫内心戏丰富却没脑子。

    当年他两度陪跑后,开始疯狂控诉金曲奖不公,暗指那些屡屡得奖的人都是靠背后交易挣来的名声。

    金曲奖虽说成立初期被人诟病评委口味太小众,领奖作品不符合大众期待,但随着奖项含金量渐大,评审方式和评委选拔制度日益完善,如今的金曲奖已算是具有权威性的颁奖典礼了。

    会不会有名不副实的人得奖,这件事暂且不论,毕竟只要有人参与的活动,就不可能达到百分之百的公正,能确保百分之九十九的公平就已是极限了。

    若说罗轩只是像个抱怨世事的愤青,少数人还能体谅他年龄小情商不足,偏偏他说话时机卡得太ji,ng妙。

    媒体才刚发布晨间新闻,将他与曾经蝉联两届最佳作词人的殷折枝作对比,罗轩就发了那么一条指桑骂槐的微博。

    让人不想歪都不行。

    当时殷折枝已到a国,自然不清楚这回事,但留在国内的解弦正愁没处发泄愤懑,听说新闻后眼神冷若冰霜。

    他给公司艺人开了个短会,提醒他们交友与选择合作对象需要慎重,否则很容易被对方带进坑里。

    虽然他只字未提“罗轩”二字,但西装革履的太子爷背后,未关闭的ppt上赫然摆着批判罗轩的新闻。

    能在娱乐圈里扑腾得风生水起的几乎个个都是人ji,ng,在场艺人当即秒懂了太子爷的未尽之言。

    诋毁了金曲奖,惹到了众怒,公司很长一段时间都拒绝给罗轩资源,当他拿着歌词找上解语唱片的优秀作曲人,却接连被好几个人婉拒后,总算体会到什么叫祸从口出。

    “原来是他啊,靠。”解弦恍然大悟,表情瞬间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所以他知道了这事,四处向媒体匿名投稿,就为了报复我?”

    “也不是,咱们艺人嘴严着呢,他哪知道当时找不到人填曲是你指使的。”裴姐不紧不慢说,“他怒火还集中在小殷身上。他觉得是因为有靠后台上位的人在,他才会怀才不遇。”

    “他有个屁的才,怀孕还差不多。”解弦翻了个白眼,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殷折枝受不了alpha最近张口闭口都是怀孕,弄得他每次被进入都战战兢兢。

    他手握成拳抵在唇前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问道:“如果是对我不满,为什么那些新闻标题全是针对团长的?”

    “还不怪你们团长整天不收敛,合作过的圈内人都知道你俩之间有猫腻,只是遵守职业道德没拆穿而已。”裴姐疲惫地捏捏鼻梁,“之前有位合作公司的化妆师,和罗轩关系不错,不小心把你俩关系抖给罗轩了。他认为太子爷声誉受到影响,你也讨不着好。”

    “他什么脑回路啊……惹怒解弦比招惹我后果严重吧。”殷折枝一阵无语。

    “谁知道呢,或许是招惹你容易暴露,他跟解弦没多大交集,不容易被怀疑吧。”裴姐耸耸肩膀,“自从知道你俩的j,i,an情,他更坚信你是靠爬太子爷床得奖的。他原话是说,如果不是这样,你们怎么不敢光明正大谈恋爱?”

    “c,ao,他有病吧。”解弦前倾身子,骂了一句,“爬我的床能左右金曲奖评审?什么狗屁逻辑?”

    殷折枝轻抚alpha肩膀,示意对方文明点,问:“所以大号爆料又是什么神c,ao作?他准备退出娱乐圈了吗?”

    “他本来准备小号上阵的,可那张照片视角太明显了,随便一扒就知道是他拍的。”裴姐说着说着翻了个白眼,牙疼着继续说完,“他就脑子一热登了大号。”

    这个理由太好笑,殷折枝都懒得说话了。

    实在不知该夸罗轩心细,还是该说他发泄怨气的方式幼稚得很别致。

    “……这都叫什么事啊。”锅从天上来的殷折枝将脑袋侧靠向解弦肩头,胳膊搭上眼睛叹了口气。

    人类的嫉妒心有时真的莫名其妙。

    罗轩原本以为两人遮遮掩掩这么长时间,肯定是怕恋情被公众得知,谁知他俩无视外界掀然大波,堂而皇之秀起了恩爱。

    这下可好,网络上yin谋论全都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只有粉丝的狂欢和路人激动的祝愿,不和谐的声音完全被普天同庆的气氛碾压。

    更令他郁结不已的事,无数cp粉在他爆料微博下控评,感谢他让如此美好的感情大昭于天下。

    罗轩十分想哭,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等他被公司高层痛骂一顿,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事实在干得愚蠢。

    如果那两位得到美名,他身为爆料人就是神助攻;如果那两位依照他所愿,一群粉丝转为黑粉,那么他本人也脱不了干系。

    秒怂的他将一切坦白给经纪人,经纪人当即头晕目眩,提溜着他就要去向通天塔乐团赔礼道歉。

    然而死小孩宁死不屈,经纪人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上同行,哭丧着脸将事情原委全抖出来。

    如今两位当事人“被迫”公布恋情,暂时看来正面效果远比负面效果多,公关团队也破罐子破摔任由发展,网上舆论风向暂时还不错,同事们就全顶着熊猫眼回家补眠了。

    alpha经纪人四处扯着人疯狂吐槽罗轩,无暇对两位艺人擅自公布恋情这事秋后算账,殷折枝和解弦对视一眼,赶紧溜掉了。

    自从脱离“感情坎坷的暴躁太子爷”人设后,解弦总算拥有了名副其实的草莓味,大号微博都是甜滋滋的。

    曾经的他几乎不会回复粉丝评论,可最近每条祝福只要他看见了,他就会回复一个小表情,以示将恋情昭告天下的喜悦。

    起先他还疯狂回复微笑表情,以表达自己的和蔼可亲,身边偷偷摸摸玩手机的omega也登小号评论了个撒花。

    叮,殷折枝收到消息提醒,一打开就瞧见明晃晃的[微笑],一时之间只觉得瘆得慌。

    于是两分钟后,殷折枝就假装“不小心”瞥见对方回复评论的场景,“不经意”地提醒了一下,老年人解弦这才恍然大悟,改为统一回复[呲牙]。

    解弦眼也不眨地回复了大约四十分钟,直到某位路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地提到“过世恋人”,解弦手指一抖,当即决定结束这场与粉丝的亲密互动。

    被买通的媒体和营销号也调转风头,猛吹了一波通天塔团内的神仙爱情,相关热搜瞬间歌舞升平,仿佛前两天的血雨腥风只是一场梦。

    在普天同庆的气氛下,好不容易求来几天假期的解弦准备继续播种事业,争取让薄荷味的omega早日孕育出草莓味的小生命。

    结果在alpha释放信息素迷得omega神魂颠倒时,哆嗦的小薄荷说了件事。

    “我有位朋友今下午到a市机场……唔,别闹……”殷折枝无力地推搡两下,哑声道,“我半小时后就该出门了……”

    “外地朋友?我认识吗?”虽然欲求不满,但解弦还是顿住了作恶的手指,避免让指腹薄茧濡shi得更厉害。

    殷折枝浅浅alpha夹住骨节分明的食指,咽了口唾沫小声说:“是我在a国认识的朋友,姓单。”

    第26章

    解弦闻言,忍不住在心中重重地“c,ao”了一声。

    很快他就将这个感叹词转化为动词,狠狠实施在祸从口出的omega身上。

    手指不出反进,解弦挣脱束缚开垦荒原,亲自生产浊液细心浇灌,他播下种子,争取在这块贫瘠土壤上种出可爱的花。

    殷折枝敞开怀抱完全接纳了对方,他承受着体内的狂风暴雨,灵魂在极致快意中被分割成无数欲望小块,每一块都刻着他的alpha姓名。

    时间在omega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中飞速流逝,直至时针指向“二”,手机铃声轻快奏响,omega终于忍无可忍推开食髓知味的alpha,用叫到即将失声的嗓音说道:“我给他说了我家地址……我一直没接电话,他应该快到门口了。”

    解弦不知该欣慰于殷折枝将这里称为“我家”,还是该隐晦告诉对方:将情敌喊到家里来实在太不厚道。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退出温暖潮shi的所在,殷折枝甜腻地哼唧一声,他倚靠床头,赤裸身躯除了shi淋淋的汗就是不明液体。

    虽说情急之下,他推搡alpha的力道极其坚定,可眼角薄红还是出卖了方才的酣畅淋漓。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连续响起,解弦刚准备抽根事后烟,结果闻声吓得直接把烟折了。

    两个拖延症晚期患者骤然坐直身子,他们对视一眼,窥见对方和自己身上不分伯仲的吻痕和抓痕,殷折枝食指竖在唇前“嘘”了一声,手脚麻利地将手机改为振动。

    手机很快就“滋滋”地在床单上蜗牛慢爬起来,两人假没听见,放轻脚步一前一后进了浴室。

    解弦头回洗鸳鸯浴洗得如此规矩,洗澡就是正经洗澡,他一身正气神情肃穆,完全半分旖旎之心……

    “唔……”殷折枝猛地攥紧在茱萸流连忘返的右手,雾气朦胧中,他shi漉漉的双目瞪得再大也毫无威慑力。

    “这里有些脏。”解弦故意调高花洒力度,直冲向涂满沐浴露的茱萸尖尖,欣赏omega难耐表情解释道,“不洗干净点,万一被你朋友闻着味了怎么办?”

    殷折枝懒得反驳自己朋友并不是狗,嗅觉没那么灵敏。

    他喉结颤动,右手撩起一捧水就往alpha脸上浇,暗示对方规矩些。

    好不容易潦草洗净污秽,alpha用宽大柔软的浴巾裹住omega,细致温柔地替美好身躯吸干水珠。

    随后他又拽住意图偷懒的omega,替他吹干头发,这才放殷折枝出了门。

    殷折枝趿拉拖鞋拿起手机时,屏幕上显示的八个未接来电令他分外不好意思。

    解弦还在浴室里一边哼歌一边吹头,殷折枝搁下手机,将沾染上奇怪液体的床单一把拢起,团成一团扔进黑色垃圾袋,系紧袋口准备待会儿扔掉。

    虽说这样很铺张浪费,可没办法,大腿根酸得直打颤的他实在没心思洗床单了。

    希望目光如炬的单医生不会察觉到蛛丝马迹。

    殷折枝从衣柜底部翻出印有薄荷图案的床单,动作麻利铺好,随后他坐在床上,捏捏喉结清咳几声。

    “喂,单医生吗?”他回拨电话道,“刚才有些事,没在家……唔,最近热伤风,嗓子不太好……”

    殷折枝一边胡诌,一边暗含警告意味瞥向衣衫不整走出来的alpha。

    解弦意识到他在跟谁打电话,心里一别扭,罪恶的魔爪蠢蠢欲动。

    “x街咖啡店吗?那里味道还行……”殷折枝竭力维持语调平稳,分心应对起解弦的动手动脚。

    刚饱足过又浑身清爽的alpha防御力极高,任凭omega眼刀阵阵,他手依旧搁在腰窝若有若无挠着,殷折枝左右闪躲,憋笑憋得脖子都红了。

    他深吸一口气,逮住alpha作乱的手,挪至唇边狠狠咬下,解弦趁机玩了玩对方shi热小舌头,终于不再捣乱了。

    “你先休息下,等我到家给你发消息……”

    终于挂断电话,殷折枝忍无可忍地轻踹解弦小腿,说:“快去把窗户打开,腥味太重了。”

    单森顶着一头潇洒的金毛,拖着贴满酷炫箱包贴的小寸行李箱,冲殷折枝温柔地笑了笑。

    他搂住omega,拍了拍对方后背轻声说:“好久不见。”

    在殷折枝瞧不见的地方,那双浅蓝色眸子直勾勾盯向alpha,单森将下巴轻磕向殷折枝肩膀,眼中斥满挑衅。

    不远处,虎视眈眈的alpha撞见这一幕,彻底炸毛。

    他原本还想装作成熟得体的男主人,挤出微笑,姿势优雅,以博大胸襟迎接情敌,以示自己对omega的信任与宽容。

    计划果真失败了。

    解弦特意调低冷气,给殷折枝多套了一件薄长袖,饶是如此,当那只手搁向omega后背时,解弦仍旧怒不可遏。

    特别是当他意识到,对方可能还想依照国外礼仪来个贴面亲吻时……

    他从小火龙进化成火恐龙,离喷火龙只差一步之遥,他脑海中只余四个大字:去他妈的!

    他宛如离弦的箭,“嗖”地s,he了出去,扯过omega往怀里霸道一按。

    他右手强行止住omega弱小无助的挣扎,皮笑r_ou_不笑地冲高挑眉梢的beta说道:“不要跟被标记过的omega亲密接触,国外高等教育没教过您吗?”

    单森被alpha浑身戒备的模样逗乐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睨向即将挣脱束缚的殷折枝,玩味说道:“不侵犯自己omega的隐私,不随意翻阅恋人手机、乱加好友,相信国内连没学过义务教育的人都该清楚。”

    解弦心里“咯噔”了一下。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单森现在有点像在见网友,他们前段时间为了互怼,聊天聊得十分频繁。

    幸好他俩加的是微信,如果换成企鹅号,别说小火花,恐怕连友谊小船都聊出来了,场面估计得更尴尬。

    但现在的气氛也尴尬得难以描绘。

    全怪情敌将解弦的小秘密抖出来了。

    解弦注意到殷折枝幽幽望来的浅色眸子,脊背挺得笔直。

    殷折枝眯着眼睛问:“……加什么好友?”

    单森此次来a城,并不是为了破坏两位刚公布恋情的大明星之间的感情。

    只是他前阵子和殷折枝闲聊,得知对方又病情复发过,正巧单森最近休年假,就决定飞来看看。

    虽然他的初衷挺单纯,不过能让这位尾巴翘上天的alpha受受挫,单森还是喜闻乐见的。

    谁叫alpha八百年都学不会打对自己名字。

    解弦乖巧听训,间或忏悔几句,讨好、说大话、勾勾对方小指、戳戳对方酒窝,实在是无所不用其极。

    然而殷折枝还是毫不留情地为手机设置了密码——

    123456。

    解弦顿感自己失去了omega信任,整个人沮丧地耷拉脑袋,他心想,这回恐怕要花更大力气才能哄好小薄荷。

    其实他不讨厌哄omega,相反他还乐在其中,问题在于如今的他沉迷于播种事业,多一秒冷战就意味着少一秒床上大战的机会……

    想到这儿,解弦不由得悲伤成欲求不满的球。

    他狠狠瞪了一眼情敌,情敌惬意地半倚墙壁,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偷偷在下方比了个胜利的v字手。

    单森替殷折枝做了简单的心理测试,由于他俩现在不是医患关系,结果仅供参考。

    饶是如此,单森也意识到对方心里的坎仍旧没完全过去。

    不碰见事还好说,一旦遇上金曲奖那类令殷折枝在乎的东西,内心恐惧就会被吸引出来。

    但令单森惊讶的是,这次omega自行痊愈的速度竟如此之快——

    看来omega已经找到了恰当的情绪排解途径,不会令自己陷入怪圈太久。

    虽然单医生不愿意承认,可那位alpha的永久标记的确是极大助力。

    单森搁下测验单,揉了把omega头发,让他放轻松些,没什么大不了的。

    殷折枝松了口气,笑着“恩”了一声。

    如今,omega状态比当年在a国苦尽甘来痊愈时还要好,曾经少年几近凹陷的脸颊如今有了微微r_ou_感,笑起来还会露出浅浅酒窝。

    殷折枝的愉悦是写进眼睛的,单森作为beta即使对信息素再不敏感,还是能隐约闻见殷折枝氤氲出的草莓香甜。

    殷折枝曾经是飘荡在一叶扁舟上的小猫咪。

    他怕孤单、畏水、整日痛苦不堪,他在异国他乡流浪,碰见的每个人都不是他的港湾。

    直到他回到家乡,轮船停泊靠岸,小猫咪才找回眷恋已久的窝。

    一丝若有若无的酸涩涌起,单森控制复杂心绪,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他盖上笔帽犹豫道:“我今天……把你日记本带来了。”

    解弦不情不愿将客房收拾整洁,为了阻止omega替别人铺床,太子爷只得亲力亲为。

    床被铺得像飓风过境一样,单森倒不介意解弦扯着四件套搞破坏,他笑眯眯倚在门边,意味深长地注视解弦后颈被吸吮出的小草莓。

    他歪头想了想,打了个响指,随即他放倒行李箱放倒,从夹层翻出一个边角微卷的软皮本。

    那是随便哪个文具店都能买到的廉价日记本,封面淡黄已然褪白,映照出岁月的痕迹。

    解弦将枕头一扔,拍拍手直起身子,他抚着下巴考虑是否该再威慑情敌几句,转头就见情敌递来一个皱巴巴的本子,“喏”了一声。

    “戒断ji,ng神类药物耗时很漫长,加之殷ji,ng神与身体状态都挺差劲,他曾经一度拒绝与外界产生联系。”单森肃穆说道,强行将本子塞进解弦手里,“当时他话太少,心理干预效果极度不理想,我就建议殷在认为痛苦到极致时,将心中所想记录下来……如果愿意的话,等心理干预时就把本子带给我。”

    本子瞬间变得重如千钧,解弦差点拿不住它。

    第27章

    光听单森的简略描述,解弦就快要心悸到疯了,脸上的餍足骤然褪色。

    他想绞紧手指,又不敢粗暴对待日记本,他只能维持手臂平举的姿势,也不管肌r_ou_酸不酸涩。

    “我做心理测试时问过他,殷中途虽然有些为难,最终却表示并不介意你知晓一切。”

    “虽然不愿承认,但他能不能彻底走出来,希望的确寄托在你身上。”单森神情复杂道,“有空的话,你最好还是看看吧。”

    解弦将本子藏进衣柜最底层的羽绒服里,他屡屡想趁殷折枝不在时打开看看,临到头又总不忍心。

    可能是既有恋人又有朋友的环境令殷折枝很放松,他最近食欲好了不少。

    令人羡慕的是,omega无论吃再多也不会长胖,他的肌r_ou_堪堪维持在最紧致状态,惹得alpha每晚流连忘返。

    这是alpha不知禁欲的第多少天,之所以他这么乖,一是乱翻手机的事暴露了,他得改过自新;二是情敌就住在隔壁的隔壁,解弦脸皮再厚也不愿让情敌听见啪啪作响的彻夜狂欢。

    所以每天晚上,alpha只能这里摸摸那里捏捏,委委屈屈过干瘾。

    这夜,omega泫然欲泣,翻过身子将生理性眼泪蹭上枕巾,嘟嘟囔囔骂了句“种马”。

    alpha似乎认为那是对他持久度的赞赏,当即握紧腰肢,原本隔靴搔痒的动作更加放肆起来。

    omega犯了个致命错误,他用后方对着alpha,实在比平躺着危险多了。

    在alpha眼中,他的omega拥有全世界最完美的身体比例、最柔美的线条、最绮丽的蝴蝶骨以及最紧致的tu,n峰。

    不知是不是alpha的错觉,最近omega氤氲出的草莓味越来越浓烈,像是一坛尘封千年的酒跌碎在地面,喷涌出满室香甜。

    alpha贪婪地吮吸,哑声低唤omega姓名,omega情难自已地应和着,迷蒙双目不由得抬起被染shi的所在。

    omega情动得太明显,alpha许久没见恋人如此毫无保留了,他激动地拽下睡裤,对接上cha孔。

    咚咚咚。

    门被缓慢而坚定地敲响时,还没进去一个头的解弦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他硬生生忍住攻势,怒气满满吼道:“干什么?!”

    “借火。”单森冷静声音从门外传来。

    c,ao。

    “谁他妈半夜借火??你不是在戒烟吗??”解弦深吸一口气。

    冲动被浇了个透心凉,他又开始担心omega的甜美叫声会被对方听见。

    想到这儿,解弦运用平生最大克制力退了出来。

    单森倚向门,慢悠悠说了句:“戒就是拿来破的,不对吗?”

    单森尾音拖很长,解弦这意识到对方恐怕已猜出房间内的糜烂场景。

    也对。

    如今卧室里 y糜升腾的信息素味,若是开了窗,怕是隔着一栋楼都能闻见。

    解弦决定装傻。

    他拍拍殷折枝翘tu,n,示意对方往里挪,随即他翻了个身躺在外侧,将殷折枝左腿搁自己身上捏玩。

    殷折枝也懒得挣扎了。

    最近他格外嗜睡,实在无暇应对alpha铺天盖地的荷尔蒙攻势以及温柔武器。

    他躺在床上,两腿被强行拉开,露出omega天生诱人的部位,曾经瘦得骨头突出的躯体完全被紧致肌r_ou_包裹,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极度可爱。

    解弦掰着omega细长的腿,无视掉自己狰狞挺立的部位。

    他没偏头望殷折枝,再看一眼肯定忍不住,他丧气地冲房门说道:“你别把我家烧了。”

    “不至于,打火机没你火气旺。”单森真心诚意夸赞道。

    解弦冷哼一声,心想beta果真没见识。

    这也能算动静大?!

    要不是害怕伤害beta脆弱的小心灵,解弦还能再放纵一万倍。

    解弦刚准备再巧舌如簧唇枪舌战一番,耳畔浅浅呼吸声却终止了他天生的斗争欲。

    他偏过脑袋,只见殷折枝就以这不雅姿势睡着了,omega眉眼静谧,惬意得宛如孩子。

    解弦闭紧嘴,他一手替枕边人盖好被子,一手小心翼翼拿过手机,给单森发了条消息。

    门外“叮咚”提示音响过后,情敌悄然离去。

    解弦拍灭床头灯,滑下身轻啄殷折枝额角,无声说了句“晚安”。

    某日温度适宜,蝉鸣比往常寂静不少,微风缓缓落至飘窗,殷折枝今天要参加个人活动,早早出门了。

    既然殷折枝不在,单森也不会和情敌相看两厌,他总算想起自己是来休假旅行的,睡到自然醒后就裹着卖弄风s_ao的衣服溜出门了。

    解弦难得独自在家,曾经他十分热爱独处,只要有把吉他,将他关小黑屋里三天都成。

    如今他却嫌屋子太空旷了。

    烦躁地在家里溜达了三圈,他最终窝回残留omega气息的床上,手捧承载着omega回忆的日记本,在心中挣扎许久。

    究竟是打开,还是不打开?

    解弦仰头发了会儿呆,伸手从小铁盒里摸出一枚硬币,决定花面朝上的话就打开本子。

    硬币“呼呼”在本子上转了两圈,最终落在正中央时,显示字面朝上。

    解弦默不作声将硬币翻了个面,毅然决然打开日记本。

    日记本扉页,几个字被几条横线疯狂划掉,力透纸背,解弦眯眼瞧了半天,才勉强认出来这句——

    你不是贝多芬。

    解弦抖着手翻走了这一页。

    日记里没标注年份,解弦只得通过单森透露的只言片语勉强推断出时间。

    殷折枝秀气好看的字体在纸页上歪歪扭扭,糊涂得不成样,有些字迹深有些字迹浅,明显是仓促之下写成的。

    眼睛有些发痒,解弦揉了几下。

    3月9日

    我曾经认为没有音乐的人生是种浪费,现在,人生没有音乐也没有xx。

    人生完蛋了。

    有两个字被涂得太用力,解弦轻轻摩挲那团墨渍,用力揉了揉眼睛。

    揉得眼白有些发红。

    他像漏了气的气球,软踏踏倚向床头,继续读下去。

    7月5日

    脑子里跳出一段旋律,可惜出租屋里没谱纸。我随手扯了张英语本,刚写下一个音符,大脑就一片空白。崩溃。

    8月11日

    疯了。疯了。疯了。

    9月19日

    今天戴上助听器出门了,碰见一位弹吉他的小朋友,金发碧眼的,很可爱。他小声告诉我说,他按不好大横按,我随口说了句以后就好了。然后我突然哭了,把小朋友吓了一跳。

    9月21日

    又想起以前的事。矫情。

    1月2日

    据说贝多芬是靠咬铁棍听声的,如今还有助听器,多好啊。感谢这个时代,怨恨我无法对抗刻进基因里的懦弱和平庸。

    5月25日

    最近只需要吃两颗药,开心。

    6月23日

    上帝夺走了听力,他却是被你自己弄丢的。别怪任何人,全是你一个人的错。

    9月3日

    他组了个乐团,以后应该能唱进利物浦吧。他去了那里会不会寻我?我真后悔自己此时此刻身在a国,又很该庆幸自己不需要抱有无望期待。

    11月24日

    他给别人写了首歌,国内排行榜第一。

    11月26日

    我还是忍不住,想听听他写的东西。可我太久没出门,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助听器。急哭了。

    2月1日

    据说因为药物副作用,发情期才会停止。挺方便的,不用随时打抑制剂了。

    2月20日

    翻到国内新闻报道……苦笑。如果我耳朵再也好不了,他真当我死了也挺好。

    根音(abo)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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