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生存图鉴 作者:亢金

    &学渣生存图鉴——亢金(17)

    学渣生存图鉴 作者:亢金

    何似这会儿是真不知道这话怎么接了,沈欢给他定的是明天晚上的机票,晚上十点起飞,十二点到,一点到家。

    夜间的红眼航班,就为了能在自己家大床上多睡一晚。

    我是明晚的机票。

    何似只好如实回道。

    估计是不会有票了,每次何似坐这班航班机舱里的人总是满满当当的,不过偶尔也有例外,有一次他坐飞机的时候,整个机舱的人都满了,唯独他那排,只有他一个,其余三个座位都是空的。

    那我们也定明晚的呗,好说。

    吴忧拿出手机解锁开始划拉。

    何似还不死心,继续问道那,你们想好住哪了吗?这班航班半夜十二点才到。

    咳,这都好说。

    何似这会儿彻底无话可说了。

    即便他家床够,何似也不太想把人领到家里。

    两人三足不光考验人技巧还考验协调能力,虽说走的时候都迈同一只脚,可是人身高不同迈的步子大小还有差异呢,可男生还要考虑到女生而不能迈步太大。

    何似走的心不在焉,好几次都因为错步而前仰后合的,幸好徐见澄把住他,要不然他肯定得栽,几次出错之后,他也怪不好意思的,也只好把事儿先抛到脑后,认真起来。

    终于走到终点,大家都开始解系在腿上的绳子,就何似一个人直挺挺的站着,脸上郁色更深。

    徐见澄帮他解左脚,何似右边的同学帮他解右脚。

    怎么了,要是你有事,我们这次假期就先不打扰你了。

    徐见澄拿着绳子对何似道

    何似死鸭子嘴硬,而且还脸皮薄,开不出这个口,不是因为你们,都是因为郑旦那傻逼。

    郑旦又找你了?

    我中午回教室的时候看见郑旦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过了一会儿,何似似乎发觉了自己刚刚脸色太差,又补道:你们到时候住哪?

    徐见澄回道: 酒店?宾馆?都行。

    到Q市的时候可是半夜十二点,你们订的着酒店?

    何似有时候就是豆腐心,说着说着心就软了。半夜十二点,机场还在郊区,Q市不比B市,凌晨机场都有直通市区的巴士,再不济还有的哥排队拉人,Q市的机场那可真是荒山野岭。

    两个男生,大半夜的,人生地不熟,孤零零的找酒店,何似可硬不下那个心来。

    住我家吧,我家有地儿。

    何似自问自答道,前提是你们得订着票啊。但他把这句话憋在心里,没说出来。

    吴忧还真订到了当天去Q市的机票,只不过是头等舱。

    何似无话可说。

    何似中间趁其他班比赛的时候给沈欢发了条短信,告诉他还有两个同学要来。

    沈欢总的来说是个称职而又优秀的母亲,这么多年来自己一人把何似养大也没把他给养歪。她很少干涉何似与同学之间的交往,并且在同学面前,沈欢总是给足何似面子,无论何似犯了什么事,都是回家关起门来说,绝不在外面丢他面子。

    很快沈欢就给了回复,好的,亲亲。妈妈明天晚上在机场接你们。

    何似看了这条信息嘴角极不引人注意的弯了弯。

    笑什么呢?

    何似偏过头:?

    这一偏头两个人差点亲上,何似下意识的一个激灵。

    何似刚想说什么,前面的球就从□□ 传过来了,徐见澄弯腰勾球带球到前面去了。

    等到下一个球来,何似带球跑到徐见澄前面。

    徐见澄每次呼吸都打在何似的脖颈间,带着股清冷的雪松味,痒痒的。

    其实两个人可以不用靠的这么近。

    耳朵怎么红了?

    何似死鸭子嘴硬道:天热啊。

    热吗?现在都快十月了啊。

    吴忧在何似前面抱着球道。

    何似耳朵更红了,不服气道:为什么总是我被夹?

    因为肉夹馍啊。

    吴忧弯腰把球传了过去。

    肉夹馍!

    何似一下就发现槽点了,肉夹馍肉夹馍,明明是馍夹肉,为什么叫肉夹馍呢?

    吴忧在前面道,对哦。

    那是因为肉夹馍是文言文里的省略句式,这句话其实是肉夹于馍中。按照汉语习惯,馍是主语在后,而夹肉是馍的特点,所以修饰放在前面,因此才会有肉夹馍这一说法。

    哇哦。

    哇哦。

    老师您真厉害。

    老师您真厉害。

    夏涟站在一旁被吴忧和何似两个人夸的怪不好意思的,她原本就只是来给大家加油打气的。

    今天放学,徐见澄难得没跟何似一块走,何似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背着书包就走了。

    何似按时来小树林,坐在石椅上抽了好几根烟也没等等到郑旦这 傻逼,他起身看了看逐渐变暗的天,又看了眼表,时间不早了。

    何似踩了踩一地的烟头,朝校门口走去,郑旦这怂逼。

    走到教学楼的时候,何似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

    徐徐徐徐徐见澄!

    何似双手把着书包带,一路小跑过去,拉住他道:你怎么这么晚才走?

    徐见澄垂眸看他,何似被他眼中的戾气惊了一下,猛的松开抓着徐见澄校服的手。

    你不也是吗?

    徐见澄的眼神骤的缓和下来,虽然说的是问句,但是他脸上并没有露出太惊讶的表情。

    何似不知道这话怎么接,徐见澄也没再说话,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时冷了下来。

    九月末的风不温不寒的掠过他们身旁,街边的路灯一盏接一盏的亮起,打下细细碎碎的光影。

    列车运行前方是.....,下车的乘客请提前做好准备。列车从此站起将要开启左侧车门,请坐稳扶好,不要倚靠或手扶车门。

    明天......

    明天......

    两个人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

    你先。

    你先。

    徐见澄先开了口,明天见。

    明天见?

    何似挑了挑眉。

    明天见。

    徐见澄又坚定的重复了一遍,你刚刚想说什么?

    明天见。

    何似把想说的话咽回肚中。

    晚上别忘涂祛疤的药膏!

    徐见澄突然喊了一句。

    地铁屏蔽门上的提示红灯滴滴滴滴的响了起来。

    周围人好奇的看了他们一眼。

    何似还没来的及回答,地铁屏蔽门就关上了。

    何似顺着人流乘扶梯出站,他刚刚其实想说,明天... ...还去欢乐谷吗?

    10:00 p.m.

    何似写完数学作业,拿起倒扣着的手机上面有好几条未读来信。

    7:30 p.m.

    我买好票了。

    7:45 p.m.

    在干嘛?

    是在写作业吗

    8:00 p.m.

    涂药膏了没?

    后面还跟了一只鸭子在玩手机的表情。

    8:30 p.m.

    我作业写完了。

    8:35 p.m.

    有不会的吗?

    9:00 p.m.

    不会是睡着了吧。

    后面还跟了一个二哈的表情包。

    没有,何似回道,想了想又转了账,平分了门票。

    何似丢开手机,从书包里翻出祛疤的药膏,也没找个镜子,粗暴的拧开盖子,胡乱的往嘴上乱摸一通,甚至还摸到了牙上。

    靠

    这药膏还是草莓味的,怪甜的,何似忍不住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小舔一口应该没什么事吧。

    何似又看了眼手机,还是来自徐见澄的未读来信,但眼前又无端浮现出在校门口,徐见澄充满戾气的眼神。

    他没解锁开,也没看来信内容,直接回了睡啰,玩啊。

    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何似还犹豫了一会儿,是穿校服呢?还是穿便服。

    何似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穿校服吧。

    他提早到达约定地点,却发现徐见澄已经等在那里了。

    怎么来这么早?

    何似抬腕看了眼表,比约定时间早了十五分钟。

    还好,吃早饭了吗?

    吃了,何似面不改色心不跳道,我们坐几号线?

    七号线。

    何似自己也不查导航,就这么傻傻地亦步亦趋跟在徐见澄后面,也不怕被卖了。

    他们坐的七号线是从市区开向市郊的方向,车厢内的人很少。

    何似的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往下坠。

    吃早饭了吗?

    何似在快睡着的时候又听见徐见澄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

    吃了啊,何似困的含糊不清的回道。

    徐见澄看何似的头一点一点的往下坠,也不再说话。

    下一站是换乘站,地铁里的人又多了起来。

    徐见澄怕何似靠到别人身上,搂了他一下,没想到何似却直接顺势倒到了自己身上。

    徐见澄索性坐直了一些,让何似好好靠着。

    到了。

    这么快?

    何似还没完全醒的过来,靠在徐见澄肩上,因为两人靠的太近,徐见澄都能感觉到何似温热的呼吸,他的耳朵刷的一下就红了,不过幸好何似用手挡着眼睛,没有看见。

    下下站就是了。

    下下站才是?

    何似坐直了起来,才发现自己一直靠在徐见澄肩上,靠了这么长时间,肯定都把人家肩给压麻了,怪不好意思的。

    下下站才是。

    何似又嘟囔了一遍,你跟我妈一样,叫我起床说是都八点了,结果起床一看才刚刚七点。

    有吗?

    徐见澄耳朵上的红消下去了一些。

    何似看徐见澄神色有点严肃,连忙道,哪有?怎么会?我这就是随口一扯。

    何似跟在徐见澄身后亦步亦趋的出了地铁站。

    这... ...这哪儿啊?

    何似就是再傻也能看出不对了,你要把我给卖了吗?我这么瘦,也卖不了几两肉啊!

    你也知道你瘦啊。

    徐见澄走在前面回头看了何似一眼,带你去吃早饭。

    可是我吃早饭了啊。

    何似心虚道。

    你刚刚说梦话说你自己早上没吃饭,想吃虾饺云吞粉果。

    啊,何似愣住了,真的假的啊。

    过了一会儿何似才反应过来,你骗人!我还没吃过粉果呢。

    徐见澄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何似。

    徐见澄本来就比何似高,从上往下这么一看,何似顿时开始怀疑自己,难道真的是自己说梦话了吗?

    没吃过没关系,这次带你吃。

    何似觉得自己跟坐过山车大喘气一样,差点没被吓死。

    徐见澄明显是早就订好了位子,他们一进来就被迎进了雅间。

    甫一落座,水晶虾饺、粉果、豆腐花等茶点就开始陆陆续续的往桌上上了,明显是提前做好了。

    何似立了立筷子,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餐?

    其实还有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想吃港式早茶了。何似没好意思问。

    徐见澄抬眼看了何似一眼,没做声。

    ☆、小脸通黄

    来涂药。

    徐见澄拍了拍身边的椅子。

    我还是自己来吧。

    有好几次徐见澄帮自己涂药的时候被前座的李思佩看见,何似觉得李思佩的眼神都能把自己给烧穿,当场就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给埋起来,还偏偏被徐见澄按着不能动。

    你每次都涂牙上... ...

    徐见澄每次说话不说完,欲语还休,本来是副高冷清绝的模样,却又突然委屈下来,隐忍不发。

    何似是最看不得徐见澄这样了,他觉得徐见澄一举一动,一颦一蹙,都戳在最令自己心软的那个点上。

    好好好。

    何似站起身来,换到徐见澄那张椅子上。

    徐见澄整个人把何似困在椅子里,被迫仰着头,等徐见澄上药。

    徐见澄皱着眉却动作轻柔,像对待什么绝世宝贝一样,何似陷入了自我否定和自我怀疑之中。

    从何似这个角度仰视看着徐见澄,徐见澄的眼睫毛就像把小扇子一样,又浓又密,扑扇扑扇的,这爸妈得什么基因才能生出这样长得又帅又好看还贴心的儿子啊。

    何似酸了。

    你干嘛皱眉啊。

    你肯定没按时擦药。

    徐见澄突然停下道。

    怎么会。

    何似心虚地道,徐见澄不在的时候,自己能想起来就擦,想不起来就不擦,少擦一次多擦一次其实都没什么区别吧。

    你每次这么说就是没按时擦。

    徐见澄手下的力度不自觉的重了一些。

    疼疼疼!你别激动。

    徐见澄停下手皱着眉看着他。

    骗你的。略。

    何似吐舌。

    诶,药又被你舔掉了。

    徐见澄又重新挤了些,细细地揉在何似那瓣嘴唇上。

    好了没。

    何似觉得自己像脱水快要窒息了的鱼,揉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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