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已歌 作者:今兮小煜

    &亦已歌——今兮小煜(26)

    亦已歌 作者:今兮小煜

    我对不住她,可她也不爱我,三年前她跟一直喜欢的县城小老师修成正果,还特意发短信来感谢我不娶之恩。

    向安不知作何评价,想了想,说,贵圈真乱。

    曲离嘿嘿一笑,紧紧抱住他,整个人大马猴一样骑在他身上,撒娇地说:不乱,我对你从来没乱过。

    行了别肉麻了。向安扔了烟头,调整了姿势整个人蜷进曲离怀里,想装高冷却还是忍不住想笑,快睡吧。

    老公。曲离忽然叫道。

    向安身子一僵,耳朵立刻竖起来。

    我想你十年了。

    向安脸刹的红了,掩饰地埋进曲离胸口,小声回应:嗯。

    曲离又说:等我忙完这段时间,等我再有底气一点,我们去荷兰散散心吧?

    嗯。

    真乖。曲离又笑起来。

    他低下头去吻向安的眉毛,手上自然而然地顺着他的背抚摸,向安也顺从地抬起头来跟他接吻。

    他一只手托住向安的后颈,熟练地将舌探进他的口腔,如同滑腻的泥鳅般和他的舌头纠缠搅动,渐渐地显出侵略和□□的气息。

    气氛好到极致。

    向安能感觉到曲离的身体慢慢发烫,自己双臀上揉捏的力道也逐渐失去控制,紧贴着他下身的某处探起头来,他不由自主地动了动身子,更紧地贴了上去。

    肌肤摩擦着肌肤,滚烫勾引着滚烫,向安本能地仰起脖子,在曲离热情的怀抱中微微扭动。

    他们心灵相通,彼此都默契地渴望再来一发。

    向安微张开腿,曲离的手灵巧地游移而下,探入那片妙处。

    丘穴中还残留着之前欢愉过后的温度,曲离的手指打着转向里深入,一边耐心而柔情地亲吻向安的耳角,啃咬他的脖颈,可欲望却叫嚣着贲涨得更大也更加灼热,急不可耐地抵在向安两腿之间摩擦。

    向安把他的手抽出来,喘着气说:够了,快进来吧。

    曲离便会意地抱着他翻身,抬起他的腿压上去。

    相视一笑,右手握住正要插入。

    忽然,不知谁的电话焦急地响起。

    ca!曲离暗骂一声,抱着向安趴过去探手摸,够了半天一接起,对方慌张的声音立刻撞出来。

    曲离皱着眉听了几句,挂断电话。

    对不起,曲离立刻起身,又亲亲向安眼睛,解释道,公司有个艺人拍戏出了点事故,我得赶紧过去看看。

    好,路上注意安全,别急。向安嘱咐说。

    嗯!

    曲离点点头,动作不停,很快穿好衣服,简单整理了下,再蜻蜓点水地和向安吻别,便火速离开了。

    他离开后,屋子显得极安静,向安打开音响放了首歌,捡起地上散乱的衣服,又点燃一根烟。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曲离的现状。

    原来如今这公司是他跟堂兄一起创立的,五年前他硕士毕业,去曲华阳公司过渡了两个月,接着就不顾家里反对,跟之前对影视行业有过涉猎的堂兄合伙搞了君耳传媒。

    曲家家大,往上倒几代,在锦城也算是吃得开的,加上曲离跟曲景深都是聪明人,前期公司在锦城发展态势不错,靠各种明里暗里手段,也算在行业中站住了脚。

    这么的再过了几年,曲离一根筋要来汉平经营分公司,风风火火就赶过来一头扎进这个大池子,跌跌撞撞才到今天。

    跟他重逢后,向安一直把自己陷在各种恩怨纠葛中,竟然忽略了他心里有多重的压力和负担,还一直以为他是日子过得太轻松滋润,吃饱了没事干。

    向安这根烟一直抽到凌晨一点,而曲离则是第二天晚上才回家来。

    回来站了没一会儿,简单收拾了点行李,又马不停蹄地要走。他也没说干什么,只说要出差几天,嘱咐向安自己在家好好的。

    向安担忧道:事故严重吗?

    曲离也只说:不严重,别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

    向安这人脾气倔,你要什么都跟他坦白说开,他心里还能好受一点,你要一个劲地藏着掖着怕他担心,他反而跟倔狗一样追着不肯松口。

    这不,曲离方一出门,向安便打电话四处探问消息。

    此事还没有报道出来,只能通过一些零星的信息得知,是由于道具制备疏忽,拍摄时棚顶一块方灯坠下,恰好砸中正在对词的女主角。

    这姑娘是曲离他们公司近两年力捧的新人,凭借甜美可人的外表和卖萌讨巧的绝杀吸引了一大批宅男粉,正是事业上攀光芒万丈的时候,如今却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

    别的不说,光是这一损失就够头疼好久,更何况还有随之而来的一大堆糟心烂摊子。

    向安自知不是个聪明人,至少在商业上他是没什么头脑的。从前工作室都是周礼打理,即使后来周礼隐退了,也给他提前安排好了左膀右臂,井井有条让他无后顾之忧。

    哪怕遇上大事,都有各种执行总监、协理这些专业人才撑着,他只需要稍微动动脑子签个字就行。甚至再到后来,他几乎已经完全把决策权交给了第一副手,自己则当起甩手掌柜。

    现在才惊觉,像这样工作室没倒闭真是万幸。

    他知道曲离比他聪明,比他有能耐,优秀到可以解决任何难题,完全不需要替他担心。可是,光是想象曲离现在在做的事情,也觉得一定是他自己从来没经历过的不容易。就这样,光是想到,就忍不住心疼。

    向安握紧手机,咬咬牙,暗自下定了个决心。

    他很快拨通了通讯录中某个电话。

    老汪,我我有一个想法,你听听看可不可行?

    对方听了他的叙述,没做过多回应,只说我先去安排,便很快结束了对话。

    一周后,曲离回到家来,整个人面容憔悴,疲惫至极。

    这时向安已经从电视和微博了解了事件最新进展,三天前各家娱乐新闻便挖出了内幕,争相头条报道青年演员文若彤拍戏重伤,经抢救,目前脱离危险期。

    虽然并不好听,但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让向安长舒了一口气。

    向安接过曲离的行李箱,一边俯身去帮他找拖鞋,忽然感觉背上一重,整个人被曲离紧紧箍住。

    全身血液骤暖,向安保持着那个姿势,就任由曲离抱着。

    不知过了多久,曲离终于缓过来了,带着点隐约的哭腔可怜道:还好,向安,还好

    嗯,都过去了,别担心,事情会慢慢好起来的。向安拍他的手安慰。

    谁知曲离却说:还好,你在我身边。

    向安整个人一定,心脏触电般骤然收缩。

    我去看她,躺在病床上,整个人虚弱得曲离仍有余悸似的,声音微微颤抖,我只想到你,如果躺在那里的是你,我一定我一定生命太脆弱了!可是还好,还好,你好好的,完完整整地属于我,我多庆幸啊!

    傻瓜,向安笑道,我一天好吃好喝的能有什么事?别想那么多,快去洗个澡好好休息。

    不。

    曲离撒娇,我要亲你。

    向安无奈:好好好,亲吧亲吧。转过身来。

    曲离立刻笑起来,乱着头发,一下巴的小胡茬就往向安脸上凑,把他抵在鞋柜上,嘬嘬舔舔,亲了个餍足。好像只有通过肌肤触碰,才能获得向安存在的真实感似的。

    最后,曲离实在累极了,向安去浴室帮他放热水,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进,出来才发现他就趴在客厅沙发上睡得一脸安稳,跟老鸟终于回巢了似的放松安心。

    向安好气又好笑,走过去吃了些力把他抱起,转移到床上去。

    ☆、2018汉平

    一夜好梦。

    向安从未觉得城市如此宁静而美好过,就连那一排排亮起的灯盏,就连阳台上花草缝隙间飞驰而过的车影,就连街外情侣气呼呼吵架的声音,也如同有了让人心安的魔力。

    第一次,对自己所住的这个城市产生了认同感和归属感。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曲离,躺在他身边熟睡的这个男人。

    想起十年前,他们还住在理工外面的出租房里,那时到了夏天,两人都喜欢躺在阳台上乘凉,一起数对面楼群亮了多少盏灯。

    虽然一样是在曲离身边,那个年纪的向安却只觉着迷茫,不知未来什么方向。而如今,未来已经到来。现在陪伴他的人,依然是十年前他最爱的那个。

    不必再去烦恼生活会有什么新的波折,也不必再患得患失,只要在一起,未来便只有绵绵大好晴天。

    曲离醒来时天已大亮,春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房间,刺得他睁不开眼。向安正坐在床头看书,听见他醒来,自然而然地俯身亲了他一下。

    曲离一愣,还不太适应,反应过来之后受宠若惊,连笑也不知道怎么笑了,迅速探手一勾,把向安按下来再大力地亲了一口。

    向安哭笑不得,任他开心。

    这一早上曲离跟小孩一样黏着向安,前后搂着,走一步跟一步,几十岁的人了,一口一个要抱抱要亲亲吹吹,说出来也不嫌害臊。

    向安被他缠得无奈,放下汤勺,回身摸摸他额头,装作忧心道:呀!看这样子,不是昨晚累傻了吧?

    曲离快乐地摇头,借机表白。

    才不是,开心的时候就要尽情开心,爱你的时候就只想尽情爱你啰!

    哎咦哟~

    又肉麻得向安抖了一身鸡皮疙瘩。

    恰巧这时手机震动,传来一条消息。向安侧身打开,曲离的眼睛也从后面跟着追上来。

    一字一句念道:需要的、我都、整理好了曲离疑惑,什么整理好了?你遇上什么事儿了吗?

    向安想了想,回头说:我跟你,商量个事吧?

    怎么了?

    曲离立刻警惕起来,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别这么紧张。向安被他的反应逗乐了,我没有要宣布什么不好的决定。

    呼!曲离松了口气,娇嗔道,我还以为哎哟!你吓死人家啦!

    向安尽量放缓语气,使自己的表达听起来理智且清醒,而不是没睡醒还在说梦话。可曲离听了还是大吃一惊。

    什么?!并购?!

    向安摆摆手示意他别那么惊讶:我没开玩笑,你也知道,我不是拼事业的料,你呢就能者多劳,好好推动GDP增长,增加就业率为人民谋福祉,帮我那份一并为国家贡献了。

    他说得轻松,甚至还刻意耍了下生幽默,曲离却仍然难以置信。

    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你?

    搞得跟散尽家财托孤似的。

    向安耸耸肩,撒谎面不改色的:我小算了一下,照我目前粉丝量这状况,最多还能赚两部书钱,再往后走,怕是出版费都得自己掏了。为了长远打算,我得给自己套个牢饼,

    所以不如咱们签个私密协议吧,以后我写的书,不论好坏,你都照单全收,算我是个你旗下的闲职编剧,作为回报,我把工作室卖你,

    老汪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剩下的写手大触和管理精英们都是非常有才华的,能力比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一点儿不差,只要工资到位,绝不让你吃亏,

    怎么样?向安笑笑,当真跟他谈生意似的,考虑考虑?

    哪里是不亏,曲离嘟囔一句,你这样到底是图什么?

    说完立刻又闭嘴了,他当然能猜到向安图什么。半晌,叹了口气,把向安揽进怀里:你不必这样做的。

    向安却说:那咱们就成交了,我把汪铎电话给你,需要走什么程序你们俩联系就成,到我出面的时候再告诉我。

    曲离抚抚他的脸,有些心疼:你把这些都给我了,你以后可怎么办?

    我有你呀!向安不假思索笑道。

    他笑起来时,眼睛里闪闪亮的,像外面明媚的春光揉碎了放进他的眸中,连傻笑也带着春日醉人的深情。

    曲离的心软得一塌糊涂,紧紧地拥抱他,坚定道:对!你有我!

    开心时就要尽情开心,爱你时就要尽情爱你。向安赖在曲离怀里想,对啊,所以这是不论重来多少回都仍然会做的选择,也是不论未来结果如何,都绝不会后悔的值得。

    就当是自己耍了一个绝不吃亏的小手段吧,这样就可以永远跟他绑在一起了。

    怀着这样的小心思,和曲离黏腻了没多久,春天便很快过去。

    考虑到书店到曲离公司的距离,他们简单商量了下,很快搬了新家,就在离君耳不远的一幢高层公寓。

    并购的各种手续流程基本告罄,曾经属于向安的言一止工作室终于在公司招牌上加上了正统前缀,成为君耳的一份子。

    似乎因为同时承载了向安的梦想,曲离工作变得越发有干劲和野心,夏天初至时,他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三天两头地出差,成周成周地见不着人影。

    向安也逐渐习惯跟他半夜里视频通话,关起门来互相分享一些骚段子。把曲离撩拨厉害了,到他回来那天,两个人就会见面即燃,从大门玄关一路拥吻进房间,倒卧室地板或沙发上干柴烈火一发。

    唉。

    向安也不知道曲离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像小年轻似的那么有精力!关键是自己也一把老脸了,怎么也还能沉浸在这种欲望里!

    八荣八耻都忘狗肚子里去了吗?!

    一边罪疚,一边又继续享受和曲离在一起的强烈的愉悦。

    唔控制不住自己,能有什么办法?

    春末夏初时,隔壁花店的荼蘼小篱墙开始零星地绽放,偶尔路过,便见到那霜白色的花瓣日渐一日舒展,不久便大朵大朵缀在枝头。

    有天向安见它们开得着实讨喜,一时兴起,拐弯进了隔壁院子想讨两扎花束买。店主是个年轻姑娘,乌黑的长发松散扎起,如晴日微风般温柔,从竹窗间探头出来,看了看向安,笑道:不好意思,那是非卖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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