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憨夫(上) 作者:未知

    女帝憨夫(上)第23部分阅读

    女帝憨夫(上) 作者:未知

    女帝憨夫(上)第23部分阅读

    墙回了自己的屋子。

    进了屋,宇文逸臣看清楚了秋羽琏那眼睛和鼻子都红通通的招人怜爱的模样,心中柔情一荡。怕她再被外面的雷声吓着,他把她放下后,就去把门窗都关紧,致使那雷声听上去小了很多。之后,他又拿了干净的布帮她把头发擦干一些,再翻出自己的衣服,让她进内屋换上。

    由于对雷声的恐惧感还未褪去,秋羽琏死死地抓住他的衣摆不放手,不肯自己一个人待着。见状,宇文逸臣没辙,便陪她进了内屋,转过身背对着她说:“我就在这里,你不要怕,快把衣服换上吧,别着凉了!”

    “嗯。”她应了一声,正准备换衣服,可又看见他也浑身湿透了,想了想说,“你,也把衣服换了吧,也别着凉了。我也背对着你,不会偷看你换衣服的。”

    宇文逸臣被她的话逗笑了,觉得她好可爱,更为她对自己的信任而感到开心。

    于是,在他应了一声好后,两个人都背对着对方,换上了干爽的衣服。

    “今晚,要不要等雨停了你再回?”换完了衣服,他这样问她。话一出口,就觉得暧昧,当即他又不好意思了起来。

    秋羽琏没有吭声,仅是点了点头。唯一的弱点已经暴露了,她也就无意再掩饰。虽然自个的院落离得不远,可要再让她冒着雷雨回去,那还是不要的好。况且,这种时分,她更想待在他的身边,汲取她最想要的温馨情意。

    一时间,屋内陷入了沉默。屋外的雷声虽然不若之前听得清楚,可在响起时,依然让秋羽琏绷紧了身体。发现她的惧意,他走近她,想给她壮胆,可在看到显得柔弱的她穿着自己的衣服时,一切就变了味。

    一种特殊的感觉萦绕在他的心头,对她的爱意涨得满满的,心头有种满足感。目光不自觉地滑过她精致的脸庞,垂落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微翘的唇瓣,他忍不住地更靠近了她,将她圈入怀中,头慢慢地低了下去。

    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她飞速地垂眸又抬眼,最后是羞红了粉颈,心跳加快。望着他的脸越靠越近,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小手偷偷地抓住了他的衣服。

    宇文逸臣自认为自己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堪比柳下惠!但此时此刻,怀中时心爱的佳人,望着她的樱唇,他早就把君子这两个字丢到他国去了,而柳下惠是谁?那就更不认识了。他只觉得周围的温度在上升,整个人热了起来,她的红唇看上去很诱人,诱得他忍不住地靠近,然后,吻了上去。

    屋内的气氛在升温,两人的气息也不稳了起来,本能使然,倒向了旁边的那张床。虽说没实战过,但只是还是有的,他的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游移了起来,她的双臂则环上了他的脖子。

    他由唇转战向了她的小耳垂,再吻向她的粉颈,接着继续往下,吻向了她的胸时,他的身体忽然一震,动作停了下来,震惊地看着她的心口处。

    滑嫩的肌肤上有着一道不应该出现的丑陋疤痕,那个位置是置人于死地的地方,此时的他,借着屋内的光亮才注意到那不仅仅是她身上唯一的疤痕。

    一瞬间,原本的欲望消去,涌上心头的是浓浓地心疼,他坐了起来,伸手完全褪去了她的衣物,不敢置信道:“这都是怎么弄的?为什么、这么多的伤?”望着她身上的细小的,烫的,箭伤的,刀伤的,各种各样的疤痕,他不带一丝情欲,只是倍感心疼的伸手轻轻地抚了上去。

    这时,秋羽琏也回过了神,见自己没了衣服,羞红了脸,更因为他盯着自己的伤疤而不知所措,觉得难为情,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乱摸,自己则拉起被子,缩了进去,多了起来。

    宇文逸臣这才发现自己胆大地做了什么,极其不好意思,结结巴巴地说:“那个,我、我不是故意脱、脱你衣服的。我只是、只是看你身上的疤。”嗯,虽然之前的目的不是为了看疤痕,而是为了脱而脱。某憨男想到这,顿觉心虚,忏悔了起来。

    “是我娘。”柔柔的声音中透着丝寒意。

    “什么?”宇文逸臣觉得他没听懂。

    “那伤时我娘用花剪刺的,其他的有些是我娘弄的,有些是我爹的那些妾室们弄的。”秋羽琏不带感情地说。宇文逸臣以往只是听她略提了几句家人,大概能猜到她的家人对她不好,却未曾料到世间竟有如此歹毒的母亲,内心震惊之余,更为她感到难过心酸,不禁伸手连着被子把她搂进了怀中。

    头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秋羽琏只觉得安心,不知不觉中,就把隐藏在心中多年的过去全都说了出来,只除了略过她爹是皇上,她娘是由冷宫逃亡了的贤妃。她用平淡的语调一直说,他则一声不吭地静静的聆听。

    当她说完后,屋内曾陷入了一阵沉默,只有屋外传来的雨声。久久后,才见他伸手将她的头发捋到她耳后,认真地望着她的眼睛,轻声只说了一句话:“小羽,以后有我在。”以后有我在,会为你挡风遮雨,你不用再怕雷鸣闪电;以后有我在,不会再让人伤害到你,我会宠你,爱你,抚平你心中的伤;以后有我在,我就是你的亲人爱人,再也不会让你孤单,彷徨无助。真正的誓言是用行动来证明的,所以这话背后的含义他并没有说出口,只是用郑重的语气来表明了那隐藏的誓约。

    这是今天第二次,秋羽琏模糊了双眼,又哭了,泪珠无声地顺颊而下。她伤心的模样触动着他的心,不禁低头吻上了她的眼,吻去了她的泪,再次吻了她的脸颊,吻上了她的唇。

    这一次,再没有事情让两人停下来,他的爱抚,他的深吻,无一不透着深深的爱怜,她的回应,她的娇喘,全都散发着浓浓的爱意。

    屋外雷雨交奏,屋内鸳鸯交颈。

    十指相扣,情意相通,肌肤相亲,缠缠绵绵。

    他爱她,此生,只她一人,宠在心头;

    她爱他,今生,只他一人,绝不放手!

    在两人合二为一的那一刹那,就像两个半圆终于找到了对方,契合地成为了一个圆,自此密不可分,完整而圆满了。

    纵使她不是因父皇母妃的爱而来到这个世上,但是在这个雷雨夜里,一个小小的,小小的生命却因她和他的爱儿孕育了。

    第二十四章 口无遮拦

    天还没亮,雷雨早已一去不返,宜人的空气中透着一股清新的泥土味。宇文逸新伸了个懒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倍感神清气爽,欢呼了一下:“哈哈,今天应该雨过天晴了!”

    他穿戴整齐,大步流星地朝府外去,途中恰好遇见他爹。

    “你去哪?”不去练武,怎么往外跑?准备上朝的宇文浩正挑眉,诧异道。

    “我去找堂哥。”很理所当然。

    “……”又是这么早!?宇文浩正的嘴角抽了一下,深感无语,但对儿子准备马蚤扰大侄子的做法也没什么意见,摆摆手,示意他随便,自己则入轿上朝去了。

    宇文逸新心情甚好滴前往大伯父的府上,想说这些日子他在琏王府,也不知道上面的人是犯什么毛病,丢了一堆的事给他做,还他差点没被累死!其实,他深切地怀疑有人不怀好意,暗地里整他!哼!不过还好,昨日终于能让他早早地轮值结束,而今天拿的轮休,可以好好地玩一下了!相比过了一个晚上,他大堂哥的心情也应该不错,而这么美好的日子,自然该是早起、练武,用了早膳,大家一起出去玩!他边走边计划今天的行程,同时还很厚脸皮的暗自称赞自己真是个好弟弟,多关心他的大堂哥啊!为了大堂哥的前途,还知道督促大堂哥练武的,要知道其他人早就放弃让大堂哥练功了!

    这么早出现在宇文府,府内的人都见怪不怪,可见他一大清早就扰宇文逸臣清梦的事没少做。

    穿过迤逦曲折的长廊,途径府内练武场,他朝正在练武的二堂哥宇文逸伦热情地打了声招呼,松了一颗白果眼给同在练武场的三堂哥宇文逸凡,同时,他还头一扬,鼻子“哼”了一声,毫不掩饰他对某人的讨厌,转身快步前往宇文逸臣的寝院。

    由于宇文逸臣不喜人在身边伺候,他爹也随他去,因此他住的地方一向没啥人气。而他武功很差。在他爹和叔叔们彻底放弃他练武的事情后,就完全不管他了,放任的结果是在每日的这个时分,全家的男孩都在勤奋的练功,只有他在睡觉。

    待来到静悄悄的院外,宇文逸新的脸上跳起了一抹顽皮的笑容。他悄无声息地进入院中,到了宇文逸臣的寝屋外,就看见门窗紧闭,便是一脸他就知道的表情,暗自嘿嘿偷笑,同时,手中冒出了一把匕首,缓缓地插入门缝,轻巧地开始撬门,动作很灵巧很熟练。

    成功地打开门后,他蹑手蹑脚地进了去,同时,脑中还不由自主的浮现起每次他大堂哥被叫醒后的搞笑模样,心中忍不住地在乐,考虑这次该用哪种方式叫醒大堂哥,捏住他的鼻子?冲着他的耳朵大叫?还是……啊!

    像被一道雷劈中般,进入内屋的宇文逸新忽然僵立在了屋中。只见他脸上的表情有点扭曲,嘴唇微张,死死地盯着屋中的那张床,许久后,才木呆呆地扫视了一边屋内地上凌乱的衣物,最后实现停留在了一张椅子上所放着的女装上,仿佛是要在那上面瞪出来一个洞似得,不肯将视线移开,心中一直“啊啊啊”个不停。

    就在此时,床上的人动了一下,吓得宇文逸新宛如惊弓之鸟,迅速地回头看了一眼,恰好瞄见了床上被子滑落导致某人露出了香肩一点点,他的脸立即就“轰”地红了,仿佛做了亏心事般,转身逃出了屋子,在院中跑到一半,又慌慌张张地跑回去把门关上,之后,逃也似地飞奔走了。

    什么声音?宇文逸臣在半梦半醒间,听见了些许声响,睁开双眼,转头看向屋内,静悄悄的。没多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打了个哈欠,便想继续睡,可觉着左臂有些麻,还有什么东西压着他,便转了脑袋看了过去。

    入眼的是散落着青丝的小脑袋,窝在他的怀中,她的发丝与他的亲密缠绕。他愣了一下,眨了眨眼,旋即才回过神来,这次人总算是完全地清醒了。忆起昨夜的激|情缠绵,他的脸腾地红了,但不免又透着欣喜,想到此刻怀中拥着的是自己的心上人,不禁扬起了憨笑。

    恰逢狄羽琏动了动,让原本埋在她怀里的小脸露了出来。是他再也舍不得转开视线,目光不自觉的在他的脸上徘徊,最终实现停留在了她的唇瓣上。他忍不住地凑近偷了个香,傻笑了一会儿,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将怀中的她搂紧了点,伸出手将她的发丝捋到耳后,一直看着她的睡颜,心中那叫一个满足。

    许是被人盯久了,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狄羽琏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张笑的灿烂的憨脸。见他温柔的注视着自己,想到昨夜的一切,她立刻把头一缩。钻进了被子里,准备对发生过的事情当个鸵鸟。

    “呵呵……”觉着她的举动很可爱,他轻笑出声,伸手将被子拉下,露出她的头,用被窝里的左臂将她不着寸缕的娇躯揉进怀中,同时,右臂也伸进被窝,拥着她,低头凑近,轻柔地唤到,“小羽……”

    狄羽琏浑身一软,不出声,伸出双臂搂住他,用力地拥紧他。她静静地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既安心又幸福,期待这一刻能停留,长久下去,可接下来他的话又让她不得不回到现实,面对某些还未解决的难题。

    宇文逸臣本想着昨夜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对她说他会负责的,让她不要担心,不过,他的性格不喜将誓言挂到嘴上,想了一下,说道:“小羽,等我娘来了后,我想我们带着娘一起离开这里,然后就成亲,好不好?”

    离开这里!?狄羽琏的身子颤了一下,猛地抬起头看他。她犯了难,不作声,考虑此时此刻该坦白自己的身份了。可是事情一旦涉及心上人,是人就难免犹豫不决,患得患失的。她也不例外,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见他好像在为难的,一双凤眸瞪大地望着自己,宇文逸臣以为她在害怕琏王的权势,担心走不了,于是,出声安抚道:“你不要担心,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到时候,不管是琏王也好,还是我们宇文一族,都不会找到我们的。一切有我呢!”他又伸手,在她的脸颊上摩挲着,“还有就是,我们俩已经、嗯、这样子了,你从今天起,就别再回琏王府了,好不?”

    不回琏王府!?那朝中的事情该怎么处理?朝中!?啊!现在已是什么时辰了?狄羽琏忽然想起了上早朝的事情,猛然起身,却因为动作过大,被子从她的身上滑落,彻底失去了它的作用,当即,她如惊慌失措的兔子,忙拉起被子裹住自己,可这扯得幅度太大,宇文逸臣的身上就没了遮盖物。

    她愣了一下,吃惊地盯着他身上开始起了变化的某处,脑中瞬间回放的是昨夜两人……顿时,她“啊”地叫了一声,两颊困窘地烧红了,羞得钻进了被窝,将自己完全地裹了起来,宛如一只蚕茧。

    她春光乍泄,宇文逸臣难免地眼睛看直了,可又见她飞速地把那美好的春光给遮了起来,自是大感遗憾,接着发现对方把被子全部霸占了过去,致使自己光溜溜的,感到大窘的同时,又觉着她是那么地娇羞可人,而昨夜的她可是个热情如火的小家伙,便不假思索地伸手连人带被拐进自己的怀中,笑着不停地叫着“小羽”,更是想把被子扯开,狄羽琏自是不肯,于是,就见两人争来争去,到最后便在床上笑闹起来,渐渐地气氛又走了调,一室春光。

    至于早朝,已经被狄羽琏忘到天边了,而未来究竟该怎样的事情,也被搁置在了一旁,此刻的她满心满眼都是心爱的他,两人恩爱不已,却不知此刻的宇文府内已经因两人的事闹翻了天。

    话说那宇文逸新逃也似地出了他大堂哥的寝院后,站在院门口吹了变天的冷风,脑中不停的纠结:刚才,那个,大堂哥怀里的是个人的脑袋吧!?而且似乎个女人吧!?他脑中情景回放,忆及却是看见了一套女子的衣裙,而屋内的一切都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大堂哥昨夜跟了一名女子在床上这样那样,滚来滚去……

    幻想太过真实,他觉得快要喷鼻血了,人那是不自觉地像一抹幽魂般,飘忽向了练武场,直觉要先找他的二堂哥。

    此时,练武的时间已经结束,那练武场上多的是奴仆在伺候着自己的主子收拾武具,递汗巾擦汗,而宇文逸臣的弟弟们个个不落地全都在。

    再次来到练武场的宇文逸新哪里还顾得上注意这些情况,他整个人还处在震惊当中,没能缓过神来,瞧见了他的二堂哥,立刻飞奔过去,抓住正在那汗巾擦脸的宇文逸伦,使劲摇了摇,大声嚷嚷着:“二堂哥,大事情!大事情啊!!你知道我刚才看见什么吗?”

    宇文逸伦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被小堂弟的下一句话惊掉了下巴。

    “有人爬上大堂哥的床了!”某人欠考虑,大庭广众之下,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噗——”一旁接了奴仆递过来的水,刚喝到嘴里的老三宇文逸凡一口就将水喷了出去,差点还呛了自己,而周围“咣当”的响声此起彼伏,众人手中的物品几乎全部阵亡。

    男的?女的?还是说琏王终于得逞了?众人的心声如此这般。

    “你,你在说什么、不要乱说!”宇文逸伦呵斥道。

    “我哪有胡说,刚才我去大堂哥屋里,瞧了个真切,他怀里搂着个女人,那地上凌乱的衣物,屋里的味道……”宇文逸新争辩着,生怕他二堂哥不相信他说的话,嗓门还加大了。

    “够了!”宇文逸伦反应过来大声喝道,同时还看了看周围盯着他们看得人,皱眉瞪了他一眼。

    宇文逸新这才发现自己大嘴巴地将此等事情当着府内众人的面嚷嚷出来,暗道糟糕,这下如果大堂哥知道的话,估计会很生气吧!?事实证明,他大堂哥的脾气还是很好的,可惜他未来大堂嫂的脾气可就不怎么好了,因此,在很久很久的以后,他承受的是可怕的大堂嫂的怒气,彻底领略了扣去遮拦的严重后果。

    被二堂哥怒瞪,也为自己的不小心而感到后悔,可是,宇文逸新又有点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嘴硬的嘀咕道:“我又不是故意嚷嚷的,谁让我一大清早就把大堂哥二人捉j在床了呢!我只是太过震惊了!”

    捉j在床!?听见他的嘀咕,宇文逸伦的嘴角抽搐,这次能用吗?!而一直竖起耳朵注意听他说话的宇文逸凡则思考起了这件事对自己有无好处,是否可以利用的事情来。

    至于其他在场的人,全都震惊于这个消息,他家的大哥(少宗主)昨夜告别了童子身,而且竟然是个女人,也就是说,琏王没能得逞,那么,这时如果让琏王知道了……很多人都为这个想法抖了抖,于是,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决定此事决不能让旁边那府的煞星小王爷知道,可是在府内,却是一传十,十传百,以光速的速度将流言传开了,传的那是沸沸扬扬,胡灵活现,知道传到了用膳的四位夫人的耳中,那结果就演变成了从时这样,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前往那曾经偏僻寂静,从不引人注意的宇文逸臣的寝院。

    因为,人人都想知道,究竟是谁爬上了他们宇文一族少宗主的床了?

    第二十五章 居心叵测

    以三夫人为首,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前往宇文逸臣的寝院。按理说,身为掌管宇文府内大小事务的三夫人,而且又是长辈,宇文逸臣这说不上大的事情,不应该由邬银梅她亲自前往。只要派个人,传声话,让两个当事人过来见她即可。可是,邬银梅却亲自去了,绝对不是带着善意或者凑热闹去的,纵使这是随行小辈们以及奴仆们的主要意图。

    不管宇文逸臣对所有姨娘有多孝顺,是否一视同仁,邬银梅绝对谈不上喜欢他。很简单,因为她堂堂邬氏三小姐,而且是嫡出,竟然被一个疯了的孤女压在头上,夫君就是不肯将她扶正,为此,她难免不会嫉恨在心。

    不能做正妻,没关系,可她的儿子一定要成为宇文一族的宗主!而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没有遵照提出的意见杀了宇文逸臣是因为她家老爷从当年十六皇子选伴读那次后,就对她起了防备之心。虽然她很后悔在那之前没有下手,但让她庆幸的是宇文逸臣是个阿斗,她可以等,等他被废。因此,在众人心中根深蒂固也认为总有一天宇文逸臣这个少宗主会被废掉的念头下,他即使没护卫地一个人住,也没遇到过一次暗杀。

    还让邬银梅庆幸的是宇文逸臣迄今为止都没有娶亲更没有女人,不想她的儿子,都让她抱了两个孙子了。子嗣对宇文一族的宗主来说,更为重要。所以她打定主意,即使宇文逸臣娶妻生子,她也要让他的孩子活不成!因此,当听闻宇文逸臣有了女人的消息时,他心头先是一惊,接着就在第一时间决定了可以借着勾引少宗主的罪名铲除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至于今后宇文逸臣的其他女人们,她则会视情况而定的。

    一群人里并没有宇文逸伦和宇文逸凡,因为他俩一个要去轮值,一个跟人有约,于是,当知道了三夫人要去的事时,第一个做出对应的就是宇文逸新。别看他平时毛毛躁躁的,可该聪明的时候从来没笨过,他较宇文逸臣来说,可是对邬银梅防备心极重,因为讨厌三堂哥,连带他娘也没放过很厌恶。直觉不是什么好事的他被自己的令牌交给府内的二堂哥的亲信,嘱咐了几句,待那人前往宫中像他爹禀告这事时,他就立刻跟上众人,想说一旦有事,他还可以护着大堂哥。当然了,最重要的是他很好奇很八卦很想看热闹。

    而此时的宫中正因为早朝上琏王第一次的无故缺席而不平静。众臣子私下里议论纷纷,就连皇上都感到意外,派人前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得到的回禀是琏王病了。一向是个健康宝宝的琏王竟然会生病,皇上自是立刻派了御医前往琏王府,而众臣则想法各异,有幸灾乐祸的,有担心不已的,但更多的是像诸位皇子们,怀疑这事的真实性,个个都提高了警觉,觉着依照琏王那么深的城府,指不定又在暗中策划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了。

    狄羽琏生病这档子事儿自然是小福子他们编出来的。她一夜未归,他们也就一夜未睡。本来几人也未觉这有何不妥,毕竟知道自己主子的去向,可是当第二天快到早朝的时候,自家主子还未归,几人就开始着急了,各种猜测不断而出,不怕自家主子昨夜将那阿斗吃干抹净,家怕她遇到他们未曾预料的危险。

    最后还是右影熙违抗了狄羽琏不准他们跟来的命令,前去宇文府打探了一下,恰好就是宇文逸新跑出大堂哥的寝院后,屋内气氛渐渐旖旎的时候。

    右影熙只在屋外出现了一下,侧耳一听,心一放,脸红的回了去,回去后,绷着一张微微红却冷冰冰的脸,仅丢下一句“从此君王不早朝”,就消失不见了。

    当即就明白了那句话背后的含义,狄羽琏的心腹们全部黑线了,原来自家主子昨夜真的是在度春宵啊,虽然另一个主角长得算不上祸水级的!同时,几个人的脑中都在上演不纯洁的妖精打架。

    幸的狄羽琏这几个手下做事沉着大胆,没那么死板,所以宫里来人,小福子自作主张地应付回去了,待御医再来时,那更是展现琏王门下的本色,某种寒光一闪,吓得御医大人心颤而来,哆嗦而去,连琏王的影子都没看见,就直接按小福子说的话向上禀告说琏王劳累过度,不小心染上了风寒,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宇文逸臣的寝院内连来两人,甚至宇文逸新还曾进过了屋内,就这样狄羽琏都没有察觉,实属意外,估计是昨晚她太累了,再加上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睡得最安心的一觉,以至于她的警觉性降低,未曾察觉有人来过,而宇文逸臣就更不用说了,他这是在自己家,纵使以往小堂弟撬门的事情发生过,他也从未引以为戒,提高过警觉性。所以两人这般恩爱完,宇文逸臣又忍不住抱着心上人去相邻的小浴房内洗了个鸳鸯浴。

    洗完后,他那张憨脸上泛着满足,十分满足!一双明亮的眼睛笑成小弯月,美滋滋地抱着单子,浑身的颜色像被蒸过的虾子般的心上人,把她放回了床上,然后穿着单一的他翻出这些日子一直想送给她的几套新衣服和一个小包袱。

    “小羽,这是我准备给你的礼物,”昨天忽然间她来,太过激动,又因为表白成功,乐过了头,都忘了这档子事了,“作业你的衣服淋湿了,正好,你看你喜欢哪进?试试看!”

    他一件一件地拿给她看,狄羽琏的嘴角有点微微抽搐,一双凤眸在几套衣服上扫来扫去,嫩黄|色的。桃红的、淡绿的、粉色的。她有点小郁闷,没黑色啊没黑色!

    “你穿哪件都好看,今天穿淡绿色好不好?”明明让人家自作主张,可某憨男拿着衣服对心上人比划来比划去,当即就自作主张了,见钻在被子里的狄羽琏点点头,他又将那个小包袱划开,里面有双绣花鞋还有一个小盒子,打开来,装的是簪子和首饰,继续挑来挑去,“嗯,这个配你的衣服好。”他这人,自从两人来往后,就有了一上街就往外掏腰包不停想给她买东西的癖好,幸而钱不多,否则恐怕会把中意的全往家里搬。

    毕竟是心上人给自己送的礼物,虽说喜好不同,但狄羽琏还是觉得非常开心,他选啥她都没意见,到最后,她发现这从头到尾,从里到外的一切他都给她买全了。想说她今年是新衣不断!

    跳出她用的,其他的又包了起来,宇文逸臣坐在她身边,继续兴奋地说:“早膳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这话还没说完,最后一个“吃”字硬是被外面突来的一声喊声给吓掉了。

    “大堂哥——!你起来了没有啊!我们大家都来了!”

    什么叫做大家都来了?宇文逸臣迅速地望向窗外,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头一反应是他家的小堂弟在搞怪,可接下来的一个饱含威严的女声是彻底让他傻眼。

    “逸臣,我和你几个姨娘来了!”

    啊啊啊!

    “别!我还没穿衣服呢!”大叫道。

    哇,没穿衣服!大堂哥(少宗主)竟然还没有起来!外面的人脑中控制不住地浮想联翩。

    “别进来!千万别进来啊!”直觉不能让她们知道小羽在这里,他慌里慌张,霍地起身,便喊便冲向门那里,由于之前去小浴房可以直接从内室那里进去,因此他到门那里才发现门仅是关着的,栓竟然没在上面!他大惊,飞速地将那栓放了上去,立刻反应过来肯定是有人进来过了,而且猜到绝对是他的小堂弟!那他小堂弟肯定看见他和小羽了。而依照他小堂弟的性格,一定咋呼出去了,于是,宇文逸臣立刻猜到了无外人来得缘由。为此,他慌了神,在屋内转圈圈,更因为听到了外面人接下来的话而不小心撞翻了椅子。

    “我们在旁边的屋子,动作快点,记得把你屋内的女子也带过来!”

    突如其来的事情让狄羽琏感到意外,尤其是在听到对方知道她在屋内的时候更感惊讶,不过,她还算好,没有慌神,脑中飞速地转着该怎样避免别人认出她是琏王。

    第二十六章 以退为进

    稳定情绪的宇文逸臣斟酌再三后,虽感无奈,但还是决定带小羽去见极为姨娘,而狄羽琏纵使不愿意,可为了心上人她还是同意了随他去。

    两个人穿戴整齐后,狄羽琏正想向他强调一下自己要戴面纱,不可让人见到自己的容颜时,没想到他竟先她一步说了出来,同时还不忘帮她把面纱戴好,好似深怕露出一点她的长相给别人看到。

    在宇文逸臣看来,小羽是琏王府的人,万一有人认出来,那就糟糕了,所以他打定主意谁也甭想看到他的小羽长什么样!

    一切准备就绪,他便牵着她的手去旁屋。

    出了门,平日里空荡荡的院子中多出了许多人,宇文逸臣有点不适应。他飞快地扫了众人一眼,瞬间辨认出来人都是谁的仆人后,脚步不由得顿了一下,嘴角微微抽了抽:难道除了姨娘们,他所有的弟弟妹妹们也都来了!?

    待他领着狄羽琏,一起进了旁边那屋,再一看,果然,只除了他二弟和三弟外,还真是全部都到了,而那两位虽然没来,却不忘把身边的大丫鬟也派了过来!于是,宇文逸臣忍不住饱含怨念地看向了他的小堂弟,逸新啊,你到底有多大嘴巴!?

    “大堂哥,我不是故意的啊,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小心让我给捉j在床的!”看懂了他的眼神,宇文逸新缩了缩脑袋 ,连忙摆手,想要否认自己犯错的事实。

    撬门的竟然还理直气壮!?再说了,自己和小羽是两情相悦,能照他那么形容吗?宇文逸臣心中腹诽道。

    “大堂哥,那女人呢?长得漂亮不?从哪里弄来的?快让我瞧瞧!”宇文逸新好奇得心痒痒,因为没看见进来后就完全躲在他大堂哥身后的狄羽琏,他兴冲冲地凑到了宇文逸臣的跟前,贼兮兮地问了一连串的话,“啊!带面纱做什么?害我看不到长相了!”说话的同时,他就看见了狄羽琏,立刻布满地嘀咕了几句,还不忘伸手去摘那碍事的玩意儿,却不想在伸手的那一瞬间就对上了一双冰冷毫无温度的眼睛,使他不禁动作一顿,内心打了个冷颤。

    就他这一停顿,宇文逸臣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并且还转身把狄羽琏搂在了怀中,很孩子气,好似怕被人抢了宝贝般,紧张兮兮地对他说:“小羽是我的,她的脸也只有我可以看,其他人都不可以看!”

    “啊?哦。”宇文逸新恐怕都不知道自个回答了什么,他只顾盯着他大堂哥怀中的女子看,想确定刚才自己没看错。可无论他再怎么瞧,都只见她眼神柔和,还有点好奇地回望自己,仿佛是他自个出现了幻觉,看错了般。不由得,他的心头浮上了一种发毛的感觉,人是不自觉地小小的退了一步,整个人安静了不少,站在旁边自我纠结去了。

    狄羽琏不喜他咋呼的性格,之前还因为他有可能看见了自己的脸儿曾暗自起过杀意,想当然,当人伸手想摘自己的面纱,有可能坏了自己的事时,她没能忍住地露出了点本性,幸而宇文逸新没得逞,而她也及时收敛了内心的不悦。

    见小堂弟不说话了,宇文逸臣这才拉着怀里的狄羽琏跟几位姨娘请安问好,然后笑得憨儍憨傻地向众人介绍道:“这是小羽。”再傻兮兮且有点炫耀地申明所有权,“我的。”

    闻之,在场的大部分人对他特意的申明都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受不了。

    端坐在主位上的邬银梅不语,仅是面无表情,眼神犀利地注视着站到了他身边的狄羽琏,因而屋内陷入了一阵沉默。直到气氛有些沉闷,邬银梅认为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经给了对方足够的压迫感,让对方忐忑不安了,是时候该沉声质问对方并给对方扣上一顶勾引少宗主的大帽子时,却还未能让酝酿好的一切实施,就见宇文逸臣“呵呵”地憨笑了几声,竟打乱了她的计划。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傻乎乎呆呆点腼腆地开心道:“三娘,您知道吗,我很喜欢小羽,”忽地,他的眼睛睁得大了些,眼神贼亮贼亮地直直盯得邬银梅心中发瘆,而他是既满足又似小小得意地说,“我们俩是两情相悦,小羽也喜欢我。”

    “扑哧”地一声,他的某个妹妹没能忍住,嗤笑出了声。

    真快成傻子了!这是即使旁边的宇文逸新恶狠狠地瞪了笑出声的那位堂姐,再用眼神警告众兄长姐姐以及奴仆们也未能阻止得了的众人们如此这般的心声。

    邬银梅清了清嗓子,想说话,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半天没能说出来。这下可好,任谁对着一张看上去既憨傻又带笑的脸再想酝酿出那种找茬厉声质问的感觉都是徒劳,顿时她觉得心中一阵郁结,这小子,就是这样!就是这么一副蠢样子,所以才害她错过了除掉了他的最佳时机!这个阿斗,他就不能聪明点,这么笨,就算是人想对付他,都会觉着没劲!

    好了,邬银梅越想越生气,终于酝酿出了所需的火气,正要按计划进行,却不想某位阿斗他很“没眼色”,就那么巧,亲热地又叫了一声“三娘”,有点委屈地跨下了憨脸,支支吾吾道:“昨晚上我跟小羽……嗯,总之,爹以前说过,嗯……要发生这事会……打断孩儿的腿,所以今天爹回来知道了后,三娘,您可得替孩儿多求求情。”

    哼,做梦,腿打断了才好!邬银梅心中的郁结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还有二娘,四娘,五娘,你们可都得帮孩儿向爹他说说好话。”

    呿,傻了才会帮他求情,她会记得落井下石,使劲在他爹耳根边煽风点火,邬银梅垂眸,内心盘算得很好,再满意地抬眼望向宇文逸臣,恰逢他对着她做结束语:“三娘,好不好?”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像小狗般纯净可爱的眼神,脸上带着信任以及孩子对母亲儒慕般的神情,语调中还透着丝丝向娘亲撒娇的感觉,再配上他那张憨脸,怎么看都那么憨态可掬,让人母性大发,整得邬银梅内心直想挠墙,使劲控制面部肌肉,不停滴默念“我不是他亲娘,我不是他亲娘”,才保持住了她高深莫测的面无表情,没朝慈母的方向发展,虽然它还是有略微的变形。

    而坐在一旁,一向真心对宇文逸臣的二夫人方青衣一件这样的他,忍不住地朝他招了招手,让到自个的跟前来,和蔼可亲的柔声道:“你这孩子,你爹要是真气,过年时,还会同意让你去花街哪儿看什么花魁宴啊!别担心,他要真生气,二娘会帮你的。”

    “放心吧,这不还有我跟你四娘在么。”向来是个和事老的五夫人说着还看了看旁边的四夫人,闻言,总跟她站在同一边的四夫人表示同意地点了点头。

    “谢谢二娘,四娘,五娘!”

    宇文逸臣笑得很开心,那笑容太过灿烂耀眼,差点闪了邬银梅的眼,再加上他拉着狄羽琏走道方青衣的跟前,她慈爱地磅他理理衣服,一副母慈子孝的场面,当即导致邬银梅破功,心头酸溜溜的,没忍住地也出了声,语气还没能控制住,太过柔和亲切,指了指身旁空着的位子道:“逸臣,过来三娘这边坐。你甭担心,你爹以前那说的是气话,你都这么大了,身边早该有几个女人伺候着了。赶明儿,三娘再给你多安排几个到你身边伺候着。”哼,就不信他会觉着青衣比自己对他好!啊……我在做什么?我又不是他的亲娘!我是要除掉他身边的所有女人,怎么到头来却许了在给他找几个?邬银梅说完才反应过来,心中是郁结又见郁结,又是这样!无论准备怎样对他不好,他都能表现地比凡儿还要亲近自己,好似自个是他亲娘般,既孝顺又体贴……呸呸呸!还是自个的儿子好,她才不是喜欢这笨小子!总之,每当她想对他不利的时候,最后绕了一圈,不仅没成功还想宠着这孩子!

    邬银梅忽略自己的矛盾心理,固执地认为自己就是讨厌这孩子,有何不当举动完全是因为他那张憨脸,因此她更郁闷了,生气自己为何就对他那张憨脸没辙呢?貌似其他的几位夫人也是如此。

    邬银梅内心纠结了,直到很久的很久的以后,当她知道了那位心机深沉,送上将朝臣们玩弄于鼓掌之中,高高在上的延麟帝也因着眼前的这张憨脸而被某憨男耍的团团转时,她才既圆满又平衡了!

    “不用了,三娘,孩儿要娶小羽,孩儿只要小羽一个就够了。小羽会是孩儿的正妻,唯一的!”这句话及时地压住了狄羽琏对邬银梅提议再给宇文逸臣找女人的不满,与此同时,她又跟着宇文逸臣走道了邬银梅的跟前,被他用手捅了捅腰部,“小羽,快叫三娘啊!”

    “……”任谁都对他那句话表示了忽略。

    此时,他的五妹不满地出声了:“娶?大哥,她是什么出身啊?能配进咱家的门么?”

    “是什么出身并不重要,关键是我喜欢小羽,我要娶小羽。”他转头,憨脸带着红晕,美好憧憬道。

    “大哥,你好歹有点少宗主的自觉好不好,我看她也就能做个妾就不错了!”尖酸刻薄中透着不屑,他的七妹微微摇头,鄙夷地将狄羽琏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打量着。

    宇文逸臣这才转身,松开了拉着狄羽琏的那只手,将她护进怀中,左手悄悄地握住了她的右手,无声地安抚她的情绪,深怕她被自家妹妹的话伤到。

    他看着他七妹,认真的说:“逸芹,小羽以后是你大嫂,你不可以这么无礼。”

    众人很少见着宇文逸臣想此时这般严肃,可惜唯一不足的就是他太没气势了,看上去太憨了,因此,彻底无视他,七嘴八舌的议论声纷纷而起。偶尔插了两声他的抗议,但都被忽略了,就连宇文逸新都不赞同地说:“大堂哥,这事甭说我们觉着合不合适了,大伯和我爹那关你就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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