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憨夫(上) 作者:未知

    女帝憨夫(上)第21部分阅读

    女帝憨夫(上) 作者:未知

    女帝憨夫(上)第21部分阅读

    文浩然的话音这才一落,宇文逸臣就起身跑得不见影了。

    “……”其实,他真的是吃坏肚子了吧?众人一致的心声。

    当宇文连臣急急忙忙地赶回自个的寝院时,狄羽琏早就到了王府祠堂。

    她一抵达祠堂院外,就把裙子放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觉着没什么不妥后,才以蜗牛速,非常小心,怕被裙子绊着地走到了墙边。待她站好后,拿出宇文逸臣送给她的小笛子,手中不停地把玩它,却没有按照约定吹响它。原因无他,她怯场了!

    别看她胸有成竹地跑到这里,可一到这堵墙前,她就不自觉地泄气胆怯了起来。站了好一会儿,她才努力地甩去脑中退缩的念头,抬头望望墙头,再看看自己的衣服,不禁蹙眉担心一会儿见着宇文逸臣,自己又被这裙子给绊倒了。干脆先练练走路,看怎样走才不会绊倒好了,顺便也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待自己情绪平稳后,再吹笛子叫他来好了。

    主意一定,她就开始在满院子里慢慢轱悠,中间差点被绊个几跤,但渐渐地,也琢磨出了绝对不能像她往日那般大步地走,而是该秀气地小步小步走才不会踩着那裙摆被绊着。

    就在她还在院中晃悠,且背对着墙,朝院子的大门那方走去的时候,她身后的墙上冒出了一颗脑袋,正是宇文逸臣。

    因为他的寝院以及附近都没什么奴仆,所以他干脆在最后的路段中施展轻功地赶了回来。院内虽然在天黑前已经点上了烛火,但弥漫着的静寂更加深了他会错过小羽的感觉,因此,他一进寝院,就直接冲到了墙那里,蹿上了墙头。

    一眼就瞅见了狄羽琏,宇文逸臣的心一放,并且乐开了花,可再看她走的方向,误以为她要回去了,心中的喜悦瞬间被慌张淹没,他想都没想地赶紧大声叫道:“小羽小羽,别走啊!”同时,轻巧地翻进祠堂的院中。

    三两下,就跃至狄羽琏的身后,伸手轻拍她的肩。

    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狄羽琏停了下来,迅速地转头看向来人,同时,唇角禁不住地往上挑。

    柔和的月光下,女装的狄羽琏亭亭玉立,宛如月下仙子,让宇文逸臣看呆了,心欢快地跳得毫无规律。直到狄羽琏红着脸,眼神慌乱,不看他后,他才发现自己非常无礼地盯着人家看了那么久。

    觉着不好意思,宇文逸臣习惯性地伸手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略微结巴地说道:

    “嗯,那个、对不起,让你、等久了吧?今天临时有点事给耽搁了,我才回来。”

    狄羽琏张了张嘴,本想用真实的嗓音回话,却不想慢了一拍,宇文逸臣说了句让她在这里等着,他去拿梯子过来,说完后,人就跑了。

    这毕竟是宇文逸臣发现了自己的心意后,第一次真正与心上人独处,难免紧张地不知所措,只好慌忙地找了个理由去缓解情绪。只是,待他把梯子搬过来后,竟没想到狄羽琏站得笔直,就是不肯揶步,无声地在拒绝爬那梯子。

    “小羽,你怕高?”想来想去,就这个原因。

    一听这话,狄羽琏点头,撒谎那是绝对的脸不红心不跳。事实上她是对自个穿着女装爬梯子毫无把握。如果在宇文逸臣的面前从梯子上滚下来摔跤的话,她想她会直接运功把地面打个洞,然后钻进去。

    “那、还是我背你……”宇文逸臣又摸摸后脑勺,征询地同时已经背对着她,做好了背她的动作。身后的人儿这次没拒绝,人到了他的背上,胳膊也环上了他的脖子,使他的心中顿时冒起了开心的小泡泡,又发现背上的人儿的头离他很近,耳朵都能感觉到她的呼吸,不禁耳根子一热,红了,稳住心绪,背着佳人再翻墙。

    他的耳朵红了没?在他背上的狄羽琏特意地把脑袋凑近宇文逸臣的耳边,以正常的速度专门对着他的耳朵呼气,然后睁大眼睛研究他的耳朵。因为经过紫笛精心的总结,一般当女子不经意地靠近男子时,如果男子或耳朵或脸红了,就代表他会紧张,那就说明他对女子有那么点意思了。也不如道对不对?狄羽琏半信半疑,但秉着宁可错杀一千,也约不放过一个的原则,她要把紫笛说的观察法都用上,免得未来的夫君都已经拐到手了,她还努女地在想办法拐他,浪费时间和精力。

    拐夫大法第二条:要仔细观察被拐之人对己方的态度,好决定接下来的拐夫道路的方向,要做到进退得当,绝对不可犯下导致对方讨厌己方的大错!

    就着宇文逸臣寝院内的光亮,狄羽琏清楚地看见了某人的红耳朵,立刻垂眸掩住眸中那一闪而过的精光,心中也踏实许多,对拐到某人很有把握。

    而之后,从他的背上下来,两人一起往屋里走的时候,狄羽琏还发现宇文逸臣总乘她不注意,偷瞄她,甚至在进入屋内后,又呆了一次,惊艳的表情从他脸上闪过,他连脸都红了,这不得不让狄羽琏感到得意,心中开始拨起了小算盘,已经盘算起了该怎样大肆为自己添置各种漂亮的女装以及胭脂首饰了,好让已经成功的拐夫第一条永远地成功下去。

    这估计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脑袋也更加灵光了,狄羽琏忽地反应过来宇文逸臣仅是会误解她是琏王宠幸过的妾之一,而紫笛从头到尾也未曾真正说过“宠幸过的妾”

    这几个字。那么,她可以真正地给自己安排一个琏王非常宠爱却妾身未明,更未宠幸过的身份,想到这,她已经有了该散布哪些流言而让这个身份保持住神秘感,让世人皆捉摸不透的主意。正好,王府祠堂附近的那个寝院就安排结她的假身份好了!这样做的话,一来她能够以这个身份正太光明地买那些女子需要的物品,二来还可以解除宇文逸臣的误会,三来还可以解释为何她可以自由出入祠堂而不被惩罚,一举三得!

    宇文逸臣哪知她的心思,满心满眼地她好美,如果可以的话,他想一直盯着她看,还想拉着她的小手,只是,他有那个贼心,却没那个贼胆。咳,没关系,机会总是有的,某憨男偷瞄了一下某人的小手,色心不禁冒出了个小苗头,暗道:一定能牵到,能牵到的!

    接下来,要循序渐进,切不可心急,一定可以让她(他)爱上自己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心道。

    第十七章 诋毁情敌

    各自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却不知其目的若达到后,结果是一样的。进入屋中的两人是一个去拿自己的药箱,一个则坐在椅子上等对方。

    宇文逸臣拎着自己的小药箱,拿出那套银针,给秋羽琏扎针前,见她望着他,便先冲着她笑了笑。她也回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接着却差点变脸,因为她才注意到了宇文逸臣脸上的那道伤。

    这究竟是谁伤的?谁敢在她琏王的眼皮子底下伤她的人!?忍住忍住,千万别把怒气发出来,别多想,也可能是他自己弄得。虽说这么想,秋羽琏还是不由自主把手伸向了宇文逸臣的脸,吓了他一跳。

    “你的脸有伤。”收回手,语调柔而慢的陈述事实,还带着那么一点韵味。

    “嗯、小伤而已,没关系的。”她的声音真好听,呵呵,她这是在关心自己吧?嘿嘿,某憨男窃喜,但紧接着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猛然间反应过来,诧异的脱口而出道,“咦?小羽,你会说话!”

    “嗯。”理所当然的点头,丝毫不为自个昨天装了半天哑巴而产生愧意。

    “……”看她那副坦然的模样,反倒是宇文逸臣有点不好意思了,认为是自己误会她是哑巴。他还为她找了个理由,想说可能昨天的自己对她来说是个陌生人,所以她才不肯出声的。呵呵,还好,愿意跟他说话就好!

    秋羽琏肯说话,那是因为她的拐夫大法第三条:一定要与被拐之人有共同的话题,没话题也要找话题,即是要交流,做所谓的解语花,解着解着就把对方的心解过来了。毕竟一个闷葫芦要想拐到对方,难度太大,有交流才会交心。她觉得这条很简单,因为在她的面前,宇文逸臣的话很多,不愁没话题,她只要顺着杆子爬就好了。当然,为了防止声音出错,她的语速比平时慢了好多。

    “怎么会受伤呢?”刨根问底,誓不罢休。

    听这问话,宇文逸臣心中的小憨孩是灵光一闪,拿起了小算盘,噼里啪啦的打起了坏主意。好机会!情敌是什么?情敌是用来诋毁的!这个时侯绝对不能手软!于是就见他以毁坏假想情敌琏王的形象为目的,把上午的事情说了一遍,虽说那事根本就跟琏王无关,而且他的言语中也没有丝毫说琏王坏话的语句,可但凡是人听了他的描述都会认为是琏王坏心,而可怜的他值得同情!

    这可比宇文逸臣给宇文家叙述的高杆多了,既让人觉得那琏王仗着自己的地位权势霸道疯狂,同时还博得了心上人的同情,如若她担心他的话,还能时时想着他,这想着想着,他就在她的心里了,更是把情敌贬低到山沟里,顺便还踏两脚。

    可惜,他面前的就是琏王本尊,所以他话中的含沙射影不成立,反而让秋羽琏更加认为胡大汉他们胆子大了,竟然敢自作主张,违抗她的命令。她是既心疼宇文逸臣受了伤又生气手下人胆敢伤了他,即使那道伤就那么一丁点儿。

    “他们太坏了!”鼓着腮帮,气呼呼的样子,某女已经开始琢磨在胡大汉他们的身上刮多少刀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怒了。

    “不怪他们,再说了,不打不相识,他们的性格都挺豪爽,值得交个朋友。”觉得她有点孩子气,还为她明显是站在己方的话语感到高兴,宇文逸臣笑着摇了摇头,“听说琏王对属下很严格,如若犯错,轻则残废,重则没命,因为他从不手软,也不知道对人宽厚。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要用杀人来解决。”不露痕迹的再贬低假想情敌的人格。

    宇文逸臣一点都不在意今天胡大汉他们的行为,更高兴因为这小小的伤而得到心上人的关心,只是,秋羽琏可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主,听他这么说,面上乖顺,嘴里仅“哦”了一声,心里却打定主意饶不了那一队的人。当然了,她观察仔细,知道如若依照她以往对于违抗命令的属下就留不得的习惯,估计会给自己的拐夫道路添了障碍。到时候宇文逸臣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后,那肯定会有很大的反弹,那可不好,她绝对不能做得过火,因此也就有了次日琏王找卫奇那队的人,宇文堂兄弟俩自然除外,以陪她练武为名,实则报复的挨个揍了一顿,当中的胡大汉最倒霉,只有他一个人被揍的一个月下不了床,如果不是考虑到他们还要负责宇文逸臣的安全,她很想让其他人都跟胡大汉一样!

    宇文逸臣哪里知道心上人要为自己出头的想法,他已经结束了这个话题,认真的为她扎针,待针扎好后,又同昨日那般,搬了个椅子坐在她面前,找话题聊天。由于这次不是他一个人唱独角戏,时不时的还有秋羽琏搭话,某憨男是不小心的兴奋过头,导致在接下来的几天内,他可是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说给了她。秋羽琏非常满意,想想看,就连他亲爹都不知道的事情,再根据他每次的那个“我只给你说过这事、”、“我只让你知道了这事”的话,说明了她是了解他一切的人,可见拐夫大法第三条多么成功!她想她离拐到他的那一天近了。

    她是得意,可当宇文逸臣回忆起这段甜蜜的时光后,发现当时甜蜜的太过火,害他许久以后才反应过来,虽说他比她大了七岁,可比起她来,他那就是多么纯真的一个孩子啊!就这么简单的把所有的底都给她露了出去,而她,再把他拐到手,吃干抹净,标上她的所有物后的很久以后,才让他知道她的底细!冤啊,亏大了!他当初怎么就对她那么的没有防备呢!?难道说是他骗人太久,报应来了?

    时间在两人的聊天中偷偷溜走,宇文逸臣把针拔了,收好小药箱,准备去煎药,正想问她是在屋内等,还是跟他其一到寝院内的小厨房去的时候,一声疑似肚子在叫的“咕”的声音响起,两人都愣在了那里,接着就见秋羽琏从头到脖子都染上了红晕,估计衣服遮住的地方也是红的。

    “小羽,你晚饭吃的什么。”宇文逸臣猜她是饿了。

    “刚才不饿,所以还没用呢。”嘀咕的声音,某女纠结了,怎么今天没用晚膳肚子就叫唤了呢?难道说拐夫太耗神,消耗太大?肚子又交了几下,更尴尬的她是低头盯着地面,真的在考虑要不要在上面打个洞钻下去。

    “那一起用晚膳可好?正好我晚膳也没吃多少,用完膳再喝药回去睡觉。”太好了,能多跟她相处一会儿了。

    “好。”秋羽琏应声同意,心里也高兴能跟他一起吃饭,多处一会儿。

    秋羽琏以为宇文逸臣会吩咐府里的膳房做饭端来,没想到他是领着自己直接进了寝院中自带的小厨房,亲自做饭。

    第十八章 闯祸心虚

    宇文逸臣会下厨做饭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表面上他是众所周知的傻,貌似他什么都学不会,可事实上,他却是什么都会,因为凡是他认为有用的东西,他都肯学。不说别的,就说像这样动手做个饭,或者是亲手做个小药箱、小板凳,再或是动个针线缝缝又补补,虽说他不是很精通,但他还是都会的。

    他一有空闲的时候,便会溜到下城区。免费帮穷人看病的好处之一就是人家会感激他,再加上他想跟人家熟的时候,就能变得很熟,所以一旦有他不会的事情出现时,他都会很虚心好学地请教对方,而对方自然是倾力相授。

    也许他会的很多事都是官宦子弟很不屑于涉猎的,可是身为一名大夫,见多了生命的脆弱,更由于跟那些穷苦的连饭都吃不饱的人接触多了,自然会觉得世事无常,因此,在他看来,一生顺畅的人太少,身份尊贵也不见得是一世荣华,就像旁边原先的莫氏,那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他始终认为在这个世上凡事求人不如求己,多会一样东西,在困境中就会多一条生路。

    另外宇文逸臣还有他自个的打算,要知道他一直盘算着带走他的娘亲和兰姨。真有那么一天到来的时候,想来他爹会暴走,而他理所当然地会成为宇文一族追缉的对象。虽说很不情愿,但他还是不得不承认他们宇文一族在延烜国其实是可以横着走的,势力之大遍布全国,害他准备的逃亡路线都是走偏僻小镇,翻山越岭的,更是准备流浪到他国再定居的。所以他一直在为将来做准备,心想又不可能带着金山银山走,银票带得再多也总有花完的时候,经商的事在他试了几次总赔本的情况下作罢,没办法,人无完人。他还是打算外出了就靠给人看病来挣钱,如若到了他国见着了哪处美景,娘亲愿意住下来的话,他们可以过个田园小生活,要是住在了深山,过起了隐居的生活,那更是需要自给自足,他多会一门技艺,将来就会过得好一点,总不能什么都让兰姨动手。富裕的生活不是他留恋的,他向往的是幸福的小生活。

    别看他这寝院里的小厨房很小,可东西倒是很齐全,蔬菜面粉大米调料锅碗瓢盆全都有,全归功于他爹和叔叔们总爱在晚膳时分唠叨他,致使他的食欲不佳,经常是晚膳结束没多久他就又饿了,不愿再吩咐人去做,秉着练习做饭顺便填饱肚子的想法,厨房内的东西备得很齐全。

    曾经某此做饭的时候不小心地被小堂弟发现了,小堂弟不请自来地要吃他做的饭的同时还直嚷嚷他竟然学娘们进厨房,他就纳闷了,那有名的酒楼里的掌勺不都是男人吗?于是,他不是故意却是有意地做了一桌让小堂弟永生难忘的饭菜,那个味道致使某个倒霉小堂弟至今都未在别人面前提及他做饭的事情,因为宇文逸新连那顿饭都不愿意想起来,更不要说提及了。

    宇文逸臣很麻利地做着准备工作,两个人也不需要多么复杂的饭菜,他想做个酸白菜炒肉丝拌面,另外再炒个土豆丝,因为心情好,他还想喝点酒,配个炒花生米下酒正好。

    他想小羽是会做饭的,因为她给他的感觉是个受过苦的孩子,但由于她是客人,还是他喜欢的人,自然舍不得让她帮忙动手,心想都说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那么换过来对女人应该也可以吧?

    背对着狄羽琏的宇文逸臣看不见她是一副见什么都很新奇的样子,当然也就不知道他的直觉完全错误。狄羽琏活这么大,别说做饭了,她连宫里以及她自己的府邸里的膳房在哪个地方都不知道,更别说进去参观一下了,外出行军打仗的时候,那也都是有人做饭给她端现成的,所以很不好意思,别人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可她连猪跑都没见过。

    她认真地看着宇文逸臣的动作,忽地感觉到了什么而蹙眉,悄悄地走到了一处可以避免被外面看到她的地方,站好,等待。

    宇文逸臣做饭的速度一向很快,只是这一次他才切完一个土豆,正要拿下一个切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外面有人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大堂哥!大堂哥!我们来看望你了!”

    闻言,宇文逸臣的嘴角忍不住地抽搐,明明才分开了一会儿,他的小堂弟却表现地跟很久没见他似的,还用得着“看望”二字!?他这么想的同时,迅速地把手中的菜刀和土豆放下,转身冲着狄羽琏比了一个悄声的动作,接着人是往门外赶,恰好把宇文逸新挡在了厨房外。

    “看吧,我就说大堂哥肯定没吃饱!”宇文逸新转头冲着一旁的宇文逸伦得意道,再转头,对他的大堂哥说,“大堂哥,肚子好点没?看我给你带什么吃的来了!”手捧放着饭菜的托盘像献宝,“还有,大伯担心你,命人给你煎了药,二堂哥端着呢!”

    唉,这两个弟弟爱跑到他这里来没关系,可来得真不是时候!宇文逸臣惦记着厨房内的狄羽琏,理所当然地想尽早把两个弟弟打发走,很干脆地道:“我不饿,也没病……”你们可以回去了,我要休息……,可惜,后面的话没能说完。

    宇文逸新呱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那你在厨房做什么?”

    “在玩。”不假思索。

    “厨房有什么好玩的?吃点吧,大堂哥,我辛辛苦苦地给你端过来,倒是那药,没病就别喝了。”

    知道他小堂弟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缠人性格,宇文逸臣很郁闷地让两人到他屋里等他,他则是回小厨房,无声地对狄羽琏说让她等他一小会儿,见她点点头,他才放心地关上厨房门走了。

    他越想速战速决,越发觉困难,因为他小堂弟的话匣子打开了:“大堂哥,我给你说,刚才大伯嘱咐我……”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一听他那代表着一时半会儿走不了的开头,宇文逸臣的脸都绿了。

    小堂弟啊,坏人姻缘是会遭人记恨的,耽误他追心上人,那更是会遭他怨的啊!说说看,这天色已黑,他小堂弟不回去抱他自个的娘子去,非要缠着他这个兄长做什么啊?宇文逸臣心中腹诽,却只能进了自己的屋,想尽办法让呱噪的小堂弟长话短说。

    被留在小厨房内的狄羽琏听着宇文逸臣和他的弟弟们进了那屋,思量着他的寝院没下人伺候,可还是有人会来,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被谁瞧见了她,认出她的身份就不好了,以后记得戴面纱过来。

    她一个人待了一会儿,那两人还没走,宇文逸臣脱不了身,渐渐地,她觉着无聊,便在厨房内转悠了起来。她瞧了瞧炉火,再走到一旁,瞄见盘中的酸白菜,伸手偷吃了一点,味道不错,又晃到菜板前,看到旁边盘中那被宇文逸臣切好的土豆丝,回忆了一下刚才他的动作,觉着很简单,跃跃欲试的感觉冒了出来,当即动手,是左手拿了一个土豆放在菜板上扶着,右手拿起菜刀,学着宇文逸臣的动作,有模有样地拿刀切了下去,不高兴地瞪着那很厚的一片土豆,停顿了一下,再切,还是厚,努力地切切切,不是厚,就是一半薄一半厚,要不就是奇形怪状。

    不悦地把还没切完的那小半块土豆放回盘中,再试着把片切成丝,更是惨败,跟旁边盘中宇文逸臣的土豆丝比起来,差距有天和地那么远。

    明明看起来很简单啊,怎么切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某女郁闷,加之耐心到头,愤愤之下,归结于菜刀不好使,撒气地把菜刀一下子就扔到了菜板上,不切了!

    很响亮的“咔嚓”一声,狄羽琏身体一紧绷,傻眼地盯着那块菜板,沉默,再慌忙把上面难看的土豆条拨到一边,颤颤地用双手把那菜板拿起来,望望左手那边,再看看右手那里,最后是透过菜板中间那完全已经不相连的地方瞪着那把菜刀,头一次想泪喷,不得不承认那个非常明显的事实——菜板成了两块。

    啊,怎么办,她闯祸了!她既后悔又忏悔,她怎么可以在扔菜刀的时候很习惯地用了内力呢!?用了内力也就算了,可她为什么会把菜刀以剁人的方法,剁!到了菜板上呢!?剁了也就罢了,为什么恰恰好是正中间呢!?

    怕心上人生气,又有做错事的心虚,她心中一慌,条件反射地要毁“尸”灭迹,瞄到了旁边燃着的炉火,一不做二不休,显示她高深的内力来掰菜板,一小块一小块地丢进炉内。待丢完,手中空空如也后才又反应了过来,啊啊啊!她竟然连个菜板渣都没有留给宇文逸臣,这不是更糟糕吗!?难道要她说菜板凭空不见了?

    第十九章水深火热

    意外的菜板事件导致狄雨琏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慌神了,手足无措的她差点想从入眼的桌子或是凳子上弄一块与菜板大小厚度相同的下来。不怪她有这种想法,因为小厨房内的桌凳菜板等等的木质东西都是宇文逸臣后来亲自动手做的,那材料都是相同的,菜板厚度也和桌面的厚度差不多。

    不过,还好有这种冲动的狄雨琏冷静了下来,没做出这种拆桌拆椅的行动来,要不然宇文逸臣回来后肯定要泪喷了,咋能出去一趟回来后啥都不在了呢?

    她稳了稳情绪,开始在厨房内大师搜索,把能翻的东西都翻了一遍,很幸运的是给她找到了另一块能掩饰她曾做过的“好事”的菜板。

    悬着的心落下,把那菜板放好,再把她切的难以入目的土豆“丝”销毁,丢到旁边的垃圾筐内,像做坏事的小孩,还特意拿了根木柴,把那土豆“丝”拨拉掩埋在垃圾内,放回木柴,舀点水在盆里,洗洗手,再瞄瞄宇文逸臣那边紧闭的房门,偷偷把水倒到厨房外,很乖地回厨房内,坐回凳子上,老实地等心上人回来。

    估计宇文逸新那话匣子打开就很难关上,他是滔滔不绝,却不知祸从口出,话太多的结果就是得罪了等在另一间屋子内的琏王大人,占了她跟宇文逸臣相处的宝贵时间,某王爷能不生气吗?于是,乱喷标点符号的他不知道恐怖的琏王决定明日起要让他在琏王府内好好地享受一下“特殊照顾”,以至于某人的小堂弟每天都累得跟条狗似的,出来琏王府就只剩力气回家扒两口饭倒头睡大觉,是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占用狄雨琏的拐夫大业的时间了,同时遭受这种待遇的还少不了也在场的宇文逸伦。事实证明,当男女间的大蜡烛不仅不道德,还会遭人怨,很深很深的怨,尤其是当未来的嫂子是个不好惹的角色时!

    越等越不开心,狄雨琏透过窗户缝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方的门,撒气般地把头扭向房内,不看那边,却再次让那土豆入眼,当即又找到了出气筒,手痒痒,心中的火气又压不下,手中瞬间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闪电般地射出,力道恰好,漂亮地削下一片土豆。

    土豆片是又薄又均匀,狄雨琏起身走到跟前,拎起它,当即认为果然是菜刀不好使,瞧瞧看,这次她“切”地都好啊!还是按她的方法切的好!发现了新鲜的事情,加之很无聊,就见她把小刀拿回,用着杀人的招数,使用那把新打造的小刀巧妙地“切”土豆,再把土豆片落好,在“嗖嗖”地继续使用小刀,一个兴奋之下,盘中削好皮的土豆都被她用这样的方法弄成了土豆丝。

    看看那土豆丝,比宇文逸臣切的还好,狄雨琏很满意,同时察觉院内有动静,瞬间闪到了门后,收好刀,不动。

    宇文逸臣终于把爱说话的弟弟们打发走了,忙赶回小厨房,担心小羽会不会生气,所以一进门就道歉:“小羽,对不起,都怪我小堂弟说个不停,今天我二弟他也不知道怎么地话也特别多,你等急了吧!”一句话奠定了接下来那两人倒霉的受惩经历。

    “没关系。”

    “我赶快把话做好,你应该很饿了,先吃点这个垫垫底,逸新带来的饭菜多半被他给吃了,这个是干净的,我们没有动过,哇!小羽,这是你切的吗?”宇文逸臣把手里装着小馒头的盘子放到饭桌上,看着狄雨琏拿了一个吃,再回头一看菜板,是一脸惊奇。

    “嗯………是的……”狄雨琏有点紧张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何惊奇。

    “你的刀工好厉害!切得这么好!”更是认为她的厨艺会不错,他一脸称赞的表情看了看她,再把土豆丝过水。

    “哦。”狄雨琏小小应声,被心上人这么一称赞,心花朵朵开还带点小得意,忽略自己的刀功乃是杀人的方法的转换。

    两人又开始了他做饭,她紧紧跟着看看的模式。

    最后切好肉丝,宇文逸臣顺手把菜板洗了,狐疑地瞄了瞄手中的菜板,怎么觉得菜板它返老还童,貌似变新了?

    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狄雨琏一见他的动作,顿觉心虚,不假思索地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服,出声道:“我饿了。”

    那声音柔中带点撒娇的感觉,再看见她脸上还透着较弱以及可怜兮兮,顿时迷得某憨男七荤八素,外加认为俄到他的心上人了,对菜板的疑惑瞬间被丢到脑后,把洗好的菜板顺手地丢到一边,乐得屁颠屁颠地继续给心上人炒菜拉面煮面去了。

    站在他背后的她悄悄地呼出一口气,然后迅速地、很勤快地“帮忙”把把菜板收了起来,再乖巧地站在一旁,实则脸上透着一丝按不住的心虚。

    接下来无人打扰的二人世界非常愉快,狄雨琏很捧场地把宇文逸臣给她的那一盘拌面都吃了个干净,还略带意犹未尽,而他有伊人相伴,更是胃口大开。

    饭后,他洗锅刷碗时,在狄雨琏的坚持下,她也帮他洗。这个后果就是,在她是小孩子的凡是新鲜的事情都想试一试的性格冒出来而实则根本不会的情况下,那些瓷厂碗碟都跟他说了再见,被摔碎了。最后他还不得不安慰看上去沮丧万分,怯生生地、眼角疑似挂泪地瞅着他的她。

    他家碗碟干嘛那么滑呢?害她难过了!明显偏心自个心上人的某憨男抱怨那些意外丧生的倒霉碗碟。

    煎药喝药,再喂她点蜜饯,越好第二天见面的时间,依依不舍地送她会琏王府的祠堂,最后道别,两人便各自回去回味今日的点点滴滴。

    就这样,两人互拐对方的拐夫(妻)大业在这一日正式拉开了甜蜜序幕,而琏王府的下人们则开始了接下来水深火热的泪泣史。

    首先是琏王府内的厨子们。从来都见不到恐怖的琏王本人的他们不知道为何好运宣告结束了,因为他们现在不仅会见到她,还会天天见到,一日三餐,顿顿不落,从头盯到尾,害他们心颤颤的同时还担心琏王是不是要垮台了,怎么会有空来看他们做饭?

    做饭的时候被人盯着本就不舒服,如果这个人还是琏王时,那就不是不舒服,而惊悚了。想到她那双透着阴鹜的眼睛,浑身散冷气的样子,就让府内的厨师每天睁开眼睛都有抱怨老天怎么还没让自个生病的冲动。

    这不算啥,最恐怖的是偶尔在厨子切菜的时候,身边的琏王忽地在手中亮出小刀,让眼角瞥见亮光的厨子们心中一惊的同时,那小刀还会被射出,险险的贴着这人活那人而过,削刀菜板上正在切的菜。说实话,他们真的被吓跑吓昏了几次,都觉着那刀子其实是要往自个身上射来的,那菜才是不幸被误伤的。后来他们才发现每当自个切的菜让琏王觉着不好时,那小刀就会出现,害得所有的厨子每天空闲时都很勤奋地练刀功,绝对不能让琏王那小刀有出现的机会!

    恐怖的时光是有的,阴森的时刻那就更是有的了!那就是厨子们剁馅想包饺子、混沌、包子,做丸子之类的时候,始终盯着他们的琏王大人经常会夺过一把菜刀,剁剁剁!那架势,再配着那冷漠阴森的杀气,很难不让旁边的厨子下人们怀疑,其实,是由谁惹到自家主子了吧?所以琏王大人在做把那人剁成肉馅,包成包子的准备!

    厨子们觉得倒霉,府内的仆人们也很郁闷,因为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多了一项令人绷紧神经的任务,扑火!疑似琏王最近多了个爱防火的新习惯,每次烧得还都是靠近宇文府发那片无人居住的院落,这事不仅弄得琏王府内的紧张兮兮,还严重影响到了比邻而居的宇文府。宇文家的人都深怕某个喜怒无常的家伙哪天不爽时一把火就丢到宇文府来,人人都再次抱怨为何衰神住到了自家府邸旁。

    心中有害怕琏王的阴影存在,所以当宇文浩然他们的轿子经过琏王府时,脚夫都会不自觉地加快速度,矫健如飞,就差明显地跑了。而宇文浩然兄弟在朝堂上见着她时,更是对其温和再温和,就怕哪里不小心地惹毛了她,并且这下子,宇文浩然也不敢打着让宇文逸臣换院子的主意了,因为貌似、可能自己的长子住在最靠近琏王府的地方,琏王会考虑到他的安全而不会乱放火到宇文府来。也因此,宇文浩然三兄弟严重怀疑那琏王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故意放火的!不能换地方,三位长辈自然想为宇文逸臣的院落里多安排些侍卫奴仆,却不想那琏王为何知道了这个消息,竟然询问他们是不是想为宇文逸臣安排侍卫仆人,提议说与其他们安排人,还不如她安排的人好,迫使宇文浩然的头摇得跟个波浪鼓般,死活不肯承认自己有这个念头,内心吐血地取消了这个安排,深切地怀疑琏王暗中监视了宇文家人。

    事实上,狄雨琏很无辜,不想让宇文浩然王宇文逸臣的院子里安排人仅是为了方便自己见心上人,而自家府上闹出来的事情也只是她想学做饭,能让心上人迟到自己做的饭罢了。因为每天晚上宇文逸臣亲自动手做饭,接下来晚膳她都和他一起用,吃他走的饭,这不仅引起了她学厨艺的兴趣,还因为吃心上人的饭让她心情非常好,有了强烈的让他也能吃到自己亲手在哦的饭的意愿。

    这样一来,她曾经制定的拐夫大法的第四条原本是想端着自家优秀厨子高超手艺作出的饭菜,借花献佛地天天带给宇文逸臣吃,以此来抓住他的心,可现在真正她改成用亲手做了。

    只是她又不想让人知道,所以只能用这么个乖乖的方法偷学自家厨子的厨艺,自个再偷偷练习,于是,琏王府内的人水深火热的日子就这么而来。

    在她烧毁好几座院落内的独立小厨房,洗脸的次数多了后,她终于学会了如何燃起炉火,掌握火候了,附带好处是轻功竟然又有了提升,毕竟当火不受控制后,她还是要逃跑的。值得庆幸的是她的王府真的很大,所以没有祸及心上人住的地方,烧了一处还可以换另一处。

    当府内的厨子和奴仆们水深火热的日子渐渐减少,甚至结束了的时候,终于轮到了身为心腹发小福子他们四人。

    心腹是做什么的?按小福子他们的认知来说,心腹就是得到主子信任,能为主子赴汤蹈火的仆人。而在这个时候的狄雨琏看来心腹是用来试吃她做出来的饭菜的。

    这事果然是心腹才能做的事情!每当四人看见那黑乎乎不知道是啥的东西,或者在吃同一样却次次味道不同的菜色十几二十次时,再或者四人跑茅厕的次数多得不得了时,四人都会默默地泪,埋头苦吃,如此这般安慰自己。

    没办法,谁让他们跟主子走得近,知道了她的大秘密,这是要付出代价的,简言之,他们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每次吃完后,他们得说出感受来,指出哪里不行。想要昧着良心说主子做的饭菜很好吃,为了减少自己吃同一样菜色几十遍之类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他家主子很聪明,她从来都不会问好不好吃,她只会问宇文逸臣会爱吃吗?想想看,如果只是问好不好吃,当那菜色看上去差不多时,他们就可以说好吃,至于端到宇文逸臣那里,他觉着不好吃,他们都可以推说每个人的口味不同,死咬定他们就是觉得好吃,那他家主子也不能怪罪他们是不是?可是问宇文逸臣爱不爱吃,他们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实话,努力地指出不如意的地方,让主子的厨艺提升,免得那位大少爷说不好吃,掉了自家王爷的面子,他们就该掉层皮了。

    很让四人泪的事情是宇文逸臣是个基本不挑食的家伙,所以狄雨琏也不挑食的都学者做,导致在吃相同食物十几遍后总会对该事物没胃口的四人差点得厌食症,幸好狄雨琏不是个厨艺白痴,在她用心学习,多次练习后,虽说没有那些大厨的本事,但各类菜色做得都还可以了,至少能让宇文逸臣吃得心花朵朵开,从喜欢往爱的层次上升华。

    还有一件让四人继续默默泪的事情就是在狄雨琏初练刀功的那段时期。每当她按照在正常切菜姿势切不好的时候,就忍不住拔出小刀来凌虐、嗯,切那菜,只是,这没啥,真正有啥的是有段时间,她竟会偶尔地一怒之下拿出自己的那把长剑,把那些菜切丝的切丝,切块的切块,然后练习做菜给他们吃,结果不敢向主子提醒的他们不得不吃下那把斩过万人的剑切的菜做成的食物,所以那段时间四人差点没把肠子都吐出来,而自家主子准备给宇文逸臣做的饭菜那绝对用的是新买的全套厨具精心准备,强烈的对比,很难不让四人哀怨。好在我原来顾及那把剑的保养,没用太多次,而且后来她用菜刀也能切好菜了,这段噩梦时期也就结束了。

    根据这个试吃菜色的血泪史,每当小福子他们四人遇见宇文逸臣的时候,很难不向他射去赤裸裸的怨念,总幻想着能把那张看起来很无辜的憨脸打成包子样,可惜只能想不能真动手。

    最多只能哀怨哀怨地谢向他,心中默念:罪魁祸首啊,憨憨的罪魁祸首,怨恨怨恨他,因为他幸福的吃食是建立在他们的痛苦之上的!

    第二十章 漫天留言

    谣言止于智者,但如若是人有心为之,那可是会愈演愈烈,所以在琏王府内的众仆们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时,燕都内也不甘落后,是八卦不断,留言漫天飞。

    首先,那道曾因琏王派人砸青楼,毁了阿斗的开荤之举而表明此阿斗为琏王索所有物的流言在狄雨琏的指使下,它天天都有新的版本。这道由她无意间造成的流言彻底地变为了由她主导,背后操纵。因为这可是她的拐夫打法中最重要的一条之一:消灭所有的潜在情敌,将心上人娶别人的机会扼杀地干干净净!至于效果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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