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生存图鉴 作者:亢金

    &学渣生存图鉴——亢金(20)

    学渣生存图鉴 作者:亢金

    以前何似去江焕轻家借宿,江焕轻他妈也说过这话,何似当时答的是,这有什么不可以的,阿姨,我就跟他一样,以后等我赚钱了一齐孝敬您。

    但终究两个人还是分道扬镳,逐渐疏远。

    何似看了一眼旁边的徐见澄,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解围道:妈,你这也太贪心了,我一个不够吗,你还要俩。

    哪有啊,你说呢,见澄?

    何似看向徐见澄,徐见澄回答道好啊,阿姨。

    虽然只有短短的四个字,但可能是因为气场或是气质,或者是语音语调声线之类,从徐见澄嘴里说出的话总是格外的有信服力。

    沈欢笑眯眯的拍了拍徐见澄的肩。

    妈,我想吃这个!

    何似在B市就吃过一次脏摊,就徐见澄帮他补完英语的那天晚上,之后一次都没吃过,没时间也没机会。

    何似馋的要死。

    沈欢回道,你天天就不正经吃饭,非得去吃这路边摊。

    哎呀,妈,我真的想吃。何似平时一副挺混不吝的样子,在自家妈妈面前总是不经意间撒娇。

    你都不知道,我们班出去聚餐,吃的那烧烤那鱿鱼就这么点。

    何似还拿手比划了一下,可怜巴巴的,而且徐见澄和吴忧他俩都没吃过那么大的鱿鱼,所以才来的。

    徐见澄在旁边默默中枪,于此同时吴忧窝在床上打了个喷嚏,结果没看清路,开着三蹦子撞树上了,还掉血了。

    是吗?沈欢半信半疑,明天去海边我带你们吃。

    好好好。

    今天晚上吃火锅,何似这事逼本逼放着家里现有的牛羊肉不吃,非得要吃像火锅店里那种被削的薄薄的肉卷。

    沈欢在外面逛了一圈也没找到有卖这种削好的,只好去超市买。

    何似和徐见澄手里全提着菜,站在超市外面等沈欢。

    给。

    ☆、上弦月

    徐见澄把左手上的袋子全都换到了右手,从身后变出四串烤鱿鱼来。

    何似目瞪口呆,你什么时候买的?!

    刚刚。

    何似:?!

    快吃,一会儿阿姨就出来了。

    真的是给我的?!

    如果何似是一只折耳猫,估计此时的尾巴都能摇上天。

    徐见澄没说话,把烤鱿鱼往前递了递。

    四串,我一下也吃不了这么多,咱俩分了吧。

    徐见澄摇了摇头,你先吃,吃不完了我再吃。

    别啊,何似摸了摸鼻子,你这样我怪不好意思的。

    你也会不好意思?

    靠!我脸皮也没这么厚好吗,我吃吃吃。

    何似恼羞成怒恶狠狠地咬着鱿鱼。

    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徐见澄身高本来就高,站的地方又是背光,何似被笼在徐见澄的阴影里,像只偷了腥的猫咪,吃的满嘴都是。

    徐见澄不自觉地触到何似酒窝。

    何似瞳孔一下睁大,鱿鱼被撕扯了一半,停留在那里。

    酱料沾到了。

    何似哦了一声,继续与鱿鱼搏斗,你真的不吃吗?

    何似含糊不清的道,过敏还是不吃啊,我看你上次大家吃串的时候你也吃了啊。

    我吃。

    何似把鱿鱼送到徐见澄嘴边道:早说不就成了。

    徐见澄咬了一口,错开一小步。

    太阳还没落山,傍晚的余晖打在何似的半面脸上,落下光影。徐见澄甚至能看见何似的睫毛像是蝴蝶翅膀一样垂落下来,在下眼睑上留下簇阴影。

    徐见澄突然想起了何似刚来那天的英语早自习。何似正在靠着墙和李思佩有一搭每一搭的讨论老师给的英语选材,而自己正好看见了那几页节选最后的一句话,翻译成中文就是,我好想采一朵那粉红的云彩,把你放在上面推来推去。

    我好想采一朵那粉红的云彩,把你放在上面推来推去。

    沈欢上来的时候,看见徐见澄正在给何似擦嘴。

    何似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仰着脖子。

    何似!你擦个嘴还要别人给你擦,你是得有多懒啊。

    哎呦,妈。我就这么懒,不行吗。

    何似一边插科打诨,一边伸手接过沈欢手里大大小小的塑料袋。

    别擦了,嘴都快擦秃噜皮了。

    何似偏头躲开纸巾,徐见澄隔着纸巾掠过何似的唇珠,指心像是触电了一样,麻酥酥的。

    走啦,回去吃饭喽。

    徐见澄在他身后低笑了下,嗯,回去吃饭。

    回家之后,沈欢让何似摘菜。

    何似一头栽在沙发上不想起来,冲沈欢撒娇。

    你以后也不能把家务活推给人家姑娘干啊。

    沈欢拉起何似一条胳膊,再说你帮帮妈妈好不好啊,妈妈今天都累了一天了。

    好好好。

    何似是一典型吃软不吃硬,别人冲他一服软他立刻就不成了。

    何似憋了口气从沙发上跳下来,摘吧摘吧

    这种菜要把菜叶一根根折下来,放在盆里用水多泡几遍。

    何似摘的飞快,甩叶子跟甩那回旋镖一样。

    别毛躁,慢点。你看人家见澄。

    徐见澄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摘菜叶摘的不急不慢。他不论干什么事好像永远是一份不急不躁的样子,天塌下来都能面不改色。

    你看看你,怎么生的一点都不像我,沈欢顿了一下,要是见澄是我儿子就好了。

    何似闻言面色骤冷,把手里的菜叶一扔,他是你儿子?

    何似的语气太过恶劣,以至于让准备进来的吴忧呆在厨房的玻璃推拉门边。

    他是你儿子你养得起吗?人家一双鞋顶你半个月的工资,你养得起吗?你看谁家儿子好找谁去,后悔把我生下来早说!

    何似双手撑在流理台上,满眼血丝道。

    阿姨就是开个玩笑... ...

    徐见澄轻声道。

    何似直接忽略了一旁的徐见澄道:你到老了他会给你送终吗?会回来看你吗?你看清楚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

    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不该这样说。

    沈欢不停的抚摸着何似的后背,宝宝别生气好吗。

    自己只剩下母亲,也只有母亲了。

    何似缓了一会儿才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言不发的继续摘菜叶。

    别摘了,我替你摘。

    徐见澄看何似手抖的厉害。

    谢谢了。

    何似洗了洗手,往厨房外走。

    吴忧看何似走了,进来陪徐见澄和沈欢继续摘菜叶。

    何似回到屋里,拿耳机听歌,充电盒一弹开,才想起徐见澄的耳机还在自己这里面。

    何似在床边上坐了一会儿又猝然起身,向楼下跑去。

    你的耳机。

    徐见澄正在给山药削皮,周围到处都是皮。

    不是这么削,我来吧。

    何似又想起来自己手里还拿着耳机,徐见澄耳机少了一只也不知道来找自己。

    何似看徐见澄手里不方便,我给你放兜里吧。

    何似摸了半天,也没塞进去,兜呢?怎么塞不进去啊?

    徐见澄身体往流理台上靠了靠,放台上吧。

    何似摸了摸头上的呆毛,不以为意的拿过一旁的山药,你们有忌口的吗?

    没有。

    徐见澄开始收拾流理台上被自己削的到处都是的山药皮。

    削皮要从外往里削。

    何似拿过徐见澄旁边的山药,开始慢慢地削皮。

    一旁的吴忧看见何似情绪稳定下来了,默默的出去,去客厅陪沈欢聊天。

    徐见澄把着山药,微微弯着腰,看何似削山药。

    手把在削皮器上面啊,把在下面你不怕削着自己啊。

    何似看了一会儿道,你不适合做饭。

    我也不太适合,何似自言自语道,以后还是找个适合的吧。

    咔嚓。

    何似转头一看,山药断了。

    好好一山药.....算了,断了就断了吧。

    何似接过徐见澄削成的山药,开始切山药片。

    何似想把切的每一片都厚薄均匀,可惜切的大小厚薄不一,不过有些切的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何似撇了一眼徐见澄,你习惯吃块?

    我都行。

    还是切成片吧。

    我来吧,何似把徐见澄刚刚切完的山药块回炉加工成山药片,其实两个人切的都半斤八两。

    徐见澄把何似切完的山药摆到盘里,又拿过自己刚刚削好的土豆,切成片?

    切成片,这次何似切的更慢了,他想要切出像饭店师傅那样薄如蝉翼的土豆片,扒着土豆的一侧拿斩骨刀屏息凝神的切,那刀和手的距离几乎都贴在一起了。

    徐见澄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

    何似所有的注意力全在案板的土豆上,完全没注意的旁边的徐见澄盯着他一动不动目不转睛。

    等何似大功告成才发现徐见澄双手撑着流理台一动不动,嘛呢你?

    何似拿手肘拐了一下愣在那里的徐见澄。

    何似没等徐见澄回答,拿起一旁的金针菇,喊道妈!这金针菇该怎么洗啊?!

    沈欢正和吴忧在客厅里聊的,听见自家儿子喊自己就连忙过去,来了来了!

    沈欢瞅着盘子里歪瓜裂枣的山药片和土豆片,鼓励道:切的这么好啊。

    好吗?可能吧。

    何似自言自语道。

    金针菇,你看,沈欢一边示范一边说道,把根先切了。

    切这么多啊?!

    你想切多少就切多少,把根切掉就行,记得洗干净啊。

    好好好,拜拜。

    何似把两大簇金针菇分成四小簇,粗暴的摁开开关,开到最大。

    水流从鹅颈管里喷出,打到盛金针菇的瓷碗里噌一下溅出了大半,几乎全都溅到何似身上的T恤了。

    靠

    徐见澄在一旁手疾眼快的把开关关上。

    上去换一件?我替你洗。

    甭了。

    何似直接把衣服卷起来继续洗。

    妈妈妈妈!我们完事了!!!何似朝客厅喊道。

    妈!妈妈!快来!

    沈欢过来看着瓷盘里厚薄不一的细丝,多练练就好啦,妈妈第一次做的时候和你差不多呢。你看看你这儿弄得菜叶和水到处都是,还要麻烦见澄帮你收拾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注意!何似风一样的跑出厨房,扑在沙发上和吴忧扯皮去了。

    沈欢也无可奈何,转身对徐见澄微笑道,你也和他们出去玩吧。

    徐见澄点了点头,把流理台上最后一点水迹擦干净了也出去了。

    沈欢看着何似挤在两人中间高兴的说着什么,手舞足蹈的,嘴角微微扬了扬,然后带上围裙开始剖鱼。

    吃完饭,整个天都被夕阳浸染成了温柔的烟熏玫瑰色,小小的一弯上弦月缀在天边。

    阿姨提前把沈欢叫出去了,何似他们随后。

    可是临到出门的时候何似又突然起意去山谷里观星了,他看见门上挂的日历今天赶巧了,正好是初七,可以清楚的看见月陆月海。

    何似左脚刚穿上鞋子,右脚还是拖鞋,就这么像一阵风一样跑回自己屋内,开始拆他的宝贝儿子一台入门级抛物面反射式望远镜。

    ☆、夜辉

    等何似背着他宝贝儿子下楼的时候,徐见澄和吴忧正在小花园里无聊的喂蚊子。

    吴忧拽着地上的一根香附子,拽来拽去。

    不好意思啊,今晚不去海边了。去谷里观星,今天正好是上弦月。

    徐见澄跟何似坐了一个多月的同桌了,对于何似这种临时起意说走就走的现象已经见怪不怪了。

    倒是吴忧,观星?!成啊,我还没观过呢。

    Q市为丘陵地带,环海临山。

    何似家以前的老房子算是住在半山坡上,这山谷是他无意间发现的观星圣地,空气干净,视宁度高,离他们现在住的房子距离也不太远,半小时的路程。

    何似一路边走边侃,我们以前就住这儿,离前面的初中也就几步的距离,也算是学区房了,不过我妈没让我在这儿上学,她觉得这片教学质量不好。

    还有这儿,这条河。我在这儿打过架,而且是一架成名,我把那人头给按水里了,那时候年纪太小下手没轻没重,差点把人溺死,不过我妈没抽我。

    这儿原来有个小山庄,专门用来吃饭的,夏天还好,一到冬天冷清的不行。

    看见这儿的地基了没?又要盖房了,天天盖盖盖,有那么多人买吗?还是盖山沟里,搁我我肯定不买,要买就买海边那几套。

    徐见澄一路都是静静听着,全靠何似和吴忧一问一答,左伴右唱。

    难为何似一个人背着二十公斤多的镜子说话也不打磕绊。

    到了!

    何似把肩上的背包松了松,等我歇会儿然后爬上去架镜,上面视野比较好。

    很沉?徐见澄开口道,要帮何似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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